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被他看到了?
毒妃風華 愛上美女市長 第一婚寵:老公大人請自重 罪惡誕生 鴻蒙道修記 毒妃太囂張 極品漢娛 靈異檔案實錄 死神之bt請滾開 大齊魔人傳
第四十章 被他看到了?
他曾反抗,曾不屑,曾冷眼旁觀,卻無能為力。
他是可悲的,而那些女子卻是可憐的。
因為,若他登上大統,除了身為他表妹的正王妃。那個心有所屬,卻同母妃一樣有著政治野心的女子之外。這滿府的女子,將無一人可以踏足後宮。他所能給的,也只不過一個虛名罷了。
他也曾縱情求歡,也曾醉生夢死。然而,隔日的太陽昇起,除了宿醉的頭痛和求歡的虛弱,他還是,那個行走在宿命邊緣的獨行者。
終於有一天,有一個女子拖著曳地長裙逶迤而來。她,不是很美,不是很媚。一臉的冷若冰霜,彷彿冰雪消融的寒泉。
然而,她的笑容好美,就如初春第一縷明庶風,掠過寒冬的縫隙,無聲捲來。帶來遠方鮮活的草長鶯飛,那,是他生命之外的風景。
然而,她最終死去。那樣鋒銳的長劍,閃爍著絕世容光,穿透她單薄瘦弱的身體。血,洶湧而出,他愕然抬首,只看到,她永不原諒的眼神。
於是,他伸出的手,頹然垂下。眼睜睜地看著,卻無能為力。
王儲之爭,是一場成王敗寇的持久戰。你的軟肋,就是致你於死地的盾牌。那樣的事,那樣的人,是腳踏六宮血腥,走上巔峰的麗妃,絕對不能容忍的。
越殞天想,他是一心求死的。
殘燈孤影,不眠不休。終於,正王妃寧蘭心來了,她望著一片酒漬中,失魂落魄的男子。有清淚滑落,她用力搖著他的肩膀,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你就這樣隨她而去,做一對窩囊的鬼夫妻,然後在地下,在黃泉,看著麗妃娘娘和我,怎樣的被人踩在腳下,千刀萬剮。怎樣的死無葬身之地。”
那個高傲矜持的女子淚流滿面,她緊緊地拉著他的衣襟,那麼用力,那麼用力地晃,她泣不成聲,語無倫次,她說:“誰沒有自己所愛的人?你,還可以送她最後一程,想她的時候,想哭的時候,還有可以拜祭的墳塋……可我呢?當年我下嫁於你之前,父王將他帶走,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不知道是凌遲還是分屍。而我長夜煎熬,卻連哭的地方都沒有……梵清,你是在用這種方法,來挑起我的回憶嗎?”
她,那個獨具心機的表妹,那個被他娶回就束之高閣的王妃。那個聰明剔透,七竅玲瓏的女子,就這樣跌坐於地,拉著他的衣領,緬懷她失去的戀人。向來冷眼旁觀的眼裡,第一次流露出絕望和悲慟。她喃喃:“越殞天,表哥,我不管,你娶了我,就要對我負責——我就只有你而已,若你也不理我了,我就再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到了地下,我也不會原諒。”
於是,越殞天終於知道,他的宿命定於鴻蒙初始,犧牲也是前赴後繼。先是母妃,跟著是他的正王妃。
她們並非第一,也絕不是最後。
從來,他是羨慕越梵宇的。雖說被人鄙薄,被人欺凌。但,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不必承受如此沉重的宿命。
九月十八,他第十三房側妃的蓋頭被掀開。他本可以阻止,卻最終選擇漠視。
那一剎,他是失神的,也是羨慕的。
何時,他也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對一個女子說:“我喜歡你……”
然而,那樣的時光早已遠去,此生都不會再有。他的愛,他的心,都已長埋黃沙之下,連同他沒有說出的那三個字……
蘇暖雪跪倒在他腳下,救他放了她。一剎那,他是敬佩她的,起碼,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然而,他卻看到了他們對視的眼睛:澄澈、純粹、無畏無懼。
那是他早已失去,此生再不能擁有的純真。
他都不能擁有的東西,越梵宇他,憑什麼可以擁有?
於是,嫉妒得
近乎瘋狂的他,想要留住她,哪怕只是一具軀殼。
“你是在嫉妒嗎?”正王妃寧蘭心走上前來,對著他低語。他驀地呆住。
他是嫉妒嗎?
他不知道。
身側的女子翻過身來,一把抱住了他,拉著他的手晃來晃去,喃喃著:“沫兒,我們要掙很多很多的錢,你做我的老闆娘,威風八面好不好?那個種豬男人,就讓他去死罷。”
越殞天手枕手臂,若有所思的蘇暖,忽然笑了起來,掙很多錢?做老闆?這就是她的終極目標?
他眯起眼,在蘇暖雪的脣上啄了一口:你應該慶幸,沒有叫出不該叫的名字。若非如此,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就這樣陪著我罷,陪著我在這暗無天日的沉淪裡腐朽,然後消失在這片天地之間,千萬別想逃,那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因為,我已經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
“讓開,讓開,我要找阿雪。”一大早的,越梵宇就在門口大吵大鬧。看到仲平擋在門外,他心下一急,不由大叫起來:“阿雪,你在嗎?梵宇來看你了。”
“我在,在呢。”睡夢中的蘇暖雪,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喃喃地應了聲,轉醒。視線觸及處,自己竟然衣衫半開,八爪魚一樣地趴在同時睜開眼睛的越殞天身上。
觸到他那縷似是而非的眸光,連忙收回自己的手腳,臉也漲得通紅的蘇暖雪大叫一聲,音調都變了:“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當然是夫妻間應該做的事啊,愛妃,這洞房花燭夜,為夫總算補回給你了。開心嗎?”說著,又湊上前去,壓在她的脣上。左手打了個響指,仲平隨即放手,越梵宇一溜煙地跑了進去,正看到擁在一起的兩人衣衫不整,他驀地愣住。
“愛妃原來怕醜啊。”越殞天低低地笑,跟著下床,再也不理氣得兩手握緊拳頭、七竅生煙的蘇暖雪。看到他站定,仲平輕車熟路地上前幫他更衣,他一直微微笑著,欣賞著啊人大小姐狠不得吞他下肚的眼神。驀地笑出聲來:“愛妃,你這是在邀請本王嗎?”
一個枕頭向越殞天飛來,他伸手一抄攬在手中。按了按,搖頭:“沒有抱著愛妃舒服。”
說話間穿戴整齊,他隨手拋下手中的枕頭,轉身而去。
“王八蛋。”氣得臉漲得通紅的蘇暖雪用手捶著床沿,大叫:“沫兒,被那個變態的種豬欺負,我不要活了啦。”
劇動之下腰傷,她痛得眉毛都皺在了一起:“痛死我了。”
“原來,阿雪……也變成八哥的了。那麼,就再也不會嫁給梵宇了吧!原來姐姐,和那些女人是一樣的啊。”
冰雪少年的眸中,陰霾一分一分地覆蓋,那一抹黑,愈深愈重。他抿緊了脣,直直地望著蘇暖雪被拉開的衣衫,失望。
連日來,變故迭起,先是蘇暖雪被擄,跟著得知她身中劇毒,生怕她會從指間滑落的越梵宇,一夜不成眠。連線發出數道指令,令手下馬不停蹄,去尋找傳說中的靈藥。以期挽留女子漸去漸遠的生命。
他絕不能,讓她重蹈母妃的覆轍。
卻不成想,在他為她辛苦為她忙之際,她卻在別人的懷裡承歡。
那麼,是否所有的承諾都不再兌現?是否所有的期許都已消逝?
還是,他無法逃脫那個宿命?
腳步好象被釘在地上,心一寸一寸成灰。越梵宇忽然發現,自己,就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梵宇……”這才想起只爭朝夕而來的越梵宇,蘇暖雪有些不確定地喚了一聲。
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蘇暖雪的臉更紅了。原來是這麼粗魯的一枚女子,他該笑自己了罷。
蘇暖雪的神情看在越梵宇眼裡
,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他大叫一聲,一把推開身側的沫兒,奪門而去。
天是黑的,雲是灰的,風是利的,就連他身前的影子,都帶了濃濃的嘲弄。越梵宇腳步不停,奔出二皇子府,漫無目的地向前。
第一次,他在黎明的朔風中賓士,第一次,他因為女子而憤怒,第一次,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
第一次呵,這麼多的第一次,就在女子的手心,成灰,成泥!
師傅,你終究還是錯了!她已是梵清的人,至死不渝的追隨,也是就越殞天而言吧!而自己,是否應該放手?
“梵宇,梵宇。”越梵宇的神情,令蘇暖雪莫明其妙。她望望沫兒,再望望自己不整的衣衫,喃喃道:“這不什麼都沒發生嗎?他跑什麼?”
“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嗎?”沫兒一邊幫她更衣,一邊數落道:“這樣也好,斷了他的念想——不用他老是來纏著您,八皇子殿下今天不發火,不代表下一次不發火啊?”
“沫兒,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和那個變.態的男人?怎麼可能嘛!”蘇暖雪木偶似地任碧兒擺弄,過了半晌,苦笑:“女兒當自強啊,你有沒有聽說過靠山山倒,靠湖湖竭啊?”
“我只知道,若你再胡思亂想,咱們就要倒了。”沫兒嘴裡責怪著,卻小心翼翼地扶過她,眼裡是痛惜的光:“還疼嗎?”
昨夜種種,沫兒看在眼裡,明明自己都站不起身,還那樣不遺餘力地維護自己。沫兒不由感動,她是真的當自己是親人的。
“不疼了,走罷,我餓了,吃過早飯去看看梵越罷,他就這樣不管不顧的,我不放心。”蘇暖雪用力伸了伸腰,發現輕鬆多了。一邊搖頭,一邊掙脫沫兒的扶持,向外走去。
忽然,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喲,看來,我們的蘇側妃還未起床呢,咱姐妹倒是來早了呢!”
說話的是盈妃,越殞天這一入宮,整整五日。乍一回來,就在靜心苑過夜,這一打女人,義憤填膺。這個乍一進門,就被別人掀去蓋頭紅綾的女子,她,憑什麼?
盈側妃的話間才落,又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咱們倒要問問了,是不是咱們姐妹串門,都要挑黃道吉日啊!”
“就是,就是,不過,正主兒還未起床,咱們還是先走罷,要不等一下殿下怪罪下來,咱們可是吃不完兜著走呢!”
……
“小姐……她們來了……你還是不要出去了,讓小沫出去打發他們吧……”
一聽到外面的鶯鶯燕燕,沫兒的臉頓時變得煞白一生,她知道,這些個側妃們,肯定是個個來者不善。於是,更加地為蘇暖雪擔心了。小沫蒼白著你,拉了拉蘇暖雪的衣服,對著她搖頭。示意要她不要出去,由自己來擋!
蘇暖雪淡淡一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淡定,然後舉步,出門。蘇暖雪知道,應該來的,避不過,憑那些個側妃們的手段單純的小沫,肯定不是對手。少不得,要自己出馬,和她們周旋一番。只要一想到這些個越殞天的女們來,來找自己的麻煩,蘇暖雪就更加地痛恨越殞天那個“瘟神”。自己認識了他,自己還真一天好日子沒有過過……
“各位姐姐早。”跨出門檻,蘇暖雪靜立一側,微微笑著,對著滿院子的女人點頭。
看到蘇暖雪出現,女人們都甩開了帕子。
給衣的夏妃率先說道:“喲,這雪兒妹妹嫁進來兩天,倒是越來越水靈了呢。”
她的話音才落,一直坐在一邊的蓮妃,就跟著淡淡地接上了口。蓮妃的聲音很好聽,可是,這話,卻怎麼聽,都不是個味道。酸裡透著苦,苦裡透著辣。
蓮妃說道:“就是嘛,有咱們家殿下夜夜守著,想不水靈也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