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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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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6000)

“不可思議的事情?”葉斐然有些不大理解苗吟舒的意思,但是,看著她真誠的眼睛,他再次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我能!”

因為他的回答,苗吟舒淺淺的笑了:“你還得保證不將我的祕密說出去,包括你認為你最親近的人!”

“我最親近的是你呢,還需要我說嗎?”葉斐然回答妲。

苗吟舒笑得更甜美了,因為她以為他最親近的人或許會是皇太后,所以她的意思是不能告訴皇太后,但卻沒有想到他給出了這樣的回答,當真是讓她萬分的滿足。

那麼,就算是因為她暴露了自己的祕密,他無法接受而有可能會將她當成妖魔鬼怪與她疏遠,她也無怨無悔了。

“那你可聽我的安排?”

“當然聽!”

“好!”苗吟舒轉身去她嫁過來的一個衣櫃裡找出了一匹深色的綢緞,對著窗外面的夜色比對了一下,然後將綢緞遞給茫然不解的葉斐然道:“現在,咱們必須得瞞過暗中監視的人,去到我家的馬房!”

“舒兒的意思是說,咱們可以從你家出去?”葉斐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驚喜的暗怪自己因為心急而沒有想到這個簡單的方法,又為方才的那些胡思亂想而赧紅了臉窀。

好在他的舒兒並沒有嘲笑他的意思,不然,他可真是無地自容了,不過,這深色綢緞要幹嘛呢?

“舒兒,這綢緞是要給我做蒙面換裝用嗎?其實不用,我有夜行衣的!”

“當然不只是給你一個人用的!”苗吟舒解釋道,“而且,你認為若真是沈予沛在暗中計劃的事情,憑他對咱們的認知,只會在你府外安排人手監視嗎?”

“他……應該不會對你……”葉斐然說的有些猶豫,但是一想到這樣一個能夠容忍了百年的屈辱的家族教導之下的接.班人,他的機智真的恐怕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猜想的。

所以,話沒有說完,他也知道苗吟舒顧慮的對。

“現在,咱們必須要祈禱他安排的人只是在咱們兩家的外圍,翻牆去我家的時候不被人發現,那麼,咱們才有機會出去!”

“行,那我讓蕭十一去府門前吸引一下外面的人的注意力!”葉斐然一點就通,立即這樣說道,只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苗吟舒說的“咱們”二字。

因此,在蕭十一得了命令,出去安排吸引視線的時候,他抱著綢緞,正要施展輕功,翻牆而過的時候,衣角卻被人拉住了:“舒兒?”

“還有我!”苗吟舒有些無語,這丫的是根本沒有將她考慮在內的呀,那他抱著匹不知道幹啥作用的綢緞做啥?

“你不行!不能跟著我一起冒險!”葉斐然下意識的直接回絕。

“你帶著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不驚動任何人的進宮去!”就算透過苗府出去了,可不代表宮裡宮外暗藏的那些人能夠讓他順利的進去,不是嗎?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葉斐然愕然,這才想到舒兒似乎還沒有說手中的這批綢緞是做什麼用的,難道就是跟她所說的不可思議的事情有關係?

“嗯!你若信我,便帶著我一起!”苗吟舒堅定的點頭,“而且,我也會保證我自己絕對不會受傷!”

還能保護他,因為她有空間,真遇上危險的時候,帶著他躲進空間避禍去。

“你保證?”在葉斐然看來,她的生命是最重要的,若是威脅到了她的生命,他會寧願選擇放棄進宮。

“保證!”苗吟舒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回答。

“好!我帶你一起,咱們夫妻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錦上添花的會有許多人,但是,真正能有難同當的卻不多,即便是夫妻,也多數會在大難臨頭時各自紛飛。

而他的舒兒,卻選擇了在危險的時候與自己一起出生入死,同甘共苦。

趁著蕭十一去府門外的時候,葉斐然抱著苗吟舒翻過了兩府相隔的院牆,落在了馬房的附近。

馬房中,靜寂無聲,兩人的到訪立即驚動了皎雪飛馬,紛紛睜著閃亮的馬眼,看著來人。

“噓~噤聲,是我!”苗吟舒及時的對它們發出噓聲,自跟著苗吟舒上京之後一直未再回到空間的四匹皎雪飛馬立即認出了主人,並聽話的沒有發出半點聲息來。

“斐然,你要記得你說過會相信我的!”苗吟舒上前一一撫過皎雪們潔白的鬃毛,回頭對葉斐然嫣然一笑道。

“嗯!”葉斐然點頭,目中已經露出對這四匹潔白無瑕,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的純白色駿馬露出了讚歎,舒兒說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這四匹馬兒嗎?看來還真是寶馬啊!

“來,先將綢緞披在馬的身上!”白色在夜間太過顯眼,所以,苗吟舒才想到了要拿著一匹深色的綢緞。

一匹都披上,這也太長了吧?

葉斐然一邊按照苗吟舒的指令做,一邊暗忖。

苗吟舒看著他狐疑的表情,不由暗笑。

當然不會將一整匹綢緞都披在馬兒的身上,只是她拿捏不準皎雪伸展開翅膀究竟會有多長,才準備了一整匹。

披上綢緞之後,苗吟舒輕聲的對著皎雪說了一聲展開,然後站立在葉斐然的身邊,輕輕的拉住他的衣袖。

皎雪得到主人的命令,瞬間便展開了雙翅,同時,它的頭頂冒出了一根亮閃閃的犄角,頓時讓葉斐然呆在當場。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舒兒說的不可思議是這個嗎?竟然是這麼神奇的事情嗎?他是不是眼花了?還是在做夢?

“舒兒,你掐我一下!”深色的綢緞下,那展開的雙翅微微撲扇著,帶起了陣陣清涼的風,那修長的犄角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反射著銀白色的光芒,好似鍍了一層銀霜。

“斐然,你看見的都是真的,不是幻覺,也不是在做夢,這就是我說的不可思議的事情!而關於這件事情,我想咱們還是等事情辦完之後再來討論吧!”

還好,他並沒有露出見鬼的表情,而是跟昀熠一樣,只是因為這不可思議而驚訝不已而已。

苗吟舒動作利索的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柄剪刀出來,飛快的而將多餘的布料剪去,然後對葉斐然道:“咱們出發吧!”

“好!”舒兒說,要他相信她,所以,他信她,在她告訴了他這就是她持有的祕密之後,他沒有任何的遲疑,就翻身上了馬,並將她抱起側坐在他的身前,讓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腰,以防摔下去。

待兩人坐穩之後,皎雪在苗吟舒的命令之下,展開雙翅飛騰了起來,在深色綢緞的掩護下,飛騰的馬兒載著兩人融合在了夜色中,誰都沒有注意到,自自己的頭頂飛過了一騎兩人。

苗吟舒已經有許久不曾騎過皎雪了,此時,依偎著葉斐然,聞著他身上乾淨好聞的味道,迎著清冷的夜風,思緒不由的回到了四年前的十里坡,她和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人曾經這樣親密的騎著飛馬暢遊在天際。

可惜……

中秋的風在地面上還不算是太冷,可在半空中,卻明顯的要涼一些,也大一些,吹得兩人的衣衫獵獵作響,卻因為緊緊依靠著,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倒並不覺得太冷。

可是,這飛騰在半空那腳下虛空的感覺,卻像是一個無底洞,讓葉斐然無端的感覺到一絲恐懼和顫慄。

不!也不是真正的恐懼!而是覺得腦海中似乎有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就要破繭而出,而又似有一道屏障阻礙著。

一種衝擊,一種阻攔,在他大腦中形成了對立,攪的他的頭幾乎就要裂開。

潛意識中,他覺得那想要衝閘而出的意識是他最關鍵的最想要知道的真相。於是,他緊緊的咬著牙關,強忍著那一波又一波因為衝撞而產生的撕裂感,不讓身前的苗吟舒察覺到異樣。

恍惚中,他似乎又看見了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親密的摟著舒兒的纖腰,同樣也是騎在一匹姣白如雪的飛馬背上,有說有笑的翱翔在夜色中。

彷彿是自己親身經歷了一般,他的嘴角忽然也揚起一道溫柔而甜蜜的笑意。

可是,溫馨的畫面並沒有持續很久,忽然,那人的心情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他,感同身受的感覺到了他濃濃的哀傷和依依的不捨之情。

同樣還是騎坐在飛騰的馬背上,身前的人兒也還是舒兒。

可是,那人在對著舒兒的背影時,嘴角的苦澀濃的化不開,心裡的痛也幾乎無法掩飾。

但是,當舒兒回過頭來與他說話時,他卻笑著。雖然那笑容在他看來是那樣的苦澀,但是,夜幕太深重舒兒並未察覺。

“昀熠,你說,咱們慶完了小兆兒的週歲生辰,過完了年,明年開春的時候,你就帶著我去遊山玩水好不好?”

“好啊!咱們就騎著皎雪去!”

“啐!你也不怕將人給嚇死了?”

“不會,咱們白天遊山玩水,晚上的時候就騎著皎雪趕路!”

“嘖嘖,那豈不是要累死啊!”

“有我在,絕對不會讓舒兒累壞的!”

“嗯嗯!好!昀熠,你可要記得你的承諾啊?可不能到時候忘記了,耍賴了!”

“我就算是會忘記天底下的所有人,也不會忘記舒兒你的!可以不兌現任何人的承諾,也不會賴了對你的承諾……”

舒兒!舒兒!

“舒兒!舒兒!”他一疊聲的呼喚著這個名字,仿似呼喚千遍萬遍也不夠。

疼痛的幾乎就要裂開的腦袋此時卻如同開了閘一般,在所有的記憶全部歸攏時,那疼幾乎要了人命的的痛苦也在瞬間消失了無影無蹤。

他與她相遇在冬日的雪山上,分別在冬夜的夜幕下,千里迢迢的趕回京城,等著他的卻是截殺。

他看見自己受了重傷瀕臨生死,卻在數月之後醒了過來。

可是,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了蕭十一,而他的記憶中也除了一個師傅,再沒有了任何人。

他記得,當他能夠認清眼前的人時候,看見的就是自稱是他的姨母又是母后的皇太后,還有就是看著一臉憔悴的古言月。

她們,一定是她們,是她們做了手腳,讓他忘記了過去的一切,忘記了最不該忘記的舒兒和舒兒的一切。

“斐然,你怎麼了?”感覺到身後的葉斐然有些激動,苗吟舒趕緊從他懷中抬起頭,看見的是月色下慘白的臉和臉上那映照著月光的滴滴汗珠,第一反應是,“你懼高嗎?”

“舒兒!舒兒!”他一時回答不了,因為衝破了閘門的記憶佔滿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只能再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她的名字,雙手也圈得越來越緊。

他想要立即告訴她,他就是費昀熠,費昀熠就是他,可是,接收那些遺失了許久的記憶衝擊太過強大,大的他暫時控制不了自己。

他額頭的汗珠滴滴滾落,身子也如同秋風中的枯葉搖搖欲墜。

苗吟舒大駭,也顧不得下面是什麼地方,立即一邊反手用力的抱著他的腰,防止他一鬆手就掉下去,一邊吩咐皎雪速速下地。

皎雪的速度很快,飛衝而下,穩穩的落在地上。這時的葉斐然就像是忽然虛脫了一般,整個人滑落在地,並失去了意識。

“斐然?斐然?”被帶著一起掉下馬的苗吟舒來不及喊疼,便翻身起來檢查葉斐然的狀況。

可葉斐然好似忽然陷入了夢靨之中,任她如何喊叫都沒有反應。

“皎雪,你看著他!”苗吟舒粗略略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好似在一個庭院之中,也不知道具體是在哪裡,但好在看起來應該是沒有人走動的荒蕪之地。

皎雪打了個響鼻,表示明白,苗吟舒立即進了空間,從空間裡舀了一些池塘的水出來。

吃力的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想要將他扶起來好喂他喝一點,但是他實際的分量看著要比她想像的更重一些。

而且,他牙關死死的緊咬著,按照她的手勁,恐怕撬不開。

咬了咬牙,再看看陰森森的周圍,苗吟舒下了決心,含了一大口的水,俯下身對著葉斐然的嘴就親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潛意識中太過留戀她的味道,或者是才恢復的記憶渴望著她的氣息。

當她柔軟的脣畔剛觸上他蒼白的脣瓣時,他竟立即有了反應,迎和著她的脣,將她哺入口中的水如數的接收,且還糾纏住了她的丁香,不肯罷休。

苗吟舒又急又惱,又無奈,要不是他緊閉的眼簾不似作假,她幾乎要認為他這是故意的了。

不過,這時候可不是纏綿的時候,先不說還有大事等著他們,就是這個未知的不毛之地,讓苗吟舒覺得不寒而慄,還是早些離開才好。

於是,她被吻了個七暈八素之後,總算是理智戰勝了情感,趁他一個鬆懈,終於掙脫開了他的禁錮,也不溫柔的喚他了。畢竟,一個在昏迷中還想著要佔她便宜的人,大概也沒多少大礙。

於是,她惡作劇的對著他腰間的軟肉,狠狠的一把用力掐了下去。

“額……”葉斐然一聲輕呼,整個人果然就清醒了過來。

“舒兒!舒兒!”今夜的他似乎就只會叫她的名字了!

在眼睛睜開的一瞬間,他看見了面前跪坐著的人兒,便一個翻身坐起,並將她牢牢的抱在懷中,一疊聲的叫著她的名字。

“在!我在!”輕輕拍撫著他的背,苗吟舒是徹底將他當成有懼高症的安慰了,“不怕!不怕!以後不再讓你騎皎雪了!”

“舒兒,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不過,顯然兩人的對話有些驢脣不對馬嘴,各說各的。

“想起?想起什麼了?”還是苗吟舒見他太過激動,便先順著他問。

“舒兒!”葉斐然忽然又一把將她推開一些,認真的看著她道,“你看看我,看看我是誰?”

這人是被嚇得傻掉了嗎?苗吟舒忍不住暗自吐槽。

不過當然不能說出來:“你當然是葉斐然啊!”

“對!我是葉斐然!但是,舒兒,我也是費昀熠啊!”葉斐然激動的說道。

“對!你也是費昀熠……”苗吟舒覺得他受刺激了,應該順著他的話說,可是,這一句話為何這樣的難懂,“你?你也是費昀熠?”

“對!舒兒!我就是費昀熠,費昀熠就是我!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與他就是同一個人!”

苗吟舒的心猛地一顫,似乎有熱熱的東西正要從眼眶裡滲出來,可是,她不敢相信。因為這樣的假設,已經被很多人都無情的打擊掉了。

“斐然,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發燒了?所以在說胡話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不讓眼睛裡那脆弱的淚水滑出來,因為她經不起這樣的玩笑,“你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嫁給你了,就不會將你和昀熠混為一談,所以,你也不要為了我,而……唔……”

雙脣忽然就遭到了封緘,葉斐然緊緊的吸允著她的脣,不讓她假裝堅強。而他,不管是葉斐然,還是費昀熠,早就如同中了毒一般的愛上她。

沒法呼吸的她一眨眼,強忍的淚水傾瀉而出,瞬間流進兩人糾纏的脣瓣中,熱熱的,鹹鹹的……

“昀熠?你真的是昀熠嗎?你真的是嗎?不是騙我的?不是為了哄我開心的?”脣瓣分開的瞬間,苗吟舒已經哽咽的不能自抑,“斐然,你不要拿我開玩笑,我禁不住這樣的玩笑!”

“舒兒,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想起來了!”雙手虔誠的捧著她嬌俏的臉,大拇指緩緩的逝去她眼中不斷滾落的淚珠,葉斐然沒有比這一刻更堅定自己的記憶,更是無比的慶幸,他就是費昀熠,費昀熠就是他。

兜兜轉轉,三年離別,儘管別人使了手段將他的記憶抹殺,將他們徹底分開,但是,只要他們情比金堅,還是會相守在一起。

“我還記得我離開前,你說要給我做衣裳的呢!那衣裳可做好了?”他緩緩的訴說他們臨別前的點滴,“你還說要讓我帶著你一起出去遊山玩水,這些我都記得!”

“昀熠!你真的是昀熠!”若說衣裳的事情,他可能會透過馮曉紅她們知道,但是,那晚他不辭而別前的飛馬夜遊,卻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的。

因為,皎雪的祕密也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是的!舒兒!我是昀熠!我是昀熠!騎上皎雪的時候,我的記憶就慢慢的回來了!”他輕描淡寫,沒有說出這段記憶的恢復是用了他多少的精力,只為了不讓她難過。

“那你是怎麼沒有記憶的呢?啊,不,最關鍵的是,你是怎麼活過來的?蕭大哥明明說是親眼看著你下葬的!”這是奇蹟,一定是奇蹟,就像她穿越到這個一無所知的時空來一樣,是一個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