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當先做後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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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當先做後媽(3)
普通人家家裡,妻子出門賺錢大概是大家都很希望的事情。畢竟多一個人賺錢,可以為這個家庭多謀一份福利,可是江家不同,江奕澤要給安然找工作的事情傳來,不說一石激起千層浪,那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首先是年輕的婆婆廖暉將她以聚餐為名叫到身邊,“安然,聽說你想要出去工作?”
“是。”
“怎麼?在家不好麼?奕澤工作也不是很忙,應該不會太無聊呀。再說了,無聊的時候可以去逛逛街,找找同學……”
安然簡直要無奈了,這個年輕的後媽也深受江家觀念毒害,出口就是流暢的江奕澤概念。她忙謙然一笑,“媽,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我剛畢業,就呆在家裡有些與社會拖軌,長此下去,肯定要稱為奕澤的負擔。”
“哪兒會?江家家業還是有的,怎麼就會成為奕澤負擔了?”廖暉皺眉,“再說了,你想想,這在外工作多難啊,處處都是金融危機影響下的慘狀景象。你一個女孩子要出去,難免是要受累吃虧的。”
安然幾乎要無語問蒼天,人家那麼多剛畢業的孩子出去工作,難道是被人生吞活剝了?
再說了,她連叫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媽”都能適應,還怕適應不了社會其他情況?
“媽您也說過了,現在金融危機。我也是看不過奕澤有這麼大壓力,”安然說著,看了正在看報紙的江奕澤一眼,希望他能為自己的民族解放戰爭說幾句好話,卻見他嘩的一翻報紙,狀若不聞,便無奈一笑,“我也想……”
“想”字的假設還沒構想出來,耳畔突然響起嚴肅的話,“如果要是怕閒,又不想讓奕澤有這麼大壓力,那麼就把嬌嬌接回去。”
安然瞬時怔住,而江奕澤也嘩的一下放下報紙,“什麼?”
“把你的閨女嬌嬌接回去!”江程遠不耐重複,雙目嚴厲的看著安然,“你老婆既然在家裡閒成這個樣子,又想減輕你的壓力做個賢內助,好吧,那就從相夫教子開始。”
“爸……”
“爸什麼爸?”江程遠嚴厲的一擰眉,“江奕澤,你平時胡鬧也就罷了,還是你覺得你的閨女就要一輩子寄養在她爺爺奶奶家裡,而你這個做父親的,一點責任也不用擔?”
“我……”
“你當初說不想讓新媳婦看見,過些日子再說。好,現在新媳婦也知道了,你們是夫妻,也沒必要瞞下去。不管是誰生的,孩子父親總是你。我和你媽替你養了這麼一年,也該放輕鬆些。既然如此,”江程遠又看了一眼瞠目結舌的安然,“讓你媳婦領回去,閒成這樣與其胡想八想,還不如與孩子加深感情!”
這大概就是中國那句老話: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安然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是想去上個班,竟會經歷這般艱苦卓絕的戰鬥。而且,最後,還以一種異常的姿態,輸的很慘。
她家裡雖然窮,但卻是幸福和滿。其實也不是歧視那些離異單身家庭,只是在父母傳統思想的教育下漸漸覺得那些單親家庭不可理解,既然性格不合,那為什麼要結合在一起?既然有了孩子,那為什麼不能堅持把日子過下去?
在她看來,有了孩子,家長即使萬難也要將家庭將就下去。
可是卻沒想到,自己還沒個完整家庭,卻要先替別人承擔責任。一想到這些,安然便感到極度委屈。
江奕澤也不敢說些什麼,這事兒明明就是他的不對。隱瞞在先,以安然的小孩子性格,沒在父母面前當場給她難堪就算是阿彌陀佛了,所以他微腆著臉,很低姿態的為她開啟車門,“安然,進吧。”
安然一聲不吭的坐進去,雙眼直視前方,面無表情,江奕澤一看到她這次是前所未有的架勢,既不鬧也不吵,反而更慌了神,“安然,看你剛才沒胃口,要不咱們去外面再吃點你喜歡的東西吧?”
不說話,只是搖頭。
“看現在時間還早,要不出去找同學玩一會兒?”
仍是搖頭。
江奕澤毫無辦法,以前他總說她發小孩子脾氣,一旦生起事兒來毫無理喻,可是沒料到,她陰沉下來也讓人如此熬煎。看到安然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江奕澤低嘆一聲,猛地發動車子駛出江宅所在大院。
一路上,江奕澤開啟車內CD,放的是貝多芬的《月光》,那是他第一次見她時候的音樂。當初因徐心柯臨時有事無法到場,安然被她叫來頂工商局的藝術場子,一襲藍色長裙,乍一看很普通,就是個剛出校門的小姑娘,但只要看了第二眼,便會覺得這個女孩兒身上有一種他從未接觸到的氣質,簡單,透徹,那一雙似浸在水裡的琉璃眼睛,輕輕一眨,似乎就能泛起他心裡的一片漣漪。
他江奕澤喜歡的女人,向來是要追到手的,於是,以後便開始了窮追不捨。
可是安然夠個性,面對他如此“重金”的追求方式都有些無動於衷,甚至還表現出了相當程度的厭惡。他江奕澤不是能為了“愛情”兩個字就能捨身不顧的人,既然她看不上他,心裡那一陣子的憋屈也就使他不高興了幾天,他成長在這樣的商宦家庭,最懂得,就是適時放手。
適時放手,有時候可以換到最大的利潤,這是商人之道。很多時候,也是為人之道。他的那些朋友們得知他看上了酒會彈琴的小姑娘,先是毫不在意的打趣,畢竟是得知他以前為人,以為他堅持不了幾天。可是他硬生生的就破了自己的底線,從未這麼強力度的追過這個女人。
似乎,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就覺得她是能做自己妻子的那個人。
簡單,安穩,給人一種想要溫存的安定。
但他的追求是一場他從未料到的艱難戰役,以至於朋友們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打趣,“江大少,算了吧。你有情她沒意,你何必去找那個難堪?再說了,再好的鳥兒也是單調,你何必為了一隻鳥兒就放棄了整個森林?”
話說的有些調笑不堪,他卻聽了進去。所以,正當他打算收手,徹底與這段感情訣別的時候,安然竟然主動找上門來,隨即,一切都水到渠成。
聽著優美的音樂,想到美好的從前,江奕澤的心愈發柔軟一些,微微側頭看她,不由有些心疼。他想,這事兒總是自己的不對,有了婚史還有個孩子,這事兒總不是平常女子能忍的下去的。安然是個二十三歲的小姑娘,能在父母之前嚥下這口氣已經不錯,所以,他以後得更加好的對她。
想到這裡,江奕澤微微側頭,“還出去玩兒麼?”
這次倒不只是點頭了,一個“不”字簡單利落,安然突然吸氣,看向前方的眼睛卻不改,“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