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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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心難測
宴會還是依舊歡樂的進行下去，起碼錶面上來說，很是祥和安寧。
謝歡本低著頭，眉目間掩去對於衛青的厭惡，只是卻又是眉頭一皺，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對面的女子。
對面的座位，是專門留給地位尊貴的女性和大臣之女所坐的。其次便是一些大臣疼愛的小妾坐下的，這樣的安排，頗有些相親的意味，要知道這些女子雖然再是尊貴，可是卻限於禮法，尋常之時根本不能拋頭露面也唯有在這樣的時刻，才能光明正大的尋找著自己心儀的男子。
只是謝歡皺眉的，卻不是這個。
與她席位相對之處，一個穿著打扮很是素雅，不像其他女子一般滿頭朱釵，倒顯得很是清爽的女子，正毫不掩飾的看著她。
謝歡早已經察覺，這名女子，看自己很久了。只是看著女子落座之處，謝歡隱約能夠猜到女子的身份。索性也不去管，只是這個女子實在太過於堅持，一直看著她，謝歡看得出來，這名女子眼裡沒有惡意，她剛來蜀國，也不想給自己處處樹敵，讓自己寸步難行，猶豫片刻，謝歡還是擠出一個微笑，對著女子點了點頭，以示交好。
女子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看著謝歡，回以莞爾一笑。
謝歡只是冷靜的看著女子，兩人對視半響，沒有說話。
“她是我的長姐。永和公主衛長樂。”衛子矜發覺兩人對視，低聲為著謝歡介紹著，謝歡點點頭，看著衛子矜。
“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下。”
衛子矜臉上露出遲疑。
謝歡卻已經站起，輕巧的避開眾人，不引起任何的注意，在衛子矜的目光之中遠去。
衛子矜看著謝歡決然的身影，嘆息一聲。
也罷，這樣的宴會確實是不適合她，讓她處處透透氣也好。
只是謝歡哪裡知道皇宮的路，只是隨著心意七拐八拐罷了。
她一向是喜好清淨，挑的也是偏僻的小路，所幸皇宮處處皆是風景，謝歡一路看著，倒是身心愉悅了不少。
剛剛走過一條小河流水，謝歡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正準備找個地方坐下，卻忽然又是銀牙一咬，警覺的隱身在一處假山之後，警覺的看著前方不遠處。
前面一對男女
正渾身**的抱在一起，很是忘我的坐著某些運動。
謝歡臉色一紅，輕啐一口，轉身剛要離開，卻意外的聽到了男女之間的對話。
“公主，可是舒服？”
“恩......”女人嬌喘著在一串嗯嗯啊啊的聲音中開口，很是嬌媚的聲音。
謝歡一愣，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般的運氣，竟然無意間撞見了一國的公主在跟人偷偷幽會！
銀牙一咬，一時不知該如何抉擇，卻又是聽見男人的聲音傳來。
“公主你就放心吧，今日是你那父王為你皇兄設宴的日子，沒人會來這裡的！”
女子嬌喘一聲，似乎精疲力盡一般，很是疲憊的開口。
“你這壞人，我連我哥哥都不曾見，就與你廝混在一起......”女子似乎還想抱怨些什麼，卻被男子粗暴的打斷。
“有什麼好看的，皇子又是如何？怕是過不了多少日子，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女子似乎無意間觸到了男子的逆鱗，男子很是粗暴的在女子身上運動著，直弄得女子嬌喘連連，沒有半點憐惜。
謝歡皺眉，本想順著原路離開，可是聽著與衛子矜有關的事，卻是怎麼也狠不下心腸離開，咬咬牙，抽出綁在小腿間的匕首，謝歡目露寒芒，下一刻卻是出現在了男子的身旁，一把匕首穩穩的放在了男子的咽喉之處。
女子本就提心吊膽害怕被人發現，此時猛然睜眼卻是看見謝歡拿著匕首，驚叫一聲，嚇暈了過去。
謝歡倒也不去管那女子，看著渾身**的侍衛，也不見半點羞澀，冷冷開口說道。
“說，你是誰！”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皇后的侄子！”男子很是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謝歡，早已被脖子上的匕首嚇得三魂少了七魄，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神色很是慌張。
謝歡冷笑一聲，也不管男子衣衫凌亂，雙眸狠厲的盯著男子，緩緩開口。
“你也說今日是蜀王的宴會，我就算殺了你，誰會知道？猥褻公主這條罪，想來，皇后也無能為力的。”
謝歡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在男子的眼裡猶如閻羅一般。
“你，你，你到底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我給
你錢，給你好多錢.....”男子面色漲的通紅，結結巴巴的看著謝歡，只希望謝歡能夠放過自己。在自己的印象之中，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子！
“我只想知道，皇后！到底給衛子矜，設計了怎樣的殺局！”
謝歡眉頭緊皺，緊了緊手中的匕首，鋒利的匕首貼著男子的脖頸，薄薄的劃出一道血痕，嚇得男子僅存的理智都灰飛煙滅，下意識的回答者謝歡的問題。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姑姑說，衛子矜，他，他一定會死！”
話音剛落，謝歡眼中寒芒一閃，快的在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刀結果了男子的性命。
在男子的衣物之上擦乾淨自己的匕首，謝歡這才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公主，輕嘆了一聲，謝歡轉身離開。
這個公主，看起來不過二八年華，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讓謝歡很是吃驚，只是，礙著她的身份，一國公主若是這般的死去，蜀王必定會將都城搞得天翻地覆，倒是得不償失。謝歡也索性放棄了除去後患的打算。
這個公主，就算是醒來，看著已經死透的男人，就算是記得自己的模樣，也是不敢告訴任何人的，反倒是知曉有人撞破了自己私下幽會的事實，反而會整日惶惶不可終日，倒也是給她最好的懲罰了。
電光火石間，謝歡已是心思百轉，將一切都謀算清楚，仔細的看了一眼女人的容貌，這才順著原路離去。
衛子矜看著悄悄回來的謝歡，開心的笑了笑，低頭問道。
“心情可好些了？”
“恩，好多了。”
謝歡的眸子很是沉靜，看著衛子矜點頭，只是眼神卻是若有若無的看著皇帝身旁的皇后。
皇后看起來很是年輕，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配著鳳冠霞披，很是明豔動人。只是可惜，竟然是這般的蛇蠍婦人。
嘆息一聲，謝歡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著衛子矜，開口問道。
“當今的皇后，跟衛青是什麼關係？”
這話壓得極低，除了衛子矜以外無人可以聽清。
衛子矜愣了愣，闞澤謝歡堅持的雙眼，苦笑一聲，開口說道。
“他們，是親生母子。皇后她，是我姨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