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0章 不要這樣,小滿,你不要這樣……(六千)

第210章 不要這樣,小滿,你不要這樣……(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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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不要這樣,小滿,你不要這樣……(六千)

第210章 不要這樣,小滿,你不要這樣……(六千)

唯一的優點,是這裡很安全,如果她不動,他們就算知道她在這裡面,也幾乎要一點點的撥開灌木叢的枝葉才能找到她。

追逐的腳步聲就在附近不遠處停了下來悅。

一起停下來的,還有郝小滿胸腔中瘋狂跳動的心臟。

男人們猙獰可怖的邪笑聲劃破寧靜的夜,宛若不回頭的利箭一般射.入耳孔,帶起一陣撕裂般的痛楚。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顫抖的指尖探入口袋拿出了手機攙。

螢幕亮起的時候,遠遠的,一聲壓抑到極點的痛苦悶哼聲鑽入耳中,無數條嗜血的蟲子一般啃掉了她的大半個心臟。

是二哥的聲音!她咬緊下脣,尖銳的痛楚稍稍拉回了渙散的思緒,她需要集中精力,她需要找到南慕白,她需要他來救他們!

手機螢幕星星點點的沾染了她手指上猩紅刺目的血跡,她抖著手找到了南慕白的號碼打了過去。

男人們‘喔喔’的怪叫聲伴著棍棒敲擊肉.體發出的沉悶聲響猖狂的鑽入耳孔,每一下都像是重重的敲在她的心臟上,血肉模糊。

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像是在滾燙的沸水中無望的掙扎,疼痛、崩潰緊緊跟隨。

她忽然用力捂住嘴,堵住了破碎的哽咽聲,眼淚爭先恐後的洶湧而出,落在手機螢幕上,混合著上面的血跡滑出一道道血痕。

漫長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通話在接通卻無人接聽的狀態下,自動結束通話了。

一直哽在喉嚨處的什麼東西,也隨著這突然的結束通話而驟然沉落了下去。

這是生平第一次,她幾乎要溺斃在這絕望的潮水中。

為什麼?他很少有不接她電話的時候,為什麼以前每次給他電話他都能很快接起來,為什麼偏偏這次不接?!為什麼?!

不遠處的巷子裡,男人們尖笑著,暴力的揮動手中的鐵棍,逼問著陳一她的去處。

眼淚不受控制的瘋狂落下。

那一瞬間,她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110這三個數字,大腦一片空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南慕白。

顫抖著指尖,一遍一遍的撥通。

一次一次看到通話被自動結束通話。

不知道到了第幾次,她終於控制不住情緒,崩潰的將臉埋入了骯髒的泥土裡:“接電話,接電話吧,求你了……”

絕望,徹底的絕望……

電光火石間,一串熟悉而陌生的號碼忽然躍入腦海。

她忽然淚眼朦朧的抬起頭,抓過手機來,甚至沒有去細想那到底是誰的手機號碼,只要能打通,只要對方肯幫一幫她,只要……

電話撥過去,剛剛響起第一聲的時候,就被接通了。

一眼看到通話開始計時,她那顆彷彿沉寂在冰冷海底中的心臟終於復甦了一點點。

抖著手拿起來移到耳畔,傳來男人一貫冰冷淡漠的聲音:“你找我?”

北梵行!

是北梵行!

郝小滿忽然再也控制不住,抽噎到幾乎喘不過氣來:“你……幫幫我,救救我二哥……他們、他們……正在……”

越是著急,越是哽咽的厲害,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眼淚急的更加洶湧的向外湧出。

那邊男人聲音驟然緊繃了起來,依稀能聽到椅子摩擦過地面發出的聲響:“冷靜點,告訴我,你在哪裡?”

“我不知道……”

她淚眼模糊,絕望的搖頭,泣不成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嗚嗚……二哥死了……二哥一定已經死了……”

“別怕,保持手機通話,儘量保護好自己,五分鐘內我會找到你!”

男人的聲音沒有傳入耳中。

手機落到地上,郝小滿掙扎著爬起來,那杯濃密的灌木叢阻擋住的聲音便陡然清晰了起來。

她睜大眼,忽然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

……

光線幽暗的小巷裡站著六七個吊兒郎當的地痞流氓,每人手中都有一根鐵棍,或扛在肩頭或撐在地上,正放肆的笑著聊著,由著其中一個男人將滿桶的汽油往地上一動不動的一抹身影上潑去。

風一吹,那令人作嘔的汽油味道便鑽入鼻息間。

她沒有聽錯!他們竟然真的要燒死二哥!這群人是瘋了嗎?!

有人舉著打火機,吧嗒吧嗒的開啟合上,隨時都有可能丟到陳一身上去。

郝小滿腦袋轟的一聲,一瞬間,什麼都沒想,豁出去了似的奮力推開了那個人,撲過去抱住了不知道是昏過去還是已經死亡了的陳一。

身下濃稠的鮮血散發著腥濃的味道,她抬手胡亂的幫他擦拭了一下滿是鮮血的臉,抬手試了試他的鼻息。

不知道是注意力難以集中還是他的呼吸太過微弱,她感覺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

圍在周圍的男人們鬨笑開了。

“自己跑回來了!哈哈——看不出來啊,傳說中南氏集團的少夫人原來是個小霪.娃,怎麼?捨不得我們哥兒幾個麼?”

其中一個看起來30歲左右的微胖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一手抓住她的頭髮,粗暴的她拽了起來。

周圍的人頓時不懷好意的鬨笑出聲。

頭皮像是要被硬生生的扯下來似的,尖銳的痛楚順著神經末梢一路傳遍四肢百骸。

可也只是疼而已。

或許是真的豁出去了,此刻被這樣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用**.邪不堪的視線上下打量著,她仍舊害怕,卻遠沒有剛剛躲在灌木叢中,提心吊膽的聽著他們的聲音時來的害怕。

左右不過被輪被弄死,她掙扎過,抗拒過,如果這是上天安排給她的最後一段必經之路,那麼,她接受。

“大哥,看來這南慕白也是中看不中用啊,瞧把他的女人給飢.渴的!”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湊了上來,一手不安分的直接探到了她身下,隔著牛仔褲用力的捏了一把:“這裡,要我幫你通一通嗎?啊哈哈——”

倉促中饒是已經做了點心理準備,身體被碰到的那一剎那,她還是尖叫著下意識的抬腳踹了過去:“滾開!”

惶恐中,拼勁全力的一腳正中男人小腿肚,痛的他臉色一青。

周圍的幾個混混立刻吹著口哨放肆的調侃起來。

“三兒你就這麼點能耐?被個娘兒們給一腳收拾了?”

“哈哈!看在你捱了一腳的份上,這小蕩.娃我先讓給你嚐嚐鮮啊!”

“行不行啊?別再跟上次是的兩分鐘完事兒啊!哈哈——”

鬨笑聲中,男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上前一步抬手狠狠給了郝小滿一耳光,一手粗暴的拽過她抵到了牆壁上。

“哎,等一下!”

不知道哪個人忽然出聲:“這女的剛剛消失了五分鐘,不是打電話報警去了吧?”

一句話,定格了所有人**.亂不堪的討論聲。

“三兒,搜搜她的口袋,看有沒有帶手機!”

黯淡夜色中,身後牆壁冰涼堅.硬,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道,抵在她身上的男人雙手放肆而邪惡的遊走。

“沒有手機,嘿嘿!”

“三兒你快點,我這忍不住了,先輪流打一炮,回頭再帶回去好好玩玩!”有人催促。

“知道,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布帛撕裂的聲音劃破夜幕,刺激的一群男人呼吸都粗重了起來,有兩個人忍不住,放肆的靠了過來。

沒有了衣物的阻擋,冰涼的空氣很快帶走了肌膚上的溫度。

黑暗中,纖細無助的身體微不可察的顫抖著,崩潰絕望的尖叫聲就在喉中,如果她沒有死死咬緊下脣,那聲尖叫或許早已經溢位脣瓣。

恐懼有時候就像一個氣球,一旦被戳破了一個小孔,隨之而來的便是難以挽回的爆炸式的覆滅。

她徹底失去冷靜的同時,還會刺激這群男人越發急不可耐,越發粗暴凶殘。

雙手被男人反剪在身後,她清楚的感覺到身體上下前後都是男人粗糙**.邪的手,能清楚的感覺到一條條蛇一般滑膩的舌頭舔在她的頸項、胸前,甚至強迫性的吻上她的脣……

拉鍊下拉的聲音在黑暗的夜裡,恍如一把冰冷的鈍刀,一點點的磨斷了她的最後一絲理智……

失去意識的那一剎那,她腦中想的不是陳一是不是還活著,不是她即將遭遇怎樣慘無人道的**,而是……

如果拿出手機的第一瞬間,她撥出的第一個號碼不是南慕白的,而是北梵行的,如果她能節省那寶貴的五分鐘,二哥是不是就不會死,她是不是也不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人生……

……

黑暗中,男人急不可耐的拉下拉鍊,掏出自己的分身,正興奮的想要嘗一嘗傳說中南慕白的女人的滋味,下面忽然被一隻戴著皮套的手握住了。

烏雲將最後的一點星光遮住,黑暗籠罩下來,血腥的氣息便顯得格外刺激人的神經。

被叫做‘三兒’的男人頓時暴怒,低聲咆哮:“誰特麼握著老子呢?!說好了我第一個嚐鮮的,給我……啊——”

暴怒的呵斥聲到最後隨即化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三兒你怎麼……唔!”

旁邊的人看不到發生了什麼,正要問他怎麼了,嘴一張,一個腥臭的長條狀的東西便被塞進了他口中,他頓覺不好,剛要掙扎,喉嚨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扣住了。

骨骼在那股力道不斷的擠壓下變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兩秒鐘後,那具身體便以極度痛苦扭曲的姿勢倒了下去。

失去了壓制的力道,昏迷中的女人也順著牆壁軟軟倒了下去,卻在半途中穩穩的落入了一具胸膛中。

混混們驚慌失措的聲音此起彼伏,多數都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摩挲著拿出了手機,剛剛開啟照明功能,雙手便被一隻鋒利的瑞士軍刀齊齊割下。

鮮血噴了站在他對面的小混混一臉。

尖銳的嘶嚎聲,驚慌的訊問聲糾纏在一起。

一道道變了調的聲音中,忽然響起一記凜冽殘暴至極點的男聲:“帶上那個受傷的男人!剩下的,按照一級處罰處理掉!”

黑暗中,傳來幾道齊刷刷的應聲:“是!”

一級處罰,類似於古代的凌遲,就是活生生的,一片一片的削掉他們身上的肉,能撐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削到他們死亡為止,然後連人帶屍一起融化掉,最後連一根頭髮都找不到。

……

醒過來的時候,身體並沒有感知到多大的疼痛,身邊也沒有對她**.笑的赤.裸男人。

身下的床褥很柔軟,周圍很安靜。

恍惚中,像是隻是做了一個異常恐怖、過分真實的噩夢一樣。

她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呆了兩秒鐘,抬手解開了身上病患復的前三顆鈕釦。

柔和的燈光照亮雪白肌膚上那一處一處青紫的痕跡。

她盯著看了兩秒鐘,‘夢境’裡的感覺海嘯一般的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胃裡忽然一陣翻江倒海,她痛苦皺眉,捂著嘴踉蹌著下床,衝進了洗手間裡瘋狂的吐了起來。

直到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卻還依舊能感覺到胃的不斷痙.攣。

轉身擰開了淋浴,冰冷刺骨的水迎面噴灑而下,她一邊撕扯著身上的衣服一邊用力的搓洗著身子,男人肆意遊走帶來的噁心觸覺卻像是烙印一樣的烙進了腦海中,揮之不去。

雙手越來越用力,尖銳的指甲刮過嬌嫩的肌膚,留下一道道觸目心驚的血痕,力道大到恨不得生生將那層皮肉抓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的力氣像是突然被抽光了一般,她頹然無力的坐了下去,失去焦點的眼睛木然的落在不斷流入下水道的血水。

二哥死了,為她而死。

她又在這裡掙扎什麼呢?就算洗100遍,該髒的,還是髒了。

浴室外,有人輕輕敲了兩下。

她睜著眼睛動也不動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冷水源源不斷的從落到頭頂,分成一束一束的水流,滑過眉毛,滑過眼睛,滑過嘴脣,滑過肩頭,最後流入地板上時,已經被染成紅色。

一遍一遍,週而復始。

外面的人安靜了幾秒鐘,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門被開啟,一名小護士走了進來,剛要開口,一眼看到赤.**身子坐在地上,渾身佈滿抓痕的女人,頓時嚇的尖叫出聲。

下一瞬,浴室門便直接被‘砰’的一聲推開了。

挺拔冷雋的男子一眼看到裡面的情形,神色一凜,立刻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一手關上了花灑,另一手利落的脫下了外套將她整個包裹住,打橫抱起。

她像是個沒有知覺的木偶娃娃一樣,由著他把自己放到**,然後扯過被子來蓋住,又轉身拿了條幹淨的毛巾來,將她*的發上的水分都吸乾。

被子只蓋到她頸部以下的位置,裸.露在外面的頸項處,那一道道鮮紅的抓痕還在不斷的向外冒著血絲。

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底不知不覺覆上一層融不化的冰層。

薄削的脣微微動了動,他起身讓開了位置,冷聲命令身邊的護士:“幫她處理一下傷口。”

小護士遲鈍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便拿來了醫藥箱。

鑷子夾住消毒棉球,剛剛碰觸到肌膚,原本躺在**一動不動的女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渾身都驚顫了一下,一手捂住剛剛被她碰觸過的地方,陡然側身趴在床邊痛苦的乾嘔了起來。

小護士一下子嚇呆了,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身邊眉眼間斂著濃郁暴戾氣息的冰冷男人。

病房裡霎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女人一聲接一聲控制不住的乾嘔聲。

男人的呼吸聲不知不覺變得壓抑而急促,不見底的深潭一般的黑眸眨也不眨的鎖緊她,話卻是對著身邊的小護士說的:“你先出去!”

倉皇的護士忙不迭的點頭,大氣不敢出一下,丟下鑷子便小跑著跑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了上來。

“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你……不要這樣。”

惜字如金的男人,連安慰人,都找不到合適的話,見她仍舊痛苦的伏在床畔嘔吐,他下顎緊緊繃起,又加重了語調重複了一遍:“你不要這樣,小滿!”

是要用這種方式折磨他麼?

為什麼要摘掉她的一顆腎臟,害她傷心絕望,淪落到如今的境地。

為什麼沒有把五分鐘縮短成兩分鐘,讓她少受一點傷害。

為什麼沒有一直守在她的病床邊等著她醒來,告訴她一句‘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男人孤峭冰冷的背影挺的筆直,喉結上下滑動,好一會兒,才啞聲開口:“不想去看看你二哥麼?他還在重症監護室裡!”

痛苦的嘔吐聲戛然而止。

伏在床邊的女人艱難抬頭,佈滿淚痕的小臉慘白到沒有一絲血絲。

她瞳孔驚顫,怔怔的看著他,像是沒聽懂他的話一樣:“你剛剛……說什麼?”

“你的那個二哥。”

“二哥……”

她喃喃的重複著,眼淚忽然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大顆大顆的滑落眼眶:“二哥還活著嗎?真、真的?你不要……騙我……”

男人抬手,冰涼的指尖拭去她臉頰的淚,一句話說出來,鄭重的像是在教堂中發下的誓言:“我不騙你,小滿,我不會再騙你了。”

……

陳一的確還活著。

郝小滿穿著消毒服,站在病床邊看著戴著氧氣罩雙目緊閉的男人,雙手死死攥緊成拳。

他還活著。

她能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口。

他還在呼吸,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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