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07章 父親

第007章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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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父親

第007章:父親

周語梵危在旦夕,一個醫生正在給周語梵做手術。

這個醫生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身上中了多槍傷,居然還能撐這麼久。

他手裡握著手術刀,他的額頭上全都是汗珠。

他之所以肯做這個手術,並不是為了那一袋子錢,而是因為門外的那個女孩,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怕得就像是惡魔。

溫顧坐在椅子上,她實在是太累了,她和許都好不容易把周語梵弄到了這個醫生家裡,她便讓許都立刻離開了。

畢竟,周語梵能夠受這麼嚴重的傷,對方肯定是不簡單的。若是有人能夠追蹤到周語梵,她可不希望許都在這裡一起受死。起碼,他們需要一個人,來做後援。

除開許都這個後援,溫顧還需要一個律師,她不確定周語梵究竟是惹上了什麼麻煩。

畢竟,她知道周語梵在部隊工作,而周語梵並沒有回到家裡去,而是找到了她,恐怕,這世上,他只相信她,或者,他寧願害慘了她,也不遠害家裡人。

那麼,如果是牽涉軍隊的問題,她務必需要掌握以下軍隊的法律,不然白白收留了周語梵,結果自己反而掉進了火坑,那可就真的坑爹了。

於是,她想到梅欣雨。

誰知道梅欣雨那邊根本不接電話,溫顧打了無數個電話,梅欣雨那邊都沒有人接。

溫顧坐在椅子上,她有些擔憂地朝著門縫裡看去,那醫生的額頭上沁出了汗珠,她打開了門,說:“醫生,需要幫忙嗎?”

那醫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說:“能幫忙是最好的。”

溫顧便走了進去,當起了醫生的助手來。

醫生說:“血量不夠了,還需要再抽一點。”

溫顧便伸出了手,說:“抽吧。”在做手術之前,她就已經抽了一袋血,她是萬能陰性血,基本上能夠支援所有的血型。

她似乎一點都不害怕疼痛。

……

梅欣雨的手機沒有電了,等到第二天。

她發現自己手機沒電的時候,她這才把手機插上了充電線。不一會兒,手機開機了,手機不停的響了起來。

梅欣雨低頭一看手機,螢幕上面顯示著無數條未接來電的提示。

上面有溫顧打來的電話,也有妹妹打來的電話。

她先是給妹妹打了電話:“昨天晚上,你怎麼給我打了那麼多電話。”

妹妹說:“爺爺昨晚病危,已經去世了。爺爺的葬禮,你來嗎?”

梅欣雨整個人歪歪斜斜的靠在了牆邊,人生,總是這麼讓人難過。她一直憎惡的不肯相見的爺爺,終於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以為自己可以無情無義,可以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以為自己可以堅強到一滴眼淚都不會掉下來。

可是,她錯了。

她錯過了所有原本可以陪伴爺爺的,可是,她總是不願意。

她一直都很忙,忙到她可以陪伴整個世界,卻始終沒有時間陪伴那個老人。

梅欣雨沒有去律師事務所。

溫助理來看梅欣雨,她敲了敲門。

梅欣雨打開了門,有氣無力的說:“你怎麼來了。”

溫助理進了門,陪伴了梅欣雨許久,她才知道,原來,梅欣雨的爺爺,在昨晚去死了。

外人時常都說,梅欣雨這個人從來沒有輸過官司,外人時常都說,梅欣雨這個人非常冷漠刻薄。

可是,從來沒有人真正為梅欣雨平反,梅欣雨自己呢,也從來不屑於給自己的名聲做半點解釋。

她從來不怕被人說成是彪悍的無情的女人,她從來不怕被人說成是冷漠的刻薄的女人。

一個人,只有被人踩在腳底的時候,才會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梅欣雨的冷漠刻薄、彪悍無情,都是那群極品的親戚,把她生生磨練成這個樣子的。

……

梅欣雨的大學同學聚會,就在這個週末。

梅欣雨原本是不想去這個聚會的,只不過,她已經推辭了好幾次同學聚會。

梅欣雨當年和那些同學的關係,是非常好的,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她也不至於躲著這些人,這麼多年。

直到,這一次的聚會上。

梅欣雨讓溫助理確認了,那個人,不會出現在聚會上,她這才放心了,抿了抿脣,決定參加這個聚會。

溫助理便是梅欣雨當年的大學同學之一。

她很是驚喜梅欣雨願意參加這個聚會,畢竟,這麼好幾年,他們這些人,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聚會了。

溫助理積極的,為梅欣雨準備著參加聚會的服裝,她希望梅欣雨能夠以最好的姿態,出現在老同學的聚會上,她一點都不希望梅欣雨會被人詬病。

這時候,梅欣雨忽然打電話過來,問溫助理,“我昨晚上收到一隻花瓶,是你買的嗎?”

溫助理說:“梅大神,我這點收入,就連吃盒飯都要扣著算著,我哪有閒錢買這些。”她笑了笑。

梅欣雨心想,那會是誰呢?這麼大的手筆。買這種花瓶的土豪,是不多的。要知道,這隻花瓶,雖然珍奇,但不是普通的收藏家能夠承受得起的,更何況拿來送人。加之,知道她喜歡古董的人,並不多。

梅欣雨擺弄著古董花瓶,她忽然看到了那隻瓷碗的碎片。

她想起了許晉和。

當初許晉和說了,這隻摔破的古董碗,是荒地用過的碗。

梅欣雨一直覺得許晉和是蒙她的。

忽然有一天,梅欣雨頗有興致地找到了她做鑑寶師的朋友。

做鑑寶師的朋友說:“根據你的描述,和碎片的成色、做工,我可以斷定,這隻碗,根本就不是明朝時期的。”

梅欣雨說:“我早就知道,這是假貨!”

鑑寶師說:“你錯了,不是來自明朝,而是來自唐朝。這種技藝,是唐朝祕而不宣的獨門絕技。現代有造假古董的,古代也有不少。唐朝時期,李玄宗帝那會兒子,有一名匠,制瓷工藝堪稱一絕。數人模仿,皆不成功。到了明朝,也曾興起過模仿該名匠制瓷工藝之風。據史料記載,該名匠的真品,唯一一件,收在明朝皇宮之中,置於仿製品之中,以防被盜。崇禎帝自縊之時,宮中亂作一團,值錢的不值錢的都被一搶而空,那件真品由此下落不明。”

鑑寶師一片一片的看,他說:“真品和贗品之間唯一的區別,是碗底的一根紅線,細緻如絲,後世瓷匠,唯此無法模仿。”

當時,那個做鑑寶師的朋友,看到了碎片上的紅線的時候,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蒼天哪,果然是真品,可惜摔碎了。

當時梅欣雨就有點心疼了,她喜歡古董,竟然被自己親手摔碎了這麼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她能不疼嗎?她的心疼得抽抽,她卻還是佯裝鎮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你說,這隻碗,還有得救嗎?”

鑑寶的朋友哈哈大笑:“你是在逗我嗎?都碎成渣了,還能救,就是有萬能膠,我也沒那個技術啊。”

……

很快,便到了梅欣雨的大學同學聚會,這是一場老同學之間的聚會。

明明,溫助理說過,那個賤人,不會來。

可是,那個賤人,來了。

江冷來了。

江冷朝著梅欣雨走了過來,他就像是所有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他溫文爾雅地問道:“這麼多年,你還好嗎?”

梅欣雨說:“你覺得呢?”她轉過身,上了二樓。

溫助理看著梅欣雨落寞地上了二樓,離開了人群,她想起了當初。

梅欣雨說過永遠不接江冷的案子。

梅欣雨說過江冷這個人人品渣。

兩個人是老鄉,大學原本念得是一個學校,只是半年後,梅欣雨去了國外,回來以後,就成了鼎鼎大名的律師。

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沒有人願意去回憶。

這個時候的梅欣雨。

她站在窗臺邊,望著廣闊的世界,她想起了她那樣年輕的時候。有些人,你以為只要刻意避開,就可以一輩子不再相見。可是,明知道,世界這樣小,總有些事逃不開,總有些人躲不掉。

……

梅欣雨才剛參加了同學聚會。

她忽然接到了訊息,律師事務所的老闆病危,他一直唸叨梅欣雨,請梅欣雨過去看一看。

此時此刻,梅欣雨的老闆已經疾病纏身,他本來就已經很大年紀了,如果不是因為病重,他也不至於把律師事務所,全權交給梅欣雨來掌管了。

那垂垂老矣的老闆,握著梅欣雨的手說,丫頭,這麼多年,你受了許多苦,我能幫襯你的只有這些了,將來……

話還沒說完,已經嚥氣。

醫院裡的親屬們全都哭作一團。

梅欣雨幫老闆的親人們張羅喪事,對她而言,老闆就跟她自己的長輩一樣。

靈堂之上,江冷來了。

江冷磕了三個響頭,說,多謝老爺子對梅欣雨多年照顧。

梅欣雨站了起來,說,你有什麼資格替我磕頭?

說著,整個人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把梅欣雨送到醫院的時候,江冷問溫助理,她這個樣子已經多久了?

溫助理說,已經大半年了,總看不出毛病來。

江冷又問,她剛過了二十五歲生日吧。

溫助理說,是啊,正年輕呢。

……

第二日。

溫顧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周語梵已經醒過來了。昨晚周語梵做完了手術以後,她就把周語梵接回了她住的酒店房間。

她守在周語梵的窗邊,守了整整一夜。

溫顧看向周語梵,只見周語梵似乎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說:“盯著我看做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周語梵就像是一隻乖順的小綿羊一樣,虛弱地躺在**,什麼話都沒有說。

溫顧揉了揉眼睛,她說:“你餓嗎?”

周語梵點點頭。

溫顧便去給周語梵買了一份皮蛋瘦肉粥,一勺一勺餵給周語梵吃。

周語梵喝完了粥,他說:“你以前這樣照顧過別人嗎?”

溫顧說:“嗯,有過。”上輩子奶奶生病了,她總是這樣照顧奶奶的,那時候,她以為只要給奶奶一直餵飯,奶奶就永遠不會離開。可是,事實證明,生命永遠比我們想象的都脆弱。

周語梵的臉色沉了沉,他以為,他是她的第一個。

溫顧將碗放在一邊,她說:“你吃飽了,就好好休息,我還有事。”

“你什麼時候回來。”

溫顧說:“我會回來的,不會餓死你。”說著,溫顧便離開了。

溫顧和許都二人,畢竟是來參加謝老爺子的壽宴的,只不過,昨晚恰好遇上了周語梵這個意外而已。

周語梵安靜的躺在**。

他想起就在前天,軍事基地即將發生爆炸事件,他耗去了所有的精力,預測了這一場爆炸事件,讓大部分的軍隊人員,從軍事基地安全撤退了,只是,他疏忽了他身邊的人有內鬼。

他當時正是全身精力耗盡的時候,他很虛弱,他跟著自己的隊友們,剛剛返回京城,他就被暗算。

那個內鬼用槍打傷了他,還笑著說:“周語梵,等一會,就會有人找到我們了,你會代替我,被當做間諜審判呢。”

周語梵撐著受傷的身體,一路狂逃。

他不能回家,老太太雖然厲害,可是,他知道,奶奶保不住他。

那麼,他可以去哪兒呢?

他幾乎只用了一瞬間的時間,他想到她。

他去找她,本身就是一場豪賭。

這一場豪賭。

他贏了。

她救了他,還喂他吃了早飯,她那嫻靜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小妻子。

……

溫顧和許都為謝老爺子祝壽之後。

他們準備回c城了,把周語梵安頓在哪裡,成了問題。

畢竟,周語梵已經跟他們溝通過了,他們都知道,他現在是個非常**的人物,是被政府追殺的在逃間諜。

如果把周語梵一個人留在京城,沒有人照顧他,他終歸會被抓走。那樣,他將面對的,就是審判。

於是,溫顧決定和周語梵談一談。

她必須瞭解,這個人,究竟值得不值得她冒這麼大的風險。

溫顧說:“周語梵,你應該清楚你自己的處境。我可以帶你離開京城,避開通緝你的人,只不過,我必須先弄清楚一些事情。”

周語梵的脣角勾了勾:“你先說說看。”她能夠救他,他很意外,他一直以為那天,他會死在她的手裡來著。

溫顧說:“你究竟是不是間諜?”

周語梵認真地看向溫顧,說:“不是。”

溫顧又問:“你似乎總是能夠預知一些事情,你,是不是擁有預知力?”

他知道她擁有和動物溝通的能力,可她,從來沒有和他認真談過他的問題。她還記得,他從車輪子底下救了她的舅舅,她還記得,她差點被車撞到,也是他出現,救了他,他似乎,總能搶在事故發生前,出現在人們的面前,阻擋災難的發生,她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周語梵點點頭,說:“是。”

“那你為什麼還會被人傷得那麼慘?”

“那次基地爆炸,我已經耗去了我所有的精力,來預知這場爆炸,如果你看了新聞,應該知道有不少軍隊的人員,成功撤離,回到國內,而我,在撤退到京城邊境的時候,被人暗算,是因為,我沒有力氣反抗,我能活著見到你,已經是老天慈悲了。”

溫顧又問了周語梵幾個問題,她決定,把周語梵帶回了c城藏了起來。

後來許都私下問溫顧:“周語梵是叛國罪犯,我們私藏他,可能也會被國家一同判罪的。”

溫顧當時笑道:“若是真有那一天,老許,我一定不會拖累你。”

許都說:“你這又是何苦呢?”

溫顧笑道:“我只是堅信,周語梵這個人,他會想要殺我,卻不會背叛國家。”

她心中完全了周語梵的職責所在了,周語梵的工作,就是保護國家,而她,是人類的異數,周語梵之所以要殺她,是出於對國家安全的責任。

而要給周語梵清白,只能找到那個想要周語梵背黑鍋的那個人,只要把那個人揪出來,周語梵就安全了。

之後,溫顧和許都二人,偷偷帶著周語梵,回到了c城。

溫顧私下問梅欣雨,在軍事法庭上,軍人若是犯了叛國罪,有沒有人勝訴的。

梅欣雨說:“基本上這種情況的人,都私下被處決了,百分百都死定了,哪裡還能上軍事法庭。”

溫顧默然不語,不再說話了。

梅欣雨是個聰明人,她見溫顧不說話了,她也不問什麼,作為一個律師,最大的職業操守,就是知道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

…。

周語梵被溫顧和許都帶回了c城,許都找了一套離師大附中比較近的公寓,讓周語梵安頓下來,這樣,溫顧時不時還能看看周語梵。

溫顧找了一個私人理髮師,給周語梵理髮,周語梵變成了一個小平頭。

溫顧還記得周語梵曾經的頭髮長到能遮住眼睛,可是,現在的周語梵,居然願意被她擺佈,變成了一個平頭小青年,不得不說,周語梵如今是越來越聽話了。她瞧著周語梵的模樣,周語梵自從剪了頭髮,好像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他變得更加帥氣了,果然,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就是小平頭啊,有木有!

蒼顧建築最近接了好幾個大專案,體育館的專案施工圖,還在緊鑼密鼓的運作著,可是下一個專案又來了,是建一個商貿廣場。

許都在會議室裡,跟蒼顧建築的總工們開了會,說:“手裡的幾個專案,都是比較重要的專案,要分下輕重緩急,不管我們有多忙,有多累,我們都要用我們最專業的姿態來面對。特別是體育館的專案,這個專案,不僅僅是我們自己的臉面,更是整個華夏國的臉面。”

許都在蒼顧建築忙得不可開交,可是,他還是有一大堆的宴會和考察,是必須去的,這一日。

許都必須去一個外地的一個工地考察,他問溫顧能不能先去看一看,他真是忙得焦頭爛額了。

這還是許都第一次,因為工作太忙,驅使起溫顧來了。

溫顧的心情很好,主要是周語梵非常的乖順,乖順得就像是一隻小綿羊一樣。

而許都這麼忙,溫顧是理解的,溫顧便答應了代替許都跑這一趟。

而由於周語梵被關在c城的小黑屋裡,已經好幾個月了,再不拉出去透透氣,恐怕都要發黴了。溫顧便決定,這一次,帶上週語梵出去遛一遛。

溫顧留在酒店裡,中午吃飯的時候,酒店經理認出她是溫顧。

酒店的大堂經理王經理說:“溫小姐,好久不見了。”

溫顧笑眯眯的說:“是啊,是有好久不見了。”

王經理說:“自從你設計了這棟酒店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就連酒店開業的典禮,你都沒有來。我和老闆都覺得很遺憾,覺得應該由你親自剪綵。”

溫顧說:“哦,那個時候,我也覺得很遺憾啊。”

兩個人寒暄一番,經理去忙了。

這個時候。

周語梵出來吃飯了。

王經理很是盛情的,給溫顧這一桌送了美酒,還說這幾日的消費一切免費。

溫顧笑眯眯的沒說話。

周語梵問道:“這個小白臉是不是看上你了?”不然,為什麼要對溫顧這麼好。

溫顧抿著脣,笑了笑,說:“是或者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有酒喝就是了。”

“你不說明白,這酒,我可不喝。”周語梵說。

溫顧笑了笑:“既然你不喝,那我一人獨飲,也是極好的。”

一整晚,周語梵就像是一個在賭氣的小孩,跟溫顧生起了悶氣。

而溫顧呢,慢慢地喝著酒,那柔和的燈光下,周語梵那張帥氣的臉龐,慢慢變得迷離起來。

溫顧有了醉意,她便回房間去了。

周語梵才不會那麼早回房間了。

這不,周語梵在酒店裡轉了一圈,他找到了那個大堂經理王經理,先是把那王經理揍了一頓,這才說:“你和溫顧,是什麼關係?”

王經理摸著被打腫的臉說:“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王經理便把溫顧當初的事情說了出來。

就在幾年前,這家酒店的老闆,在賭場豪賭,差一點輸的傾家蕩產,但是對方是個很大的頭目,不會讓老闆走,除非把老闆榨乾不可。

溫顧當時和許先生在賭場,溫顧看出來老闆的窘態,故意潑了一杯酒,幫助老闆離開。老闆事後非常感謝溫顧,還特地請蒼顧建築設計了這棟酒店。

王經理說:“就是這麼一回事兒而已,你看,你把我揍成這樣,我真是冤枉死了,要不,你陪我點醫藥費?”

周語梵咧開嘴笑了:“賠你點拳頭倒是可以。”說著,他一拳把王經理打暈了。

周語梵在酒店裡待了幾日。

溫顧便帶著周語梵回到了c城。

溫顧因為周語梵把王經理揍了一頓的事情,她罰周語梵抄了一萬遍三字經,而且還在周語梵的手掌上,寫了“人之初,性本善”幾個字。

……

s市。

溫衛海想要接近溫衛康,可是,他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畢竟,溫衛康已經和溫國威脫離了父子關係,自從那以後,他雖然見過幾次溫衛康,可是,他並沒有對溫衛康幹過什麼好事兒,他最後一次見到溫衛康,是在他把老太太陳秋華逼得撞牆以後,他在醫院的角落裡,偷偷看到了溫衛康,然後溜走了。

他怎麼敢面對溫衛康,他怕溫衛康質問他,為什麼把老太太給逼成那樣。他甚至怕溫衛康氣得揍他。

那麼,他現在唯一能夠仰仗的人,只有溫國威和陳秋華了,溫國威肯定是不會幫他聯絡溫衛康的,溫國威對溫衛康的成見很大。那麼,就只剩下陳秋華一個人了,可是,陳秋華會幫他嗎?

溫衛海思考了很久,他想了想,自言自語道:“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要是不下點血本,肯定是沒辦法接近溫衛康的,只有接近溫衛康,才能接近全氏,等我偷盜了全氏的機密檔案,嗯哼,我那時候要啥有啥了,現在的付出算什麼。”

一想到這些,他就拿起了電話,給陳秋華打了電話:“媽,您在家嗎?哎,您在啊,好嘞,我今晚上過來看看你們二老,您看成嗎?”

陳秋華說:“好,你想來就來吧,我們晚上都在家裡頭。”

……

c城。

溫優優坐在沙發上,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呆呆的,愣愣的,她已經持續這個狀態很多天了。她身上的錢花得差不多了,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她終於有些崩潰地播出了一個電話:“喂,是溫顧嗎?”

溫顧一般是不會接陌生號碼的來電的,只不過,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了一絲興趣。

她沒想到,給她打電話的人,會是溫優優。

溫顧說:“嗯,是優優嗎?”

溫優優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她說道:“姐,我求求你,求你救救我。”

溫優優幾乎是用著哭腔,在和溫顧說話的。

溫顧算是聽出來了,感情這溫優優在哭啊,她說:“你是怎麼一回事?哭什麼?”

溫優優說:“姐,我是真的出了大事兒了,你能不能過來看看我。”

“你在s市,我在c城,我怎麼好去看你。”溫顧說著,她雖然知道溫優優早就離開了s市,可她還是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溫優優說:“姐,我現在就在c城,你能不能來看看我,我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你了。”

溫顧的眉毛一抬:“嗯,你的地址。”

溫顧記下了溫優優的地址,她便給小易打了電話:“小易,你現在過來接我一趟。”

小易接到了溫顧的電話之後,他剛剛和艾萍吃完了晚飯,他對艾萍說:“媳婦兒,老闆叫我過去一趟。”

艾萍說:“那你趕緊著些,說不定溫顧有什麼大事情,你路上小心開車。”

小易親了一下艾萍的臉,說:“我家媳婦兒真是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誰家的媳婦兒,都比不上我家這個。”

艾萍笑眯眯地說:“就你嘴巴甜。”

小易拉著艾萍的手說:“我家的媳婦兒,我還誇不得了是不是?媳婦兒,等我替老闆跑完腿,我就給你買牛肉串回來吃,你看怎麼樣?”

溫顧說:“牛肉串啊,那我要很多很多牛肉串。”

小易說:“好嘞,遵命。”說著,小易便開車出門了。

小易開著車,接到了溫顧。

小易問道:“主公,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溫顧說了溫優優的地址。

小易說:“這個地方可不安全了,主公,這麼晚了,去那邊,要不要多帶幾個人?”

溫顧看了一眼小易,她笑道:“你呀,什麼時候成了驚弓之鳥。你只管往那裡開吧,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操心。”

既然是溫顧的吩咐,小易也就不好多說些什麼了。

溫助理將溫顧到了溫優優租住的房子門口,他說:“主公,我就在車裡面等你,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只管大聲叫我。”

溫顧抬了抬眉毛,說:“好。”說著,她便走進了出租樓裡。

這是一棟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老房子,已經非常老舊了。

租住在這裡的人,多半是三教九流的租客。

這裡,就如小易所說的一樣,亂的很。

溫顧隻身進入了樓道,找到了溫優優的出租屋,她敲了敲門。

門,開了。

溫優優說:“快進來吧。”

溫顧走進了屋子,她打量著溫優優,溫優優胖了,特別是肚子,溫優優和平時完全是判若兩人,平時濃妝淡抹的溫優優,如今完全褪去了妝容。這樣的溫優優,反而比化妝的時候,好看多了。

溫優優住的屋子裡,到處都是衣服和垃圾食品的包裝袋,茶几上還擺著吃剩下的外賣。

溫顧找到了一條凳子,坐了下來。

溫優優說:“姐,我知道我忽然找你過來,肯定是打擾到你。可是,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溫顧看向溫優優:“說吧,出了什麼事兒?”她太瞭解溫優優這個人了,溫優優得意的時候,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過,可是,溫優優一旦出了什麼麻煩,溫優優的眼裡,好像忽然就有她這個姐姐了。

溫優優低下了頭,她不敢看溫顧的眼睛,她總覺得溫顧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樣,能夠把她的心臟全部剖開似的,她小聲說:“我懷孕了。”

溫顧愣了一秒鐘,她說:“你準備怎麼辦。”

溫優優哇哇的哭了起來,說:“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從家裡偷逃出來了,就是因為這個,我好害怕,我害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誰都不敢告訴,我只能一個人窩在這個小出租裡面,每天吃著外賣,身上的錢也快用光了,我好怕自己忽然死在這裡,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的存在。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然,我就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了。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幫我。”

溫顧說:“你不用想了,不管怎樣,生下來。”

溫優優說:“不,我不能要這個小孩,這個孩子,沒有爸爸,而且,我都沒有成年。”

溫顧說:“孩子沒有爸爸,你就去把那個爸爸找出來,讓他負責,你沒有成年,可是你在快樂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會是怎樣。”溫顧頓了頓,“雖然這個孩子是在錯誤的時間來的,可是,你已經錯了一次了,你應該為你的錯誤負責,你應該勇敢的承擔這個錯誤,把她生下來。如果你覺得孩子是無辜的,那麼更加應該生下來。”

溫優優哭著說:“不,我不能生下來。”

溫顧冷笑道:“行了,你就算是哭死在這裡,也是沒有用的。看你的肚子,月份已經很大了,就算是想要拿掉,也不可能了。你要我幫你,我能幫你的,就是讓你把孩子生下來。”

溫優優說:“不,姐,你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溫顧說:“你以為我有多神通廣大?我不過和你一樣,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你如果需要錢,我可以暫時借給你,我也可以幫助你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我也做不到什麼了。”

溫優優只好答應了。

溫顧從溫優優的家裡走了出來,她打了電話。

那些在溫優優出租屋對面的狙擊手,全都撤了下來。

溫顧坐進了車裡,小易說:“主公,你究竟是去哪裡了?”

溫顧說:“我有個堂妹,出了點麻煩。”

“溫優優?”

溫顧點了點頭。

小易說:“主公,她都那樣害過你了,她出事就出事好了,你幹嘛還要管她的閒事呢?”

溫顧說:“或許,是我這個人,天生就愛管閒事吧。”她倒也不是真的如此古道熱腸,她也害怕溫優優這一次是想害她,可是,最終還是來了,只不過,是帶著狙擊手來的。她太害怕了,她的確是一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

第二日。

溫顧便讓小易開車,送她和溫優優,來到了一傢俬立的醫院。

溫優優想要躲開家人,公立醫院,難免人多眼雜,萬一碰上了熟人,那麼,這件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

醫生給溫優優做了檢查之後,說:“這個孩子已經七個多月了,孩子還算比較健康,但你現在實在是太瘦了,你要多吃一點,不光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孩子,孩子需要你吃的食物,來補充營養。”

之後,醫生私下跟其他的醫生說:“那個姐姐的,對妹妹一點都不關心,妹妹年紀還這麼小,就懷孕了,也不知道那戶人的家裡人,是怎麼教育小孩子的,嘖嘖,要是我有這麼一個女兒,我只能一頭撞死了去。”

溫優優聽到了這句話,她很不開心。

溫優優對溫顧說:“姐,我懷孕了,對家裡來說,是不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情?”

溫顧說:“你覺得呢?好了,你現在是個孕婦,想那麼多做什麼,醫生不是說了嗎?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多吃一點。我給你請一個阿姨,你不能在挑食了。”

溫顧雖然和溫優優的關係沒有那麼好,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溫優優有求於她,她終於還是做不到袖手旁觀。

……

就在這個時候。

溫顧忽然收到了訊息。

說是她的父親溫衛康,因為涉嫌殺人,被捕了。

溫顧難以置信,她一直以為,自己在s市的人手,已經安插得足夠周到了,誰知道,竟然還是有人能夠有可趁之機,傷害她的父親。

溫顧立刻給梅欣雨打了電話,讓梅欣雨替自己的父親做辯護律師。

梅欣雨答應了溫顧,並立刻前往了s市。

當梅欣雨趕到s市的公安局審訊室的時候,一個警察,竟然要打溫衛康,梅欣雨立刻大聲呵斥:“這位警官,你竟然知法犯法,這樣不太好吧。”

溫衛康見自己的律師來了,他不卑不亢地說:“梅律師,我是被冤枉的。”

梅律師一直陪在溫衛康,他說:“我相信您是清白的,您現在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這位警官,我現在可以行使我和我的當事人的權利嗎?我需要你關閉所有的監控攝像頭和錄音,我要和我的當事人好好談一談。”

溫顧和許都、還有周語梵,他們坐在回s市的車上,小易負責開車。

溫顧一直沉著臉,她忽然說:“這一次,查出來是誰幹的,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她從來不會說這樣的狠話,可是這一次,她說了。

溫顧繼續說:“許都,你到了s市以後,給青幫的南先生打電話,這件事情,我不要官方的人出馬,我看,這件事情,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很快。

小易開車,到達了s市的公安局門前。

溫顧等人下了車。

周語梵對溫顧說:“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親真的做了?”

溫顧說:“周語梵,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相信我的父親,因為,從過去到現在,有一個非常可怕的人,從來不肯放過我。如果我的父親,沒有做過,卻被冤枉了,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原諒我自己。但如果我的父親真的做了,我會親手把父親送進他該被審判的地方。所以,這一點上,你完全可以不用操心。”

周語梵問:你可以不可以告訴我,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溫顧搖搖頭,她帶著一身凌冽,走進了公安廳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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