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84 敗絮其外

584 敗絮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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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4 敗絮其外

“燕家?你跟燕清舞有什麼關係?

管逸雪臉色陰沉道,苦戀韓雅這麼多年,雖然琅邪的風流傳遍北京城,但是當面聽到仍然十分不是滋味,只是隨即想到韓雅的那張幸福容顏,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任由咖啡逐漸冰冷,“蔡詠顏這個女人不簡單,幾乎一人執掌燕家的經濟命脈,而且沒有什麼把柄落下,不過燕家和趙家也是少數幾個沒有把子女往國外貴族學校送的高幹家族,僅憑這一點,我就有點欣賞。燕天霜逝世,多少給燕家造成負面彩響,不知道燕東琉能有能子承父業,或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琅邪斜眼看著這個神情不爽的商界梟雄,道:“你這輩子就這麼打光棍?”

管逸雪給了他一個少在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鄙視眼神,恢復平靜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在感情上不會背叛我愛的人,但傳宗接代是我的責任,而且我也不是一個固執到要為韓雅守住處男當一輩子苦行僧的變.態。

琅邪不屑笑道:“你真的不是處男?

管逸雪一愣,釋然地捧腹道:“有你這麼損人的嗎?”

兩人放下咖啡杯在冰凍起來的二月河畔散步,時不時有人騎馬而過,經過管逸雪身邊的時候都會停下打招呼,可見管逸雪的深得人心,管這一草根派系和白陽玹李凌峰那一派系在中國金融俱樂部內的爭鬥就跟共青團派系跟狼邪會的勾心鬥角,都是草根跟精英階層的牴觸。

管逸雪撿起一塊石頭丟到河中的冰面上,呲溜滑出去很遠,伸了個懶腰,道:“南宮風華這個女人,跟燕清舞的母親蔡詠顏是兩個極端。站在他身後的琅邪看著不遠處同樣站在河畔凝望遠方的南宮風華。”

淡淡道:“怎麼說?”

管逸雪蹲下來摸了一把黝黑的土攘,道:“女人也分境界,對我來說有五種,第一種。愚昧,會稽愚婦取買臣就是這一類;第二種,平庸,世界上80%的女人都可以劃歸這一類,平凡而無特長;第三類就是精明,斤斤計軟,能佔小便宜,卻把握不住大便宜。這樣的女人要過來過日子還是不錯地;第四種是聰明。知道取捨,知道放手。知道佔大便宜;而最後一種,則是智慧,這樣的女人,能夠讓男人自慚形穢。”

被他灌輸了這一通理論的琅邪輕笑道:“原本以為你是那種智商跟情商成反比的人,看來是正比才對。”

管逸雪不以為然的自嘲道:“論愛情理論,這世界上舞文弄墨的人海了去,可真要把女人弄上床那才是難事,我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罷了。蔡詠顏能算聰明地女人,大局現很好,也很有野心,而南宮風華因為當年跟我一哥哥有恩怨,所以我記憶頗深,算得上智慧兩個字,你小心點為妙。”

琅邪嘆道:“沒有利益來往,衝突多半不可能激烈地。”

管逸雪見琅邪表態也就不畫蛇添足,人情世故,他相信這位葉家大少不比他知道的少,捏著那把土鑲,管逸雪的神情凝滯而深沉,聲音都有點沙啞,道:“你恐怕調查過我的背景,知道我和哥哥是地地道道地陝西人,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聞到那一片土地的氣息了。”

琅邪微笑道:“為什麼?愧對陝西父老,所以不敢回去?

管逸雪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意,蹲在地上的他鬆開那把土攘,嘆了口氣,道:“也許吧。”

看書]網全本馬並沒有抗拒他,雖然趙清思上馬姿勢有點慘不忍睹,但險象環生的她愣是在搖搖欲墜中初步適應了黑馬的小跑。

“很倔強地女孩呢,怎麼看都覺得不像。外表那麼柔弱的女孩子怎麼可以這樣犟。”南宮風華騎著那匹馬來到琅邪身邊,儀態典雅。

“人不可貌相吧,在這種情況下戴上面具是正常的,不戴別人反而會把你當作傻子,這也就是所謂的劣幣驅逐良幣。不過。說老實話,我當初也沒有看透她。”琅邪自顧自地行走,南宮風華也下馬跟著他,她的兩次主動接近琅邪讓紫禁城俱樂部成員議論紛紛。

“也有你看不透地人?”南宮風華善意笑道。

“當然。比如你。”琅邪若無其事道。

“誰又能真正看透誰呢。

南宮風華神色淡泊,沒有在意琅邪的詭異眼神,撫摸了下那匹馬的脖子,笑道:“其實你們男人內心都隱藏著狩獵心態,追獵,捕獲。得到之後就要馴服她。讓如變成可在家飼養的乖乖動物。”

“有趣地說法。男人心底其實是把女人當作敵人對待的。”琅邪故作高深道。

“果然是非常人非常理論。”南宮風華笑著輕輕搖了搖頭。似乎並不贊成琅邪的說法,所以很委婉的說了一句話。

兩人緩緩前行。沒有多餘的言語,一切不語中。

許久,南宮風華扯了扯領口,現在的北京可跟溫暖絕緣。

“你什麼時候走?”南宮風華問道,知道剛才意圖離開地琅邪這是在陪她,她也不好憊思再走下去。

“馬上。”琅邪也沒有虛偽地客套。

“你是自己開車來的吧?”南宮風華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顯然對琅邪的“誠實”似乎很有好感。

“嗯。”

“知道湯臣京華公寓嗎?”南宮風華問道,凝視著琅邪的眸子清沏無邪。

琅邪點點頭。

“不介意搭送我一程吧?”南宮風華半玩笑道。

沒有想到南宮風華是坐公交車來到馬術俱樂部,琅邪自然很樂意做回紳士送她回家,南宮風華把馬匹交給俱樂部,換了衣服後就坐進他地那輛阿斯頓馬丁,跟香山小區貼上貴族標籤一樣,湯臣京華寓宮的定位就是京城頂尖富豪,只是並沒有香山小區那般張揚而已,事實上很多山西的大老闆就選中相對低調的湯臣京華,南宮風華如果真是天上人間的第一花魁,能入住湯臣京華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你倒是真的很讓我奇怪,跟柳嫿這樣的亞洲天后關係暖昧,跟京城俱樂部之花段虹安的情侶模樣,還有開著這樣幾百萬的跑車,琅邪,你到底是誰?”南宮風華託著腮幫凝望窗外,北京太大,冬天太肅殺,在這座城市中,任何個人都會顯得渺小,哪怕你是一個能夠進出中南海的人。

“我是誰?”琅邪啞然失笑道,這樣聰慧的女人也會問這種幼稚問題嗎?

“你自然是琅邪。”南宮風華自問自答道,略微自嘲,嘴角的弧度些許柔和。

在跟美女相處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不要只顧著獻殷勤而誇誇其談,痞子配嬌娘固然不錯,但痞子能夠抱得美人歸靠的不是胡亂的客套寒暄,跟知性美女呆在一起,最重要的還是保特你的神祕感,膚淺,是最大的忌諱,而談吐很容易暴露這一點,不說話,伺機而動,不失為明智之舉。

琅邪很安靜的坐在南宮風華身邊,宛如狩獵的獵人,細心而謹慎。

“我想女人其實應該給男人多一點遺憾。”南宮風華自言自語道。

“怎麼說。”琅邪淡淡道,其實並沒有詢問的意思,只是很禮節性地迴應,關於愛情,他已經擁有太多的見解和理論,他已經懶得或者不屑跟人“談情說愛”。

“因為得不到的遺憾一直是男人心中一條悽美而誘人的風景線。你們男人大多都不懂珍惜,信奉得不到的才珍惜,失去了的總有詩意。讓他失去你,比你失去他要佔優勢得多。”南宮風華有點滄桑道,她已經不是豆蔻少女,也不是年華二八的女孩,她雖然風姿婉媚,卻終歸呈現歲月的殘忍痕跡,女人越成熟,多半會容易多愁善感。

“曾行滄海難為水?”琅邪笑道。

南宮風華臉色微變,擠出一絲笑容。

一路沉默。

琅邪把南宮風華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她沒有用喝杯茶或者咖啡這種庸俗的錯口邀請他進去坐坐,他也沒有厚著臉皮要伺杯發展什麼的想法,望著南宮風華的妙背影,摸著下巴的琅邪喃喃道:“智慧,管逸雪能給這樣的評價,看樣子要對你重新評估了。”

南宮風華回到公寓,給自己泡了一杯武夷山大槓袍,聞著嫋嫋清香,緩緩吐出四個字:“敗絮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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