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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j省省會c市,某私人機場。
隨著一陣引擎巨響,一架小型客機緩緩降落。
黑暗中,幾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互相望了望,眼神交流了一番,其中一個點了點頭,小聲道:“通知胡老大,咱們到了。”
說完,幾個黑影如狸貓般躥了出去,上了暗處的一輛車,向賓館方向疾馳。
胡益的腰桿總是挺的筆直,雖然從軍火交易獲取的暴利讓他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也使他變得身寬體胖,但他仍將自己視為一名軍人,時刻保持著軍人的警惕性,因而能在這亂世中一飛沖天,成為地下軍火買賣中的大佬。
但是風水輪流轉,今年他倒黴,誰讓那個從俄羅斯剛回國的周謹元一來,就搶了好幾票大生意呢?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他剛想打瞌睡,就有人來給送枕頭。
雖然不瞭解這人和周謹元有什麼過節,但敵人的敵人,也算得上是朋友,不是麼。
有個盟友,總比單兵作戰來得強。
他露出一口抽菸染黃的牙,陰陰地笑了,手上的骨節被他捏得嘎巴嘎巴直響。
那個女人,叫顧九狸是吧。派人跟了這麼久,今晚總算有了進展。
地燈影影綽綽,流動著光影,市政府後身不遠的一個私人會所包房內。
顧卿禾鬆了領帶,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啜著酒,莫名地心情有點兒煩悶。
那女人說和朋友去逛街,怎麼從一大清早就沒了人影兒,手機也關機?
周圍是幾個熟識的哥們兒,每個人懷裡都是兩個妖嬈到不行的小姐,正嘻嘻哈哈地互相用嘴喂著酒,桌上一溜兒東倒西歪的瓶子。
“顧,叫倆妞兒來玩嘛……”李副市長家的小公子狠吸了一口煙,la florcano,純正的古巴雪茄,味道醇厚綿長,可惜周圍太多香水混雜,薰染欲醉。
身邊那女孩兒也不嫌,就著煙霧就湊上去和他親了個情意綿長的嘴兒來。
周圍一片叫好聲,口哨吹得此起彼伏。
他和卿禾是同班同學,兩個人脾性倒也相投,很多時候能玩到一起去。
除了女人。
李公子邊說邊握了身邊女人的手指,讓她輕輕按著自己的額角,那指尖上綴著的水鑽,亮晃晃明閃閃,看得顧卿禾一陣兒膩歪,頭也開始跟著疼了。
卿禾搖搖頭,剛要開口,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是個生號,頓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顧卿禾,我是周謹元。”
那邊聲音不大,極其嚴肅,開門見山。
卿禾挑了一下眉,比個手勢,示意周圍小點聲,“找我什麼事?”
那邊也不含糊,“你的人借我用一下,時間緊,我來不及聯絡別人。”
周謹元這些年的根基都在俄羅斯,不然不會向顧卿禾低頭。
卿禾“唔”了一聲,不置可否,“我幹嘛用自己人給你去送死呢?”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一點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顧九狸出事了。”
耳朵裡登時嗡嗡的,卿禾噌得一聲竄起來,抬腿就往包房外跑。撞得門口一個剛進來的小姐“哎呦”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包房人面面相覷。
他邊往停車場跑,邊噼裡啪啦地按號碼,一接通,就吼道:“全出來!把人全給我帶出來!”
男人笑嘻嘻地解開九狸眼睛上的黑布,又用力拍了拍她的臉頰,九狸吃痛,“唔”地一聲悠悠轉醒。
她愣了一秒,孔雀藍煙燻的深邃的眼,此時微睜地轉了轉,一時間有點兒不適應屋裡的燈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動了動雙手,發現被粗麻繩緊緊地捆在了一起,腳上也綁著。周圍很破舊,牆角都是蜘蛛網和一團團的灰掉兒,像是廢棄倉庫。
慢慢回想,出了陵園,顧九狸和看宇來時的那輛車不見了,兩個人正在犯迷糊,頸後傳來輕微的聲音,剛想回頭,一陣劇痛襲來……
她沒吱聲,暗暗打量著眼前的人,呆了幾秒才驚呼道:“是你這個死胖子?!”
與周謹元重逢那天,顧九狸裝小姐在拉維達二十三層包房裡遇到的那個噁心的胡胖子!
胡胖子不在乎她這麼“直言不諱”,笑嘻嘻地點點頭,短短的手指一指自己,“顧小姐記性真好,還記得胡某,嘿嘿。”
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九狸坐直身體,昂著頭,儘量叫自己冷靜下來,別一上來就怯了場。
“你想要什麼?”
胡胖子是商人,看著蠢,但是不能做賠本的買賣,綁架這事說大不大,但綁錯了物件可不是什麼值得玩的。
胡胖子象徵性地呱唧了兩下手,多少佩服九狸的直奔主題。
這世上有錢人無非兩種,天生的和後天自己努力的,越是後者,就越狂,胡胖子就屬於這一種。
他原是軍人,退伍之後整天無所事事,但頭腦靈活的他也沒餓著。九十年代初的時候,終於因經濟詐騙罪被判了六年。
出來後他倒也老實了兩年,緊接著就開始鼓搗房地產。乖乖,那時候房地產不像現在,大張旗鼓的,專家學者成日說房價即將下跌,但是地產商恨不得樓價嚇爹。跑遠了,總之,胡胖子就是那時候發家的。
他向當時剛上任急於摟錢的沿海某市市長大肆行賄,以極低的價格從臺灣人手裡買了一塊地段極佳的地皮,開始了他房地產帝國的征程。
等到大家都開始炒地皮的時候,胡胖子鼻子也賊靈,聞到了更大的錢味兒——走私軍火。
“顧小姐,真的,你父親,顧將軍,我胡益是相當佩服,純爺們兒,真的。”
他撈過一張凳子,一屁股坐下,壓得那凳子吱嘎作響。
“可惜啊,你和那姓周的摻上一腳,我也是沒辦法哇,這年頭生意不好做,我這有一大家子要吃飯……”
他苦著臉,掰開手指頭還真的算上帳了。
九狸皺了皺眉,心裡氣得要命,周謹元如今跟她有屁關係,拿自己來當砝碼還不如找那個周謹姿來得保靠一些。
上次拍賣,一千五百萬呦,不是小數目。
似乎看出九狸心裡的心思,胡胖子湊近一點兒,賊兮兮地笑,“你可不知道,我剛才給周謹元打電話,那小子聲都顫了,爽!太他媽爽了!這逼崽子也有今天,老子這一票幹得值!”
他大笑了好一陣,這才收住,正色道:“顧九狸,你放心,我不能整死你,我還要好好跟姓周的談條件呢。第一時間更新”
九狸冷哼一聲,不屑道:“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且不說周謹元不是吃乾飯的,我是誰的人你應該調查的出來。”
胡胖子老臉笑得再次開花,揮著蒲扇一般的手,“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的大金主**,失蹤了,連他手下都聯絡不上,嘿嘿,你還是委屈一下吧,哈哈……”
九狸臉唰得一下就白了,渾身的血液都往腦子裡上湧,什麼?**失蹤了?他不在歐洲,那他在哪兒?
胡胖子趁她不備,掏出個小注射器,一下扎到九狸的大腿,順手往她嘴裡塞了塊布。
腿上一酸,九狸紅著眼睛,嘴裡“嗚嗚”掙扎了半天,終於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周家別墅下,路邊靜靜停著數十輛黑色的車子,不知等了多久,車燈全熄,好像早已經與夜色融為一體。
顧卿禾剛一出現,立刻有三個人從車裡出來,快步上前,替他開了車門,低語了幾句,之後就默默跟在他身後。
顧卿禾風衣釦子都沒扣,寒著一張臉下車,上樓。
八十公里的路他只開了不到二十分鐘,剎車聲踩得老響。一路上遇到幾個交警,伸長脖子看了看車號,愣是沒敢攔。
一把拽起周謹元的衣領,他冰冷開口,“什麼情況?說!”
周謹元反手抓住他的手,毫不客氣地甩開,冷冷對上面前的年輕男人,眯著眼危險地說:“我記得最近幾天她是和你住在一起。”
顧卿禾聞言有些喪氣,自己的確有些疏忽,之前怕她嫌煩,和自己慪氣,一直猶豫要不要私自配人給她,出於某種嫉妒心,還暗中把**的人都給收拾個乾淨。
就是這一猶豫一嫉妒,出了大事兒!
顧卿禾身後的一個二十多歲小姑娘,短髮剛過耳朵,靈氣十足,慢悠悠插嘴道:“我說您二位,還有心思推卸責任吶?!”
好聽的京片子,聲音不大,可頓時鎮住了暴怒中的兩個男人。
姑娘也不含糊,見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緩緩又道:“顧少,我剛查了,沒有離境記錄。顧小姐之前去了胭脂的酒吧,一直和一個叫看宇的男孩兒在一起,之後兩個人說出去吃飯,開的是一輛黑色本田雅閣,車一個小時前已經在s市郊區找到了,車內沒有打鬥痕跡也沒有血液。”
看顧卿禾稍微鬆了口氣兒,她頓了頓,“這個看宇就是酒吧的一個上酒少爺,查了一下,沒有底子。隊里人齊了,您隨時可以安排。”
顧卿禾身邊有一個小隊,這北京女孩兒就是隊長小馮。它不隸屬於任何黨政機關、軍隊編制,純粹是針對他個人的保護。
他剛才接到周謹元電話,真正是人生第一次,嚇得腿都軟了,用最快速度把人全召集齊了!
周謹元摸出一根菸,也不吸,就放在鼻子底下聞,卿禾眼尖,一眼就看出他手也有些抖得厲害。
“綁人的是胡益,也是做軍火的,我和他生意上有些過節,沒想到這孫子敢動九狸……”
話沒說完,顧卿禾一個拳頭就招呼過來,直直砸向他太陽穴,“我**!周謹元你害她一次不夠,你還害她第二次!我告訴你,顧九狸沒事還做罷了,她要有事我叫你陪葬!”
周謹元沒躲,硬是挨下這一拳,眼前頓時冒金星,緩了好一陣才低聲道:“她要有事……”
卻是沒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