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墮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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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墮落滋味
聽嫣兒提起了蘅兮的名字，嘲風頓時就方寸大‘亂’。蘅兮始終是他不能觸碰的禁地，他是被蘅兮判過死刑的人，也為此痛恨了她整整千年，也正是因為這扭曲的恨意，才令他一遇到蘅兮轉世的嫣兒，就極其粗暴地奪走了嫣兒的第一次，還差點將她折磨致死。
而現在，他對蘅兮的恨意，已經完全消弭，大部分是因為這兩年來他和嫣兒磕磕絆絆的相處，令他不再牽念於前世的仇怨，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今生的糾葛上來。直到他知道了玄婆婆的存在，也對玄鳥一族揹負的祕密有了一點粗淺的瞭解，他才終於明白，歸根到底，不是蘅兮負了他，而是他負了蘅兮，是他的愛，帶給了自己和蘅兮萬劫不復的災難！
於是，當嫣兒衝口而出“如果你死了，我在有生之年都會恨你入骨！蘅兮也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嘲風就這樣怒火中燒、失去理智：“胡嫣兒，如果我告訴你，我死了，龍宸銘就會回來，你的想法就會不一樣了吧？”
這話一說出口，嘲風就後悔了，嫣兒眼中的猶豫和破碎，更令他備受打擊。
嫣兒陷入了驚駭，難道這就是龍牧靈臨死之前的神祕遺言？如果在嘲風和龍宸銘之中，最終只能存活一個，她怎麼辦？換做過去的她，肯定會毫不遲疑地選擇宸銘，可現在，她已經沒那麼確定了，她對嘲風，已經產生了微妙的感情，而這微妙的感情，一直是她在極力逃避的，最近才終於開始正視，那就是，她愛上了嘲風，這個不世出的魔君！
可很快，嘲風就改口了：“不要做夢，即使我死了，龍宸銘也會為我陪葬！我和他，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才是嫣兒之前猜測到的遺言內容，在嫣兒看來，嘲風與宸銘屬於被硬生生割裂的同一個靈魂，誰沒了誰，都活不了。她垂下眼簾，心已涼透，不是因為知道宸銘與嘲風只能共存亡，而是因為她明明已經誠心誠意對待嘲風，嘲風卻根本不信任她，以前的信任，大半也是裝的！
“放我離開……”嫣兒哽咽著說。
嘲風看到嫣兒那心灰意冷的樣子，只當她是在為龍宸銘黯然神傷。
“放我離開！”嫣兒轉身想尋回來時的路，卻發現，那條‘迷’人的‘花’徑早就不見了。她一臉茫然地望著高高的艾草，這裡是他的世界，他可以為所‘欲’為，就像他一直對她做的那樣。
嫣兒猛地轉回身，衝向立在原地的嘲風，她現在確實沒有任何武功法力了，但她柔弱的粉拳還是雨點般，砸在了嘲風的臉孔、‘胸’膛和肩膀之上。她嗚咽地哭泣著，前世今生，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遇上了這麼個男人？！嘲風巋然不動，任她捶打。
很快，體力如同凡人的嫣兒就沒了力氣，她癱坐在艾草鋪就的鬆軟地面上，他們有很久沒有這樣歇斯底里地吵架了，以前，這不是他們之間的常態嗎？
嘲風也頹然地盤膝坐下，此刻，他已經被悔意填滿，他為什麼要提及那個最不該提及的人？龍宸銘是他和嫣兒之間的死‘穴’，提起他，只是為了逞一時之快！
嫣兒掩面哭泣，深深的無力感包裹著她，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特別是她和嘲風的關係。她越來越能理解，蘅兮當年所處的困境，如果嫣兒也置身於那種情形，死，確實是唯一的選擇。
嘲風遲滯地伸出雙臂，想要擁抱嫣兒，她也試著掙扎，可他們的力量對比，太懸殊了。她絕望地貼著他沒有心跳的‘胸’口，哭得梨‘花’帶雨。
“嫣兒，你看我這是怎麼了？”嘲風十分自責，他原本是想給她個驚喜，好好地疼她，結果兩個人越說越話不投機，最後竟然鬧到了這個兩敗俱傷的地步。
“你就是這個樣子的，是我傻，相信你會為我改變……”嫣兒囁嚅著說。
嘲風無言以對，他已經為她改變了許多，但那個真實的他，偶爾還是會不管不顧地衝出來，將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化為烏有！這令他真的很痛恨自己！
“我苦心佈置了這一切，只是想讓你高興，你就不能對我態度好點？”嘲風嘆了口氣，“歸根到底，你就是不想和我行夫妻之禮reads;！”他試著將問題看得簡單一些。
“嘲風，我很累，這些天，心血都快耗盡了……”嫣兒淚汪汪地說。
“所以我才想為你做一次雙-修，讓你的‘精’神好些。”嘲風道出了實情，“我最近已經把身體將養得比較好了，度一些靈力給你，也能承受得住……”
“我早就說過，我不要！”嫣兒非但沒有感動，反而大發雷霆，“你已經給過我二成五的靈力，為什麼還要給我更多？你這是想要‘交’代後事嗎？”
“你難道不希望變得比我強大嗎？”嘲風‘迷’‘惑’不解地望著她。
“我希望自己變得強大，但不希望是靠你犧牲自己來做到的！”嫣兒斬釘截鐵地拒絕。
“就知道你會推三阻四，所以我才把你帶到這裡來，現在的你，沒有能力說‘不’。”嘲風又開始蠻不講理了。
“嘲風，你‘混’賬……”嫣兒徒勞地掙扎著，卻根本沒有辦法掙脫他的禁錮，而他此刻已經‘吻’上了她的櫻‘脣’，令她連責罵他的話，也只能含在口中、咽回肚裡。
嫣兒的眼角，滾落大滴大滴的淚水。這便是嘲風和她之間最荒謬的地方，哪怕她再不想要，他也總是這樣不顧一切地給，無論是愛，還是‘欲’，都是如此！
此刻，她已經被他放倒，她朦朧的杏眼死死盯著一朵形狀散‘亂’的雲，任由他拉拽她絲絛編成的腰帶、撩開她雲霧般輕柔的裡衣……
這一次的雙-修，和前兩次都不相同。前兩次，她只是被包裹在一團神祕的雲霧之中，可這次，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的，實實在在的觸碰，實實在在的撕扯，實實在在的糾纏。或許是因為，這一切發生在他的隨身空間裡，雙-修才能變得和一次平凡的歡愛一樣？
說平凡，又不平凡。那種極其曼妙、恍如飛昇成仙的感覺，一直是嫣兒強迫自己不要去懷念的墮落滋味，此刻又回來了。此生此世，這樣的體驗，只能嘲風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