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3章 為你解憂

第43章 為你解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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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為你解憂

紀姨娘和迎兒還沒從宮裡回來,她房裡的巧兒已經開始為她著急了,因為巧兒聽紀姨娘說待來年一定要為老爺懷上孩子,可是如今老爺有了新歡,怕是再也不肯來秋水閣了。

這次紀姨娘趕在午膳時分回來了,以前她每次進宮都會等到下午才會回來的。因為這次她以身子還沒養好的理由,拒絕了皇上碰她。她再以墮胎的事來個一哭二鬧,就差要上吊了,皇上鬧她不過,便將價值萬兩的一套九連環玉器賞給了她。

當紀姨娘再將從陳豪那兒打聽來的機密告之於皇上時,皇上又驚又喜,再賞給了她一對稀世玉佩,據說是傳承了上千年的寶物,就連皇后娘娘手裡都沒有這般貴重的東西。

紀姨娘心裡總算是得到了滿足,有了這些東西,她後半輩子算是無憂了。何況這是皇上賞的東西,對她來說也是一道護身符。

皇上得知徐澄暗地裡已做了周密的防備後,立馬派他的錦衣衛和暗訓的軍隊去盯梢。之前他沒想到徐澄已經安排了這些,很驚愕很憤怒,但知道其規模不大,只不過是作為防範所用,他又放下心來。

對他來說,這種小規模小勢力的防備,他又提前得了訊息,到時候輕而易舉就能將其消滅個乾淨。

只是他不知道,陳豪得來的全是二手訊息,是徐澄和蘇柏故意讓陳豪知道的。

紀姨娘高高興興地回府了,迎兒小心翼翼地為她把這些寶貝藏好。這時巧兒進來將她聽到的事情全告訴了紀姨娘。紀姨娘神色驚愕,有些不可置信,遂問:“不會是你聽岔了?”

巧兒直搖頭,“姨娘,是當真有此事!晴兒還罵那個藏在楊府裡的女人呢,說她是個不要臉的妖精。”

“夫人做何反應,是否生氣或發怒了?”紀姨娘追問。

巧兒又搖頭,“奴婢不是很清楚,聽晴兒說……夫人回來後和往常一樣,隻字不提此事,所以晴兒才為夫人抱不平。”

紀姨娘揮手讓巧兒出去了,再對迎兒說:“夫人都不緊張,我就更沒必要管這事了,先安安生生地把這個年過了,待來年春咱們謀個對策,把老爺招來。只要我有了老爺的骨肉,也不生事,將來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慢慢對我好的。”

迎兒為紀姨娘捶著腿,點頭道:“姨娘說得對,這個當頭誰惹老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老爺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花心思對待一個姑娘,那定是喜歡得不得了。”

紀姨娘聽了難免心裡發酸,徐澄永遠是她心中的那個痛,她曾經是那麼渴望得到他的心,可卻從來沒能真正靠近過他。她幽嘆了一聲,“有機會我倒是想見見那位姑娘的模樣。”

“這不難,夫人正在忙著開鋪子的事,說是來年正月十五一過就要開張呢,到時候姨娘跟著去,或許有機會能見上。”

紀姨娘拿絹帕拭去幾滴眼淚,她這是第一次聽說徐澄有喜歡的女人了,又怎能不傷懷?

迎兒見紀姨娘嘴上雖說不在乎,心裡卻是這般難過,也不敢再多言了。

此時宋姨娘剛從繡房忙回來,因為想為徐澄做一套讓他眼前一亮的新衣裳,她還帶著料回茗香閣了,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就興致勃勃地坐下來繡圖案。沒想到她的丫頭碧兒卻回來告訴她這麼一件事,她頓時興致全無,把手裡的針線扔在了一邊。

碧兒忙勸道:“姨娘,就因為如此,你更要做一件讓老爺高興的事才好,否則老爺真的把你給忘了。”

碧兒把針線再遞到宋姨娘的手裡,宋姨娘無奈地再接著縫,縫一針便嘆一聲氣,淚花晶瑩,說:“本來老爺就把我差不多忘了,哪怕我在他面前晃悠,他似乎也是瞧不見的。如今他有了喜歡的女人,往後就怕他對馳兒和驕兒都要差上許多。都怪我這個當孃的沒用,將來他們倆還不知要走甚麼樣的路,怕是連個馬馬虎虎的差事都恩蔭不上。”

碧兒也跟著垂淚,“姨娘彆著急,三少爺四少爺都還小,往後的事誰說得準?姨娘還是把眼下的事做好,上次姨娘回孃家一趟,大老爺和舅爺讓你留意的事你還一點線索都沒有呢。”

宋姨娘手一抖,食指肚被繡花針扎出了血,鮮紅鮮紅的。

碧兒慌了,自責道:“都怪奴婢多嘴,姨娘千萬別為此事著急啊。”

宋姨娘將手指放在嘴裡吸了吸,苦笑道:“夫人的孃家能為夫人撐腰,紀姨娘有皇上撐腰,我的孃家倒好,我未嫁人時,他們待我如奴婢,現在我已為鄴朝宰相的妾了,他們又只想著利用我,可是我卻還不能反駁。難道就因為我是庶出,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麼?”

碧兒哭道:“要不姨娘以後不要聽大老爺和舅爺的話了,逢年過節的也就是帶著少爺們去走一趟,姨娘不要懼怕他們,反正一年到頭也不見幾面的。”

宋姨娘幽幽地嘆氣沒說話,因為她覺得自己做不到,她的性子就是懦弱。

*

徐澄將這六座宅院走馬觀花過了一遍眼,最後來到汪瑩瑩的小院子外。

他向兩位守衛細問了剛才李妍來時的情形,再把裡面的小領頭叫出來,問了關於汪瑩瑩的事。

汪瑩瑩聽到了動靜立馬從屋子裡跑了出來,沒想到小領頭一進來便把門關上了,外面的守衛再把門一鎖。

她心裡一陣冷笑,看來徐澄是不敢進來了。倘若他真的是不怕被**,又為何來到門前又走了呢?

她對著小領頭優雅一笑,說:“小哥,你以為這低矮的院牆能困得住我麼?早上我練劍時你應該見著了,我輕而易舉就能出去,只不過我意屬宰相大人,願意屈尊於此而已,這道門鎖與不鎖,對我來說沒甚麼不同。”

小領頭朝她作揖道:“在下明白,鎖門不是為了讓你出不去,只是為了讓外面的人進不來而已。能讓你出不去的不是這道門,而是我們五個人。”

“哦?”汪瑩瑩靠近他,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嬌聲軟語道,“要不咱們倆先比試比試?”

小領頭也不後退,就這麼由她搭著肩,面無表情地說:“剛才宰相大人說了,今晚他會來聽你唱曲。”

汪瑩瑩嘴角帶著笑意,“好,我等著。”然後身姿款款地走進了她的臥房。

徐澄回到錦繡院時,小廚房裡已是香氣一片。大家見他回來了便趕緊擺飯菜,李妍不動聲色地坐在了她一直坐的位置,沒有上前迎徐澄,也沒叫他,甚至沒看他一眼,而是伸手幫綺兒一起擺盤。

“夫人小心,盤子燙手,你別碰。”綺兒先為李妍盛了一碗湯,然後才來為徐澄盛湯,臉上沒一點笑意。

徐澄兀自坐下了,抬頭一瞧,發現不僅綺兒面無表情,崔嬤嬤更是灰著臉,就連晴兒也跟著不高興,嘟著嘴站在一邊。他不禁發笑,問:“夫人,今日是怎麼了,你屋裡的人跟誰鬧氣了麼?”

李妍見徐澄明知故問,假意微微笑著,說:“老爺,她們哪裡是跟誰鬧氣,只不過是聽崔嬤嬤講了個段子,說有一位達官貴人家裡是妻妾成群,還在外面買院子養著幾個不知來歷的女人,妻妾們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敢暗地裡抹淚。她們聽了覺得當女人真的不容易,有些傷懷而已。”

綺兒端了銀盆過來,讓徐澄洗手。徐澄一邊搓著手一邊笑問:“那夫人呢,你沒有傷懷麼?”

李妍搖頭,淡淡地說:“只不過一個段子罷了,又何必呢?我剛才忙著看林管事寫的採買單子,顧不上傷懷這個。”

徐澄審視了一番李妍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笑了,沒再說甚麼,開始用膳。他還時不時往李妍碗裡夾菜,李妍就那麼默默吃著他夾的菜,也不道謝。

用膳過後,徐澄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見李妍拿著一本書坐在火盆旁翻看著,他便把綺兒、晴兒和崔嬤嬤全都支出去,然後牽著李妍的手,將她拉到榻上坐下,讓她倚靠著自己。

李妍眼睛仍然盯著書看,頭都不願抬,很隨意地說:“雖處臘月寒冬,但屋子裡的暖炕還是十分舒適的,適宜午後小憩,老爺還是上炕躺一會兒罷。”

徐澄將她手裡的書一下抽了出去,翻看了一下書的封面,嘴角上揚,調侃道:“夫人何時喜歡看《鶯鶯傳》這種書了,我記得夫人曾說很不喜歡看這種未經媒妁之言也未有父母之命的男女私授的故事。”

“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何況這種事不是時常會發生的麼,你昨日還說有待字閨中的姑娘千里迢迢去尋她心中仰慕之人呢。”李妍說話時想奪徐澄手裡的書,徐澄卻長手一伸,把書扔到了書桌上,不讓她看了。

李妍眉頭微蹙,略鼓著腮幫子,仰頭看著他。

徐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說:“我很喜歡看你這般吃醋卻又不哭不鬧的模樣。”

李妍橫了他一眼,“倘若我是男人,我也喜歡啊,男人不都是如此想的麼?你身為我後宅的女人,你可以吃醋,但絕不能在我面前耍脾氣,你可以生氣憤怒,但明面上你必須保持你的分寸,要表現得落落大方,該伺候我的時候還得伺候,不能出差錯,更不能哭哭鬧鬧惹得盡人皆知。對麼?”

徐澄嗤笑一聲,“夫人對此還頗有見解嘛,真是愈發惹我喜歡了。”

李妍嘴角一抽,看著他莫名其妙地發笑,說:“別耍我了,你以為你兩頭都哄著,便能相安無事了?我倒是沒甚麼,就怕人家姑娘心裡憋屈。我可不是抑制自己不哭不鬧,我是本來就不想將此事放在心上,沒必要給自己徒增煩惱。老爺是天,我等該仰望著,哪裡敢心生不滿?”

徐澄神色卻凝重起來,十分認真地說:“夫人有這等見解,可否為我解惑?”

“老爺何惑之有?在我眼裡,老爺向來都是明察秋毫的。”李妍見他還真的是有些迷惑,難道她的猜測是對的,關起來的那個女人對他來說真的是別有用處?

徐澄苦笑一聲,“夫人還真會說笑,我若事事都能明察秋毫,就不會置徐家如此境地了,再不力挽困局的話,徐家幾代為鄴朝重臣,怕是要斷在我的手裡了。”

他見李妍聞言驚愕,忙安慰道:“這只不過是我做最壞的猜想,夫人莫慌。伴君如伴虎,到最後總有被老虎咬的時候,夫人應該懂得此理。只不過這個汪瑩瑩頗讓我費解,對她此舉目的我竟然猜不出一二。”徐澄將他所知道的汪瑩寶的情況一一都跟李妍說了,一字不漏。

徐澄見李妍略為吃驚,說:“前日咱們不是說好了麼,要恩恩愛愛、同心同德。你想知道的事,只要我能說,我都會告訴你。”

李妍有些感動,點了點頭,然後對這個汪瑩瑩的行為絞盡腦汁思索起來。徐澄能將些事完全坦白於她,她希望自己能幫上他。

以李妍看來,女人願意赴險,無非有三種目的,一是為情,或許她真的仰慕徐澄,想做他的女人,可是徐澄認為不太可能,他認為但凡聰明的女人是不會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一個不瞭解的人;二是為財,可她的父親是一方富賈,她並不缺財;三是為利,她能從徐澄身上得到哪些利益呢?

徐澄憂思道:“她一個小小女子,不缺吃穿不缺男人,她還有甚麼不滿足?”

李妍忽然靈機一動,“或許她是為她父親辦事呢?”

“我和他父親並不相識,也從無瓜葛,而且汪姓與鄴朝皇室乃至各大臣姓氏皆無任何連帶,以前甚麼沒聽說過任何汪姓人氏的任何事情。這些我昨日已苦思良久,仍不得其解。”

李妍又道:“那她的祖上呢,一直往上多數幾代也沒有麼?或許她本不姓汪,她爹也不姓汪呢?還有,焦陽城是否有過老爺的仇人,或者是皇上的仇人?江湖上不是講有仇必報麼,她一個女子懂的東西那麼多,琴棋書畫、寫詩作賦、騎術武藝樣樣不差,那定是從小就苦學的,表明她爹處心積慮在教養女兒,只待有朝一日能用得上她,如此看來,她爹恨皇上或是恨老爺已經有好多年了。”

徐澄神色稍變,說:“焦陽城乃前朝的都城,九十年前,我的曾祖父與鄴始帝帶著幾十萬兵馬衝進了焦陽城,斬了前朝君王的頭顱。前朝君王姓罔……”

徐澄突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邊疾步往外走一邊說:“夫人安心歇息一會兒,待我有了頭緒定會來告訴你的。”

罔朝自滅亡後便銷聲匿跡,一個汪姓女子若真牽扯其中,那定是有關傾覆鄴朝的大陰謀,雖然他覺得可能性很小,但不得不慎重。

李妍沒想到自己胡思亂想一番,也能讓徐澄這麼謹慎,她真的是天馬行空胡亂猜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