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十一章、法官和檢察官的友誼

正文_十一章、法官和檢察官的友誼


魔法高手在都市 孕娘子:五夫尋香 星際乞丐 末日神徒 老大 鳳傾城,王爺縱寵 美利堅的山茶花 至尊妖嬈召喚師 抗日之超級悍匪 獠獸

正文_十一章、法官和檢察官的友誼

在周利民調到宗教局工作不到一個月後,高院駁回了武若林的上訴,維持了中院的原判。送達高院複審判決並再次宣佈對武若林處以死刑判決的任務落到了喬寶山身上。接受了這個任務,喬寶山心裡覺得很是彆扭。陡然間對高院的這份判決產生了一種逆反的心理。如果武若林真是一個證據確鑿的殺人罪犯,喬寶山絕不同情。如果他沒有親自參與案件的審理,對案件的情況不甚了了,也不會對高院的批覆產生反感。問題是喬寶山親自參與了案件的審理,明知道駁回上訴維持原判的二審裁決顯得很不慎重。武若林案件的刑偵卷宗他研究分析過無數遍,發現了這個案子定罪的依據存在許疑點,不把這些疑點消除或是解釋清楚,就草草結論,定罪殺人,這不是對生命的負責,也不是對法律的負責。相反,給人一種草菅人命的感覺。另外,除了案件的諸多的疑點之外,他對公安機關刑偵部門的案件的主辦人陶結路這個人有一種極強烈的不信任。除了對這個人的工作能力、作風懷疑之外,更重要的是對這個人的人品極大地惡感。他總感到陶結路這個人人品低劣,心術不正,居心險惡,人格齷齪。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能秉公執法,辦出什麼像樣子案件來。他對陶結路的這種看法這也許是一種先入之見。和他調閱過陶結路八三年偵辦的案件卷宗不無關係,雖然這種先入之見不見得正確。但也不能不引起喬寶山對陶結路所偵辦的案件的警覺和疑慮。此外,他對陶結路這個人的不信任還有更深一個層次的現實原因。

在沒有接受武若林案件之前,他就和這個人有所接觸。

那是在一年前,喬寶山在他的一個叫諸建州的朋友家裡認識了陶結路。

諸建州在市檢察院控申科裡工作

,任科員。是喬寶山結識多年的一個朋友。這個人為人忠厚,頗有文采,曾經寫過不少小說和雜文發表在市文聯的刊物上。喬寶山也屬於文學業餘愛好者,周圍有不少文友,他和諸建州的工作單位僅有一牆之隔,但交朋友卻是以文會友,志趣相投的結果。“六、四事件”那會兒,諸建州已經是一個副科級檢察院,只因嘴上缺少站崗的衛兵,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被同事告密,因此而受到牽連,共產黨員的預備期被取消,並且從此不再被檢察院重用。到檢察院工作十多年多了,卻仍然是個白頭科員,而比他晚進檢察院,資歷淺、學歷低,能力遜色的許多檢察官都得到了提升或重用,而他一直呆在控申科做他的主任科員。為此諸建州有些想不開,意志消沉,鬱郁不得志,由此借酒澆愁染上了貪杯的毛病。他和喬寶山認識近十年,私人關係相處的不錯,來往比較密切。除了逢年過節地走動互致問候外,平時也喜歡在閒時坐在一起裡聊聊天,興致來了也在一起對飲幾杯。諸建州是借酒澆愁發洩鬱悶,幾杯酒下肚就談起了想辭職到農村包一片土地種種的話題,還文拽拽地道“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結廬在人間,卻無車馬聞,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很是欽佩陶淵明的淡泊名利,潔身自好,不為五斗米折腰。喬寶山心裡知道,諸建州並不是真的想學陶淵明過田園隱居生活,也並非真的淡泊名利,而是吃不到葡萄聊以**,為自己仕途失意落寞而自我撫慰,是自欺欺人的酒話。

喬寶山或笑而不答,或者說兩句贊同迎合的話。偶爾也吊吊書袋子道:“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今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積到多時眼閉

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愛,君死又隨人去了。人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女誰見了?”他知道曹雪芹老先生的這個看透世事的《好了歌》不僅是他們二人內心的真實寫照,也是世人的普遍心態。喬寶山有時勸諸建州不要沉湎於杯中物,少喝些酒。諸建州便拿陶淵明來自喻,讀書不求甚解,喝酒每飲必醉。喬寶山心裡暗想,陶淵明棄官回鄉務農究竟是一時的激憤所為呢?還是他真的自願選擇了一種清貧的生活?悠然歸悠然,但餓著肚子到處蹭酒喝也有失讀書人的尊嚴。五柳先生每飲必醉也許也是一種借酒澆愁吧?悠然見南山,不聞車馬聲,陶先生相必也寂寞吧。人是一種群居的社會動物,離開社會,索然獨居的日子想必也不好過。

有時諸建州也談論起檢察院內部的一些黑暗的內幕。一切向錢看的風潮席捲全國。檢察院也不是一塊淨土。他在控申科工作,時常接到一些機關群眾和社會上的群眾對一些手握權力貪贓枉法的領導幹部的舉報,這些舉報,有不實之詞,有空穴來風,也有別有用心的栽贓誣陷。但這種情形畢竟在少數。而大量的舉報內容卻十有八九是事實。然而接到舉報立案的卻是微乎其微,而且大多數舉報材料和被舉報人見了面。當然這見面也是需要見面禮的,貪官貪了錢,再拿貪來的錢買平安,花大銀子將材料買回去。也有個別有靠山有恃無恐,不識象的貪官汙吏,那就立案把動靜和聲勢造出來,但卻不做動作,引而不發,等待貪官們的就範。又擠又壓,又拉又打,曉之以危,動之以險,直到貪官懂得了利害關係和清官們達成分肥意向,乖乖拿出銀子來為止。然後人民的控告也就變成了誣告,不了了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