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三章 少主的良苦用心

第五十三章 少主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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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少主的良苦用心

姜冬竹驚訝望向百里雪,未想到她竟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她是百里家僅存善念之人麼?

百里冰怒道:“你!”怒意瞬即消逝,復又搖起團扇,綻出傾城笑容,輕聲道:“大姐,嫉妒會使人發瘋,也會使人變得醜陋,大姐千萬莫因嫉妒失了分寸。舒榒駑襻”說完便笑吟吟地返回涼亭。“大姐,與其在此嫉妒生氣,不如去求父親母親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姜冬竹暗歎,這哪裡是親姐妹啊,分明是仇家啊,百里冰這話真毒,專撿旁人的痛處撒鹽,既使是她一母同胞的姐妹,她也毫不留情。

百里雪氣得臉色發青,手指顫個不停,“好……好,你倒要瞧瞧你這偽善的面孔能裝到幾時。”

百里冰優雅婉約地搖著團扇,緩緩走回亭裡,翹著蘭花指捏住杯子,向百里雪道:“小妹我素來心軟,既使姐姐惡言相向,仍見不得姐姐傷心,回頭必求父親母親為大姐好好尋一門親事,大姐不要急,喝一杯涼茶祛祛火,如何?”

百里雪身子一個踉蹌倒向後方,姜冬竹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她,輕聲安慰道:“大姐,都是自家姐妹,不必置氣。”說著轉向百里雪,“二姐素來心善,若真能為大姐求得一門好姻緣,倒真是大姐的福氣,只是,大姐才經此不幸之事,咱們做姐妹的,既使不能相助,至少不要在她傷口上撒鹽。”

百里雪仍舊笑吟吟地睨著她,“我本是好意,竟教大姐和四妹誤會了,實在傷心。”

百里雪直起身子,恨恨地瞪了百里冰一眼,“不勞二妹費心了,你的好心只會令我變成老姑娘,還是為自己積善行德吧。”說完扭身離開。

姜冬竹見狀,忙邁步準備離開這尊瘟神。

“四妹。”

她頓足轉頭,“二姐還有事麼?”

“四妹,在百里府生存,得看清風向,不要以為聞人少主可以為你撐腰,他再厲害又管得了百里府的事情麼?”

不知是不是因為聞人澈幫她打通了幾分穴道的緣故,她竟聽到不遠處,隱隱傳來的腳步聲,腳步極為輕盈,顯然都是習武之人。於是狀似沒心沒肺的笑著,聲音微微提高:“二姐是在嫉妒我這庶妹麼?我一直以為二姐是喜歡四皇子的,可是前些日子又覺得二姐像是對三皇子有意……現下呢,為何二姐見聞人少主與我走得近了,卻又嫉妒起小妹我來了呢?”

“你胡說什麼?!”百里冰霍地站起,拾起茶杯扔向她,卻驀地如被點了穴道似地定在當地,美目努睜,目光越過姜冬竹,瞪著前方。

姜冬竹閃的不緊不慢,那隻茶杯不偏不倚,正好擦著她的額角摔落地上,“喀嚓”一聲脆響,這個角度分毫不差,既未打中她的額角,在旁人瞧來卻又是她運氣好險險躲過。

只聽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門主,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的端莊賢淑嗎?”網不跳字。

同行的百里敬素來嚴肅的老臉刷地紅成醬紫色,大步衝上臺階,揮手給了百里冰一個響亮耳光。

百里冰絕色粉嫩的臉頰上立時腫得老高,五道指印清析可見。平素裡被父母和祖母捧在手心裡的百里冰哪受過此委屈?何況還是當著三皇子的面被父親扇耳光,於時淚水嘩嘩而下。

姜冬竹不得不稱讚一下,百里冰雖然討厭,卻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美人!她還從未瞧見過能哭得這麼美,這麼**,這麼的我見猶憐。

百里敬在三皇子面前大失顏面,怒氣難消,喝道:“平素我是如何教你的?就算妹妹們不懂事,犯了天大的錯誤,也不能失態,交給父母處置!你竟然私自教訓?!”

姜冬竹心下一沉,得,百里敬還真是會為愛女找藉口,是她這庶妹不懂事,犯了天大的錯誤,惹他愛女生氣了、失態了,這偏袒的態度,實在是令人心寒呢。

“父親,今日可不是女兒惹二姐生氣,而是二姐嫉妒聞人少主找女兒繪畫不找她,所以在此為難女兒呢。”姜冬竹不客氣地道:“父親若是覺得二姐做得對,女兒以後不見聞人少主便是,將這機會讓給二姐。”

百里敬陰狠目光瞪著姜冬竹,臉色黑得嚇人,大喝:“你閉嘴!”

“父親!”姜冬竹不服地叫道。

“閉嘴,你是想說為父不夠英明,分不出誰在說假話嗎?你二姐是什麼人,若非惹急了,豈會動怒失態?”

姜冬竹冷笑一聲,諷道:“女兒從小明白一個道理,就是五個手指不一般長,父母對子女肯定不會一樣的寵愛,所以女兒從不爭寵,但是女兒一直覺得作為一家之長、一門之主的家主父親大人,在子女的大是大非面前,一定會公平相待,卻沒想到父親竟偏心偏到黑白不分,顛倒是非的地步!”

眼見百里敬再一次舉起了手,她脊背挺直,大聲道:“父親想打儘管打,但你這一掌下來,便打斷了我們的父女情份!”

百里敬僵住,臉色由鐵青轉黑,手掌舉在半空中落不下來,倒不是他有多顧及父女情份,而是當著三皇子的面,若做出這等無情之事,必會令皇上對百里門大生看法,何況此時的聞人少主對她興趣正濃,他豈會放過聞人少主這條肥魚?

百里冰以絲帕抹眼淚的動作也僵住,不意她竟敢如此生硬的頂撞父親。

姜冬竹冷眼看裡百里敬,若每次都順從地任他打罵,他更會變本加厲,她不信當然三皇子的面,他敢讓百里家出現更大的醜事。

沉默了半晌的龍皓睿輕笑一聲道:“聞人少主確實是人中龍鳳,二小姐心生仰慕而對庶妹嫉妒不足為奇,門主,我瞧你確實冤枉四小姐了。”

百里敬哼了一聲,將手收回,道:“冰兒回去默寫《女戒》兩遍。”目光移向姜冬竹,冷冷道:“你,回去面壁思過。”

百里冰低頭柔順答應,卻偷偷瞪了姜冬竹一眼。

姜冬竹感激地向龍皓睿看了一眼,不管是出於何意,他的話確實輕易救了自己,不禁暗歎,這世上偏生諸多不公平,有人輕而易舉得到富貴和地位,有的人輕易得到美貌和寵愛,而這些都是做事情的捷徑。

雖然她不是真的百里霜,但是,卻不得不屈從現實,而現實就是百里敬暴戾、不給她任何機會!今日讓百里冰當著三皇子的面出醜,總算出了口惡氣。她向百里敬道:“父親,聞人少主少主要我今夜為他師妹葉千千作畫一副,若是面壁思過,明日必無法向他交差。”

百里敬閃過陰霾,目光冷徹至極,冷冷地問:“你見過葉千千?”

姜冬竹面不改色地扯謊:“適才剛剛去見了。”

龍皓睿笑道:“嗯,百里門主莫要拂了聞人少主的面子,他難得求人。”

百里敬哼了一聲道:“那就快點回去作畫!不要貽笑大方!”

姜冬竹看了龍皓睿一眼,施了一禮轉身離開。身後傳來百里敬不悅喝斥百里冰的聲音:“你還不回去默寫《女戒》?!”

“是,父親。”

龍皓睿望著百里冰的背影摸著下巴,“沒想到門主竟以女戒女德教育女兒們,倒像是官宦之家。”

百里敬道:“百里家身在江湖,心繫皇上,女兒們自然不能像普通武林世家一般不拘小節。”

龍皓睿哈哈大笑:“還是門主有遠見,女子謂之好,原本就該柔情似水,習武不雅且易使她們變得桀驁不馴,女戒女德才能讓她們變得更溫順。”

走出一段距離的姜冬竹聞言不禁身形一僵,當初四皇子龍皓玉也是這般言論,他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對習武女子的輕視。自嘲地笑笑,心下仍舊很痛,卻是痛恨地痛!

天近黃昏,日色紅暈卻不刺耳,傍晚的秋風習習吹著,沒了晌午的**,多了幾分涼意。

姜冬竹滿意地看了看紙上葉千千的輪廓肖像,提筆在她眼角下不經意地點了一下,然後惡劣的笑著:葉千千啊葉千千,現在你在我手裡,我想給你加幾痣便加幾顆,你不是從前老是諷刺我長得拿不出手麼?嘿嘿,如今你也差不多呢。

她放下筆,伸個懶腰,起身向外走去。經過三夫人的小院時,瞧見三夫人張氏親自提了一個小小食盒出門。

張氏見到她,停步笑道:“四小姐散步麼?”

姜冬竹目光落在她手裡的食盒上:“三姨娘這是要給四姨娘送補湯嗎?”網不跳字。

三夫人道:“是的,這女人小產極傷身體,也要好好坐月子補身體,不然會留下病根的。”

姜冬竹掃了她一眼,越過她,往後花園走去。

在花園裡,好巧不巧遇見了百里雨,她視而不見的繞向荷花池。

百里雨朝她冷笑一聲:“四姐最近很神氣呢。”

姜冬竹轉回頭去冷冷掃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拜你所賜,五妹,若非你那一推,可能我還是那個委曲求全的小村姑呢。”其實真算不上神氣,雖然每次都是險險避過,但是不管有理無理,總被百里敬先暴戾打一頓,雖勝猶敗,其實還是很丟臉的。

“四姐覺得自己現在不可憐麼?”

姜冬竹索性轉回身來道:“我可憐也是拜那些心裡齷齪的人所賜。”走了兩步,又轉回頭來,上下打量著她,笑道:“五妹打扮的這般花枝招展是不是在等著巧遇三皇子呢?”

百里雨臉上出現紅暈和扭捏之色,目光躲閃,衝口否認:“不是!”

姜冬竹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道:“是不是呢,我不管,但是我倒可以告訴你,我進花園時,遠遠瞧見三皇子遇上二姐,正相談甚歡呢。”

百里雨眼裡閃過失望和幾分嫉妒,哼了一聲,扭身離開。

姜冬竹摸摸臉頰,嘿嘿,百里冰的美貌確實招人嫉妒呢。這偌大的花園沒人掃興真好!算算日子,二房母女被罰禁足也快到時間了,正可趕上芝蘭會。

逛得有些累了,就進了涼亭坐了一會,望著湖面發呆。

忽然瞥見龍皓睿和百里瑜並肩走過來。

“三皇子請。”百里瑜客氣地引著路。

姜冬竹心下微跳,伸手比量著擋住遠處百里瑜的面部,達到蒙面的效果,只讓自己瞧見他的眼睛,不禁一驚,是他麼?心下不敢確定,放下雙手,站起快速從涼亭另一側石柱旁跳到旁邊花樹處。

“三皇子覺得這池荷花開得怎麼樣?”百里瑜討好的笑著,邊走邊問。

瞧得出三皇子對百里瑜也是帶著幾分輕視的,大多時候是百里瑜在說,龍皓睿很久才回以“嗯”的答覆。

姜冬竹將身子掩入旁邊花樹下,微微探頭看著兩人在荷花池駐足,正好背對著她,她盯著百里瑜的背影半晌,冷笑,他果然是色膽包天呢!不過也難怪,四夫人才不過二十餘歲,人又生得美豔勾人,百里瑜不過比她小了三歲,正是血氣方剛,色心萌動之時,會出現問題不足為奇,要怪只能怪百里敬人老色心不老!

“三皇子,請往這邊走,月季園今年新培植了幾個品種,最近開得正豔。”百里瑜引著龍皓睿走向月季園。

姜冬竹不動聲色地穿過隱蔽小徑離開。

次日,無塵照例面無表情地來將她接走。

敲門。

得到允許後推門進去,只見聞人澈正從門口轉移視線,微微露出一絲慌亂和狼狽。

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玩笑道:“少主,可是被我嚇著了?”若能嚇到少主,可是三生有幸呢。

聞人澈乾咳一聲,低頭,赫然發現適才從窗邊回來的太急,慌亂之下竟將書拿倒了,趕緊將書隨手丟進旁邊小几了,不教她瞧出破綻。

整理情緒,依舊的清冷如泉:“過來,坐下。”

姜冬竹不疑有他,笑著走到他旁邊的椅上坐好,伸手給他。

聞人澈看了她的手一眼,目光落在她另一隻手裡的畫卷上,眸底閃過一絲驚喜:“那畫……畫好了?”

姜冬竹洋洋得意地點頭,“嗯,昨夜便畫好了。”邊說邊將畫卷遞出去:“少主請看。”

聞人澈接過畫卷開啟,然後……臉色瞬即黑下,將畫揉成一團扔到桌下,冷冷道:“誰讓你畫葉千千的?”

姜冬竹愣住,少主大爺,你翻臉也太快了吧,明明適才臉上還帶著讓人心醉心顫的微笑,怎地轉眼就翻臉?“沒人不許我畫葉千千呀,昨日幸虧要畫這副畫,不然,我就要面壁思過了。”

昨日情形,若直接說要畫少主,那就太曖昧了,眾所周知,她是葉宗主的女兒,少主的師妹,只有畫她才能取信於百里敬,所以她第一次這般感激葉千千。

聞人澈聞言微詫,眸底閃過特殊的情愫,問道:“昨日百里敬又為難你?”

姜冬竹覺得頗難回答,雖然在他的逼迫下,她間接承認了她就是姜冬竹,但她對聞人澈的戒心未除,並不能將一切告訴他,說得越多,以後有事越難脫身。不管如何,現在她的身份是百里敬的女兒,說父親為難女兒,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聞人澈見她良久不答,忽覺心下氣惱,冷著臉轉向旁側,放在桌上的大手不由自主的握起,修長的手指根根泛白,她還是不信他!

姜冬竹看著他半晌,驀地心中劃過一個聲音:他費盡心機證實她就是姜冬竹,不但不殺她,還要救她,若是不信他,信誰!可是另一個聲音馬上出來反對,她死在龍皓玉手裡,不就是因為太過相信於人麼?這個教訓是以性命為代價換回的,為何還要再相信別人!可是自她十五歲出道,便進了聞人山莊,成了莊主的義女,他的手下,直到他去劍宗接任宗主,與之相處了近三年,雖然他性子清冷,不愛與她交談,但卻值得她相信……

她垂頭猶豫著,再抬頭時,恰巧見他快速收回目光,不禁有些奇怪。“呃,少主……”

剛張口,便被聞人澈打斷:“我已吩咐無塵送你來雲來客棧後,便回聞人山莊將冰雁接來,跟你回百里府,冰雁武功雖遠不如冬竹,但素來機靈,你如今身無內力,有她在,我也放心些。”

姜冬竹瞬即石化。有冰雁在,他也放心些……他一直在為她擔心麼?為何少主的態度這般奇怪的有些……曖昧吧?網不少字冰雁原本是她在聞人山莊時,少主送給她的婢女,和她情同姐妹。她原也想透過百里雪將冰雁帶進百里家,卻正愁不知怎樣說服冰雁,打算有機會讓爹爹幫忙。

“少主……擔心我?可是我是百里家的人……”

聞人澈眼裡流露出一絲痛楚,聲音依然清冷:“我說過在我面前,你無須演戲,冬竹!”

姜冬竹呆若泥塑,未料他竟毫無掩飾、毫無顧及地叫出來她的名字“冬竹”,慣性的恐懼瑟縮再一次露出:“……少、少主,我是、是是百里霜……”她這話說得沒底氣極了,昨日才被他逼得間接承認,現在再反悔,是不是太晚了?

“姜冬竹,在本少主面前,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我跟你說過,絕不會害你,為何不信我?!難道共處近三年,都不能讓你信我一分麼?”聞人澈清冷的眸子閃著寒光,是心寒的寒光,聲音帶著惱意和無處宣洩的火氣。

姜冬竹霍地站起,盯著他半晌,然後無力地緩緩坐下,注視著他:“少主,有些事情何必非要說破呢,你說你不會害我,可是將真相戳破跟害我有什麼區別?少主以為這世人會容得下我這樣的異端妖孽?”

聞人澈跟著站起,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凝視她,堅定地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容不下你,我容你,我護你!就算全天人的都認為你是異端妖孽,在我眼裡,你仍是我的冬竹……義妹!你可以瞞著全天下的人,但唯獨不該瞞我,冬竹!”

姜冬竹傻傻地怔愣著,無全不知該如何反應,他的冬竹……義妹?少主說的話,既令人感動得鼻子發酸,又發酵著某種曖昧情緒,令她覺得這是在對情人宣誓,而非對曾經的義妹和手下說的話。“少、少主,你……”

聞人澈一臉的堅決,讓人不容置疑,緊緊凝著她,淡淡地道:“冬竹,別怕,這一回,我護著你。”

姜冬竹再也忍不住,淚水如洪水決堤般流下,自死後復生在百里霜身上,從未敢奢望能在百里家人未死光的情形下,可以在一個人面前正大光明的活著。更未想到這個人是少主!最未想到的是,這個從前素來不愛搭理她的少主竟態度堅定地要護著她!

她活了十九年,從沒有人說要護著她,既使是爹爹,他明知自己命裡有煞,卻相信命中定數,刺咒護魂,已是逆天之舉,從未想過要護著她的命!而少主竟要“護著她”,這份感動、這份受寵若驚、這份喜出往外,令她再也無法控制眼淚。

聞人澈伸手想安撫她,卻在大手快到她頭頂時,猶豫了一下,終於縮回……他不想嚇著她。

姜冬竹抹了半天眼淚,突然瞪向聞人澈道:“少主雖然知道了我是姜冬竹,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手下了,不要妄想我會為你跑腿辦事!”語畢還重重點頭以示決心。

聞人澈愣住,她適才是在哭喪著臉吧?網不少字怎地臉上淚水尚未擦乾,便記掛起這種小事來……怪不得父親曾說女人的心思不能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果然如此。

“好,我不妄想,從今以後我只妄想給你跑腿辦事。”他凝著她的雙目回答。

姜冬竹凌亂了,驚詫地看著他,他是少主沒錯吧?網不少字“……呃,難不成少主也被旁人的魂魄佔了身體?”

聞人澈嘴角一抽:“……”他默默地從袍袖暗袋裡摸出一粒紅色的藥丸,遞給她,“吃了它。”

姜冬竹盯著那粒藥丸,皺眉問道:“這是……什麼?”

聞人澈淡淡地道:“百草清露丸。”

姜冬竹大驚,百草清露丸?這可是聞名武林的療傷奇藥,治內傷有奇效,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神藥。“少主從哪裡得到的這藥?”

“搶的。”聞人澈輕描淡寫的道。

搶的?姜冬竹風化,搶的還這般理直氣壯,他不覺得有愧麼?好吧,他是少主,做什麼都不需要有愧。“少主,從誰手裡搶的,下次瞧見他,我也搶幾顆,以備不時之需。”

聞人澈清冷眸子帶著戲謔掃過她:“昨日剛從三皇子手裡搶的,他手裡也僅有這一顆,所以你不必惦記了。”

姜冬竹:“……”她只是隨口一說,少主竟然當真了。

“吃了它,據說此藥治內傷是奇效,你試試。”

姜冬竹疑惑地看他一眼,毫不猶豫地將藥丸吞下,然後得意地再看他,這下就算他後悔也沒用了。

聞人澈脣畔露出欣喜的微笑,武林中風傳這藥極為好用,但願莫辜負他強奪三皇子這寶貝藥丸的心意。

“伸手,我幫你運功。”待姜冬竹伸過手來,他抵住她的手。用真氣催動她體內的藥勁,片刻後,姜冬竹額上便滲出細汗。

又過了一會兒,聞人澈收回手,“再過一兩天,你的內傷便可痊癒,痊癒後,我為你解了受封內力。”

姜冬竹驚喜萬分,“多謝少主。”

聞人澈寒目注視她,輕聲問:“對你來說,武功真的那般重要?”

“當然,武功傍身,至少不用像現在這般動輒被人打罵。”她笑著道,若是能解了被封內力,她心裡便底氣十足了。

聞人澈垂目,過了好一會兒道:“武功的事,過些日子再說不急。冬竹,我有事跟你說。”

姜冬竹習慣性地等著示下。

聞人澈道:“冬竹,百里霜的外婆可能跟皇室的人有關。”

姜冬竹聞言脊背挺直,皇室,外婆?她打個寒噤,若是外婆跟皇室的人有關,那麼百里霜呢?百里敬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眼裡才會對她極為防備?“百里敬知不知道此事?”

聞人澈搖頭,微一沉吟,又輕點了一下頭道:“他應該是隱約猜到一些,不然不會這般縱容府內的人那般對你。依我看,他是對百里霜有所懷疑,又拿不到證據,只好先將她圈在府內,放在眼前看著,而大夫人因為當年辛蓮之事,極為忌恨百里霜,便慫恿各房妾氏子女整百里霜,只是中間出了意外,你代替了百里霜受難。”

姜冬竹點頭,不錯,不然就算是個私生庶女,也沒礙著她們,何必個個往死裡整?還將真正的百里霜給整死了,不禁同情起百里霜來。

“你不用同情百里霜,百里霜因一句話便能殺了錦兒一家,可見她也不是善良之人,她的死或許是報應。”

姜冬竹抹汗:“少主,此時我就是百里霜。”

聞人澈不屑一顧地道:“百里霜算什麼東西,豈能跟你相提並論。”

姜冬竹:“……”好吧,壞事都是百里霜做下的,好事都是她姜冬竹做的,如果有好事的話。“當年辛蓮跟百里敬的事情,少主可清楚?”

聞人澈道:“當年的事知道的人極少,前些日子我查過,辛蓮其人,容貌極佳……”說到此處,看了看她。

姜冬竹下意識的摸摸臉蛋,乾咳兩聲:“這是百里霜的臉,跟我無關。”其實她也納悶,百里府內人人都說百里霜的孃親是個狐媚子,可是百里霜臉上沒有遺傳半分狐媚的模樣,說實話,這容貌有點太平凡了。

哪知聞人澈聽了姜冬竹的話,嗤笑一聲,眸瞳裡閃著濃濃的戲謔。

姜冬竹臉一紅,卻依然大言不慚地道:“雖然不是絕色大美人,但至少也是個清秀小佳人,佳人就是容貌也是佳的……少主有意見麼?”

聞人澈脣角高高揚起,將目光轉向旁邊,良久,才轉回來,看到姜冬竹的表情,忍不住又想笑了。“其實……你算是個佳人……”

姜冬竹自覺很沒面子,哼哼兩聲,不再說話。

“辛蓮曾將百里敬迷得幾乎拋妻棄子,只為跟她私奔,後來百里敬之父親自將他捉了回來,而那時辛蓮已懷孕數月……再後來辛蓮死於難產,至死百里敬都未給她任何名分。”聞人澈道,“奇怪的是,辛蓮跟了百里敬近十年才有孕,而百里敬不停納妾生子,卻連個妾氏的名分都沒給她。其中原因卻無人得知。”

姜冬竹並不在乎百里霜之母有何遭遇,她只需知道經過,莫在百里家露了馬腳。她盯著他,他是前幾天才去查探的此事,是因為她麼?“少主為了證實我就是姜冬竹,當真是不遺餘力,將百里霜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

聞人澈並不否認,“我做事,必是要達到目的的。但這百里霜背景夠深,我查到這些也只是皮相,真正的百里霜是什麼人,或許只有她外婆林清鳳知道。”

“少主要不要捉了她嚴刑拷問?”姜冬竹笑著問。

聞人澈睨她一眼道:“我在你眼裡難道就那麼冷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