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0章 親情能值多少錢

第150章 親情能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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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親情能值多少錢

第 151 章 親情能值多少錢

得知舅舅訛詐朱冉傑的訊息,劉巖氣得吊著打石膏的胳膊去了錢多多租住的房子,錢家四口人都在,舅舅和舅媽坐在餐桌的兩端,很認真地沾著口水數錢,這兩百萬他們已經反反覆覆數了三天,仍沒有存進銀行,因為他們太迷戀這種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了。top/?小說排行榜錢大滿抱著筆記本在查汽車網站,家裡突然多出兩百萬,他想買一輛車代步,昨天父母已經答應了。錢多多對那堆錢沒有什麼興趣,早早地躺在**,神情恍惚地盯著對面的牆,一隻蚊子不知道哪年哪月的哪一天被拍死在牆上,乾枯的屍體猶在,血痕已經發黑了。因為位置比較高,錢多多搬進來以後懶得清理,現在看上去無比刺眼。錢多多在想,自己留在被子上的那抹血痕,如果不被人洗掉,恐怕也會慢慢變成黑色吧,人就是這麼骯髒,連血管裡的血液都會變成黑的,那心又是什麼顏色呢?

這幾天錢多多過得很不好,父母的突然到來讓她萬分惶恐,她害怕父母責怪她胡**朋友,不敢把委屈向最親的人哭訴,現在父母不請自來,她又想得到安慰,很可惜,錢金鑫夫婦並不是來安慰女兒的,也不是來懲治凶手,而是覺得事已至此,爭一個是非曲直反而會壞了名聲,莫不如要一些好處,也算是沒有白白吃虧。父母要來了好多錢,兩百萬都堆在餐桌上,好大一堆,就像小山一樣。錢金鑫夫婦就像執著的好愚公,一遍又一遍地把小山挪來挪去,一張一張地數著,眉開眼笑,就彷彿人民幣才是他們的女兒。

錢多多就像看戲一樣看著父母數錢,然後規劃著把多少存進銀行,用多少去買股票,還要買一件貂皮大衣,買一部iphone4S,換一輛日本車,買一條鑽石項鍊……對了,父親還說要鑲一顆金牙。哥哥也來湊熱鬧,他想開車,而且不要父母淘汰下來的,父母同意了,三口人高高興興地支配著錢多多用屈辱換來的兩百萬,卻沒有人問一問錢多多想要什麼。錢多多想要什麼呢?她想要回到過去,想要回到這件事沒有發生的時候,能嗎?兩百萬買不來,更多的錢也買不來。錢多多突然覺得自己長大了,看懂了很多事情,比如這件事真的可以選擇,面前這三個親人恐怕也會讓自己重新被朱星宇糟蹋一遍吧。

錢多多本以為得到了兩百萬,家人就可以罷手了,但是父親卻去找朱星宇的叔叔談結婚的事情。錢多多感到很恐懼,這些天慢慢地回憶,她想起了許多事情,雖然在藥物作用下,都是一些凌亂的片段,但朱星宇那扭曲的表情是她一輩子的夢魘,如果真的嫁給這樣一個男人,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難道人生一世就為了有鈔票可以數嗎?

錢金鑫躊躇滿志地規劃著女兒的人生,幻想著成為豪門貴族的親家,住豪宅,開名車,再偷偷包養一個水嫩嫩的學生妹。錢夫人也在幻想著,披金戴銀,牽著昂貴的名犬,回到孃家招搖,讓兄弟姐妹們都看看,即使不依靠搞果菜批發的老爸,一樣能吃香喝辣。還有一個得意洋洋的人就是錢大滿了,他準備拿到車鑰匙就邀請心儀的女同事去兜風,找僻靜的江畔,有夕陽,有微風,然後在後座上做一些讓人激動的運動,做完這一切就把女同事踹掉,瞄準下一個目標……

看著變本加厲的親人們,錢多多覺得索然無味,突然從**爬起來,走得家人的面前,毫無表情地說道:“這些錢是我用身體換來的,不屬於你們,你們一分也別想拿走。”

一家人吃驚地看著錢多多,彷彿不認識一般。

“多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母親的嗓音很尖銳,她在努力剋制著憤怒,但從漲紅的臉色上分析,想真正剋制住很難,幾乎是不可能的。

錢多多突然覺得母親生氣的樣子很醜陋,一眼都不想多看,於是平靜地說道:“因為被玩了兩天兩夜的女人是我,而不是你,所以你們沒有權利動桌子上的錢。”

錢大滿很憤怒,如果不許動這些錢,那麼自己的車就將化為泡影,理想的花花公子生活依然是白日做夢,一定不能讓這種悲劇發生。錢大滿猛地一拍桌子:“錢多多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是這個家裡的人嗎?父母生你養你,難道花這些錢不應該嗎?”

錢多多很木然地抬起頭,用眼尾在三個人的臉上掃了掃,繼續淡淡地說道:“你們是我的父母,是我的哥哥,你們不是夜總會的老闆,花這種用親人身體換來的錢,你們心安理得嗎?”

錢金鑫見女兒執迷不悟,也動了真怒:“你說這錢和我沒有關係?就憑你能要回這些錢?不過是白白被人家欺負罷了,這錢明明是我向何家據理力爭才要回來的,你怎麼能說和我無關呢!”

錢夫人也開始在一旁哭天抹淚地絮叨,從十月懷胎說起,講述生下雙胞胎有多麼不容易,給兩個孩子餵奶有多麼辛苦,二十多年又是如何含辛茹苦培養他們長大,這種傾訴方式是大多數母親慣用的招數,每當孩子讓她們不滿意的時候,就會飆淚上演。錢夫人在這方面尤甚,大約每週都會來一次,頻率是月經的四倍。

錢多多很厭煩地拿起袋子,去收堆在餐桌上的鈔票。錢金鑫這種財迷怎麼會允許煮熟的鴨子飛走,趕緊把女兒推開。自從出事以後,錢多多的情緒很差,食慾不佳,根本沒吃過一頓飽飯,體力嚴重透支,哪裡受得了父親憤怒地一推,踉蹌著倒退幾步,剛好撞在桌角上,鮮血直流。

劉巖就是在這個時候到達錢家的,見舅媽手忙腳亂地用毛巾給錢多多擦拭頭上的鮮血,以為表妹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連忙讓傻彪送錢多多去醫院。

錢多多雖然撞傷了額頭,神志卻很清醒,說什麼也不肯去醫院,指了指桌子上的鈔票。

錢金鑫見狀,生怕劉巖詢問錢的事情,趕緊悶頭不語往袋子裡裝。

劉巖的注意力集中在表妹的傷勢上,對滿桌子鈔票反而不那麼在意,單手抱著錢多多說道:“事情都過去了,不要想不開,再難過也不要做傻事啊,你死了你的父母可怎麼辦?”

“父母?”錢多多不屑地冷笑一聲:“表哥,你以為我是尋短見嗎?我是被我爸爸打的,為了桌子上那些錢。”

“什麼!”劉巖憤怒地抬起頭:“舅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金鑫遭到外甥的質問,羞憤交加,惡狠狠地說道:“我們錢家的事情,不用你來管!你給我滾出去,不要以為我們家發財了就想來沾光!門都沒有!”

劉巖把錢多多交給肖瀟,走到錢金鑫的面前,很生硬地問道:“我再問你一次,多多頭上的傷是不是你打的?”

錢金鑫用身體護住桌子上的錢,生怕被劉巖搶走,怒氣衝衝地喝道:“是我打的又怎麼樣!她是我的女兒,我想打就打,還用得著向你請示嗎?我打她,自然有打她的道理!這是我們錢家的家事,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劉巖真想一腳踢死錢金鑫,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混蛋都是自己的親舅舅,作為晚輩不應該動手,於是強壓下熊熊怒火,對肖瀟說道:“咱們帶多多走,去醫院治傷。”

錢金鑫見劉巖要走,懸起的心這才放下,不過聽說劉巖想把錢多多也帶走,又緊張起來,生怕錢多多在劉巖的蠱惑下改變主意,再次決定起訴何非凡,那樣不僅不能如願嫁入豪門,而且連到手的兩百萬都泡湯了,讓他把錢還回去,比殺了他還難受,是萬萬不行的,寧死也不能讓錢多多離開家門。

“站住!要走你自己走,把我女兒留下!”錢金鑫一個箭步擋在了門口,攔住劉巖等人的去路。

劉巖當然能猜出舅舅的想法,剋制著衝動,努力讓自己平靜地說道:“多多的頭還在流血,我要帶她去醫院。”

錢金鑫看了看女兒的額頭,被一條白毛巾包著,微微滲出些血漬,看上去沒有生命危險,於是毫不在意地說道:“誰還沒有碰破皮的時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已經包紮好了,到了醫院也無非就是這麼處理,而且要做很多沒必要的檢查,我看睡一覺明天早上就全好了,去什麼醫院!不準去!”

錢多多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簌簌地滴落下來,緊緊抓住肖瀟的胳膊,身體不停顫抖,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氣的。

錢金鑫見劉巖仍舊不肯放手,便給兒子使了一個眼色,錢大滿當即會意,搶上前去把妹妹拉了過來,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走吧,我家裡不歡迎你們,如果不是看在……”話說了一半,看見劉巖銳利的目光,嚇得一陣哆嗦,不禁想起前些天當商業間諜敗露的事情,如果不是劉巖拉了他一把,也許早就被判刑了。

錢大滿害怕劉巖,錢金鑫可不害怕他,而且仗著自己是長輩,拎起一根棍子往外趕人。

劉巖憤怒至極,就在即將爆發的時候,肖瀟輕輕碰了碰他的後腰,說道:“咱們走吧,這是錢家的事情,錢家的事情永遠不會麻煩咱們劉家。”

離開錢家以後,劉巖仍舊忿忿不平,擔心錢多多的傷勢,肖瀟勸劉巖不要著急,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張海林的電話:“海林,帶幾個可靠弟兄,幫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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