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五章- 紙品成形

第七十五章- 紙品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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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紙品成形

祈男先不理她,自顧自畫完,方才鬆了口氣,回頭微笑應道:“姨娘不是說,剪紙是無用的東西麼?我偏不信,就要做出個有用的來,給姨娘瞧瞧!”

一席話愈發勾起玉梭的好奇心來,除了往窗戶上貼,小姐還能剪出可做他用的東西麼?

“你就等著瞧好吧!”祈男也不多解釋,將自己畫好的香爐圖案小心翼翼地用銀針固定在書案上。

“怎麼是香爐?”玉梭咯咯笑了起來:“看大小,倒跟小姐屋裡那隻差不多大呢!”

祈男心裡暗自點頭,可不是該差不多大?正是為它量身定製的呢!

接著便將大概輪廓剪了出來,其中細小鏤空的部分,則用了刻刀來雕,待搞定後取出半成品,玉梭不覺睜大了眼睛:“好個精細的玩意!”

原來祈男用了兩張高麗紙襯著剪刻出來的,因此半成品倒是成雙成對,雙手各持一隻,調皮地衝玉梭一笑:“這才到哪兒?待本小姐做出來再說!”

玉梭也笑了,搖搖頭,繼續手裡的針線活兒。

祈男又忙活了起來,將兩片半成品進行組合,尤其注意令其首尾相接,她本自設計的也十分精巧,上下各有一對掛鉤,因此便牢牢鉤於一處。

最後,便要將成品畫上些精細的圖案,因高麗紙潔白無暇,上頭半無半點花樣。

祈男眼珠子在屋裡亂轉,最後定在了玉梭手裡的繡活上。玉梭正繡的是一隻香包,上頭有蘭花和蝴蝶花紋。

祈男偷笑著,將同樣的蘭花畫到了紙品上,待完工直起身來,也不給玉梭看,直接就走到了香几旁。

玉梭倒被祈男的動作驚了一跳,再抬頭看時,香爐上已被套上了紙套:栩栩如生的蘭花,精細描繪出的大小飛蝶穿梭其中,最令她咋舌的是,這紙套製造的精巧而絕妙,鏤空處隱見金光微閃,那是內裡香爐本色發揮,卻又因了外頭護罩,不可一窺全貌。

精妙剪刻出的各色花樣自下而上纏繞著香爐,金色白色交織輝映,直到頂端,直觀而來的凸透感無處不在,既有紙品的嬌弱美妙,竟也有著些許刺繡的韻味。

玉梭張大了口,不敢相信這是祈男半柱香時間所得,這手工,最關鍵這想法,簡直令她有些驚為天人了。

見玉梭滿臉震驚之情,祈男得意不已。

這有什麼?她在心裡暗笑。前世網上見過多了,不過放到現在來,也就算可稀可奇了呢!

“小姐!”終於,玉梭能說得出話了:“小姐這想法從何而來?可了不得呢!從來沒想到,紙也可以用作這般作用!一直只見以織品作套,從來沒見過,用紙作套的!”

祈男裝作若無其事,見怪不怪的樣子,面上鎮定自若地開了口:“這有什麼?時間短任務急,我並沒有花許多心思,手工也略顯粗糙。敢明兒我細做一套出來你瞧,那才叫。。。”

不料老王賣瓜,口號還沒吆喝完,祈男的話便被錦芳的聲音打斷了:

“叫你屋裡歇息,你倒好,給我弄些這個玩意兒來!”

祈男低了頭,悄悄將身子向左挪了挪,將那香爐擋住了。

玉梭忙放下手中香包,陪笑上前來:“姨娘來了?可要用茶?”

錦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們才合在一處糊弄我!男兒你過來!”

祈男沒奈何,一步走不到一寸,慢吞吞移到錦芳面前。錦芳嘆了口氣,拉起她的手來:“我說男兒,九小姐!你好歹也替你姨娘爭口氣行不行?!”

又來了!祈男恨不得翻出一雙衛生球來。

“你大姐姐在你這個年紀,早已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錦芳苦口婆心:“太太每每說到這個,我總被堵得沒話可回。大小姐是她帶在身邊的,你是我帶大的,我私心裡想,總該你更比你大姐姐強才是,怎麼弄到現在,反不如你大姐姐了?這不是白白送了笑柄給人?!”

祈男低了頭,手被錦芳握住,無處可逃,無處可避。玉梭站在錦芳身後,想勸,也不敢開口。

“每每我叫你習字看書,鑑賞些書畫,你就不放在心上。將來你若進了宮,就算不見宮,”錦芳自覺已是退了一萬步:“將來做了一二品的誥命,出門見客,回來伺候老爺什麼的,總要有些子見識吧?整日只知道剪紙?這是鄉下老太太才做的事!”

祈男恨不能抬眼直接反駁對方,怎麼叫做鄉下老太太的事?這是什麼道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何以見得,剪紙就上不得檯面?!

“姨娘,小姐才是看了會子畫冊的,不過看乏了,活動下手指解解乏罷了!姨娘別生氣,看身子才好些,又氣壞了。”玉梭見錦芳話頭中斷,自謂是個好時機,忙上來陪笑勸慰。

“知道你就會護會你們小姐,”錦芳好笑又好氣:“我倒不知為她好歹了?每每說起這些你就護在頭裡,你可自己打算打算,將來小姐出了閣,是要帶了你去的,你也不為自己將來考慮?”

玉梭刷地一下紅了臉,再接不下去話。

“姨娘,”祈男最見不得玉梭吃憋,尤其是為了自己,忙上來撒嬌,靠到了錦芳身上,大眼睛忽閃幾下,長長的睫毛好似一把小扇子,將錦芳的心裡扇軟了:“我都知道了,一向也是這樣做的。不過略歇了幾下,姨娘就來催命!”

錦芳一根手指頭已經伸到了祈男額角,祈男不躲反迎,笑嘻嘻地揚著一張珠光聚彩的小臉:“姨娘彆氣,要戳就戳好了,只求姨娘解氣就好!”

錦芳到底下不去手,半路又收了回去,倒是狠狠瞪了祈男一眼:“你就會在我面前耍賴!看明兒傷好了太太跟前伺候去,你也這麼著?!”

祈男立刻變了臉色,提起太太來,她就渾身不自在。

錦芳又何嘗不是?頓時屋裡安靜下來,各人皆不出聲,氣氛凝重而滯怠。

“行了行了,不提這個!”錦芳到底是個帶頭的,經過的風浪多,知道此刻不便自己洩自己的氣,又見祈男不住拿眼來睃自己,便強笑道:“今兒咱們也算有口福,你這一去,帶來許多糕點!有你最喜歡的玉帶酥!我叫廚房裡熬了黍米薏苡枸杞粥,玉梭拿了你們小姐的扇子,到我房裡來吃晚飯!”

祈男笑了,整個人都依偎到了錦芳懷裡:“就知道姨娘最疼我的!”

錦芳終於繃不住,一直板得鐵板一樣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輕輕抬手撫摩祈男的頭髮,口中喃喃地道:“自然是我最疼你,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別人哪裡及得上?你大姐姐當初也是不得已,若不然,我也不捨得放她到太太屋裡。”

祈男不說話了。祈蕙的事,是錦芳心中永遠拔不去的一根肉刺,園子裡眾人皆知。

晚飯果然十分可口,點心是新鮮的,因品太醫昨兒吩咐,必得今日早起出爐方可裝盒,因此吃在口中,鬆軟細潤,遊絲酥脆。

糕點已是十分美味,再配上熬得膠質一樣的細粥,再有胖師傅留下的泡菜,又因太太今日不在,李平悄悄送進來一尾鰣魚,廚房裡,拿刀兒劈開,打成窄窄的塊兒,拿胖師傅留下的原舊紅糟兒培著,再攪些香油,安放在一個磁罐內,這時也蒸了其中最肥的一段上來。

香噴噴紅馥馥的糟鰣魚,盛在個小巧精緻的鬥彩團花菊蝶紋碟子裡,看起來就十分誘人,入口更是馨香美味,入口而化,骨刺皆香。

“你平叔算是有良心的,”錦芳吃到樂處,吩咐豔香拿個鬥彩雞缸杯來:“床後還有半罈子上回剩下的金華酒,你篩出來我喝。”

豔香不敢不應,卻站在原地不動,拿眼去瞄祈男。

祈男會意,陪笑開口:“姨娘,酒就算了,一會上夜的若來,聞出味兒來沒得話回。”

錦芳冷笑道:“你少唬我!自打太太發了話,我這裡就比老太太佛堂還要冷清!都說我身上的病過人,哪一個敢進這個院門?!就下個請字,白花花銀子放在當地,她們也不敢進來伸手!”

祈男看看錦芳,說著說著眼圈也紅了,便不再強攔,桌子底下跟豔香擺了擺手,豔香沒奈何,只得取了酒來,小錫壺裡倒了些許,傾進雞缸杯裡。

錦芳一飲而盡,一小壺頃刻便盡,錦芳猶不過癮,又叫豔香:“你怎麼不將壺裝滿?再倒一壺上來!”

豔香愈發猶豫,錦芳最是量淺,是個一喝就醉,醉了便要大武大動之人,太太小姐們眼見就要回來,若驚動了可就完了。

“姨娘,”祈男知道,這回不攔住不行了,於是堅決地伸手按在了錦芳捏住酒杯的手上:“酒這東西,是微勳最好。本自一人不飲酒,若再多了,愈發傷身。”

錦芳拔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能拔開祈男的手,因祈男若認起真來,是誰也扳不回頭的。

“太太又怎麼樣?”一壺酒下肚,錦芳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嗓音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