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始來斷髮結心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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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始來斷髮結心腸(4)
跟著不棄走進內殿寢宮,就看見窗前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那一身明黃色的衣袍早就換了下去,撿了一身墨黑色的長袍,腰間的金絲縷帶被燭光照出了幾分刺眼的光澤。
“陛下。”不棄行了個禮,開口恭敬喚道。
越垂闌收回眼神,轉身朝她們看去。
揹著光涵白亦看不清他的眼神,不想被他窺去太多情緒,她低下頭,抿脣一言不發。
“都下去吧。”越垂闌淡淡說道。
“是。”周圍的宮女們都退了下去,不棄走在最後頭,還不忘記把門給帶上。
等到這殿中都安靜下來,越垂闌才緩緩開口:“好些日子沒有正正經經的說上話了。”
“陛下繁忙國事,涵白又怎麼能上得了您的心思。”涵白微微一笑,本就是少女,那清美的模樣在燭光的映照下,多了幾分嬌柔。
她這話說出來,比起往日對十連島上的越垂闌實實在在少了恭敬,話端裡已經退了以往秉持的那份師徒情誼,越垂闌聽在耳中,不由彎起脣角。
不曾想過就算到了此般境界她還會在乎師徒之禮,越是不恭敬,越是焦躁,便越容易找到安撫她的地方。
現在呢?
涵白不是不恭敬,只是換了一種態度,對著他,不再是以師父相對,而是……一個男人。
“國事雖重,但也不能委屈了帝后。”他朝涵白走去,眉眼低垂,從寬袖中尋了她的手,便執起,拉著她朝擺滿佳餚的桌前走去。
涵白也不掙扎,就這麼他握著,感受到他修長的指牢牢的扣著她的,把上頭泛涼的溫度傳到她指尖。
習武之人手也會冰冷麼?
涵白抿脣,越垂闌是故意做給她看的嗎?
以越垂闌的身子,就算冰天雪地裡,手也是溫暖的,如今只是初春的夜風,便能吹得他雙手冰冷,若不是身子骨在前些日子受了傷寒,那便是……心中忐忑。
她寧願相信是前一種,越垂闌的心思,不論怎麼猜都是錯,那就不如不猜,靜靜地看著、等著。
“哲漱的東西同渭郡大有不同,若不多試試,恐怕日後會不習慣。”越垂闌撩袍坐下,鬆了她的手,黑色的寬袖拂過涵白的手背,柔軟的令人有些流連。
“這些年,你也是很久之後才適應渭郡的麼?”涵白看著他執筷的手,輕聲問道。
越垂闌頓了頓,放下剛拿起的筷子,淡淡開口:“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若不是早早適應,恐怕再也回不來。”
當年也是個皇子,不受寵卻是錦衣玉食,初來到渭郡,那段還沒遇到太傅的日子裡少不了挨餓受凍,可咬著牙也得挺下來。
他不想認命,今後的日子有多艱苦他也不能確定,但是他不能死,不能屈服於異國的山水。
“回來……回來有多好,為了皇位……”
“涵兒,為不為皇位,你心裡比我更清楚。”越垂闌直視她,眸中的幽暗如往昔,只是多了過去強行收斂的狂放。
而今這狂放在他身上越發的清晰,往日冷淡遺世的那個人,真的要完完全全離她而去麼?
涵白緩緩垂下眼眸,“不說這些了,菜都要冷了。你的病……好些了麼?”
“你放不下心?”越垂闌忽然勾起薄脣,那雙邪魅的眼有些輕佻的看著她,心中升出好些愉悅來。
這姑娘一向心思軟,其中的道理就算不能完全明白,卻也是一知半解,蕙心紈質……真不知道是優點還是缺點。
“我有什麼放不下……啊……”
越垂闌頃刻間伸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把把她擁入懷中,坐在自己腿上。
涵白低呼一聲,有些驚慌的握住他的手臂,長髮順著她移動散了開來,輕輕的拂過越垂闌的面頰。
長指一挑,那縷長髮落了他的指。
“一直以來,都是你若即若離……”越垂闌擁著她,感到懷裡的身子有些僵硬。他低低的笑,下顎抵在她的肩頭。鼻尖是少女淡淡的幽香,不時的撥動他的心絃。
這些年,無時無刻。
“起初是明目張膽,後來學聰明瞭,懂得什麼是若即若離。”越垂闌在涵白耳邊低聲說道,這氣息柔軟的拂上涵白的耳郭,溫熱的帶著幾分令人酥軟的麻癢。
涵白話沒聽進去幾句,只是縮了縮肩頭,白白的耳郭染上了紅暈。
越垂闌看在眼裡,眸中閃過暖意,摟在她腰間的手暗自緊了緊。
“涵兒,你說,你是不是……欲擒故縱?”
“胡說!”涵白這話聽得明白,回眸瞪了他一眼。這一眼有些惡狠狠的味道,常年都被涵白有禮又帶著些侷促的目光看著的越垂闌也是第一次瞧見。
他微怔,隨即揚起脣,心中忽然又愉快了不少。
午時和藺城賦起了分歧的惱怒也不由得煙消雲散,現在回頭想想,根本不該和藺城賦對那件事爭執。
中午大臣們陸陸續續的走了,藺城賦卻緩步走來上來。
越垂闌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剛拿起的摺子:“鎮國王有何要事?”
“陛下就算娶了帝后,妃子還是必須納。”藺城賦撫著美髯朝他笑道,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神色的變化。
越垂闌蹙眉,淡淡問道:“為何?”
“朝中大臣雖是勢力平穩,可暗中缺少不了波動,陛下除了靠親事拉攏,目前還有什麼一舉兩得的法子麼?”
“一舉兩得?”越垂闌冷哼一聲,“我倒沒看出什麼一舉兩得的好處。”
“陛下坐擁美人,哲漱坐擁江山,這不是一舉兩得麼?”
“靠親事拉攏大臣,這是好主意?”越垂闌起身,孤立在皇位之前,冷冷的看著他。
藺城賦話說白了,就是這個意思。哲漱混亂方定,帝王兵權不紮實,除了出賣色相,恐怕還真是沒別的法子。
“我還沒到這個地步。”越垂闌未思考片刻,便拒絕了藺城賦的提議。
身為帝王的高傲和一國之君的風骨,怎麼允許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放下運籌帷幄的江山,在床幃之中討好女人來穩固江山?
“陛下……”
“這件事情不要再提,就算多花幾倍的時間,我也不會靠娶女人來穩固我的江山。”
話說到這份上,越垂闌眸中閃過冷冽。
無論如何,被臣子這麼提議,越垂闌心中還是不悅,即便藺城賦與他亦兄亦父,也由不得這般放肆。
看著拂袖而去的越垂闌,藺城賦忽然放聲大笑,笑聲在空蕩的大殿裡迴旋許久,驚起一片鳥雀。
他的陛下,口口聲聲說不願被女人束縛江山,可這迫不及待想要娶回哲漱的帝后,難道不是最大的束縛麼?
當局者迷。越垂闌……究竟要多久才會醒悟過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