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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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畫像
午後的陽光燦爛，在這樣的春天讓人體會著溫暖。趙婉自從她的貓失而復得之後，變的有些沉默寡言，喜歡抱著貓晒太陽。曹震霆被自己的母親逼著每日在書房苦讀，也只有吃飯的時候，才能看看趙婉，竟沒有察覺出趙婉情緒上的變化來。而曹穎自從香會之後，每日也變的痴痴傻傻。清晨起來，便坐著發呆，忽而傻笑，忽而蹙眉。
“婉兒妹妹，你說這世界上，最美最好的男子，會是什麼樣子？”曹穎不知道想到什麼，居然記起還有趙婉這麼個人，跑到趙婉的身邊問。
“最美最好的男子？”趙婉想了想，想起曹震霆：“應該就是表哥那個樣子的吧。”
“錯了。”曹穎眼睛都在發亮，喜沾沾的說：“以前我也以為哥哥是這世間最美最好的男子，可是自從見到了他，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最美最好。他就像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一樣，風度翩翩，不笑的時候，眼睛裡有化不開的憂傷，讓人忍不住想為他親手拂去。而笑起來的時候，那眼睛就化成了一汪清泉，攝人魂魄。”
被陽光晒的眯著眼睛打盹的旺旺聞言抬起頭看著曹穎，暗想看來這小姑娘應該是愛上了。不然不會這樣看一個男子怎麼看怎麼好。
“是嗎？”趙婉微微的好奇心過後說：“我不相信世界上還有比表哥更好的的男子。姐姐你說的這人像是神仙一般。”
曹穎眼光熱烈：“也許他就是謫仙呢？我想起他時，就會覺得世間一切都特別的美好。但是一顆心又總是患得患失。像他那麼完美的人，普通平凡的我怎麼配得上。他應該娶這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女子。我就算只能嫁給他為妾室也知足了。”
旺旺暗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男子才能讓一向高傲的曹穎甘願低到塵埃裡去。
趙婉睜大了一雙眼睛驚異的說：“穎姐姐。你越說越離譜了。像你是官府人家的小姐，怎麼能甘心嫁人做妾呢？”
曹穎淡淡的嘆了口氣，說：“婉兒你還小，不懂我心裡的這種感覺。事實上在今天之前，我也是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麼美好。直到領悟到了，才知道我終於長大了。”看趙婉懵懵懂懂的樣子，笑了笑說：“我也是找錯了人。婉兒你還小，這些事情現在還不明白。”
趙婉嗯了一聲，低下頭摸了一下旺旺，想了想抬頭說：“姐姐是不是喜歡上了一個人。所以才這麼說？”
“你怎麼知道？”曹穎受到了震驚。趙婉畢竟還小，不懂完全可以理解。找她說話，不過是想找個人分享而已，並不奢望趙婉能懂。但是想不到趙婉真的懂了，而且一句話就指了出來。
趙婉笑著說：“很簡單呀，姐姐說的這些，我仔細想想，就像是我一樣。我自從在旺旺生下的時候，就一眼看到了旺旺。在我眼裡，沒有別的貓能比得上旺旺。不論是什麼時候。我看到旺旺，它的眼睛都像是在跟我說話一樣。讓我覺得自己並不孤單。雖然姨娘並不喜歡我養著旺旺，但是我還是把旺旺當成了我最親的家人。”
曹穎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趙婉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更沒想到自己孃親對趙婉養旺旺頗有微詞。但是從未當面說過，想不到趙婉居然能體會到。這不能不讓人感到驚奇。
旺旺也有些感動。她從未聽到過別人對她說這樣的話。畢竟上一世是公主，圍繞在她身邊的人，沒有人敢對她說一句僭越的話。而父皇，那個英明的天子，是天下臣民仰望的君王，更不會對女兒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有趙婉，讓她聽到了她從未曾聽到的話。
“怎麼。姐姐，我說的不對嗎？”趙婉拽了拽曹穎的衣袖。看曹穎呆愣愣的，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沒有，婉兒說的很好。說的很對。”曹穎點頭。“事情就是這樣。”
“哦。”趙婉看著曹穎，說：“穎姐姐喜歡的人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見到，他真的是很完美的人嗎？”
“當然。事實上你也見過的。”曹穎鄭重的點頭。然後突然想到什麼，跳了起來，說：“對了，趁著我現在對他印象深刻，一定要畫出他的樣子來。”說完跑進了小書房。
小書房也在繡樓之上。當初為了要這小書房。曹穎求了曹老爺許久。畢竟女子無才便是德。尤其曹母還很強烈的反對。不過幸好曹老爺還算開明。硬是沒有不顧妻子的反對，給曹穎弄了這間小書房。也幸好如此，不然曹穎絕對不會在畫畫上面自學成才了。
曹穎擺好紙筆，叫了丫環研磨。開始在宣紙上面刷刷點點的畫。
趙婉有些好奇，終於捨棄溫暖的太陽，起身進小書房去看。旺旺留在外面晒太陽。
過了好半天，旺旺聽到室內趙婉咦了一聲，說：“輪廓出來了，看著好像很眼熟，像是認識的人。”
曹穎得意的說：“是啊，就是咱們認識的人，婉兒你有這種感覺，證明我畫的還算是比較像了。等我畫完你一定要告訴我有什麼地方不夠好。我再重新改過畫一張。”顯然她對於畫中人很重視，吹毛求疵到不允許有一點不足的地方存在。
“好。”趙婉應了一聲。繼續在旁邊看。
終於，畫中人顯現了個七七八八。趙婉終於認了出來，指著畫說：“哦，我知道了，原來是他！畫的真像。想不到穎姐姐擅長畫畫，表哥一直都沒有告訴我。這張畫完了，穎姐姐給婉兒也畫一張吧。好不好？”
“當然好。”曹穎笑著答應：“只要婉兒不嫌我把你畫醜了。就算是畫十張八張的都沒有問題。”
旺旺在陽光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想起龍虎將軍明旭峰，暗忖曹穎口中完美的男子比起龍虎將軍又如何呢？想到這裡，邁步走近小書房，心想倒要看看曹穎所畫的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出色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