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148章 釋疑(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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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148章 釋疑(一)(2)
蕭瓏聽說此事後，不解之餘，有些幸災樂禍風落修住到肖元孃家中，容元聽說後，會是個什麼滋味？
只是，風落修為何如此？
難不成這個風流多情的浪子，意中人是肖元娘？
晚間，剛歇下，宮裡來人了，蒼召見他們。
進養心殿的時候，不見燕時，卻見蒼雲景意態瀟然地走出來，眼中卻有著釋然、喜悅。
蕭瓏眉梢輕揚，十分懷疑他又惹得他父皇生氣了。
結果不出所料。
蒼氣得只差跳腳罵人了，極為勉強地坐在龍椅上，暴怒隱忍不發。
父子二人鬧僵的引子是燕時。
無疑，蒼早已知曉燕時是女子。
燕時身懷絕技，將後宮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蒼及皇后都是一樣，有這麼個人在身邊，平日不知省多少心，又找不到能力相當可替代的太監，是以，以往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近來，蒼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兒子放著無數佳麗不要，偏偏要頂著個奴才帽子的燕時。
“口口聲聲要燕時也就算了，卻還痴心妄想，執意要立燕時為太子妃，你們說他是不是瘋了！”蒼簡直要被兒子氣糊塗了，語聲毫無平日威嚴，只有惱火，“燕時做了這些年的太監，且已是宮內大總管，如何給她恢復女兒身？又如何冊立她為太子妃？傳揚出去的話，豈不是天大的笑話！我天朝的顏面何在？！欺君罔上之人，來日又如何母儀天下？！”
說起來倒也是這麼回事，蕭瓏勉強同情了蒼一下，只是不明白這和她與龍九有何關係。
龍九徑自問道：“皇上召見微臣何事？”
“還不是燕時惹的禍！”蒼重重撥出一口氣，又喝了口茶，語聲這才平靜下來，“朕昨日派她離京辦差，她倒好，半路跑了。今日太子得知，便趕著來辭行要去尋找，連太子也不想做了。朕的意思是，你二人去將燕時尋回，日後從長計議。”說著瞥一眼蕭瓏，“宮裡的人都巴不得燕時不再回來，派去只會添亂。江夏王妃識大體，見到燕時之後，必能說服她先回宮來。況且，雲景若再鬧下去，朝堂將無寧日。”
蕭瓏釋然。找人是龍九的事，她則是去做說客。
龍九卻懶得管這種事，“臣成親才幾日……”
蒼大手一揮，“不去找人，便將九龍玉璧送到朕面前！”
蕭瓏忍著笑，覺得蒼此舉和耍賴無異。
龍九忍耐地看了蒼一眼，隨即又看向蕭瓏，帶著詢問。
蕭瓏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妻為夫綱的江夏王……”蒼對這認知苦笑搖頭。
龍九不為所動，道：“臣遵旨。”
“……”這是坐實了他的揶揄。蒼無語，暗歎這些後輩都是怎麼了？
之後，有太監顫顫巍巍在殿外稟道：“稟皇上……太子、太子沒回東宮，騎快馬走了……”
蒼好不容易消散的火氣騰一下又燃了起來，重重拍在龍書案上，“還不快去追回來！”
“是！”
龍九與蕭瓏忍著笑告退，離開養心殿。
遠遠看到一道身影，龍九頓住腳步，目光微凝。
蕭瓏循著他目光看過去。
看到一個宮人背影，身形看起來似曾相識。
上次進宮謝恩時，蕭瓏也見過這個人，與上次一樣，讓她想起了阿福。
只是阿福平日總是慢吞吞的樣子，此時那人卻是身姿筆挺、健步如飛，意態大相徑庭，讓她無從確定。
蕭瓏與龍九對了個眼色，微微點頭，一左一右追了上去。
那人施展輕功，要入後宮。
只是可惜，追他的人是江夏王夫婦，便是肋生雙翅，也無法逃離。
那人沒跑多遠，便認命地停下腳步。
蕭瓏與龍九緩步趨近，看清了那人的樣貌。
“阿福，果真是你。”蕭瓏微微蹙眉，飛快地轉動著腦筋。
此時的阿福腰桿筆直，眼中有戒備，恭聲笑道：“什麼都瞞不過王爺王妃。”
龍九也只是想確認沒看錯，之後轉身，“回府。”
蕭瓏一路若有所思。
龍九攬住她身形，“別費心思量了，你那位神祕的僱主，應該就是皇上。”
“……”蕭瓏不說話，預設。
蒼是天子，本不該知曉江湖中很多祕聞，可他卻比誰知道的都清楚。
蒼想要龍九的九龍玉璧。
蒼命她與龍九去請容氏父子來京城修書。
而阿福留在容老莊主身邊多年，心裡裝的江湖祕聞，不會少於容氏父子。
這些原本讓蕭瓏疑惑不解的細節串聯起來，幾乎能夠讓她確定蒼就是她神祕的僱主。
這樣的情形讓她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覺得毛骨悚然。
“我當初詐死、流落民間，是不是一直在皇上眼界之內？”蕭瓏茫然看向龍九，“可是也不對，阿福是容老莊主的人，我是在江湖成名後才認識老莊主與容元的。”
“所以，還有一個人是我們所不知曉的，一個對你無所不知的人，一個……你身邊的人。”
蕭瓏再度心生寒意。身邊人……是誰呢？
龍九安撫地握住她的手，“眼下先不要想這些，先設法驗證皇上就是你的僱主最要緊。”
“要驗證，其實也不難。”蕭瓏一面思索一面道，“如果皇上就是那個人，他會把我這幾年為他盜取的寶物放在何處？會不會在宮中？只要能找到那些東西，確定是屬於皇上，就能確認這一番猜測了。”
“我讓兄弟們著手調查，而你我去見燕時，倒也正好能問問她。”龍九目光微閃，“即便是沒經過她的手，她想來也有耳聞。”
“還有阿福，也要問問。”蕭瓏說著已開始搖頭，“他在隔世山莊的日子太久，不會知曉這些，倒是能問問別的。”
龍九頷首認可。
第二日一早，龍九與蕭瓏就開始安排手邊事宜，準備出行。
寒燁說燕時根本沒走遠，就在京城郊野，可龍九還是像模像樣地命人準備馬車，知會了霍連城等人，說他要與蕭瓏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