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低頭吻住她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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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_低頭吻住她的脣
大堵車,助理被堵在路上了……季半夏能說什麼呢?只能沒好氣道:“吃完把碗洗了!”
傅斯年笑眯眯的:“好。”
面吃完了,傅斯年果然把碗拿到廚房洗得乾乾淨淨。不過,等他走出來的時候,季半夏傻眼了。
他身上竟然穿著她的卡通圍裙!
**的胸膛倒是遮住了,可一隻萌系小熊趴在他胸口,看著也太怪異了!
“醜死了!快脫下來!”季半夏又想笑,又想表達對他的嫌棄。
傅斯年的手摸在圍裙繫帶上,作勢要把繫帶扯開:“你確定要讓我脫圍裙?”
季半夏懷疑地眯著眼盯著他,傅斯年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只套了個圍裙?裡面什麼都沒穿?
圍裙前面是封閉式的,後面就兩根帶子繞過去。從正面,看不出他裡面到底有沒有穿衣服。
“等下!”季半夏怒道:“傅斯年,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沒什麼,就是想讓你欣賞一下這條圍裙。”傅斯年笑得大有深意,站在季半夏面前,倏地轉過身去!
“啊!”季半夏大叫一聲捂住眼睛!她就知道!這個臭流氓裡面肯定是真空的!他的翹臀,她並不想看!
“叫這麼大聲幹嘛!都把我嚇到了!”傅斯年無辜轉過身來,一把扯掉圍裙!
噹噹噹!裡面不是真空!裡面是有內容的!他的短褲還是穿在身上的!
季半夏被他耍得團團轉,簡直氣得要死。狠狠剜了他一眼:“神經病!”就氣鼓鼓地朝沙發走去,開啟電視,胡亂換臺。
傅斯年也不惱,跟在她後面,堂而皇之地坐在她旁邊。跟她一起看電視。
半裸的男人就在旁邊,季半夏心煩意亂:“打電話問問你助理到哪兒了?”
傅斯年一點也不著急:“沒事,我不趕時間。”
你不趕時間我趕呀!季半夏在心裡默默流淚。
這到底算什麼!前夫只穿一條內褲,和前妻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季半夏坐立不安,雖然傅斯年沒再說什麼,也沒什麼過分的動作,但她就是覺得這廝心懷鬼胎!
不願意跟她和好,又想和她上床?是這個意思嗎?
他拿她當什麼?情人?X友?
季半夏心裡一陣陣發冷,剛才被傅斯年挑起來的臉紅心跳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旁邊的男人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居然真的看新聞看得津津有味!
心裡的邪火越燒越旺,季半夏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冷笑道:“傅斯年,你是不是想賴在我這裡賴到天黑?”
聽出季半夏語氣不對,傅斯年扭頭看著她:“怎麼?”
電視上在播美國加州甲烷洩露的事情,這種重大新聞,他還是很感興趣的——怎麼就看了會電視,季半夏又開始鬧脾氣了?
季半夏冷笑:“沒怎麼。我就是想問問傅總裁,賴在我這裡不走是什麼意思?是想把我這個孕婦發展成你的床伴嗎?還是準備重金買我幾年,當你的地下情人?”
傅斯年驚訝:“你這麼想的?”
床伴——這個,這個……他確實是很想。她的身體,對他而言有著無與倫比的**。
地下情人——這個,他是真的沒想過。想也沒用,她不會答應的。
“我不這麼想,還能怎麼想?”季半夏繼續冷笑:“你賴在這裡不走,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她終究還是開不了口,沒有辦法直接了當的問他,為什麼不要我的孩子?為什麼不肯和我復婚?為什麼你的祕密不願意和我分享?
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這樣糾纏不休。
人家都說了只想和她做朋友啊。她怎麼好意思涎著臉湊上去?非要當女朋友?非要復婚?
人家都扔了避孕藥給她了啊,她怎麼好意思說,她懷了他的孩子?
傅斯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季半夏的問題。
他沒有辦法回答。他說過只能和她做朋友,他也真的是這麼想的,可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如此愉快如此幸福,他只想儘量地延長每一秒鐘。
確實是他人格分裂,還不要臉。
“怎麼不說話了?知道自己理虧了?”季半夏更生氣了。吵架的時候,對方不解釋,直接無視,這簡直太討厭了!
傅斯年被她逼到角落,只好絕地反擊:“那我要說是,你能答應嗎?”
索性賭一把吧。讓她做他的情人,沒有名分,不給她孩子,但是兩人可以永遠在一起。她的孩子,他會視如己出。
只有情人,才沒有索要孩子的權力。才能保住他的祕密,才能維護他的自尊心。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季半夏被傅斯年的問題徹底傷到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這是人說的話嗎?
傅斯年沒想到一句話引出了季半夏的眼淚,也嚇了一跳,趕緊道:“我亂說的!你別當真!”
季半夏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他抬手想去擦她的淚,手剛伸到她臉旁邊,被她一巴掌狠狠地開啟:“滾!你這個……混蛋!給……我滾!”
她抽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嘴脣都在哆嗦的,顯然是被氣壞了。
傅斯年一陣愧疚,不顧她亂抓亂打,一把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混蛋,我不該說這種話。你快消消氣,彆氣壞了身體……”
“不要你管!你給我滾!”季半夏伸手去抓他的臉。只想讓他趕快從自己眼前消失。
“噝……”傅斯年倒吸一口涼氣,季半夏的指甲抓破了他的眼角。
差點抓到傅斯年的眼睛,這讓季半夏也愣了一下。
趁著季半夏發愣,傅斯年將她兩臂合攏,溫柔地將她抱緊:“好了好了,不氣了,是我不好,我剛才腦子抽風了。別生氣了。”
“傅斯年,你太欺負人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季半夏的防線徹底崩塌,她哭得淚人一般,委屈得無以復加。
你太欺負人了。一句話,說得傅斯年心如刀絞。
他確實太欺負人了。為了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他把這段關係搞得一團糟。他甚至妄想讓半夏做他的情人!
他確實是個禽獸!
“對不起,我錯了!你咬我吧。”他把手指伸到她嘴邊。
以前吵架,也總是他賠禮道歉,最後以季半夏咬他一口作為完結。
熟悉的記憶鋪天蓋地細卷而來,季半夏沒有咬他,她推開他的手,哭得摧心斷腸。
傅斯年手足無措。季半夏是個非常倔強的人,認識這麼多年,他真的沒見過幾次她的眼淚。
傅斯年沒辦法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最後,他只好低頭吻住她的脣。想堵住她洶湧而來的悲傷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