第一卷 海之戀_第三十一章 愛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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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海之戀_第三十一章 愛的無能為力
總有一種感情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心語
該來的終於還是會來的，這是他們旅程最後一天的早上，天氣有些灰暗，不如往日那樣明亮，似乎是在配合著今天的心情。
孫柔起來的時候，莫明奇已經醒了，他站在陽臺上抽著煙，皺著眉頭顯露著沉重的心情，孫柔走到陽臺上，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腰，莫明奇感覺到她溫軟的身體，擰緊的雙眉瞬間舒展。
“醒了？”他問著。
“嗯，你睡了嗎？”孫柔微笑著閉著眼睛，臉貼在的他的背上，聽他說話時從腹腔內發出的聲音。
“睡了。”莫明奇熄滅菸頭，把手放在她的手上。
孫柔淡然而笑，笑那個從身體裡傳來的聲音，這和平常在空氣中傳播的聲音真的很不同。
“在笑什麼？”他奇怪的問。
“沒什麼。”孫柔偶爾喜歡獨享這樣的小心思，邊聽著他說話邊回答。
莫明奇沒有繼續問，任她這樣抱著自己，他的眼睛看向了遠方的大海，“要回去了。”
這句話喚醒了孫柔。“哦。”她心情沉重地雙手從他腰際間滑落。
莫明奇轉過身面對著她，抬手幫她整理著隨風飄逸的頭髮，“去洗個熱水澡吧，然後要整理行李，不要遲了。”他溫柔而親切。
“嗯。”孫柔看著他輕輕點頭，牽脣想給他一個安慰的微笑，而笑裡流露著淡淡的憂傷。
莫明奇的手落在她的臉上，好似捧著珍貴的東西，捨不得放開，久久才說，“我也回去洗澡，換身衣服。”
“嗯。”孫柔依舊是點頭。
莫明奇定睛凝視著她的臉，柔和的目光慢慢轉變成糾結的苦澀，他閉上眼睛把她抱在懷裡，緊緊的，再次擁抱她，親吻她。
莫明奇離開以後，孫柔泡在浴缸裡，望著浴室裡的燈，此刻甜蜜和痛苦交織，莫明奇和董峰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閃顯著，她企圖想出個解決的辦法，卻怎麼也無法理出頭緒，只有兩個字跳出來：無解。
哎……她深深的長嘆。
莫明奇用力的甩著頭，在蓮花灑下面沖洗著，真想甩去孫柔的影子哪怕一秒鐘，讓他恢復原本的理智，或者說去接受可能要面對的現實，但無論怎麼樣，那張臉都無時無刻不出現在眼前，忘記？談何容易？
換好了衣服，又整理了行李，好像他們要回去的是另一個世界。當從房間裡出來的一刻，他們對視著，笑，那笑中的含義好多，笑得很苦，笑得很痛，笑給彼此看的，
痛是自己的。
莫明奇拉起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問，“現在只有我們倆個，可以嗎？”
孫柔不想拒絕他，任由他握著手，可沒走幾步，孫柔停了下來。
“怎麼了？”莫明奇回頭看著她。
孫柔雙眸含淚：“讓我再看看你的眼睛，我想印在腦子裡。”
莫明奇的心在顫抖，“小柔，你這樣說不是在挖我的心嘛？”
她那麼喜歡他的眼睛，迷一樣變化奇速，時而冰冷，時而溫柔，有時還像是在對她提出挑戰，看她是否能知道他當時的感覺。
兩顆悲傷的心互相碰撞著。
突然，孫柔的電話響了，憑著那音樂，她便知道是董峰，那是他為她特意上傳的來電鈴聲，要她在聽到這段音樂的時候就知道是他打來的，孫柔低頭從包裡取電話的時候，淚珠晶瑩的滑落。
“喂。”孫柔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儘量保持平和的語調，不要董峰聽出異樣。
“小柔，是不是今天就回來了？”電話另一端的董峰很興奮。
“嗯。”
“我去接你，幾點到？”董峰沒有聽出不妥。
“不用了，和隊裡的人一起坐大巴好了。”孫柔擦掉眼睛，忍著痛楚，平靜的說。
“不要，我等不及了。”董峰是小別勝新婚。
“你開車過來好遠的。”
“那有什麼關係，接我的寶貝老婆多辛苦都無所謂。”董峰的聲音盡顯著開心，可那種開心讓孫柔聽起來更加難過，更覺得愧對於他。
莫明奇透過孫柔的對話，便已經知道來電話的人是誰，很難過的閉上眼睛，然後轉過身去。
孫柔看著他的背影，這一時刻，兩個男人，她要怎麼做才是最好的，她哪一個都不想傷害，而事實上她兩個都被她深深的傷害著。
“哦，好像要晚上八點半到吧。”孫柔回過神繼續回答董峰的問話。
“好的。到時見。”
“那先不說了。”孫柔想結束通話電話。
“不想我嗎？”董峰突然問。
孫柔愣住了，走廊裡異常安靜，孫柔甚至認為莫明奇可以聽到了董峰的話，“回家再說吧。”她匆匆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好恩愛。”莫明奇咬著牙，狠狠的用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明奇，不要這樣。”孫柔很尷尬。
“回去就和他說，你是我的。”莫明奇握緊了拳頭。
“我……”
“不是嗎？
難道要我親自和他說？”孫柔的一個猶豫讓他怒火中燒，太陽穴上的青筋突起。
“明奇，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多久？”
“這我現在還不知道。”
“呵呵，你重來都是不知道。”莫明奇的笑很可怕，讓孫柔感覺那麼寒冷。
孫柔無言以對，碩大的淚珠一顆顆的溢位眼眶。
“收起你的眼淚，不要想再讓我心軟，今晚你就必須告訴他，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莫明奇變得異常的冷漠，沒有去幫她拭淚，和早上的他判若兩人，僅僅是因為那個電話？
是的，那個電話觸怒了他，他這時才意識到，他不能容忍孫柔回到別的男人身邊去。
孫柔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莫明奇不能再繼續看她的樣子，他知道，再看下去他又會心軟，又會讓步，這次他不想讓步，他堅決地轉了身，向電梯走去。
孫柔拭去臉上的淚水，帶上太陽鏡來掩飾哭紅的雙眼，跟在莫明奇身後上了電梯，他們之間再沒有交流。
一個冷酷，一個委屈，如果真的可以看到電流，便會發現，儘管這樣的掩飾著，可他們倆人之間那電波從未斷開過。
同行的人已經習慣了他們兩個結伴，王主任也沒看出什麼異樣，只當是互相欣賞的年輕人，沒看過他們之間有過於親暱的動作。所以一切很自然，他們兩個人一路上一直坐在一起，卻不經常說話，更是讓別人沒有懷疑。
登機後，他們仍然坐在一起，“最後的幾個小時了，我們不鬧彆扭了好嗎？”孫柔主動開口對他說話。
目光相遇，她的眼神帶著詢問，他的棕色眸子則深不可測。
“會和他說嗎？”莫明奇還是在糾結這個話題。
“今天不行中，我需要一點時間。”空氣再一次凝結成冰，一時之間，他們盡皆無語。為了紆解胸口的痛楚，孫柔深深的吸著氣閉上雙眼讓自己儘量保持平靜。她想著接下來該對他說些什麼，可兩人在緊張的沉默中互相等待對方先開口。
最終，孫柔失敗了，來自胸口的強烈痛感襲便全身，她突然感覺自己很無力，什麼決定也做不了，很無能不能大膽只面對自己的心去做一次決定。
淚水難抑，她只好轉過頭看向窗外，以此來躲避他人的目光，可是，永遠逃不過莫明奇，他痛了，還是心疼了，伸出他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再次妥協著輕聲說，“對不起，我愛你。”他再沒有說什麼，默默的用心在安慰著她，一切盡在不言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