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趙子煜番外之:三千美人曳花錦

趙子煜番外之:三千美人曳花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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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煜番外之:三千美人曳花錦

遠處,向山谷裡奔命的郡國軍已被逼入絕境,掙扎了不過半個時辰終於還是敗下陣來。趙子煜立在山巔之上往下看,傷兵被軍醫們陸續抬下救治,已經戰死的那些人姿勢生硬地躺在荒草砂石之間,再過幾個時辰,這片荒涼的平地就會添上許多新墳。

城破了,洞開的城門內荒涼寂靜。如果地上沒有跪著那幾個降將,他會以為此次拿下的是座空城。

無人的街道,被捨棄的屋舍,一路走過只看見一條餓得精瘦的黃皮狗,在瓦礫堆穿梭覓食。

夜裡下榻在投誠的郡王家中,高聳的院牆成功地阻隔了府外的一切紛擾,無論外頭有多麼混亂,此處的郡王府仍是一派祥和的富貴溫柔,想來手早就做好投誠的準備。

夜宴雖不排場,卻也看得出準備的人花了不少心思。末了郡王之妻又召出幾個貌美女子出來見客,一個個皆是花一般的容貌品行。

那郡王指著一個少女介紹:“這丫頭是小王胞姐家中的長女,長姐常聽人言道廣煜王賢德之威名,此番託小王向王爺為這丫頭求門好親事。”

那郡王胞姐的婆家乃是臨近幾座城池最富庶的氏族,財力與威望皆是一般富貴人家不可比擬,此番郡王當眾提出這樣的要求,其目的大家都能猜得幾分。

眾人皆會意,卻獨獨趙子煜一人裝傻充愣,言語間不露痕跡地推脫了幾次。

滯留三日,一切都已妥當。行軍的女眷卻又多十來個。

被剝了權勢的郡王就像瘦死的駱駝,怎麼地也比馬強上幾分,各種較量處處比較,終於還是收了他的外甥女做妾,也算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趙子煜勒著韁繩狠狠揉了揉眉心,疲憊越發深濃,累得讓人想嘆氣。

紮營時,劉萱挺著七個月大的肚子親自侍候。他明白她有多麼不安,一路走來所有前來依附的女子隨便哪一個出身都要比她好,她所能仰賴的只能劉衝的戰功,以及那些早已變質的舊情。

越往前走就站得越高,每一個人就越怕他,怕他會輕易地抹殺掉屬於自己的一切。

月上中天,走出營帳,帳外不遠處的小溪在月下熠熠生輝。遠遠地就看見嵐細和朱蓼相互依偎著坐在溪邊的石頭上說話。

兩年前,深受重傷的他在白雁城外的一處山洞中醒來,守在身邊的正是朱蓼和嵐細。大病初癒之人思維遲滯,朱蓼和嵐細以為他病糊塗了,扯謊說自己是被他們洞外的林子裡撿來救活的。

可他卻清晰地記得,那個人曾揹著他爬雪坡,走過整片雪地,闖過戒嚴的城池。最後卻只伏在枕畔對他說了一句‘保重’寥寥二字再沒其他。溫熱的

氣息拂在耳廓上溫暖又清晰。

他想伸手去拽她,無奈手指僵硬如鐵,就那麼任憑她離去。

她回去的那個地方也正是自己要去的地方。

整整三年日日行軍,一日不肯停歇地朝著那個地方奔去。即便過程坎坷路途艱辛,可他還是會一步一步走下去,因為那裡有屬於他的一切。

見了面他很想問一問,她的心是不是一如當初未曾改變。

“王爺。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喚人的正是那個新收的妾,站在月下微微頷首娉婷俏麗地望著他,嘴角含著一絲軟媚的笑。

恍然間他忽然想起曾幾何時自己曾向許諾:這一生只娶花錦一個。

回過神再看那張笑得軟媚的臉,心情煩躁異常,冷冷地呵斥:“下去。”

那妾斂著眉眼,有些委屈地行了禮默默退下。

人走了,心卻更加煩躁。他開始惶然地窮緊張,他很清楚那個遠在帝都的女子有多麼倔強,三年前她似乎就不肯原諒自己娶了別的女子,如今妻妾成群的他她還會要麼?

聯姻,也許是他走得最不甘願的一條路,可也是最好的選擇,為了籠絡諸方勢力他必須硬著頭皮繼續迎娶那些他不愛的女子。

弄權奪勢似乎並不如想象中那般簡單,他搭上自己的一切,把該犧牲的都犧牲了。在權利的頂峰,卻仍是時刻警醒著才勉強站穩腳跟。

他站在密匝匝的蘆草後,秋末的蘆草花絮飛揚,在月下攏著一層朦朧的光暈。隔著蘆花朱蓼和嵐細正在輕聲地交談著。

嵐細:“咱們什麼時候回家?我想回一趟竹海,竹君和魚信的忌日快到了。”

朱蓼一如既往地耐著性子哄:“等淮祁軍進了帝都咱們就馬上回家。”

嵐細有些懊惱:“凡人真無聊,爭來奪去這天下最後還是握在姓趙的人手中。最無聊的就是那叫花錦的小妖。為了讓趙子煜做皇帝居然跟順昌做了那麼無聊的交易。最後為了救趙子煜還賠上內丹。真是太不值了!”

朱蓼低頭看著懷裡的嬌嗔的人:“如果躺在玄冰榻上的人是我你會怎麼做?”

“我……我說不過你行了吧!”

朱蓼笑著摟緊妻子:“如果出事的是你,我也會想盡辦法救你。我們大家都一樣……”

“可我實在弄不懂趙子煜,這三年我算是看透了,他壓根就沒甚鬥志。可惜了那小妖一片成全之心。”

趙子煜撥開蘆草,走到二人身後。夫妻倆一起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趙子煜異口同聲說:“你在偷聽?”

他尷尬地笑了笑算是預設:“冒

昧了,在下只想問一問花錦當日和順昌究竟做了什麼交易。”他輕輕地握了握拳頭,掌心帶著侷促不安的潮溼和溫熱。

嵐細靠在朱蓼懷中,就著月色看著趙子弗許久未曾開口,沉默帶著微微的窒息橫亙在趙子煜和這對夫妻之間。

他有些窘迫和激動,只想弄清那些所謂的交易和內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嵐細抬頭看了看朱蓼,朱蓼微微頷首表示許可。

她退出朱蓼的懷抱,步履輕盈地走到趙子弗面前,伸手在趙子煜胸口輕輕一揮,霎時間趙子煜整個人被一團紅色的暖光籠著,心口處一團光暈尤為耀目。

趙子煜按著心口輕蹙著眉頭,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嵐細。

嵐細低聲說:“三年前,我和朱蓼受順昌之託。在白雁城的巷子裡找到奄奄一息的花錦和你。當時你已然氣絕,魂魄卻尚未離體但卻隨時都有離體的危險。朱蓼算到你陽壽未盡,怕你魂魄受損,就做主將你的生魂剝離肉體妥善收好。隨後順昌趕來,帶著花錦去了運河療傷。順昌以救你一命這個條件要求花錦回到趙子弗身邊。”

嵐細看著發怔的趙子煜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往下說:“那小錦鯉對你是一片痴心,將你的生魂從順昌手裡騙回來,搭上自己最後那點修為救活了你。你心口那團紅光就是她的內丹。”

“不對!你們剛才說的不只是這個。”

朱蓼走過來,牽過嵐細的手朝著營帳往回走,擦肩而過之際嵐細再次開口:“她似乎曾說過,你的願望裡已經沒有她的存在。而她能報答當年救命之恩的方法就只能是幫你實現願望。讓你坐擁江山,一生安泰應該也是她的願望。”

一人佇立溪邊,身上的光暈漸漸暗淡消失,心口處的溫暖熟悉又陌生,卻久久不曾褪去。

他退到溪邊的石頭上緩緩坐下,淺淺的溪水映著模糊扭曲的倒影潺潺流逝。忽然間就想起那個落難的雪夜,那人蹲在雪地裡問他的願望是什麼。他鏗鏘有力地回答了,那個願望裡的確沒有她的存在。他見她綻放在嘴角的苦澀微笑,卻沒能察覺她眼底深濃的絕望。

那個人,明明已經逃出帝都,明明可以遠走天涯尋一處荒無人跡的地方繼續修道。可偏偏卻又碰上他。

他突然很想聽一聽她的願望,很想知道她的願望裡有沒有關於他的部分,是不是如嵐細所言,他的願望也是她的願望。

秋風拂過,蘆草的穗花向著月亮漂去。他看著月亮,胸膛裡跳動的心不緊不慢地抽疼著,一下一下格外清晰。

回首看著月下的營帳,茫然地開始思考,他的願望究竟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