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6章 你是我的菜(三)

第96章 你是我的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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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是我的菜(三)

一日,江國太后召我前去。來到這裡許久了,除了新婚合禮的時候,見過江倉的家族中人,這幾個月以來,我便一直沒有主動去問安過。不是我怠慢,而是江太后很早便慈愛地對江倉囑咐過,說我一路辛苦,讓我好生休養,沒事不必前來問安。於是,這一“休養”便是半年。

我在宮中好吃好睡,養尊處優,幾乎把這宮中最高位置的女人給忘了的時候,在一個晴朗的冬日,太后有請。我一邊猜著太后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邊從容地穿衣打扮,敷脂,勻妝,一絲不苟。妝成,細細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來江國的這幾個月,臉頰圓潤了些。吉依照江國宮中的打扮,給我梳了個雙環髻,雙環翅翹,簪滿明珠紅茾,頭頂便如孔雀開屏了一般。我皺了皺眉,連聲吩咐著拆下來。吉急忙叩首請罪:“夫人恕罪,奴婢是想著今日太后召見,夫人入鄉隨俗,打扮成江國的式樣,好……”

“好討太后歡心是麼?”我微微一笑,讓她起來。

“我是大楚的公主,不需要討好任何人,哪怕是太后。”我神情冷清了下來,“半年了,太后不肯見我,又何曾把我這個楚國的公主放在眼裡。既如此,便兩下各安其所便是。我平日裡梳什麼頭,你仍然給我梳什麼頭便是。”

吉誠惶誠恐地應著。蘭芝和黑吾立在一旁,交換了個眼神,並不多話。我環顧四周,楚女都在,唯獨少了缺一人。

吉見我的眼神,知我心意,笑道:“缺一大早便去染坊去看她配色的布匹了,現在還沒回來呢。”我笑了:“這個缺倒是找到可玩之物了。隨她去吧,我們走。”

江國太后宮,地方不大,卻修繕的十分精巧致,與我母親端莊肅穆的福壽宮相比,更像是女兒家住的香閨。九轉的紅廊,細細雕著斑斕彩畫,嫩綠淺黃的帛紗層層曼曼,一眼望去,將正堂裝點的熱鬧又俗氣。我心中一邊暗暗鄙視著江太后的品味,一邊不動聲色地給太后行禮。

太后年逾四旬,形容微微發福,圓圓的臉上只有一雙狹長的鳳目是與江倉如出一轍。頭梳高昂的雙環髻,狀似飛天。髮髻上毫無章法地簪滿碩大的明珠,金釵,紅玉等物,璀璨奪目。身上更是一派花團錦簇,各種顏色的花卉飛鳥圖案,滿滿匝匝,越發顯的腰身滾圓。太后的動作十分莊重緩慢,我邁進門來的時候,她正與一旁的華公主端詳著一匹絳紅色的流雲錦,那錦鍛掛在一個小宮人的身上,流水般傾瀉下來,五光十色。

太后轉過身來,面目慈祥地看著我,笑問道:“不知吾子在此處過得可還好?”

我微微一笑:“再好不過,多謝太后惦記。妾身許久不來問禮,內心惶恐,得聞太后召見,便立即前來,若妾身有失禮之處,還望太后恕罪。”

太后尚未發話,一旁的華公主笑嘻嘻地問道:“嫂嫂快來,看這匹錦緞如何?阿兄新得的貢物,說要送我裁衣呢。”

江太后急急地使著眼色給江華,江華卻並未覺察,笑著摸向那錦鍛道:“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錦鍛,我要做件最漂亮的曲裾,在我生辰宴會上穿!”

這個小姑神彩飛揚地笑著,絲毫不理會江太后頻頻使來的眼色。我心中好笑,裝著迷醉的樣子,上前撫摸著錦鍛:“確實是少見,這種流雲鍛,聽說巴巫之地一年才產十匹,世上少有。”

我轉過頭去看向江太后,微笑道:“有好東西便拿來孝敬太后,夫君果然是孝子。”

江太后支吾著:“華兒下月生辰,本宮想著,這個顏色嬌嫩,更適合華兒,因此便賞了她。”

我笑著搖頭道:“不妥不妥,這個顏色,未免會顯的公主老氣。”

江太后一驚,問道:“老氣?”江華也立刻皺起了臉,一臉的不悅盯著我說道:“為何不妥?嫂嫂可要將話說清楚了?顯得我老氣?難不成嫂嫂覺得這匹錦緞適合你?”

我微微一笑,轉身向吉問道:“我的嫁妝中,共有多少匹這種流雲錦?”

吉恭敬地回答道:“共有三十六匹,橘黃,豔朱,赭青,靛藍,天青,霞紫各六匹。”

江太后母女二人瞠目結舌地看著我。

我轉過頭來,微微笑道:“這種絳紅色的流雲錦,三年前我母后曾拿來做了一件曲裾,嫌顏色花哨老氣,賞給了下人,不想今日公主拿這個當寶貝……不如我送一匹顏色嬌嫩些的與公主,做為公主生辰賀禮吧。”

江華顧不得我話中的譏諷,兩眼放著光,急急地撲過來問道:“嫂嫂可說話算數?”

我笑道:“一匹錦鍛而己,公主若不信,一會隨我回宮取走便是。”

江華立刻笑眼彎彎,對江太后笑道:“母后,楚國的公主就是出手闊綽!娶了這樣一個嫡妻,長兄可佔到大便宜了!”

江太后重重地咳了一聲,打斷了江華的話,又向我乾笑道:“吾子,可否也送本宮一匹,讓本宮也開開眼,……這等寶物,實難見到……”

吉和蘭芝的眼神瞬間瞪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看著江太后。

我已經不屑再與這對貪財又小氣的母女說下去,嘴角微微勾起,輕輕一笑:“太后說的是,妾身也正有此意,妾身這就回去,親自挑兩匹上好的錦鍛送與太后和公主。”

太后大喜,江華也高興地搖晃著太后臂膀,撒嬌道:“母后,孩兒現在就要跟嫂嫂去。”江太后頭上頂著的華貴珠釵被她晃的搖搖欲墜,江太后急忙用手撫住了額髮,說道:“停手,停手,那就快去吧。”

我心中冷哼,對這對母女鄙視的無可復加。也不大禮叩拜了,淺淺行了個半禮,語調淡淡地邀約:“公主且隨我去吧。”

江華高興地丟開江太后的胳膊,歡喜地跟在我身後,跟著我回璃宮。

兩匹錦鍛打發了歡天喜地的江華,吉擔心地看著我,問道:“這等貪婪的姑嫂,萬一從此覬覦了夫人的嫁妝,可如何是好?”

蘭芝也蹙眉說道:“沒見過這等貴人!一國太后之尊,雖然能張口和兒婦要陪嫁之物。”

我打了個呵欠,笑道:“無妨,幾匹錦鍛而己,換得在這宮中自由自在無人管束,實在是我我佔了便宜。”

回顧四周,還是沒有看到缺,我心中一動,問道:“缺還沒回來麼?”

黑吾恭敬地回答道:“己經回來了,現在在耳房中。”

我皺眉問道:“她在耳房做什麼?”

黑吾說道:“說是在染坊打溼了衣裳,正回去換呢。”

我心覺異樣,對黑吾吩咐道:“讓她換好了過來見我。”

黑吾領命而去。

片刻,缺便低著頭來到我面前。臉頰潮紅,髮髻已經重新梳理過,一絲不亂。衣服也換過了,領子豎的高高的,遮住了脖頸。

我看著她,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配的顏色,好了幾成了?”

缺惶恐地跪下,細聲細氣地回答道:“己好了八成,待尋個晌晴的天氣,拿出去晾晒後再漿染一遍便可。”

我探著手去夠那案几中的鮮李,一不小心打翻了漆盤,幾個鮮李翻滾著掉到缺的旁邊,缺急忙用手去撲那滾動不止的李子,露出了細細的脖頸。我瞥見了上面一處醒目的赤紅痕跡。

吉也趕忙過來幫手,揀起掉落的漆盤和鮮李,拾了出去。

我垂了眼簾,看著自己漂亮的雕花甲套,淡淡地問道:“明日可還要去?”

缺點點頭道:“明日還去,再過月餘,奴婢就能製出那錦斕羽裳獻給夫人。”

我抬起眼看著她,笑道:“好,我等著你的好訊息。”

缺粲然一笑,巴掌大小的俏臉膚色嬌豔,一雙眼睛水靈靈地動人。我突然頭抽抽地一痛,撫額道:“你們都下去吧。吉,你來給我捏捏。”

眾人應聲退下。

寢宮中一片寂靜,香爐中香氣嫋嫋,薰的我昏昏欲睡。吉動作輕柔地給我按著額頭。我突然開口問道:“你可覺得缺最近有何異樣?”

吉一楞,隨即說道:“缺近來去染坊次數多了些,以前是三日去一次,近來每日都去……回來後,便要換洗一遍衣衫,若說異樣,便也只有這個。”

我吩囑道:“找個人盯著她,看她到底去幹什麼了。我懷疑她已不是處子之身,如果真是這樣,不如直接打死算了。”

吉楞住了,手上的動作漸漸放緩,應道:“敬諾,明日她出門時,奴婢便找人跟著她。”

我陣陣煩躁:“這個賤婢,我當貴女一般將她養大,若真的做了什麼好事,活剮了她也不多。”氣惱之下,摘下指上的甲套,揚手向香爐砸了過去,叮的一聲,不知飛到了何處。

吉惶恐地伏地,以額觸地,連聲說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我看著吉,斂了怒氣,微微笑道:“她自甘墮落,與你無關,我知你的忠誠,也不會遷怒於你。”

第二日,我便如願堵到了缺。

缺和一個男人正站在柱子旁的曼帳處行事。一抬眼,便看到了我帶著黑吾等人走了進來。缺潮紅的小臉立刻變得煞白,身子僵硬,一動不動了。她身後的男人並未看到我,見她停止動作,便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口中喝道:“死了嗎?一動也不動。”

我聽著聲音十分耳熟,楞了一下,然後咯咯笑道:“夫君好興,一個賤婢而己,夫君想要,妾身便將她送到您的**又如何?何須這般偷偷摸摸?”

江倉哎喲一聲,倉惶地一把將缺推開,突然臉色扭曲,額上冒出涔涔的汗水,口中吃痛般叫道:“來人,快來人!”

沒人敢動,他的近侍在殿後張望了一下,看著我冷寒如深潭般的臉色便又悄悄地藏匿起來。

我臉上掛著森森的笑意,款款地走上前來,笑問道:“夫君怎麼了?也不趕緊整整衣衫,不怕下人看見?”

江倉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手中握著腰間那物,不停地痛叫道:“救命,快請醫人!”

我定睛一看,那物中間隆起了一個大大的筋包,充盈了紫黑的血色……我嫌惡地只看了一眼,掩了脣,悄悄地對蘭芝問道:“怎麼會這樣?”

蘭芝輕輕瞥了一下,立刻垂下頭道:“……想必是受了驚嚇。”

我冷哼一聲道:“來人,還不將主君抬到榻上,速去請醫人前來。”

……

一場夫人巧遇君主臨幸夫人貼身侍婢的鬧劇過後,醫人立刻延治,切開筋包放掉紫色的汙血,並殘忍地宣佈,江倉的子孫根幾個月內不能再行房.事,否則有可能徹底廢掉。我坐在榻邊,不掩笑意地安慰著江倉:“夫君且靜心養著吧,等你好了,我便把缺送給你。”

江倉臉色陰沉著,並不看我,轉過頭去。

我笑吟吟地召喚著缺過來,溫柔地執起她的那一隻小手,輕輕地撫摸著:“沒想到你這麼討人喜歡,只剩了一隻手,還能勾引君主。君主因你受了傷,便由你來服伺吧,等君主好了,便晉你為姬如何?”

缺躲躲閃閃地不敢看我。我微笑著:“莫要怕,原是我的疏漏,我早該把你送給夫君,如今便要看你的本事,能不能把握好這個機會了。”

得知君主病了,江倉的美姬們輪流跪在我宮前懇求前來服伺江倉。我只點了驪姬和缺,又將二人傳了進來,細細叮囑了一番。

蘭芝看向我的眼神頗有深意,黑吾卻十分不解,擔心地問道:“夫人,這兩個賤婢本來就想爬上君主的床榻,如此豈不順遂了二人的心願?”

我笑道:“這有何妨?眼下夫君卻動也不能動,放著這兩個嬌滴滴的賤婢在眼前,怕是再有一年也好不起來。”

蘭芝又捧著一個漆盒放在我案几上,我拈起一個酸李,張口咬下去。

驪永遠是懂得抓住機會的那個人,每日這兩個人近身服侍著江倉,驪翻箱倒櫃地將所有稍好看些的衣衫都找了出來,每日搔首弄姿,身著暴露地在江倉面前晃來晃去。缺仍然只是低眉順眼,一聲不吭地做著驪不願做丟給她的髒活累活。

江倉色心不死,禁不起驪幾次三番的挑逗,於是傷口好了再迸開,反反覆覆。直到春天到來,我的肚子已經高高隆起的時候,江倉方才能扶著和姬的手,慢慢地在庭中行走。

當年那個偷我綵衣的缺,被江倉晉為和姬。驪則因為一次挑逗,江倉的傷口再一次開裂而震怒,直接將驪踢下床榻,貶去做了洗衣奴。

奴婢永遠是奴婢,每每我看著前來給我請安的和姬,淺笑宴宴,居然也能神色自如地和我說笑,我便深深地理解當年的母后,將那一宮的女人毫不留情地趕出去的決心。

對於江倉,從那次看到他那紫黑之物,我便再沒有興趣與他同床共枕。我將後宮中的美姬們排好了順序,每日一個,不重樣地送入江倉宮中。

我順利誕下了嫡長子公子繼。

公子繼在江太后的力挺之下,毫無異議地被立為太子。我鬆了口氣,不枉我這兩年搭上大半的陪嫁,江太后早已視我為心腹。

而後,大概是那一次受了傷,江倉再也沒有在任何一個姬妾身上,種出一個孩子來。

姬妾們親赴後繼地奔向江倉的床榻,江倉不遺餘力地努力,但一切都是那麼徒勞可笑。我靜靜地靠坐在榻上,低垂著眼簾,聽著蘭芝悄悄地笑道:“那醫人的藥果然好用,這都三年了啊……”

我微微笑著:“不光是三年,恐怕他這輩子,都再難有一個孩子了。我的孩子,便是未來的江國的國君。”

又頓了頓:“這也是天賜的機會,他那裡若不受傷,我又焉能有機會給他服那種藥。”

蘭芝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夫人深謀遠慮,只是此法太過陰損……”

我微微一笑:“蘭芝,整個江國汙七八糟,有這樣一個濫情的夫君,不知會有幾多的女人爬上他的床榻,我的兒子,焉能受任何一個賤種的威脅,我連想想這種事都做不到。既如此,便斷了這個根才好。”

蘭芝默然無語。

日復一日,我變得懶散和倦怠,我覺得除了看到太子繼的時候,心中會感覺自己是個活物,漸漸地我變得痛恨這宮中的漫漫的長日和長夜,有時,我甚至不認識自己,銅鏡裡那個陌生的華貴女人,便是我麼。

和姬漸漸霸在了江倉宮中,這個只有一隻手的女人卻是好手段,江倉漸漸誰也不信,只信她的話。和姬幾乎是獨寵,夜夜伴在江倉左右。我聽聞了此事,有些後悔當時把缺送給江倉,想揪和姬的錯處,她卻比我還懂我心意,時刻嚴謹地恪守著規矩,我竟也拿她無可奈何。

宮裡的女人們開始忿忿不平地到我宮中來告狀。

我也只是微微地嘆息著,攤著手向眾姬說道:“大王疼愛她,本宮也無法。本宮畢竟拗不過大王的心意。”

眾姬怏怏不快地散去。我冷眼看著這些女人,從中竟然挑不出一個能幫我除去那個賤婢的人選。

江華這幾年,幾乎日日粘在我宮中,口中親熱地喚著嫂嫂,一副諂媚的嘴臉。從小到大,我的身邊有太多這樣的人,我習慣於驅使她們,引誘和利用她們。

這一次,我拿出了那顆碩大的南珠。

看著我自奩中取出那顆熠熠生輝的南珠,江華的眼珠子險些要掉了出來。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難得一見的極品,結巴地問道:“嫂嫂,這是送給我的嗎?”

我輕輕嘆了口氣道:“可惜只有一顆,如今和姬風頭正盛,嫂嫂我也要讓她三分,三日後便是和姬做壽,為了示好,本宮要將這個送給她。”

江華一聽就跳了起來,尖叫著:“她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用這個?!嫂嫂莫要如此忍讓,待我替你出這口氣!”

我苦笑道:“你可莫要為我出頭,小心夫君怪罪,我等都難逃罪責。”

江華冷笑著:“這個賤人,是嫂嫂一手提攜了她,如今她既不把嫂嫂放在眼裡,便是自尋死路。嫂嫂莫怕,我定做的天衣無縫,不會連帶嫂嫂半分。”

和姬終於沒有戴上我準備的賀禮,她在生辰之日的前一天夜裡,前往江倉寢宮的路上,不見了蹤影。

江倉大怒,使人翻遍了整個宮中,最終在一口枯井裡尋到了已經死去多時的和姬。

和姬的那隻手,緊緊摳在井壁中,嘴角滲著一絲凝固的血跡,半合的眼皮無神地向上凝望。

和姬死了,江倉找不出是誰幹的,便把懷疑的目光投向我。

我冷笑一聲:“本宮自幼精心養大的人,送給了夫君,如今死在夫君宮中,夫君應該給本宮個交待才是……”

江倉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只得作罷。那些美姬們暗地裡樂開了懷,慶賀獨霸君側的和姬終於死了。那隻南珠,如願以償地戴在了江華的頭上……

春天來的時候,公子繼已經呀呀學語,我突然想起了母后。再過半月便是母后的壽日,一念生,百念起,回家的心思突然萌生的如此熱烈,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看看。

於是,楊柳青青的時節,我登車準備離去,臨行前,江倉突然闖入我的璃宮,冷冷地說道:“你走可以,把繼留下,不得帶去。”

我冷冷一笑:“夫君是擔心我不回來了?本宮哪裡捨得這正宮之位,哪裡能捨得夫君呢……”

江倉湊了過來,一雙狹長的鳳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嘴脣一張一合地吐著狠毒:“莫打量我不知道,你是想帶走太子,然後再夥同著你那狼子野心的兄長,將我江國滅掉!”

我心中一寒,嘴角仍掛著笑意道:“夫君為何這樣說?本宮是江國的夫人,離了江國,便是無根之萍,我又焉能不為太子打算?太子……也不是夫君你一個人的太子吧?”

正僵持著,江華又來了,一進門便嬌滴滴地求著:“嫂嫂,將我也帶了去吧。”

我與江倉各自撇過頭去。江倉一肚子的火,正好撒在江華身上:“你一個未出閣的公主,去楚國幹什麼?”

江華撒嬌道:“去遊歷啊,我還從未出過宮呢,嫂嫂長途孤單,我正好與嫂嫂做個伴……”

江倉恨恨地看著江華,厲聲喝道:“楚國就那般好,你們全都要離我而去?”

江華見江倉神色不對,但又不想放棄,繼續糾纏我道:“嫂嫂,帶我一塊去看看嘛……母后說了,如果嫂嫂答應,母后便也答應……”

我聽了十分解氣,微微一笑,立刻痛快地答應道:“當然可以,旅途寂寞,華兒若肯與本宮同去,確實再好不過。”

江華大喜,一溜煙地奔了出去,邊走邊說著:“嫂嫂等我,待我立刻回去收拾行裝……”

我撇見一臉怨憤的江倉,輕輕笑道:“夫君若不放心,便跟著我一同回去如何?”

江倉臉色鐵青,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我本驕縱,君奈我何。

草色青青,一場春雷過後,天空飄灑下溼潤細雨,濛濛地籠罩了沉睡了一個冬天的世界。我登上馬車,向草原深處駛去。

全終結,終於可以放大假啦!國慶愉快!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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