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街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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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街頭相遇
周子涵說，人與人相逢就在一瞬間，哪怕之前你踏破多少鐵鞋，有緣，自會重逢。
2006年8月23日，中午，周子涵喝了不少酒，三瓶五糧液，他自己乾掉一瓶。挺高興的，新開發的專案大獲全勝，公司又上了新臺階，然後，喜上加喜。飯店大門口，遇見了方離。他們去的同一家飯店，只不過一個在樓上包間，一個在樓下大廳。
方離站在門口等人，他出來醒酒。
就這麼巧，得來全不費工夫。
“方離？”他不信，使勁揉眼睛。
“子涵”她比他鎮靜，像是從未分開。
周子涵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大街上抹眼淚。那年他27歲，還是個大男孩，哭起來沒點節制，涕淚橫流。
方離就站在他面前，習慣性的白衣，散發。掏紙巾，遞給他，說你別哭了，難看死了。
他嚎的更厲害，全然不顧形象，說你跑哪去了，一點信兒都沒有，都他媽快上天找你了。
方離抓下他抹鼻涕眼淚的手，給他擦臉，行了，還哭起沒完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周子涵說，你他媽的是挺好，我差點沒死了。
正說著，走來一男人，四十多歲，長得還行，就是頭髮有點稀。問，他隨呀。
“我哥”
如遭五雷轟頂，周子涵頓時傻了，胡嚕把臉，我是誰？
“我哥”
那男人挺有素質，伸手“系大哥呀”
周子涵聽出來了，這口音，港澳同胞。
扭頭衝方離吹鬍子瞪眼“誰你哥啊，你他媽……”
“哥，這是老吳，你妹夫”
霎時，猶如恍然一世。想過很多和方離重逢的可能，其中有一幕就是她帶著老公孩子出現在他面前，他想，如果那樣，他該怎麼做。他沒想好，或者說潛意識裡他覺得這是最不可能的，所以他沒彩排，沒準備，沒法接招。
“方離”周子涵就那麼看著她，目光飄忽，不可思議。
“你住哪？什麼時候來的北京？留個電話吧，改天我去看你”
方離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弄的跟真事似的。
你想啊，心心念念找了三年多的人忽然出現，憑三言兩語就想打發他走，怎麼可能。
“就今天吧，好久沒見，聊聊”
接過電話輸入號碼，，沒兩秒自己的手機響了。
遞還給她“我電話一直沒換，這你新號碼吧，有用嗎？轉頭你就把卡扔了吧”
方離不知聲，說到她心裡了。
“走吧，別杵著了”
“你先回去好嗎，我去我哥家待會，晚飯前回去”方離跟內男人說，口氣有著不可磨滅的商量。
男人猶豫，警惕的看著倆人，說，我和你一起去好啦。
那年的周子涵已經有一定地位，按常理他不應該拒絕，遵守起碼的禮貌。但他已經快氣炸了，禮儀教養拋之腦後。
斜眯著眼睛打量那位沒半點關係的妹夫“有你啥事？”
男人愣了愣，呲牙樂，一語驚人“怎麼沒有啦，一年花五西（十）萬包養噠，便宜你我不繫虧啦，不要把我當傻機好嘛”
周子涵說，那一瞬，他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眼花耳鳴，看不清任何事物。
他站在北京8月的街頭，陽光熱辣辣的烤在他身上，可他就是覺得冷，從心裡往外的冷。方離用了一種最殘忍的方式折磨他。他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想哭，一滴眼淚也流不出。
她就站在他面前，瞪著眼睛編瞎話，熟悉又陌生。
“方離，你行，你夠狠”周子涵咬牙切齒地說，腦子轟轟烈烈的炸開，一隻手攥住她手腕，另一隻手指著她鼻尖“五十萬是麼？行，我出雙倍，你他媽的歸我了！”
那男人不幹，拉著方離另一隻手“不好這樣的啦，總要分先來後到的嘛，我們籤協議的啦，還有一年多啦，你想包她等我玩完在給你好啦”
周子涵說，那一瞬，他覺得自己被包炸藥砸到，轟的一聲，四分五裂，支離破碎。方離，他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女人，就這麼著像件商品擺在大街上，明碼實價，任君選購。
他揮拳，打的那人鼻孔流血，上腳踹，踹的他躺在地上打滾兒。
他說，他就想打死他，打死他萬事大吉，打死他方離可以回到純潔如雪，打死他方離可以抹掉骯髒齷齪。
後來，丁琳找下樓，見他在大街上打人忙跑過來抱住他。然後，丁琳看見了站在一邊事不關己的方離。
方離一直看著，沒出聲制止沒伸手拉他，面無表情。
“方小姐是吧，我是周總的祕書，我姓丁”丁琳自我介紹，眼睛直直的盯著方離。
“你好，麻煩你，帶你們周總回去”方離終於開口，淡淡的一句話，陌生又疏離。
“我不回去！方離我今天要帶不走你我他媽不姓周！”
丁琳說，方小姐您可能不認識我，但我認識您，因為這一年多我一直幫周總找您，我想
您和他之間一定有些誤會，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
好多看熱鬧的人，裡三層外三層，那男人渾身血躺在地上哎呦。已經有人報警，警車和救護車同時拉著笛趕到，哇啦哇啦的聲音，刺的耳膜疼。
方離走到周子涵面前“我不想去警局，你自己擺平這件事，我回家等你”
周子涵呼哧呼哧喘氣，掏出車鑰匙仍給丁琳“看丟了捲鋪蓋走人！”
丁琳馬上鉗住方離的手，扯著她扒開人群走到路邊的車上，上車後，四門落鎖。
事後，周子涵問丁琳，一路上方離說什麼了？回家後又說什麼了？
丁琳回，路上一句話沒說，進門後我馬上反鎖大門，寸步不離，然後方小姐說，你很聽子涵的話。我告訴她，您是我的衣食父母，我給您打工，聽您的話是該有的本分。
周子涵又問，她怎麼回答的？
丁琳回，方小姐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但是……
但是什麼？周子涵說，那一刻，他的心莫名的慌張起來。
果然，丁琳說，對不起周總，上次在你家過夜我把面膜落在客廳的茶几上，被方小姐看到。
許晚清磨牙“活該！你個大色狼！”
周子涵苦笑“我是個正常男人，沒戒七情六慾，有需要的”
雙手掐住他脖子，許晚清呲牙咧嘴“說！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有需要”
扒掉她的手傾壓上去，周子涵回“不是”
“那是什麼？”
“該半場休息了”
“什麼？”
“休息，（和諧）”
胸前的扣子被一點點咬開，許晚清推搡著“不說清楚不準！”
“已經很清楚了”某人呼吸有點亂。
“周子涵周子涵”許晚清抓緊衣領，看著他的眼睛“我問你，你是因為喜歡我和我在一起還是因為有需要”
“喜歡”周子涵回答的很乾脆。
“那你愛我不？”
“愛”片刻沒猶豫。
許晚清扁嘴“回答這麼快一定是敷衍”
“不愛“某人呼吸急促。
“周子涵！”許晚清雙腳亂踢“不愛你還和我尚床，滾開！”
周子涵停下來，皺眉“說愛不對，不愛也不對，你怎麼這麼多事！”
“滾開滾開！”許晚清抓狂了，連踢帶打“我要和你分手！”
周子涵笑，抓住她雙手置於頭頂“晚了，我現在有需要，配合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