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舊事重提
冷帝的暖心小寵 橫行霸刀 網遊之牧神 憤青同志穿越時空 ns系列之撲倒冰山攻 玫瑰短篇同人集 邪魅殿下戀上覆仇千金 安緣 深宮行 新yy死神
第032章 舊事重提
那晚，楊浩中沒和她再談這話題。這個問題無法解決，衛玲也無法接受眼前明擺著的事實。楊浩中抱起她到**，兩人裹起被子，她在楊浩中的懷裡低泣，她哭得筋疲力盡後，睡著了。楊浩中定定地望著懷裡的衛玲，她夢中皺著的眉頭，他的醉意全無，他清醒地等待著天際第一縷曙光的到來。
早晨，楊浩中沒驚動還在沉睡的衛玲。他給母親準備早餐，提醒母親不要到房間裡吵醒衛玲。婁婷玉乖乖地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裡玩。
楊浩中回房給她定鬧鐘，已經沒有時間等她醒來，他飛也似地跑回學校上課算作暫時的逃避吧。下課鈴剛響，楊浩中隨著人群從多媒體教室走出，剛才《現代廣告學》教授的精彩講課還在他耳中不停迴響，他並沒注意到遠處有兩張熟悉的臉正在到處張望，搜尋他的身影。
“楊浩中……”聽到有人在叫，他抬頭在人群中搜索。
衛玲的父母站在離他五米開外的教室門口，沒想到他們來到學校找人，楊浩中十分驚訝。出於禮貌，他還是不得不假裝高興地走向他們。
“伯母，伯父。”楊浩中微笑點頭示意。
衛父頭昂昂地沒搭理他，衛母為丈夫的行為尷尬地笑了笑，道：“小楊，你有時間和我們談談嗎？”
楊浩中已經料到他們此來的目的，和衛玲的終身大事他們肯定不會不了了之。
楊浩中點點頭，道：“我們到學校的咖啡館去一邊喝咖啡一邊談吧。”客隨主便，入鄉隨俗，學校的咖啡館成為情侶談情說愛和學生接待來訪者的必到之地，饒過一段林蔭小道，學校咖啡館就到了。現在時上午開飯的時間裡麵人客人很少，很適合談天說地。
楊浩中點了三杯雀巢咖啡。他們根本不在意喝啥，可對楊浩中而言，喝雀巢咖啡實在是一種莫大的奢侈。
“小楊。”衛母親切地說道，“今天，我們來學校找你的目的是談談你和衛玲的事兒。我們覺得……”
“你趕快跟我女兒分手。”衛父粗暴地搶道，他覺得妻子跟楊浩中這樣婉轉地交談實在是浪費時間。
楊浩中低頭攪拌咖啡的動作停了停，事已至此不必難過，衛父如此不留情面，極大地傷害他的自尊。
楊浩中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沉著冷靜地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搶白，“就算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我和衛玲不般配。我們的家庭生活背景相差太大了，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理解你們二老的想法，如果我有女兒也不會願意讓她找個男人吃苦。”他婉轉地道出自己的真實感受。
衛母流露出淡淡的欣慰的笑意，但看到楊浩中如此通情達理和懂事，她於心不忍。衛父的苦瓜臉稍微的舒緩。
“謝謝你的理解和寬容。我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的家庭……我們擔心女兒現在對你只是暫時的迷戀，她真正面對生活時就會無法忍受。你們都年輕，你們無法理解婚姻，無法理解‘貧賤夫妻百事哀’的道理。也許你們現在很幸福，但是當你們每天面對柴米油鹽鍋碗瓢盆時，當家方知柴米油鹽貴，養兒方知父母恩。如果你真的喜歡衛玲，那麼你一定不忍心她為生活所迫，對嗎？”
衛母開導的話反而讓楊浩中更加鬱悶，他呆呆地望著杯中的咖啡**。
他曾經生活在這樣一個‘貧賤夫妻百事哀’的家庭中，父親沒能力提供給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足夠的物質生活保障。婁婷玉為了便宜一毛錢一斤的食鹽捨近求遠，千里迢迢地跑到十公里外的一個搞促銷活動的連鎖店購買。而楊浩中連像樣的文具從來沒用過。他曾經如此地憎恨自己出生於這樣的一個家庭，他羨慕別的孩子，他多麼希望重新投胎到有錢人家。父親死了，婁婷玉在停屍房的嘶聲力竭地要求抱一抱丈夫腐爛的屍體；辦理完父親的喪事後，她在家每天痛苦的腳步聲；她躺在廚房冰冷的地板上自殺的情景。她對父親的愛是深沉的，生活的艱辛並沒磨滅她心中對父親的愛。衛玲是否也如此的愛他呢？她是否也會堅強地陪伴他走到生命的盡頭？楊浩中是否應該放棄她？
“衛玲，她很愛我！”楊浩中愣神後說道。
衛玲父母不約而同地驚異地看著他，臉上寫滿憤怒，好像楊浩中要加害他們女兒一樣的憤怒。
“啪！”衛父狠狠地把陶瓷杯子砸到桌上，濃郁的咖啡濺得桌子上到處都是。咖啡館的店主緊張兮兮地探出頭看了看他們，楊浩中僵硬地對她笑笑，示意沒事，她才回頭繼續工作。
“你還有什麼資格說‘愛’？”衛父惡狠狠地瞪著，眼中佈滿血絲。
“你用什麼來愛？你愛過那個叫林曼靜的女生嗎？你愛過你可憐的父親嗎？你愛過你自殺未遂而發瘋的母親嗎？”
楊浩中彷彿被人用一把珍藏許久已經生鏽的匕首硬生生地**心臟，鑽心的疼痛窒息……他張開嘴巴，掙扎著呼吸。他剛才說了什麼？他為何知道？難道他調查過了？
“你根本不懂得‘愛’，你難道用愛傷害別人嗎？我知道你家庭的複雜情況後就請朋友到你原來就讀的高中瞭解你的情況。正好朋友和你們學校的領導熟悉，你的一切我們都知道了。所以我們必須馬上來找你，要求你放過我家衛玲。她會有美好前途的，我們給她安排了一門稱心如意的親事，她會有美滿的家庭……”楊浩中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心亂如麻，再也沒心思繼續聽他們講下去。
他站了起來，旁若無人地走出咖啡館，失魂落魄，漫無目的地在校園裡行走。那個傷口，那個隱埋藏心底的傷口，他以為已經痊癒了，但是現在被人再次翻出。舊傷復發，還在流血，原來它已經在心底腐爛，楊浩中似乎聞到了膿血的腥臭。他噁心地想吐，他跑到路邊，扶著大樹，哇的一聲，肚子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肚子裡猶如翻江倒海，心似千刀萬剮般疼痛，脆弱的眼淚不聽使喚地湧出，楊浩中不明白那是因為嘔吐疼痛，還是……
周圍來上課的同學靠近他想幫助他，送他去醫院。他擺擺手把他們支開。醫生可以治療他的傷嗎？它已經爛在心底，一生一世都不痊癒，它如影隨形地跟著，一直要等楊浩中停止呼吸的那刻……
楊浩中的手機悠揚悅耳的鈴聲再次響起，他也懶得搭理。也許衛玲知道父母找楊浩中的事，她是否也知道楊浩中那段可怕的歷史呢，他因為一個女人才導致自己家破人亡呢？該面對的總歸要面對吧，逃得了嗎？楊浩中一臉苦笑，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掏出一部諾基亞彩屏手機。
有幾條未讀簡訊－陳姐的留言。
“小楊速回電。”
“小楊，你在哪裡？有急事找，速回電。”
“小楊，小威出事了，請速回電。”
“小楊，我要瘋了，你快回電啊。”
這是楊浩中看到陳姐最後的一條簡訊。
杜威出了什麼事？楊浩中知道如果不是很急的事，陳姐絕對不會以這樣的方式留言。小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浩中的心裡一邊翻騰著無數不祥的預感，一邊不願意接受地不停否認，他回撥了陳姐的電話。
“陳姐？……”楊浩中還沒問完，已經被話筒另外一端傳來的哭聲驚呆。看來事態十分嚴重。
“小楊！小楊！你快過來吧！我在第二人民醫院的急診室。小威他……”
楊浩中“啪”地結束通話電話，沒顧及電話裡面急切的呼喚，向校外狂奔。他的心慌亂不已，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杜威是楊浩中長那麼大唯一能稱為朋友的人，他就像個弟弟，對什麼事情都充滿熱情；一直掛著燦爛的笑容，露出兩顆小虎牙；他最愛惜自己的頭髮，總覺得自己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