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兩百四十三章 惱羞成怒

第兩百四十三章 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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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三章 惱羞成怒

第兩百四十三章 惱羞成怒

婚禮儀式結束,賓客便散了開去,有的尋著仙族君王說著道喜的話,有的,則等著吃美味佳餚。仙族君王可算是下了大手筆,所辦的佳餚美釀都不是凡品,對修為增長有益。

謝綰歌自是跟在了天道身後,她還要尋個機會詢問那白櫻花的事。然而天道則笑容淡淡地接受著各個仙族的道賀,在空閒時候便低聲與謝綰歌對上幾句話。

只是,那些簡短的對話無外乎詢問她現在的感受,詢問見到景遷娶別人時候的感想。卻並不是在乎謝綰歌的感受,而是帶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來關心當事人的心路變化。

謝綰歌自不會輸了氣勢,即便當時心裡一點也不好受,還是要告訴天道說她對這個一點感覺都沒有。到後來,越說越是起勁,在天道耳邊各種嘲笑他幼稚的作法。

天道在送別了又一個道賀的仙族之後,才低聲對謝綰歌說:“可你方才那眼神,可不像是沒有一點事情的樣子喲。”

謝綰歌像是被擊中了軟肋,原先還喋喋不休的嘴驀地就張不開了。她不會問天道方才是不是看到她那個眼神,才拒絕了拜堂的要求。

天道也再沒和她說些什麼,只等到喜宴結束,天色漸暗的時候,景遷一邊朝著碎月的居所走,一邊問謝綰歌,“是不是今日裡覺得像是又成了一次親?”

他指的,自然是招呼賓客的時候,謝綰歌始終都跟在她身邊,若不是因為其他人看不見她,還真像是她與景遷的婚宴一般。

謝綰歌不答,天道也不在意,只大步朝著新房走去。

天道在來的時候便謝絕了其他人的陪同,連喜婆帶路的要求都被婉拒了,如今長長的迴廊上只有天道與她兩人,如果她現在這個狀態能夠稱之為人的話。

謝綰歌看他那熟門熟路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看起來好像對碎月的居所很是熟悉的樣子。”

“你這是吃醋嗎?”天道反問。

謝綰歌惡狠狠地瞪著他,她倒不會吃天道的醋,她只是怕天道利用景遷的身份,控制著景遷的軀殼,做出些風流事。

她可是比天道還要愛惜景遷的軀殼的,斷然無法容忍。

天道看她那眼神便笑開了,“我想要知道一個地方該如何走,難道還需要親自去過嗎?”

所以他這意思是沒有去過了?

謝綰歌一口氣還沒有松完,天道又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之前沒有,不代表等會不會有。”

等到了新房門前天道才繼續說道:“馬上就會有了,你還跟著,是打算在一旁觀看嗎?”

他說得戲謔,謝綰歌卻不自覺止了步子,眼見著天道笑意深遠地望著她,進了門。

直到門在謝綰歌眼前合上,她才稍稍回過些神來。如今只有一個元神的她,想要阻止將要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可,她就要聽之任之了嗎?

謝綰歌在門外徘徊許久,卻還是沒能做出決定,明明現在她可以直接穿牆而入,但她不確定自己進去會撞見什麼場面。

她感覺自己現在就好像是來抓姦的正室一樣,一邊忐忑的想要知道里邊都發生了什麼,一邊又膽怯即將見到的畫面。

一番掙扎,最終,謝綰歌選擇離去。

她不想見到那樣的場面,或者說是不敢,一點也不敢。

再留在這裡,她更是忍不住去猜想裡邊會發生些什麼,甚至害怕若是等會聽到點什麼不尋常的聲音,她又該如何。

離開了碎月的居所,謝綰歌穿過兜兜轉轉的迴廊,旦見自己平日裡居住的客房一片昏暗。

原來……她整整消失了一天了,都沒有人發覺。

與其回屋面對那一片不熟悉的昏暗,她還不如就待在這姣姣月光之下。轉身進入花園之中,謝綰歌覺得自己現在真是像極了一個無主的遊魂。

不知道現在天道是否借用了景遷的軀殼正芙蓉帳暖度春宵。

尋了個位置坐下,謝綰歌背靠著假山,突然有些喪氣,之前想好了一切的應對方法,到現在,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你果然在這裡。”

天道一撩衣襬,坐在了謝綰歌旁邊。

“你……你……你……”謝綰歌在見到他的一瞬間變成了結巴。

“我什麼?”天道偏頭望著謝綰歌,似笑非笑。

謝綰歌則將他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之後,才蹙眉道:“你故意耍我?”

方才那般信誓旦旦地入了洞房,卻在她走後又出現在她身邊。所以,方才那一切,都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天道聳聳肩,道:“難道……你其實很希望景遷和別人入洞房?”

謝綰歌朝他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她怎麼可能希望。

“我可沒耍你,我確實是故意打算做給你看的。”天道說,“不過在進入洞房之後,我就感覺到景遷元神的抗拒,他的抗拒讓我很不舒服,再說我對入洞房這件事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乾脆就算了唄。”

他說得坦蕩而自然,好像完全不怕謝綰歌從中窺探到什麼一般。

“所以,之前在喜堂上也是這樣?”謝綰歌想到之前相似的情景。

“嗯,而且,我也不喜歡拜堂,這世間,還沒有什麼是能夠讓我跪拜的。”

謝綰歌心中微微一動,難怪那時候,覺得那個眼神真是像極了景遷。

“是你送我的白櫻花?”

“是。”

“為什麼?”謝綰歌可一點也不覺得天道會有這樣的閒情雅緻,更何況是對她,一個一直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

然而天道卻避開了這個問題,“難道你不喜歡嗎?”

謝綰歌便不說話了,她覺得,或許是因為景遷的元神甦醒了,即便是被天道搶去了控制權,可大概景遷的元神還是能夠對他產生影響的。

“你為什麼會喜歡景遷?”天道突然問。

謝綰歌則怔了怔,不明白天道問這個問題的意義。

“就因為他喜歡你,對你好嗎?”天道臉上有了些許疑惑,“你為什麼喜歡他呢?在當初見到他那樣狼狽的去擁抱另一個人之後,在如今見到他與別人成親之後,卻還是喜歡?”

“喜歡就是喜歡呀,潛移默化,積少成多,不知不覺,怎麼可能說得清呢。”謝綰歌這下似乎有點明白天道的意思了,這就好像在和她探討一個學術問題一樣。

這樣略顯曖昧的問“你為什麼會喜歡他呢”,在天道那裡,大概和問“這個功法你覺得好不好”是一樣的。

與他的數次交手中,謝綰歌也發現了,天道其實並不知道情愛是什麼。

他可以利用別人的愛念去設下一個又一個局,卻並不知曉那些情愫是因何而產生,因何而增長消減。這對於他來說,就好像是知道操作的方法,卻不知道這方法背後的原理。

這讓一向自詡無所不知的天道感覺到了一絲不舒服,所以他急需要探究清這背後的原理。

然而,謝綰歌給他的這個答案一點也不叫人滿意。

“你今天,讓我看這一切的意義又在哪裡?”謝綰歌問道。

“本來是想看看你在見到心愛之人與別人成親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天道一方面是想知道那些愛念在這種時候會發生怎樣的變化,一方面又是想看一看謝綰歌在遇到這種刺激下,被激發的狀態是否會超過之前那些時候,他很是好奇,“可惜,景遷的不配合,讓我也懶得繼續下去了。”

謝綰歌挑眉,她就知道,景遷是不願意的。

大約是因為一方失去了爭鬥的能力,所以一向見面便劍拔弩張的雙方,現在居然可以如此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聊起天來。兩人竟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整整一夜。

眼見著天色將亮,謝綰歌發現自己還有好些問題沒有問完。天道今日裡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有問必答,若是錯過了今天這難得的機會,這些問題再想要知道答案,恐怕就困難許多了。

謝綰歌抓緊時間,如之前閒聊一樣,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和仙族達成了什麼交易?”

那時候在喜堂上,謝綰歌明顯看到仙族君王那刻意忍讓的樣子。若只是為了滿足自家女兒那一點小心思,仙族君王是完全不可能那般忍讓這天道的,畢竟當年景遷不過是拒絕了聯姻,仙族便漸漸與神族疏遠了。而如今,可是在眾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拂了仙族君王的面子,比之前那隻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道則笑得陰鷙,“我今晚讓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這樣不自覺帶了幾分玩笑的表情,無端地就讓謝綰歌想到了赤夜,便習慣性地朝著天道吐了吐舌頭。

然而,雙方就都愣住了。

這樣的動作,在對赤夜時,不過是最平常不過的玩鬧。對景遷,則是一種撒嬌。但若是對著天道……一直以來被謝綰歌視為第一大仇家的天道,這就很尷尬了。

謝綰歌覺得自己呆怔那一瞬情有可原,但天道愣住的理由又是什麼?

天道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朝謝綰歌一拂衣袖。謝綰歌便感覺自己的元神飄了起來,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牽引著,瞬間便飛回了仙族死牢,回到了自己的軀殼之上。

那一瞬的速度,可想而知天道所用的力道。謝綰歌總覺得天道這似乎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

可……他惱羞成怒什麼?

謝綰歌無奈搖頭,誰知道呢,管他的。

天道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不明白。

反正她是又回到了這死牢之中,也不知道這仙族的死牢到底是用了什麼禁制,居然讓她看不清四周情況,如墜虛無。若不是之前天道告訴她這裡是仙族死牢,她還真是怎麼也猜不到的。

虛無之中驀地傳出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在這一片虛無之中迴盪,顯得格外不真切。

一盞亮光由遠及近,成為了驅散這虛無的唯一利器。

直到走進了,謝綰歌方才看清,提燈的人,正是碎月。

“姐姐休息地好嗎?”碎月輕聲笑著,“真是可惜呢,姐姐錯過了昨日裡我與帝君成親這樣的大喜事。”

謝綰歌只想拿白眼翻她。

卻聽碎月繼續說道:“說了姐姐可莫怪我才好,昨夜裡……帝君與我……”說道這裡,半是曖昧,半是害羞地低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