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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醫院的高階病房靜謐涼爽。位於綽號“高幹樓”的九號樓七層。連走廊都鋪著進口地毯。務求安靜。
空調顯示著室內處於最佳的溫度和溼度。各種儀器發出電子的輕響。**的人靜靜地躺著。呼吸平穩。
這世間每個人都有不願回首的往事。對與顧九狸來說。卿禾開槍的那一刻。她寧願再不想起。
似乎是命運的嘲諷。六年前與六年後。都有一個她至親的男人。毫不猶豫地拔槍。在她面前扣動扳機。
“不要。”
她被卿禾一手推開。那股大力幾乎承受不住。可是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攔下他。她此生都要失去他了。
拼命地站穩。並且用盡全力撞向卿禾的肩。她比他矮了一大塊。這一撞。只頂到他的肩和手肘。
子彈終於偏離了預定的軌道。在噴薄而出槍口的那一瞬間。險險避開胸膛。狠狠貫入了他的左大腿。
九狸這輩子都沒見過那樣濃稠鮮紅的血。汩汩地。呈現出一種絕望的。噴射狀的美感。像是一陣肆虐的暴雨。
顧不得擦拭迸濺到臉上身上的血珠兒。她抱住他緩緩跌落的身體。與他一同跌坐在地。隨著她的撫摸。血跡斑斑駁駁地染在她柔弱纖細的身上。
卿禾的鼻翼急促地**。口中“噝噝”作響。一口氣艱難地卡在咽喉。瞳孔收縮。更顯得眼睛黑白分明。
他拼命想要開口說話。第一時間更新可是隻是不停地發出抽氣的聲音。血的流逝大大降低了體溫。他的嘴脣呈現出蒼白。
“不要動……不要亂動……”
九狸的手在他衣服褲子的口袋裡來回翻找。終於找到他已經關掉的手機。
見他已經止不住地想要合上眼皮。她禁不住慌了。手背不停地拍著他越發青白色的臉頰。“卿禾……不許睡……跟我說話……”
她急得哭不出聲。一手拍他。一手想要開機打電話。無奈手指像是不聽使喚。哆嗦得抓不住。幾次滑落。
卿禾只覺得眼皮萬分重。而中彈的地方。卻只是麻。麻到。幾乎感受不到疼痛。他用手堵住槍眼的位置。第一時間更新輕按了一下。血暫時止住。可是一挪開。就立刻再次冒出來。更多更急。
“對不起……”
他費了半天勁兒。終於斷斷續續地說出這句話。
而九狸。終於顫抖著撥通了部隊的衛星電話。
在他昏沉而漫長的夢境中。似乎周圍都已是無邊無盡的黑暗。他卻是個孩子的模樣。含著手指。牽著母親的衣角蹣跚學步。
“媽媽。姐姐在那兒……”
小卿禾鼓著圓滾滾的大眼睛。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女孩兒。奶聲奶氣。
女人似是驚恐。拖過卿禾便要走。可卿禾不依。屁股往地上一坐。來回蹭著兩條小短腿。哇哇大哭。第一時間更新
“哇……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男孩兒聲嘶力竭。那他口中的姐姐卻不為所動。只是轉過身來。冷冷地對他笑。
那種笑。真的很不像是一個**歲的小女孩臉上出現的笑容。
“啊……”
被卿禾的喊聲驚醒。在另一張**睡覺的九狸。條件反射地下床就跑過來。鞋也沒穿。
她使勁按著卿禾頭頂的鈴。希望護士站那邊趕緊過來人。
“怎麼了怎麼了。”
卿禾從住院以來。幾乎沒有過完全清醒的時候。偶爾喊叫出聲。九狸都要欣喜他馬上就能醒過來。但每次過不了幾分鐘。就會再次沉沉睡去。第一時間更新
“病人失血過多。所以導致昏迷。這是正常現象。幾天之後就會好轉。”
當天從手術室出來。她抓著醫生的袖子。明知道主治醫生是父親當年的老部下。可還是擔心。
他動了動眼皮。眼圈周圍可怕地凹陷下去。因為昏迷。只能透過注射葡萄糖、生理鹽水和進口營養液維持身體所需。
“卿禾……”
見他終於醒了。九狸忍不住捂嘴。又是哭又是樂。表情怪異。
“你醒了。我叫大夫來……不對。我先給爸打電話……你餓不餓。想吃什麼……”
一股腦把要說的話都倒出來。九狸完全手足無措。第一時間更新不知道先做什麼後做什麼。一會兒拿手機。一會兒湊到床邊。
“你一個一個問……我……一個個答……”
卿禾蒼白的臉上終於顯了一絲紅暈。扯動嘴角笑了一下。想要抬起手。
“別動。”
九狸按住他的手背。生怕他碰到針頭。“痛不痛。頭暈不暈。”
卿禾定定地看向她。用指尖蹭蹭她的手心。
“不疼。你在這。我不疼。”
孩子氣的話語。聽得她心口眼角都是一酸。回握住他的手。小心地避開針頭。“嗯。我在這的。除了之前回家幫你取東西。我這幾天一直都在這裡。”
幫他調了調床頭的高度。讓卿禾靠得舒服一些。九狸轉身取手機。撥號。
“不……咳咳……不要告訴他……”
卿禾掙扎著要起身。去奪她的電話。
他口中的他。自然就是顧成功。祕密一旦戳破。他實在不知道還如何面對這個男人。名義上的親生父親。實質的。養父。
九狸手上一頓。看向卿禾。一字一句:“爸和我說。你醒了。要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因為你是他兒子。”
卿禾臉色白了一白。滿眼都是震驚。重複道:“不可能……不可能……”
九狸截斷他的話。“他一開始就知道真相。可他從沒有告訴過你。甚至連我都一直瞞著。如果不是**不小心查到。我這輩子都會怨著他。可他寧可我恨他。這麼多年。他對你怎麼樣。你比我心裡有數……”
他安靜地聽著。良久不動。眼中隱隱有水光。然後伸出手。顫抖著去尋她的手。
九狸抱住他。讓他在自己懷中。失聲痛哭。
她懸了太久的心。終於放下了。
天氣格外好。熱氣在上午還沒有蒸騰得烤人。卿禾閒著沒事。靠在床頭看書。九狸擰不過他。只好從家裡書架抽了幾本。和熬的湯一起帶過來。
不同於一般的病床。這間病房的佈置擺設更像是酒店的套房。雙人床柔軟而舒適。
九狸脫了鞋。捧著切成丁。去過籽的西瓜。坐到卿禾身邊。一口一口餵給他。
眼睛不離書。他順從地張嘴。咀嚼。嚥下。再張嘴……
“哼。早這麼用功都考上常春藤了。這會兒裝相。”
九狸忍不住嘟囔著。又遞了一塊。
“沒辦法呀。一個**。一個周謹元已經夠我嫉妒得發狂了。這會兒我一不留神。又冒出個什麼華白。我再不求上進。您老一個紅牌。我就罰下場了。別說進球。碰球都碰不著了……”
卿禾斜楞著眼睛。狠狠地瞪了九狸一眼。
說不吃醋是假的。他看見那華白第一眼就心裡不舒服。一個大男人。還留個長頭髮。妖里妖氣。尤其一雙眼。他根本看不透。
“你……這算是吃醋。”
九狸咬著插西瓜的牙籤。第一時間更新抽著眼角瞄他。心裡七上八下。這小祖宗現在是老大。留了那麼多血。子彈擦過大動脈。差點就就不回來了。她可不想現在惹他。要是好不了。別說顧成功。她自己也過不了心裡這一道坎。
“哼。不敢當。吃不過來。再吃就撐了!”
卿禾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可是一聽見她有些膽怯的發問。又似乎有了一絲竊喜。這女人敢說她不在乎他。
九狸不說話。見他賭氣。索性自己吃個夠。要知道。她顧九狸伺候過誰啊。
斜眼看她的吃相。小腮幫一鼓一鼓。鮮紅的西瓜汁沾在她脣邊。卿禾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就知道吃。”
看著她水汪汪的一雙眼。卿禾忍不住失神。猛地側過頭。用力扳過她的肩膀。
“唔……你幹什……”
西瓜的香甜和她的香甜。一起在他的口中融化。散發著甜美的香氣。引得他伸出舌尖不停地追逐。
“忘了告訴你。西瓜很甜……”他鬆開嘴。說完再次覆上她的柔軟。輾轉吸吮。
空閒的左手。也順著薄薄的衣服下襬。往上探尋。在她的腰肉上不輕不重地擰著玩。
“卿禾……不行……你身體不行……”
九狸朦朦朧朧地小聲拒絕著。可是被他勾得。也彷佛有一把火在體內燃燒起來。
她頭昏腦脹。被他吻得只覺得眼前暈眩。他的笑顏不斷在眼前放大。懷懷的笑扯在同樣沾了鮮紅西瓜汁的脣邊。
“小色女。你想什麼呢……”
他吃吃地笑。伸手在她腦上一敲。擠眉弄眼地嘲笑她:“我只是想親親你。你想太多了……”
臉上一紅。她去推他。冷眉怒目地一指他身下:“那這是什麼東西。”
手的方向。赫然是卿禾已然昂首挺胸挺立軍姿的小小禾。
被逮個正著。方才還洋洋得意的卿禾一下窘了。把病號服往下拉拉。試圖遮掩起來。無奈越是緊張。就越讓兄弟激動昂揚。
九狸大笑。故意伸出一根手指。往前頭輕輕一點。卿禾立刻小腹繃緊。臉上是極為痛苦的表情。
他啞著嗓子。眼裡深不見底。不確定地開口:“我覺得我現在恢復得挺好。你看能不能……”
九狸猛搖頭。斬釘截鐵。堅決地收回自己的手。正色道:“醫生說。你絕對要禁止劇烈活動。我認為。這種事是肯定屬於劇烈活動的。”
“那你幫我……嘴……要不手也行……”
“沒得商量……”
“那它怎麼辦啊……”某人已經有了哭腔。拖著九狸的手可憐巴巴地搖啊搖。
“你要剋制。來。跟我念。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我靠。《九陰真經》啊……你乾脆教我《葵花寶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