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冷宮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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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冷宮養傷
皇后在顧婉言的住處，說是前來看望。曾經的顧婉言哪裡會住得這種地方，如今卻絲毫不嫌棄。
“妹妹，現如今你的處境竟是這般，難道你就沒有想到重新爭得自己的地位麼？”皇后在顧婉言的耳邊說道，手裡拿著顧婉言今天需要喝的湯藥。
顧婉言早就已經累了，自從那日準備與睿王離開，她就已經全然對這皇后的一切死了心，更別說其他。
若晴瞅著自己的主子已經有些煩了，便對皇后說道：“皇后娘娘，不如還是由奴婢來喂婉言姑娘吧！”
皇后知道自己是勸不動顧婉言的，便將手中的藥碗給了若晴。想著現如今上次的事情沒有將貴妃成功扳倒，如今顧婉言又受傷，怎麼說來還是貴妃贏了。
“婉言妹妹，本宮記得你在辛者庫待過，那日納蘭菲還讓人將你打了個半死，難道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皇后小心翼翼地瞅著顧婉言，希望顧婉言能給自己一個答覆。
想起那日，顧婉言都覺得心中有些煩悶，何曾想過究竟是怎樣的委屈才能流出這血淚！
“娘娘，那日的事情我實在是不想再提了，倘若你真的想問的話，那日若晴也在不是麼？”顧婉言看了一眼若晴，不在說話。
若晴手裡拿著藥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皇后看著自己，若晴只好點了點頭，說：“皇后娘娘，現在婉言姑娘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讓奴婢先喂婉言姑娘吃藥好麼？”
這一對主僕真是像極了，當初她怎麼就沒看出這若晴和顧婉言之間還有這般的心靈相通？皇后有些生氣，準備離開。
想起那日，顧婉言也覺得奇怪，納蘭菲不是已經懷孕數日？為何還來著月信？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您請留步！”顧婉言不自覺地說了出來，她自己都驚訝地睜圓了一雙眼睛看著前方。
哦？皇后娘娘轉身，顧婉言難道真的知道些什麼？
“你放心，只要你說出來，本宮自然會保全你，但是倘若你不和本宮聯手的話，本宮還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皇后娘娘瞪了一眼顧婉言身邊的若晴說道。
顧婉言哪有這份心思，只是弱弱地說道：“那日我在辛者庫當值，只是看到了一些帶血的衣物。皇后娘娘為何不確定一下這貴妃究竟有沒有懷孕？”
這麼說來，難道說貴妃是假懷孕？皇后不覺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是欺君之罪，貴妃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好，本宮知道了。這接下來幾個月你就在這裡好好養傷，本宮自然會讓人送來好吃好喝，之後的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皇后說完就離開了這裡。
原本就是冷宮，走了一人之後更顯得冷情，顧婉言咳嗽了幾聲，說：“剛剛我是不是不應該說出那些？”
既然已經說了便不後悔，如今的顧婉言卻有些擔心。
若晴嘆了口氣，說：“姑娘何必呢？這
皇后和貴妃終將還是要有一場惡戰的，與其你藏著貴妃的把柄，不如交給皇后，到時候還能換的皇后娘娘的庇護，你說不是？”
顧婉言笑了笑，臉色蒼白，身上的傷口開始疼了起來。那日被張雨惠打了之後原本就已經好多了，不知道為什麼近日又開始發作。
納蘭菲的寢殿之中，張雨惠跪在地上絲毫不敢看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只是小聲說道：“娘娘，這人奴婢是給你找好了，只是不知道娘娘什麼時候有時間？”
那日走後，納蘭菲便讓張雨惠去尋找可以借種之人，如今找到了，納蘭菲卻又打了退堂鼓。
“當初本想著假懷孕只是贏得皇上的心，之後找個由頭滑胎便是，如今卻弄成這個樣子。”納蘭菲的眉目間有絲毫的悲傷，這些都被張雨惠看在心裡。
難道這心狠手辣的貴妃也有這心軟的時候？況且這次的事情可是事關重大！
“娘娘，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手軟啊！”張雨惠一臉緊張，這前前後後打點已經花了不少的錢，倘若這個時候貴妃說這件事情不幹了，那她的錢不就是白花了？
納蘭菲捏緊了拳頭，說道：“難道就不能讓顧婉言那個賤人去死麼？難道非要這麼做？”
“娘娘，你要知道。這後宮之中都是母憑子貴，倘若您真的生下了一個小皇子的話，到時候皇上只會更加喜歡您罷了。可是這次的事情要是給皇后娘娘給查出來，您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啊！”張雨惠分析這利弊，希望納蘭菲不要放棄自己先前的決定。
難道真的必須這樣麼？納蘭菲的心中有些難受，她的丈夫是當今聖上，如今她卻去跟別的男人借種？顧婉言，都怪你！倘若你未曾發現我並沒有懷孕，也不至於將我逼上這條絕路！
張雨惠瞅著納蘭菲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心想這件事情一定能成，自己只等著貴妃的賞賜便是！
皇后從顧婉言的住處出來，仔細想著顧婉言所說的話，難道這貴妃真的有這個膽量？這後宮之中的爭鬥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倘若你不狠心，那麼很可能明日死的人就是你！
一路上，皇后娘娘都心事重重，仔細想著這件事情。
“如今辛者庫當值姑姑是誰？”皇后問道。
身邊的宮女連忙答道：“回皇后娘娘，如今辛者庫當值的姑姑是張雨惠，張姑姑。”
聽說那日張雨惠拿著鞭子奉了貴妃的命令狠狠地抽打顧婉言，難道張雨惠與貴妃之間有什麼瓜葛？
“哎？娘娘，那不就是辛者庫的當值姑姑張雨惠麼？她怎麼從那個方向過去的？”
皇后朝前方看去，確實如此，張雨惠匆匆忙忙從貴妃寢殿的方向出來，似乎是怕被別人發現一般。
“真是奇了，這辛者庫的人什麼時候和貴妃扯上了關係。貴妃不一般不會和這種下賤的人有聯絡麼？去查查這個張雨惠！”皇后娘娘吩咐道。
顧婉言身上的傷隱隱
作痛，吃過藥之後稍微好了一些，若晴想到廚房還有些東西沒有弄，便對顧婉言說：“姑娘先休息吧！奴婢那裡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就不陪著您了！”
“若晴，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只是跟著我也沒有什麼好的出路，不如想辦法再回到皇后的身邊？”顧婉言緊緊握著若晴的手說道。
若晴哪裡會在意這些，笑著對顧婉言說：“姑娘，你放心，奴婢是不會離開你的。要知道，在這宮中哪裡不是看著人的臉色活著？只要有口飯吃，奴婢就已經知足了。”
能遇到這樣的宮女伺候自己，顧婉言只覺得這是莫大的幸運，倘若有轉世來生，下輩子一定要和若晴當好姐妹。
“喲！這冷宮的環境還不錯，竟然還能自己開個小廚房？”尖酸刻薄的聲音響了起來，讓顧婉言全身顫抖了一下。
往前看去，竟是皇太后身邊的蘇姑姑。這皇太后早就前往皇宮裡的廟宇中燒香拜佛，很少過問宮裡的事情，今日怎麼回派蘇姑姑前來，難道是有什麼事情？
“若晴快扶我起來！”顧婉言連忙對若晴說道。
若晴雖然在宮中當值，但這蘇姑姑這號人物還是不很瞭解，而顧婉言早先就見過蘇姑姑，知道蘇姑姑就是皇太后身邊的親信，這才不敢怠慢。
“喲！菀嬪還是躺著吧！今日老奴也是閒來無事，這才來逛逛的！”蘇姑姑瞅著這冷宮裡的一切，笑呵呵地對顧婉言說道。
雖然全身都不舒服，但顧婉言仍舊是被若晴扶著給蘇姑姑行了禮。
“蘇姑姑，原諒我這身子不好，這才……”顧婉言喘著粗氣，全身如同沒有骨架一般。
“不礙事，宮裡的事情皇太后那邊也聽到了不少，真是亂啊！”蘇姑姑自己找了凳子坐下，似是和自己的晚輩拉家常一般。
若晴聽到蘇姑姑這麼說，也明白蘇姑姑是皇太后身邊的人，怎麼可能怠慢了人家，趕忙行了禮，說道：“蘇姑姑見諒，若晴未曾見過您，這才沒有行禮。”
蘇姑姑都是這宮裡的老人了，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只要是人的心善，其他的什麼禮數都可以免了。
“你們都太緊張了，只是皇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了宮裡發生的事情，也知道菀嬪你受了委屈，讓老奴前來看看。”蘇姑姑瞅了瞅菀嬪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顧婉言勉強笑了笑，說：“姑姑，您放心，就我這身子還可以，不會出什麼大毛病的！”
若晴在一旁看到顧婉言這般堅強，有些於心不忍。對方既然是皇太后身邊的人，為何不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皇太后，讓她老人家給顧婉言做主？
“蘇姑姑，其實……”若晴有些看不下去了，準備說出這一切。
“若晴！還不趕快去給蘇姑姑倒茶，在這裡站著幹嘛？”顧婉言一點兒好臉色都不給若晴，十分生氣。
若晴捱了罵，自然也不敢說下去，乖乖地去倒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