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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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出道
長安，雪下了一夜，地上積起了厚厚的一層雪。
我走出了楊府，放眼望去，一片雪白，長安城冬季的雪景真美。
我看著這潔白的雪，想起了何香雪曾經過的話：她聞過雪，也嘗過雪，雪不是香的，也沒有味道。
想到這裡，我彎下腰，捧起一把雪，放到鼻子處，聞了一聞，然後又用舌頭嚐了一下，確實不香，也沒有味道。
看著這滿城的白雪，對何香雪的思念也就更加深了。
我聽見身後傳來了楊國忠的聲音：江兄，一個人在看雪景呀，長安城的雪景還真是漂亮。
我：是呀，真的很壯觀。
楊國忠：我來長安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覺得這裡景色真美。
我：哈哈，這是楊兄看風景的心情不同了，長安城的景色本就是美，只是楊兄以前無心欣賞而已。
楊國忠：江兄的是，不知道高力士那邊辦得怎麼樣了？
我：從現在開始，咱們要日夜監視壽王府，只有這樣，咱們才能知道第一手情況。
楊國忠：江兄的極是。
我們走回了房間，叫來了笨牛、狗娃。
我：從現在開始，咱們要日夜監視壽王府的一舉一動，看看宮裡是否來人，把壽王妃給接走了，楊兄跟我看前門，笨牛和狗娃看後門。
笨牛：大哥，看見宮裡來人了，要跟蹤嗎？
我：不要跟蹤，只要知道來人了沒有，接走人沒有，其它任何事情都不要做。
笨牛：明白了。
我：那好，咱們現在出發，多穿些衣服，下雪的天，晚上肯定很冷。
楊國忠：好。
我：大夥準備一下，然後就出發。
楊國忠、笨牛、狗娃：是。
我們走出了楊府，徑直向壽王府走去。楊府離壽王府不是太遠，走過了幾條街，就到了壽王府前門。
我：大家分頭行動，千萬找好位置，不要暴露了。
笨牛、狗娃：明白了，大哥。
我：去吧。
笨牛和狗娃朝後門走去，我和楊國忠四下找了一圈，發現一個角落地帶，視線很好，就躲了進去。
蹲守了一上午，沒有任何反應。
我：楊兄，到了吃飯時間，我去給大夥買些饅頭。
楊國忠：有勞江兄了。
我：楊兄，一定要盯緊。
楊國忠：江兄放心的去吧。
我四下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異常，就走了出來，找了個包子鋪，買了十幾個熱乎的饅頭。
我先走到後門，送饅頭給笨牛和狗娃。
我四處尋找他們，可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心想：這兩個人藏得很深呀。
這時，後面有人敲了一下我的背，我轉身一看，原來是狗娃。
狗娃：大哥，你怎麼到後面來了？
我：給你們送幾個饅頭，有什麼情況沒有？
狗娃：沒有動靜。
我把饅頭給了狗娃，：繼續監視。
狗娃：知道了，大哥。
我：你回去吧，我也去前門了。
狗娃：好。
我們分別後，我徑直回到了前門的監視地。
我把饅頭遞給楊國忠，問：楊兄，有情況嗎？
楊國忠：沒有。
我們這麼一直蹲守，接近黃昏的時候，看見一行人抬著一轎子朝壽王府走來。
我定睛一看，為首的正是高力士。
我：楊兄，咱們的事，成了。
楊國忠臉上顯出狡黠的微笑，：江兄，成了。
我們看見這一行人走到門口，高力士拿出了金牌，守門的兩個軍士全部跪倒在地，高力士走進了壽王府，轎子也跟著抬了進去。
我們不知道壽王府裡面是什麼情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定是一場恩愛夫妻的生離死別。天上又開始下起了雪，雪花很大，可能是壽王在向上天訴自己的冤屈吧。
高力士走了出來，轎子跟著抬了出來，一個男子跟著跑了出來，跪倒在地，滿臉淚痕，口裡大聲喊著：父皇，父皇···
楊國忠：這就是壽王李瑁。
我看見這李瑁哭得如此死去活來，心下也是大為傷感，反觀楊國忠表情，沒有一絲的同情，有的全是不屑。
我們看見高力士消失在了雪地裡，轎子消失在了雪地裡，轎子裡的楊玉環消失在了雪地裡。
我很想看一眼楊玉環，看看這個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楊貴妃到底長成啥樣，可惜，一直缺少機會，現在，她進了宮，要想看見她，估計是難上加難了。
我：這個李瑁命也苦。
楊國忠：這就是命吧。
楊國忠這話的極是輕巧，臉上洋溢著勝利者的表情。
我：楊兄，你先回去，弟去通知笨牛、狗娃。
楊國忠：好。
我轉到了後面，找到笨牛、狗娃，告訴他們事情辦完了，就直接走回了楊府。
楊國忠：江兄，現在怎麼辦？
我：現在大家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高力士到來。
楊國忠：江兄高見。
我們一連等了三天，高力士果然來了。
我和楊國忠把高力士接進客廳，就像伺候皇帝一樣伺候他。
高力士：皇上看見楊太真，當真欣喜若狂，現在特命其到太真寺去當道士，並賜號太真，等到時機合適，就接回後宮，封為妃子。
高力士稍微停了一下，拿出一袋東西，就接著：你們兩個解了皇上的憂愁，皇上特賞你們二人黃金二百兩。
楊國忠聽見皇上賞賜給他黃金，當下兩眼就放出了光。
我接過金子，拿出一百兩，：這回立大功的是高公公，草民不過是替高公公解憂，這一百兩黃金，請高公公務必笑納。
我想：這個高公公中間肯定是吃了一段了，皇上要賞肯定是一人二百兩。不過，只要高力士愛財，何香雪被救的希望也就越來越大了。
高力士：這個怎麼敢當。
我：請高公公一定笑納。
高力士：看在你們一片忠心，我就勉強收下吧。
我：多謝高公公，草民定當盡心竭力，為高公公分憂解難。
高力士聽我這麼一，臉上顯出了笑容，：京城現在無空缺職務，不過，我會幫你們留心的。
我一聽見這話，知道高力士果然厲害，他見我不愛財，那定是要求官當了，他就了這話給我聽，好讓我寬心。
我：多謝高公公栽培。
楊國忠：多謝高公公栽培。
高力士：時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我和楊國忠把高力士送出了門口，看見高力士走遠了，我們就回房了。
我回到房間，拿出二百兩銀子，悄悄的走出了楊府，展開風之疾行，去追高力士。當年是蕭何月下追韓信，今年是我雪上追高力士。
我的速度極快，一下就趕上了高力士。
我大聲道：高公公，草民還有一事相求。罷，跪倒在雪地裡。
為了這個何香雪，我是不顧什麼面子了。
高力士一見是我，臉上有些吃驚，問：江公子，你怎麼一下就追過來了，你有什麼事？
我：啟稟高公公，草民有一事相求，還望高公公幫忙。
高力士：江公子，起來。
我：多謝高公公，這事來話長，草民在范陽當差的時候，不心得罪了節度使李大人，結果，他為了報復我，就把我未過門的媳婦送進了皇宮。
高力士：就是徐軍師送來的那個女子。
我：正是。
高力士：此女極醜，配不上你，我看江公子一表人才，等在長安謀個職務，我幫你介紹個皇家女子，那你豈不是貴不可言。
我：多謝高公公器重，此女雖醜，但是，草民對她感情很深，還望高公公諒解。
高力士：進了宮的女子，要想出來有很大的難度。
我一聽高力士這事有難度，那就一定還是有辦法的，就趕緊拿出二百兩銀子，送到高力士手上，：請高公公想個法子。
高力士接過了銀子，想了一想，：這樣吧，我先把她安排進太真寺，讓她服侍楊太真，等楊太真哪天被封妃子，再由楊太真做主，把她賞賜給你。
我：多謝高公公。
高力士：區區事，不足掛齒。
我：江某隨時聽候高公公差遣。
高力士：今天就這樣，我要回宮了。
我：高公公，請。
我看著高力士的背影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地中，我也轉身，往楊府走去。
心想：這下有了高力士的幫忙，何香雪在宮裡面，生命危險是不會有了。
想到這裡，心情一下就舒暢了起來。看見這皚皚白雪，想起了在上海的時候，每年也能看見雪，不知道這相隔了千年的雪，是不是一樣的呢？此刻的上海，是否也下起了雪呢？
我不願再去想太多，此刻心情這麼舒暢，我打算找個酒樓喝一杯酒，
來到一個叫“三碗酒”的酒館，我走了進去，裡面坐了很多客人，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夥計就端上了三碗酒，我想，你叫三碗酒，還真只給喝三碗呀。
夥計：客官，需要什麼下酒菜？
我：切一斤羊肉吧。
夥計：好呢。
不一會兒，羊肉上來了。我吃了一塊，味道相當不錯，比我在上海吃的羊肉還要好吃些，我端起一碗酒，發現酒是熱的，心想：這熱酒喝的可能更爽。
我喝下一大口，一股香味就冒了出來，這是我來唐朝喝的最好喝的酒了，我很高興，本來心情就好，現在還有美食美酒，當真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呀。
正當我喝的起勁，看見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風流倜儻，女的美若天仙。這兩人在我旁邊的位置，坐了下去。
夥計給他們一人上了三碗酒，問：客官，需要什麼下酒菜？
聽見那個女的：來一斤羊肉，三個饅頭。
夥計：好呢。
這一男一女看了我一眼，我對他們報以微笑。我看見，男的表情沒有變化，女的眼神似乎閃過一絲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我一聽這女的話的聲音，非常的甜美，聽見就有種醉了的感覺，心想：這個聲音我一定聽過，沒錯，她就是一碗粥教的雨妹，雖然他們沒有穿上黑衣，不過，我猜他們喬裝進長安城，一定有什麼計劃，難道想刺殺皇上，他們沒這麼大的膽子吧。
我一直坐在那裡不動，心想：他們一定知道我的相貌，但是，他們萬萬想不到，我也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身份。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沒有主動找我，這就表明，他們不知道我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身份，他們覺得，能夠繼續偽裝下去。
我喝完酒，吃完肉，結了賬，走出了“三碗酒”酒樓，走到一個拐角處，我回頭一望，他們沒有追出來，我展開風之疾行，迅速往楊府竄去，生怕他們追出來，結果了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