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2章 咬他

第72章 咬他


瞭然無趣的幸福生活 大神別追我 婚內燃情:總裁老公抱緊我 人道大興 血龍驕雄 銀子,你別跑 鳳舞九霄 穿越高達之最強 妖刀記 深度依賴

第72章 咬他

第七十二章 咬他

情緒好似在這一瞬間崩潰,百里寒髮絲凌亂,雙目*,狀如瘋癲。

他伸手死死摟住流霜被寒毒侵蝕的身子,她的身子是那樣冷,那樣涼,好似一塊寒冰。她的身子那樣柔弱,不斷顫抖著,像秋日風裡翻飛的樹葉。

他解開外衫,將她冰涼的身子抱進懷裡,緊緊地,好似要將她揉入他的體內。他試圖給她溫暖。他的手握著她的手,按壓著她的虎口穴,將體內真氣源源不斷地輸了進去。

他在她耳邊大聲咆哮著,臉上湧上來的是冰凝而瘋狂的神色,心底湧上來的是悲愴如潮的情感,糾纏著瘋狂的懊悔和神情。

“你要是敢死,我便到陰曹地府將你抓回來!”他在她耳畔惡狠狠地一字一句不甘地說道。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他根本就不能失去她獨活!

她喝了他給的毒,可是他比她中毒更深。

她就是他的毒,在他還不知道時,就已經無聲無息進入到他的血液,腐蝕了他的五臟六腑,佔據了他的內心。讓他這個人整顆心就此沉淪,不可自拔。

長久被壓抑的感情,一旦決了口,就如同山洪爆發一般勢不可擋,洶湧澎湃。這一刻,他只願自己能代她承受他的痛楚,可是,他除了眼睜睜看她受苦外,什麼也不能做。

他的真氣在流霜的體內遊走,他感覺到她的顫抖,還好,她還會顫抖,她還能顫抖。

可是,卻是冷的顫抖疼得顫抖,一想到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內心便好似被千萬把剪刀在剮刺。

而此時的流霜,只想睡覺,從未有過的睏倦湧上心頭,這在以前寒毒發作時,從未有過的。她閉上眼睛,甚至感到了上漂的感覺。

可是有一個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一直咆哮著,瘋狂地咆哮,唸叨著,咬牙切齒地念叨著。

似乎在說,你休想離去,我們之間的帳還沒清,我回到陰曹地府裡抓你回來的。

漸漸地,他的聲音從威脅的咆哮轉為泣淚的哀求。有水滴如雨一般灑在她的臉上,那樣滾燙,讓她心尖處一顫。

一波痛楚過去,流霜緩緩睜開雙眸,看到眼前一張臉,那樣憔悴那樣痛楚,竟是百里寒的臉。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應該守在代眉嫵那裡啊,他的眸中,那晶瑩的**是雙眸,他是不願她死麼?

流霜苦笑著搖頭,淡漠的側過臉去。此時,她已經疼得脫力,根本就沒有力氣掙脫出他的懷抱。她只有用漠然疏離來對待他。

她不知道,其實這漠然的疏離比千言萬語的職責還要令人難受。

百里寒只覺得心內痛的窒息。

一波痛楚再次湧來,流霜無助的顫抖著。

百里寒心內劇痛,他忽然將手臂伸到流霜的面前,溫柔地說道:“霜兒,你咬我吧。你有多疼,便讓我和你一樣疼!”

被痛楚折磨的流霜,隱隱聽到了百里霜的話。當又一波疼痛再次襲來時,她張口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疼的愈厲害,她便咬得越狠。

她恨他!

恨他害了她的孩子!

純鹼又腥甜的味道充斥,可是她卻不管,只是狠命的咬著。殷紅的血順著脣角流淌而下,冷汗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百里寒的眉狠狠皺著,一動也不動,任流霜咬著他,他感到了疼痛,可是那疼痛不及他心痛的萬分之一。他的另一隻手,緊緊抱著她的腰,緊緊糾纏著。

輕衣和纖衣站在一旁,幾乎看傻了眼。王妃此時神智模糊,她會咬傷王爺的。可是,王爺只是輕輕皺著眉,竟是渾然不覺。難道,傷心會讓人失去疼痛的感覺嗎?

她們從王爺失態悲悽的神情裡,看到了他那顆支離破碎的心。如今的他,分明已經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她們不懂,王爺和王妃,明明深愛著對方,卻為何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情之一物,難道非要如此波折,如此傷人嗎?

室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張佐在門外稟報道:“王爺,段御醫請到。”

百里寒茫然的眼神瞬間清明,他沉聲說道:“請他進來!”

房門被推開,一個藍衣男子緩緩走了進來,一襲藍衣明淨似朗澈的天空,俊美溫文的臉上神情淡淡的,但是當看到室內這一幕時,他的表情凝滯了。

此時的段輕痕,是震驚的!任誰看到眼前這一幕,都不能不震驚!

室內燭火搖曳著蒼涼的光芒,一襲白衣的男子緊緊抱著女子,坐在床榻上。女子狠狠咬著男子的手腕,眼神悽迷,脣角一抹殷紅。男子的另一隻手,在溫柔地梳理著女子那烏黑油亮的發,他慢慢地將她凌亂的髮絲抿到頭上去,男子悽苦卻柔情至極的目光,纏纏繞繞包裹著女子的臉。

如果忽略女子脣角那抹殷紅,忽略男子上衣上那斑斑血痕,這情景,分明是美的!美得淒厲!

段輕痕的心微微一顫,他分明感到了他們之間暗湧的情感。

若沒有愛,哪裡來的恨,霜兒咬得愈狠,證明她恨得愈烈,同時也證明她愛的愈深。

他分明聽見自己心底深處的輕嘆,感到了有一波濃濃的酸意湧上心頭。

究竟出了什麼事,難道不是依照約定的那樣,霜兒裝作寒毒發作,他來為她醫病?方才他一直在納悶為何霜兒會提前一日,此時,這種情況看起來,是真的了。

難道,霜兒的寒毒真的發作了?

思及此,他的心劇烈顫抖起來,流霜此時的慘狀讓他的心擔憂的幾乎停止跳動,但是,他極力隱忍著。他知道,此刻的他的身份是什麼!

他緩緩走上前去,聲音輕輕咧咧地說道:“寧王,請問,王妃怎麼了?”

百里寒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好似此時才發現眼前這個男子,才發現藍衫飄逸的男子是御醫。

好似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他的手抓住了段輕痕的手腕,沉聲道:“她寒毒發作了,同時小產了。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他重複著加重了語氣。

他的話令段輕痕踉蹌著退了幾步,良久才鎮定心神,淡淡道:“寒毒加小產,病勢極危,請您放開她,我要為她施針,點中了流霜頰邊的穴道,流霜銀牙一鬆,鬆開了百里寒的手臂。

燭光下,一道咬痕呈現在眼前,那樣深,鮮血流淌,幾可見骨。

段輕痕輕輕皺眉道:“請王爺到外室等待,順便包紮一下傷口,微臣要施針救治恕微臣直言,此時的狀況,王爺不利於在此,若是王妃看到王爺太過激動,不僅於施針不利,還會令王妃陷入危險之中。到那時,微臣也回天乏術。”段輕痕語氣淡淡地說完,便開始為流霜診脈。

百里寒不捨地鬆開流霜,轉首望向段輕痕,慘白的臉上,深邃的黑眸那樣幽暗,他沉聲開口道:“你一定要救活她,不然本王會讓你陪葬!”他撂下這句話,不捨地走向室外。他知道流霜是恨他的,若是看到他,定會激動。無奈之下,他只有不捨地離開。

纖衣緊隨其後,隨著他走了出去。

百里寒甫一出去,段輕痕臉上淡定的情緒便忽然崩潰。

他眸光痛楚地凝視著流霜,她如風中殘絮一般躺在床榻上,脣角鮮血淋漓,他的心險些因擔憂痛楚而停跳。他從袖中掏出一塊錦帕,溫柔地擦拭著流霜脣邊的血痕。每擦一下,他心中的痛便加重一分,是他來晚了啊!

方才,他明明從寧王的神情裡,看到了他對霜兒的愛意,可是為何,他還要這麼傷害她。縱使寧王是真愛霜兒的,他也不能繞過他。因為他傷害了他的霜兒,傷害了他捧在手心,誓要用一生一世保護的霜兒。

如果,他早救她一日,就不會害她受苦了。愧疚和心痛在胸臆間充盈著,他收起錦帕,從藥囊中拿出一粒黑褐色丸藥,送到流霜口中。

一旁侍立的輕衣輕聲問道:“段御醫,您不是要施針嗎?”

段輕痕回首淡笑道:“恩,這是止痛的丸藥,吃下後才能施針的!不然王妃會承受不住。”

輕衣似信飛信,就在此時,段輕痕伸手從藥囊中捏起幾根金針,輕輕一揚,之間幽冷的金光?一閃,除了紅藕,室內的侍女全部中針,連她也不例外。

她們被金針刺了昏睡穴,就連一聲驚呼也沒來得及發出,就軟倒在地。

真是沒想到,這個段御醫的功夫會如此告絕,他是誰?昏迷前,輕衣疑惑地想到。

那丸藥入口即化,帶著清涼的觸感從流霜喉內順流而下。那藥丸就像是火種,在她體內消融,一陣暖意漫流而生,流霜頓覺身子暖了起來。痛楚也漸漸消退,流霜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光暈搖曳,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漸漸清晰起來。是師兄那張俊美溫文的臉,他的眸中溢滿了神情的寵溺,他的脣邊,掛著她再熟悉不過的笑意。

段輕痕的大手,緊緊握著流霜纖細的小手。流霜感到他指尖的薄繭滑過她的手心,是那樣溫柔。他用世上最寵溺疼惜的溫柔語氣說道:“霜兒,師兄帶你離開,可好?”

那溫柔的話語,一如年少時一般。自從她長大成人後,他便很少用這樣寵溺的話語對她說話了。

流霜淚眼模糊地點頭。

心傷了,愛逝了,此時,她只要離開這裡,永遠離開這裡。

外室,百里寒負手立在窗前,手腕處尚在滴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暈出斑駁的血花。

纖衣憂心忡忡地侍立在百里寒身後,手中捏著那瓶傷藥道:“王爺,用些傷藥吧,否則,傷口會化膿的。”

“閉嘴!”百里寒冷聲說道。

他這點傷,於霜兒比起來,算什麼?

等待是令人心焦的,尤其是此刻這樣等待。

他的心,好似漂浮在半空,飄飄忽忽的,沒有依靠。又好似正在被放到油鍋裡煎炸,一遍又一遍,那種焦慮和擔憂,不是言語能夠描述的。

他很想衝進去看一看施針的情況,但是,他怕自己的出現害了流霜。

“纖衣,過了多久了?”他第一百次心煩意亂的問道。

“有半個時辰了吧!”纖衣輕聲稟報道。

“你進去看看!”百里寒心內忽然湧上來一個念頭,半個時辰了,按理說,施針應該結束了啊。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纖衣依言推門走入內室。

內飾的燭火明明滅滅,搖曳出一室的寂靜和蒼涼。床榻上已經空無一人,早已沒了那個藍衫公子和王妃的身影。

“輕衣,出什麼事了?”她驚恐地喊道。

外事的百里寒聽到纖衣的叫聲,一顆心瞬間便吊了起來,他踉蹌著闖入內室,可是那裡卻沒有了他牽掛的人兒。幾個侍女橫七豎八軟到在地上。

窗子是開著的,他翻身從窗子了躍了出去,唯見眼前一從翠竹搖曳著發出嗒嗒的脆響。

竹影婆娑搖曳,夜色,如此寧靜而怡人。

可是,他的心,從此後,卻再也不得寧靜了。

她不見了!

失落和絕望好似無數根冰針狠狠刺入他的內心,一陣刺骨的疼痛。他的手緊緊攥著,關節蒼白,手心有汗在慢慢滲出。

他忽然狠狠折下一根翠竹,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裡分外響亮。

段輕痕!

他究竟是誰?竟能夠從他的眼皮底下,將人帶走。

這樣的人,世上沒有幾個。

他是誰?為何從未聽說過他的名號。

“王爺,有段輕痕的訊息了!”李佑忽然急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沉聲稟道。幾日前,王爺便令他們去打聽段輕痕的身份,沒想到,知道今日才有了訊息。

“說!”百里寒冷聲說道,俊美的臉再次恢復為冷凝。

聽完李佑的稟報,百里寒的眸中忽然閃過一絲玩味的表情。

竟是他!怪不得武藝高絕,竟是他!

段輕痕!東方流光!

他眯眼念著這個名字。

好一個東方流光,竟然跑到?國來搶本王的王妃。

“傳令京城的禁衛軍統領莫語,封鎖京城四門,任何人不得出城。”接著又沉聲傳令道:“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