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悠然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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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悠然出府
崔嬤嬤的話讓李妍覺得此事更加可疑起來。
她再將昨日的事回憶一遍,嘆道:“該吃了都吃了,剩下的也都被膳堂的人倒進泔水桶裡去了,一早應該就拉出城外去了,查不出來甚麼。想來不會是甚麼毒,即便有毒應該也是輕微的,否則我哪能好好地坐在這裡。若真是有人害我,或許是下慢性毒,想一步一步地折磨我。當然,這只是猜測而已,倘若真是這樣,小籬行事也太不謹慎了,我才只吃一日的飯菜就察覺出了異常。這樣,你派人盯著小籬和銘順,或許是咱們多疑了。”
崔嬤嬤卻更加肯定了,因為她想起上回綺兒說驍少爺和二小姐見夫人往秋水閣去,他們倆就在拂柳閣附近,見到夫人卻立馬跑了,也不上前行禮問安。他們肯定因他們的生母而記恨夫人,想到夫人以前對他們也算是疼愛有加的,崔嬤嬤感覺一陣心寒,孩子們不明辨是非,只是一味地記恨啊。
崔嬤嬤心裡已暗下決心要查清楚,嘴上只是簡單地應道:“好,我讓馬興安排人去盯著。”
此時膳堂的老葛卻坐在膳堂的門檻上發悶呆,因崔嬤嬤找了他,責怪他老糊塗了。他實在覺得委屈,越想越難受,便把廚娘們罵一頓,說她們是不是另外放料進去了。廚娘們都慌得忙推脫,怪到那些小丫頭們身上,最後就怪到小籬頭上了。
老葛怕再出意外,便不讓小籬給夫人送飯菜了。
因為這樣,李妍吃的飯菜便清淡了許多,味道也還不錯。現在不僅崔嬤嬤深信不疑,李妍也覺得那個小籬真的不能疏忽了,還有她的哥哥銘順。不對,應該是徐駿!
李妍再囑咐崔嬤嬤去驍少爺和大小姐那兒,讓伺候他們的人千萬馬虎不得。李妍知道,徐駿應該最排斥的是驍兒。
她還抽出一點空閒分別去看望了驍兒和珺兒,見伺候他們的那些下人個個看起來確實忠心,照顧起主子來細緻入微,李妍總算是安了心。
接下來幾日李妍一直忙得焦頭爛額,待喪宴辦完了,太夫人也順利下葬了,李妍又瘦了一圈。
因為太夫人的頭七過了,府裡也沒啥事可忙的,徐澄便輕閒了下來,因為他百日之內不用去上朝。他自己暗地裡所做的那些防備,這幾日也算是調停妥當了。
這一日傍晚,徐澄來錦繡院用晚膳。他已經有七日沒在錦繡閣用晚膳了,當他坐下來與李妍面對面吃菜時,忽然說:“我吃的出來,這是老何做的菜。前幾日吃老葛做的菜,你是不是覺得不對胃口?”
“老葛第一日做的不太合我的胃口,後來幾日做的也不錯。只不過老何現在也不忙了,我就讓他接著給我做了。”李妍一直在尋思著小廚房的事到底該什麼時候跟他說,既然此時他提到膳食的事,李妍便一股腦兒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也不管乎食不言寢不語的用膳禮儀。
既然是夫妻,李妍覺得還是隨本性來比較好,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時時拘著禮還怎麼過日常生活。
徐澄聽李妍細說了這麼多,他倒是有些驚訝,他抬頭瞧著李妍,覺得她的性子確實比以前活潑了不少,他臉上雖無特別的表情,但他痛快地點了頭,說:“夫人此提議甚好,我無異議。以後我一日三餐都在夫人這兒用,我也喜歡吃老何做的,我知道你一定會把他安排在你的院裡,是麼?”
他說完此話時,嘴角稍微帶了些笑意,李妍也朝他一笑,“老爺同意就好,明日我就開始分派人。”
可是一想到徐澄會一日三餐都在她這兒吃,她是不是失去了許多自由?不對,即便他在這兒,她也應該依自己的性子行事,夫妻本來就應該多相處多溝通,如此才會更加契合,這日子才能過得舒心。
徐澄用筷子夾了一塊煎得比較酥脆的魚,並沒往他自己的碗裡放,而是夾進了李妍的碗裡,還說:“你要多吃點,最近又瘦了不少。”
在旁佈菜的崔嬤嬤和綺兒見了都喜滋滋的,老爺何時為人夾過菜啊,今日他有此舉,可謂是對夫人近來的表現十分滿意呢。
李妍可不愛吃別人夾過來的菜,但想到徐澄可是她的夫君,她當然得接受了,還笑眯眯地說:“謝謝老爺。”
徐澄淡淡一笑,沒再說話,低頭吃飯。
兩人用膳完畢,徐澄淨了口洗了手,說:“夫人,明日你隨我去一趟田莊,齊管事和殷帳房都去。既然府裡由你當家,你總該要知道田莊在何處才好。另外,咱們再去瞧瞧那六座宅院,至於能作何用途,你和齊管事商量著看。上次你說要開鋪子的事,我已經跟齊管事說了,他擅長做買賣,或許他能給你出不少主意。”
李妍聽了很開心,她終於有實事可做了,以後還可以趁去看田莊、宅院、鋪子的機會出去散散心。
她朝徐澄和煦一笑,點頭道:“好。”
徐澄拍了拍她的肩頭,出去了。百日沒過,他是不會在錦繡院歇夜的。
李妍有些興奮,她把崔嬤嬤、綺兒、晴兒叫著一起坐下來,聊聊當地百姓主要種什麼作物,哪些產量高,好賣,以及宅院用來做什麼,開什麼鋪子,她們幾人七嘴八舌的,想法還真不少。
李妍這是第一次有熱血沸騰的感覺,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些經營好,多賺銀子且不說,她也能在這裡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否則這一輩子該怎麼過。這後宅住個一年半載的或許還行,呆久了會渾身難受的。
次日用過了早膳,李妍便帶著崔嬤嬤和綺兒去了膳堂,將這裡的人都分派到各個閣院。李妍怕老葛心裡因那件事不舒坦,還安慰了他幾句,把他分給了大小姐徐珺那兒。
老葛見夫人竟然還用心來安慰他,啥氣都沒有了,高高興興地帶著一個廚娘和一個丫頭去徐珺的映君閣了。
老何肯定是要到錦繡院的,老潘被分到了庶長子徐駿那兒。其實李妍想把老潘分給驍兒的,可是她作為主母實在不好將所有的好主廚都分配給自己這一房,只好將老潘分給徐駿,也算是作為主母給大家一個兼愛的姿態吧。
宋姨娘和紀姨娘及二小姐、三少爺那兒沒有主廚了,就挑了幾位手藝也算不錯的廚娘過去,宋姨娘的小兒子還是跟著宋姨娘一起住,就不用再分撥人。
至於徐澄那兒,李妍猶豫再三,並沒有分撥人到至輝堂去,因為徐澄說一日三餐都在錦繡院吃,就沒必要放幾個人在那兒閒著了。
安排好了後,李妍剛回到錦繡院,林管事就派轎子過來了。這個轎子夠寬敞,崔嬤嬤隨著李妍一起坐上去了。
抬到府大門前,崔嬤嬤又扶著李妍下了轎子,上了馬車。李妍坐穩後便掀開布簾瞧著,見徐澄和蘇柏、齊管事、殷帳房都在前面騎著馬,馬車後面跟著朱炎和陳豪,還有隨從張春和吳青楓,他們也都是騎馬。
崔嬤嬤也朝外瞄了一眼,小聲說道:“老爺這幾年平定了好幾撥叛軍,這個京城裡不知藏有多少對老爺懷恨在心的人,可是老爺平時愛騎馬,不愛坐轎。他就這麼高高地坐在馬背上,真是瞧著都覺得凶險。”
李妍放下了簾子,“嬤嬤莫憂心,老爺經常出門,平時上朝也多數是騎馬,不也一直相安無事麼?”
“夫人說得也是,有蘇柏緊跟著老爺,那些賊子們怕是不敢出手。聽說蘇柏一人能抵百,明槍能躲,暗箭也能防,也不知是真是假。”崔嬤嬤說到這兒忽然臉紅了起來,“我家容兒不是跟在大小姐身邊伺候麼,大小姐每日都要去書院聽先生講課,她時常跟隨著。因每次去書院都要從至輝堂走過,容兒這丫頭便見過好多次蘇柏,她每次回家沒事就提他。我瞧著啊,她八成是心裡有他了。”
李妍略驚訝,崔嬤嬤的女兒竟然喜歡上了蘇柏,這個容兒怕是註定要傷心的,要知道這個蘇柏簡直跟冷血動物似的,壓根沒人見他笑過,不要說笑了,幾乎連一點情緒都沒有過。
“嬤嬤,蘇柏這個人性情冷漠,不苟言笑,容兒若是真的喜歡上他,怕是要吃苦頭了,蘇柏這個人不會是個牽掛兒女情長的人,誰知道他願不願娶親。”
崔嬤嬤嘆了一氣,“我和老伴也是這麼說的,要不早點將容兒配給馬興也成,馬興這個孩子實誠,對夫人忠心,對我們一家子也不錯,他心裡喜歡容兒我也是知道的。蘇柏哪裡是個會疼女人的人,即便老爺看在我的臉面上願意從中牽線,容兒嫁過去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可是容兒這丫頭對馬興愣是不喜歡,見了他就躲,你說糟心不糟心?”
李妍倒是想幫幫崔嬤嬤,可是兒女情長之事,又豈是靠幫忙能解決得了的。她只好安慰崔嬤嬤,“這事慢慢來,彆著急,往後叫雙兒跟著珺兒去書院,別讓容兒跟著去了,只要長久不見蘇柏,她對蘇柏的那點小心思也會慢慢變淡的。”
崔嬤嬤無奈地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回頭我跟大小姐說說。”
這時她們聽到徐澄說話的聲音,“許久沒來這一帶看過了,山青水秀的,叫人看了還真是神清氣爽。”
蘇柏應道:“是。”
李妍在馬車裡聽了忍不住輕聲發笑,這個蘇柏也太沒趣味了。
崔嬤嬤也是跟著一笑,緊接著又苦起臉來,心裡在想,她的容兒怎麼就對這麼一個人上心了呢?
此時在騰躍軒的徐駿一臉的沉鬱,與他那十歲還顯稚嫩的臉寵很不相稱。
他將自己畫的一幅畫折了又折,再撕了又撕。十四歲的銘順伺候徐駿有五個年頭了,忠心不二。他蹲在地上拾紙碎片,拾了一遍又一遍。
徐駿撕了一幅又一幅,銘順就這麼一直蹲著拾。
忽然,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有些哽咽地說:“銘順,老爺帶著夫人出去看田莊和宅院,他們倒是夫妻伉儷情深,而我的親生母親卻在遙遠的荒蕪之地吃苦受罪,她吃得飽飯麼,會挨打受罵麼?”
他說著說著就淚花閃閃,哽咽不止。
銘順見小主子傷心,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只是遞上帕子。徐駿將帕子一扔,接著說道:“我每日拼命讀書,只為博得父親一句稱讚,我在人前謙和有禮,對夫人恭敬有加,每日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可是,活得這麼辛苦終究還是毫無用處,父親的眼裡只有夫人,只有那個徐驍!”
銘順慌忙跪了下來,自責道:“少爺,都怪奴才的妹妹小籬不會做事,她膽子太小,撒藥時手抖個不停,就……就撒多了。少爺別傷心了,你打奴才罵奴才罷,奴才讓你解解氣。”
徐駿用袖子抹了一把淚,瞅了一眼銘順,說:“銘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壞?在此之前,我從未想過要害人。可是每次一看到夫人,我就恨得牙癢癢,一看到她笑,我就心痛。本以為連下三個月的失心瘋藥,就能將她扳倒,沒想到才一日的功夫她便察覺了異樣。難道真的是應了那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麼?”
銘順安慰道:“少爺別難過,下次你讓奴才去辦事罷,奴才定會小心行事,絕不出差錯。”
徐駿將手裡撕碎的紙片往空中一撒,頹敗地說:“罷了,此事以後再議。”
白色的紙片在空中旋轉,然後一片一片緩緩飄落在地。銘順在地上爬著,將一片一片拾起,他眼裡也含著淚,小主子傷心,他便也跟著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