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來到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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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來到邊境
這冷宮的園子大，但人也少，而且多處冷宮都是不允許妃嬪隨意進出的。
蝶兒是有皇后娘娘的吩咐這才能在冷宮之中出入自如。進了冷宮算是將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了，許多妃嬪都再也沒能從裡頭出來。
雖是無奈，但也實在沒有辦法。
塞外邊關，睿王上任幾天之內什麼都沒做，只是每日在房間內飲酒消愁。
“王爺今日仍舊是什麼都沒有吃？”管家前來看到是這情況，問道。
在門口一直蹲守的小夥兒搖了搖頭，說道：“王爺只是讓我拿酒進去，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自從來了這裡之後，睿王下了死命令。這屋子任何人不準靠近，就連看著他長大的管家也不可以。
“哎，既然他願意如此，那我們也不管他了！睿王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能改變分毫的。”管家絕望地說道。
此刻，同樣是這邊關塞外，一頭纏紗布的女子茫然地看向遠方。
“您說這裡是哪兒？”顧婉言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低頭看自己的手，同樣也全都是紗布。
鬼面郎中拄著柺杖走了出來，看著這無盡的沙漠，說道：“這裡是一個交界地帶，人稱鬼谷。四處都是沙漠，我的家也在此處。”
“什麼？沙漠，鬼谷……這裡是邊境？”顧婉言吃驚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吸了一口冷氣。
她小時就聽說過這裡，經常有野獸出沒，很多人到這裡都莫名其妙沒了性命。
小徒兒一臉壞笑地走了出來，對顧婉言說道：“你可真是福大命大，都在死人堆裡了還沒死。我和師父將你帶回來啦！”
顧婉言實在難一相信，她一次次從鬼門關走過，原本以為惹了皇后，必定會結束了這生命，一切重頭開始。卻不料，這次仍舊是留住了這條性命！
“原本我就是個沒了性命的人。就算是救回來又怎樣？還不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顧婉言說這話像是在對自己說一般。
鬼面郎中雖然這輩子做過不少虧心事，而且在他的手上也有不少冤死的性命，可救下顧婉言，他卻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說。但既然沒死，那就好好活著。何必說出這麼絕望的話來？”鬼面郎中對顧婉言說道。
想起在皇宮之中經歷的那些痛苦萬分的事情，顧婉言深深吸了口氣，說道：“若是曾經的一切都不想提起，有些人終究不想去想，不想去面對……”
“你臉上有多處劃痕，容貌早就已經毀了。我給你重新換了一張臉，若是如此，你還會想去死麼？”鬼面郎中的眼神裡已經有了殺意。
既然他救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他鬼面郎中也沒有必要再幫她！乾脆直接了結了她的性命！
什麼？換了一張臉？顧婉言用手輕輕去觸碰那些紗布，腦海中閃過的，都是她所經歷過的一切。
若真的可以重頭開始，任何人都不認識她，她還願意繼續活下去
麼？
想了許久，一旁的小徒兒發現自己師父變得殺氣騰騰，連忙躲在一旁。想著好不容易救下來的人，竟然要殺掉，真是可惜。
“我想……”顧婉言終於開口說話，只是似乎仍舊有些猶豫，“我想，我願意試一試。”
顧婉言自然不知道，這句話救了她的性命。
鬼面郎中身上的殺氣迅速收斂，說道：“姑娘，我是在亂葬崗發現你的。那裡大多數都是宮中的冤魂，你在那兒，說明你是宮裡面的人吧！”
“沒錯，我是宮裡的人。”話裡帶著些許的不甘與隱忍，就連顧婉言她自己也不清楚，如今她為何會變成這樣。
“宮裡的人我這裡倒是見過不少，大多都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或者是沒有做好主子交代好的事情才落得如此下場。你……看樣子你不像是伺候人的，可手上卻有一些老繭，實在是奇怪。”鬼面郎中看上去好說話許多。
顧婉言原本也是死過的人，自然不怕眼前人會要了她的性命，說道：“對啊！我曾經是皇上勝寵的菀嬪，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菀嬪？”雖然鬼面郎中是江湖之人，但多多少少也聽說過這宮裡的事情。大家都說這菀嬪已經自殺死了，如今卻好端端地站在他鬼面郎中的面前！
“沒錯，我就是菀嬪。那晚我並沒有死，皇后和皇上達成了共識，將我安置在冷宮，後成為皇后宮中的宮女。”顧婉言不想去觸碰這些讓她感到痛苦的事情，閉上了眼睛。
“哎，有些事情過去了，便是過去了。你可以選擇忘記那些事情，重新開始不好麼？或許，這次就是給你一次可以重生的機會，就看你要怎樣選擇。”鬼面郎中一直都遊蕩在這江湖之間，看多了人的悲歡離合，如今能遇到顧婉言也是緣分，他是真心希望顧婉言能放棄過去從新開始。
顧婉言看著纏得如同木乃伊一樣的自己，問道：“大夫，我這是怎麼了？為何身上要纏這麼多的紗布？”
小徒兒笑笑，解釋道：“我和師父發現你的時候，你身上到處都是傷疤。如今師父幫你換了臉，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多虧了我師父的醫術高超！”
“換臉？人也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顧婉言有些不相信這小孩兒所說的，看向身旁的那位老者。
鬼面郎中冷哼一聲，說道：“我鬼面郎中這點兒醫書還是有的，你若是想留下，傷好之後就留下。若是想走，我也不會攔著。”
真的……將以前的顧婉言完全換掉了麼？
跟著小徒兒回到住處，這裡是十分隱蔽的山洞，特別陰涼。洞中有天然的泉水，只要有糧食，便可在洞中長期居住。
“這地方可真是隱蔽。”顧婉言說道。
“那是！我師父找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我和師父平日裡都在雲遊四方，已經有許久未曾在這裡待了。”那小人年齡不大，人倒是聰明機靈得很。
顧婉言想要笑，可是一動臉上就非常疼，只好乾乾的發出，呵呵，兩聲。
小徒兒無奈地笑笑，
說道：“姐姐，你可以叫我鞋兒。我師父是鬼面郎中，你叫他郎中就是了。”
“嗯，好。只是我身上的傷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好？”
雖說她也不著急，一個已經失去一切的人，已經沒有什麼可在意的。只是身上綁著這些也不是個辦法啊！
小徒兒看了看，說道：“你還是好好修養一陣子吧！等到你完全好了，我師父自然會將你身上的這些拆掉的。”
看到鞋兒也沒辦法，顧婉言也只好等著鬼面郎中親自前來將身上的這些拆掉了。
乳孃緊張地盯著各位上菜的宮女，說道：“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精神！”
蕭雪熙看著這宴會快要開始了，將乳孃叫了過來，問道：“怎麼樣了？這次絕對不能出問題！”
“娘娘，放心吧！若這次的事情給搞砸了，奴婢定然會承受所有處罰。”乳孃自信滿滿地說道。
上次國宴上的事情，雖說只是一時失誤，但也因為那次的事情將貴妃成功扳倒。
“今日是蝶兒在皇上面前展現的大好機會，可不能出任何問題！”蕭雪熙說完便微笑著去自己的位置上坐著了。
今天貴妃鬧得厲害，蝶兒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才偷偷溜出來。想著貴妃是被打入冷宮的，即便封號還沒有被剝奪，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你一定可以！”蝶兒暗自給自己鼓氣。
“皇上駕到！”
在場的各宮嬪妃紛紛起身迎接皇上到來，蕭雪熙打頭，笑得十分美。
“皇上，今日舉辦家宴，也為了將過去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沖淡一些。”蕭雪熙一顰一笑甚是端莊華美。
“皇后不必有所顧慮，想來確實也有很長時間未曾舉辦過家宴了。既然是家宴，大家就不要這麼拘束，都坐吧！”南宮墨心情不錯，大步流星走上了座位。
前陣子大家的心都懸著，生怕會做出什麼惹怒聖上的事情，如今看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即便是家宴，該有的歌舞仍舊是有的。
開席片刻之後，幾名體態輕盈的宮女走上臺來，揮舞著胳膊上的水袖，萬分妖嬈。
蕭雪熙心中十分滿意，稍微放鬆了一些。
“這次的事情做的不錯，這段時間真是讓皇后費心了。”
仍舊是這相敬如賓的話語，可這已經足夠讓蕭雪熙高興好一陣兒了。
一旁幾個幾乎叫不上名字的妃嬪坐在一旁充數，看著這歌舞不錯，瞬間亮了眼。
蝶兒如同踩著蓮花一般妖嬈地走了出來，舞動著曼妙的身姿，身上的輕紗十分惹眼，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喲！這是從何處來的妖媚子，竟想了這樣的法子來勾引皇上。”不知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妃嬪嘀咕了一句。
乳孃朝人群中看去，認定是誰之後給了對方一個白眼。
有時候即便你是主子，混的不好，還不如一個下人的地位高！
即便她說的沒錯，但乳孃畢竟是皇后身邊的人，她怎麼敢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