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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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電燈泡
“你就完了。”歡子幫助蔣慕言說完了接下去的話。
“歡子……”
“阿言，如果你真的是因為什麼性格不合啊，或者生氣和他分開也就算了。但是今天你這麼說，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你很愛霍嚴，愛到……你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地步。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完了。”歡子看著蔣慕言說道。
“我……愛他？”
“廢話，霍嚴對不起啊，你要離開他，如果是報復，如果是失望，怎麼都可以，但是你現在是為了成全他，讓他過的好一點。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胸徑的。如果不是愛著他，你會這麼做嗎？你還真是傻呢！”歡子長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說道。
蔣慕言沒有再說話，是啊……愛他才會為他想的吧。自己一直糾結在愛或者不愛，糾結在背叛和不背叛之中，搞了老半天，一切都只是自己對自己的謊言，自己是愛著霍嚴的，而且愛著他到了某一個自己都沒有辦法去違抗的地步。這多少是一個諷刺啊！
“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也不要多想了。我看啊……你現在最需要的，不是解決和霍嚴的關係，而是再找個男朋友。”歡子看著蔣慕言有點走神的表情說。
“歡子……你說什麼呢？你知道我暫時沒有這個念頭。”
“你沒有這個念頭是因為你的心裡面霍嚴還站著那麼大的地位。是該要放棄霍嚴，然後放縱你自己的時候了。”歡子抓住了蔣慕言的手，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看起來……”
“別笑，我說的是真話，隨便你怎麼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看著你那麼難受下去。有些男人，你丟了就是丟了。有些東西，不要留著了。”歡子拍了拍蔣慕言的肩膀，然後開始開車離開了。
金成的採訪也是非常成功，焦紅婷看起來也十分高興，或許是因為擋住了金成的關係，所以她看起來就是心情很好的樣子。還特地為了歡子和蔣慕言舉辦了一場慶功會。
等到慶功會結束的時候，也已經是接近12點了，歡子拉著蔣慕言往前面慢慢走去。
然後等到沒有什麼人在後面了時候，突然一個小轉彎，走入了一個小小的弄堂。
“喂？你怎麼走這裡啊？不知道單身女人一個人走那些地方是很危險的事情嗎？”蔣慕言看著身邊的歡子說道。
“我知道，不過……”歡子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突然弄堂裡面出現了一個人影，一個男人的身影，不僅僅如此，這個身影還是直愣愣的往歡子的方向走了過來，將蔣慕言差點嚇了一跳。
“歡子……”
但是歡子卻是一臉高興的樣子，然後看到前面的身影，倒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起來，不一會兒就到了那個身影邊上，然後用手挽住了他：“你來了？”
“我早來了！”那個聲音……是方琨？
蔣慕言一顆心終於掉了下來：“喂，我說你們兩個人談個戀愛而已，有必要弄得像是特務碰頭嗎？嚇死我了。”
“大嫂，這你要問歡子了，是她安排的。”方琨笑了笑說道。
“呵呵，這裡很安全啊，省得別人看到你又是問長問短的。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去招待這些人了。”歡子看著方琨說道，表情完全就已經和白天看到的歡姐不一樣了，擺明了就是一個花季少女正在對著心愛的男人撒嬌的樣子。
“好了，今天去我那裡嗎？”方琨看著歡子，然後幫她把不小心被風吹到面前的頭髮輕輕掃開。
“不行啊……今天我陪……”
“不用了。”蔣慕言連忙說道。人家小兩口子那麼相親相愛的樣子，自己居然忍心拆穿嗎？
“真的？”歡子看著蔣慕言，一臉的不信任。
“真的啦。”蔣慕言說：“不是還有……在嗎？”
“哦。對哦，把她給忘記了。”歡子立刻恍然大悟，也對。
“誰？”方琨警覺地問道。
“不管你的事情，多事！”歡子將方琨的臉給拉了過來，然後對著蔣慕言說：“不過還是要安全送你回家。對吧？”
“這點我不反對。”蔣慕言說道，然後跟著歡子就慢慢走到了長巷子的另外一端，走進了方琨的車子。
“今天的晚宴一點也不好吃呢。”歡子有點抱怨地說道。
“是嗎？這家酒店品位不錯的。你們的焦主編應該是有點懂行地啊？”方琨看著歡子說道。
“切……品位不錯，不代表東西就一定好吃，不是嗎？”歡子說道：“怎麼？對我們焦主編有了一點點的尊重的意思？”
“歡子……我只是隨口一說，你用得著那麼警惕嗎？”方琨看著歡子說道，語氣中有點不滿意。
“好了，是我多心了不行啊？”歡子撅著嘴巴說道。
“傻妞！”方琨突然伸出了手，然後摸了摸歡子的頭髮。
在後座的蔣慕言看著她們兩人的互動，心裡面突然感到那麼空虛，如果沒有過，或許自己會笑著看他們兩人的打情罵俏，就像當時面對著大鵬和歡子一樣。但是現在……有了霍嚴之後，似乎自己的眼光也已經不一樣了，一種想要有個人依靠的感覺變得成為了必需品一般。
“阿言？阿言？”歡子轉過了頭看著蔣慕言問道。
“啊？”蔣慕言恍然大悟，然後抬頭看著歡子。
“哎喲，你在發呆呢？叫了你好久了。你都不回答我……方琨說前面有一個地方吃夜宵很棒，要帶我去呢，你也一起吧？”歡子對著蔣慕言說道。
“我……”
“是啊……一起吧。”方琨看著蔣慕言說道，心裡卻是輕聲說道，雖然不知道他們剛剛說的那個“她”是誰，但是為了老大，還是儘量將危險減到最低了。看看她是不是在乎那個她，反正也不管是女的她，還是男的他了。
“那……好吧。”蔣慕言點點頭，然後跟著方琨的車子來到了一家果然是十分熱鬧的夜宵店。
其實對於夜宵很多人都覺得和大排檔差不多，也不算上什麼檔次，也不太可能去招待太過於高階的客戶，但是來到了這裡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這家夜宵店面十分大，店面裡面還有不少的人在吃東西。
並不是那種大排檔的，而是各種東西都齊備，而且裡面的人從衣服上面看來，也並不是那種尋常百姓，所以說，誰說那些有點檔次的人就是在家裡面看看電影，吃吃零食就睡覺的？
也不知道吃了點什麼，就知道胡亂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了點東西，蔣慕言卻是吃的有些無滋無味，尤其是看到了對面的歡子和方琨之間的熱火了之後，自己更是沒有了胃口，後悔和他們一起來這裡吃了。
“阿言？不好吃嗎？”歡子大口啃著雞腿，然後問著，絲毫都不在乎在方琨面前的形象。
“還好吧。只是可能不怎麼餓的關係。”蔣慕言誠實說道，然後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我也差不多飽了，所以就可以回去了。”歡子也是擦了擦自己的嘴。
“等等……”方琨突然拉住了歡子，然後用手指輕輕替她理掉了不小心卡在了嘴角邊上的一點點雞腿渣子，然後笑著說道：“這下就好了。”
“謝謝。”歡子也是笑著說道，然後親了一口他，也不管自己的嘴巴是不是十分油膩。
全程蔣慕言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親密，看著她們之間的一切，自己卻是感到有一種無盡的哀傷一般。
“到了！”歡子看著蔣慕言說道。
蔣慕言下了車，然後拿上了打包的東西，就離開了。看著方琨和歡子遠去的車子，她深深嘆了一口氣，失戀的女人是絕對不能夠去當別人的電燈泡的，自己總算是學習了一點。
“蔣慕言？”突然一個聲音叫了起來。
不用回頭，蔣慕言也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的，所以她回頭看著那個人：“你怎麼在這裡？”
“等你。”康斯辰微微一笑，然後慢慢走了過來。
“我？”
“恩。這段時間我找不到你，然後我有了不少的新的靈感，去了一次遠方，然後拍了一些照片，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看看？”康斯辰邀請道。
“現在？可是凌晨2點了。”蔣慕言笑著說道。
“是啊……我本來以為你會準時回家的，結果沒有發現已經那麼晚了。”
“等等……你在這裡等了那麼久？”蔣慕言眯起了眼睛問道。
“是啊……”康斯辰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等了7個小時多10分鐘。”
“你瘋了嗎？你餓了嗎？我可以……”
“我不太吃晚飯的。”康斯辰微微一笑：“你知道的這一點。”
“但是……”
“呵呵……沒事，我說過難得碰到一個可以給我靈感的人，我絕對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怎麼樣？和我一起過去看看我的照片？還有那張回來的雅典娜的微笑？”
“你是說，雅典娜的微笑已經拿回來了？”蔣慕言瞪大了眼睛說道。
“恩。今天一早到的，所以我很想讓你看看，要知道找回了它，你也有一半的功勞呢。”康斯辰知道蔣慕言已經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