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逃脫致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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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逃脫致命(6)
她在家裡沒人格,好不容易出來還要受朋友氣,所有人都將她看成了江奕澤附屬品。她的天,一下子垮塌下來。
掙脫了兩下,安然咬脣,努力不讓自己哭的太狼狽,卻還是變了聲,“程洛昱,放開我,我走。”
“別鬧。”他一把把她按下,眼淚墜到他手掌上,清清涼涼的,竟讓他的手輕輕一顫。程洛昱深吸一口氣,突然擰眉看向徐心柯,低叱道,“心柯,我也問你一句,你不打擊她能死?”
徐心柯抬頭看他,忽然扯脣,“好吧好吧,安然妹妹,姐姐錯了。姐姐錯了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姐的脾氣,一向心直口快,你就原諒我了行不?”
安然的眼淚越來越多,程洛昱始終是緊縮著眉頭看她,而徐心柯則百無聊賴的抽著面巾紙,最後融為一聲嘆息,“姑奶奶,你好了不?你到底有什麼委屈?給我說一說。”
安然抽泣的聲音小了些,卻還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算了,”徐心柯騰得起身,一把攥住她的手,“程洛昱你下午還有什麼工作不?要是沒什麼事兒,大家都去我那住處得了。”
“我沒什麼大事兒,小宋在上面呢。不過要是公司老闆查下來,看我不在就怕是影響不好。”
“好吧,那你回去。”沒等她反應,徐心柯已經拽著她的手拉開座位,“我和安然回家待著。再這樣什麼不說只哭下去,就是你不讓急死,我也被大家的眼神盯死了。”
安然一向認為“狡兔三窟”是一個很奢華的詞彙,在這個房價飛飆的時代,別說三窟了,一個窟能維持下來都是問題。安然如今就身在徐家的第二個窟裡,這是徐局長除了工商局家屬院外的另一處公寓,因為徐心柯工作後堅決獨居,這才成了她的小家。
“好了,你哭吧,你在這兒哭的昏天黑地都沒人管你,”將安然往沙發上一推,徐心柯轉身去洗手間拿了一塊毛巾扔在她身上,“安然,程洛昱在那兒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你說,你哀哀悽悽的在那兒一坐,給人印象是什麼嗎?根本就不是楚楚可憐,而是欠揍!”
她原以為安然會反脣相譏。卻沒想到她會抽了抽鼻子。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你和程洛昱聯絡地很密切啊?”
徐心柯一怔。隨即笑道。“是啊。你有意見嗎?”
“沒意見。”安然抿脣。“要不要事先給你介紹點經驗什麼地?免費傳授。聽不聽?”
“瞧你現在這個酸樣兒。你和我嘴皮子那麼溜。怎麼就不會和江奕澤也這樣?”她忽然笑了起來。“說吧。又怎麼了?”
因為昨天已經將事情地前因和她敘述了差不多。安然便大體給徐心柯講述了一下今天地遭遇。“我終於沒能忍住。”她不由自主地攥起拳頭。“我本來就夠委屈地了。平白無故地被人說做戲子。可是江奕澤還二話不說讓我給那老頭子道歉。你知道麼?那老頭子一看就是裝地。我老媽早就高血壓了。高到220都沒用氧立得。他到底給誰看呢?我是嫁給了他家。但不是要到他家為牛作馬!”
“那你就給他跪下了?”
“嗯。”她點頭,又想起早上的事兒來,咬牙道,“死江奕澤不是讓我道歉麼?那我跪下好了吧?這份兒誠意,我看他怎麼說我!”
“我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徐心柯聽後,苦笑道,“我以為你退一步他們退一步兩方和諧了,沒想到低估了你們家裡的複雜程度……”
“我知道你又說我任性。可是我真的不是任性,徐心柯,”她瞪著眼睛看他,“如果江奕澤站在我立場上考慮一下我都不會辛酸,可是他呢?只會看著他家那糟老頭子。”
“安然,你貪心了。你以前要的什麼?要的只是穩定的生活,可是你現在想要的什麼?”徐心柯微微一笑,“你現在還想要江奕澤無盡的愛情,還想要家中的位置,還想要他們的認可和尊重。你現在離了你的初衷跑了好遠,所以才如此計較這些東西。”
“可是要是你,你能不計較這些麼?”安然擰眉,“看似是我高不可攀了。可是徐心柯,當初要是單為利益,我是不可能嫁給江奕澤的。我看重的一方面是他的條件,另一方面還有他待我的心。我媽從小就告訴我,如果兩個相愛的人不能結婚,那麼就嫁給一個愛你的人。江奕澤當初那個勁兒的追我,你沒忘了吧?可是現在呢?他沒有一句話是為我說的!”
“安然,安然……”徐心柯朝她那邊坐了一些,將她攬緊,“都是這樣,我現在也很迷茫。這世界上似乎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愛一個人,那個人全給不了你全部。不愛一個人,卻要承受生活的困擾。”
“那你愛了麼?”安然眯起眼睛看她,“徐心柯,當時在大學追你的人可以組成一個軍團了。你可是理都不理,難道如今,真的被那個什麼箭給射中了?”
說完又輕聲一笑,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狀,清澈剔透,“你不會,不會是真的喜歡上程洛昱了吧?”
“我……”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安然一推,“考慮到你是我姐妹,你要是喜歡他我也忍了!真的,你要是想知道他的瑣碎習慣,找你妹妹我,妹妹我無條件提供。”
她的笑容還是那般粲然張揚,眸中卻閃耀起了點點波光,那是淚水留下的痕跡。她盡力把自己的聲音弄的很大很高聲,甚至笑的時候也是沒有顧忌,像是個女瘋子。可是徐心柯卻知道,這就是安然。痛苦到了極致又不想哭,就會有這樣的發洩方式。
她忽然覺得心疼,而她的猜測,又狠狠戳中了糾結在她心底的想法,“然然……”
安然卻將她的身子板正,“心柯,你能不能找來酒?”
“啊?”
“我想喝酒。很想喝酒。”她眨眨眼睛,脣角苦笑綿延開來,“心柯,你去搞點酒來好不好?”
“胡鬧!你酒精過敏你忘記了?”
安然有著中度的酒精過敏症狀,這是徐心柯見識過的。別人過敏可能只是面板起一些小疙瘩,癢過一陣就沒事。可是她卻不同,她是氣管過敏,喝了一定量的酒,就會輕微的喘不過氣。上次她的生日,她非要嘗酒品鮮,結果在**憋悶了兩天才下來。
“怕什麼,又不會死人,就是憋一陣子,”安然搖頭,意見很堅決,“再說了,你上次的是紅酒,度數有些高。咱們今天來點啤酒,出不了大事。何況,這下面就有個藥店呢,真不行買點氣管擴張劑先用了。”
看她堅決的樣子,想到她實在是有些憋悶的難受,徐心柯應了聲,去下面搬了一箱啤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