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生生世世是遲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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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節：生生世世是遲府的人
柳如是看看伊人，又看看遲翔，嘴角漾起一絲溫和的笑容，說道，“將軍，伊人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還請將軍善待她。
”
遲翔依舊是冷著一張臉，說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自然會善待他。我還要和我的妻子趕著回家過年，就不奉陪了。”說著也不等柳如是回答，就擁著伊人走了。
伊人掙扎著扭過頭來，看到柳如是還是站在原地不曾動。眼眶中的眼淚終於滴落下來，她對著柳如是叫道，“如是哥哥，煩請你告訴我的爹孃，我一定會回家看望他們。”這聲音帶著哽咽聲，一陣風過，這聲音愈發的悲涼起來。
柳如是抬眼看去，看到那小小的身影被遲翔連拉帶拽地朝前走去，心裡也是酸酸的。想起，那時，百花城，柳家大院，伊人和如意總是在夕陽西下的時候，踢著毽子，繡著花
，寫著大字，滿地的墨汁，惹得兩個姑娘手忙腳亂。在這歲月靜好的日子裡，柳如是總
是站在自己屋子的床前，看到長髮及膝的伊人滿臉燦爛的笑，並慢慢沉溺在這笑意裡，不能自拔。
那晚，柳如是遞給了伊人一包點心，點心裡附帶著一封信，是一封求婚的信。可是那晚，卻是伊人來辭別。
次日，聽百花城的人說伊人嫁到了京城。
震驚不已的柳如是站在伊人家的門前，看到神情落寞的水伯和花姑分別倚門而站。知道街頭的流言不虛。
尤不死心的柳如是，依然問道，“伊人真的嫁人了嗎？”
花姑哽咽著點頭。
柳如是臨走之前，又問了一句，“昨晚伊人帶回的點心味道還好嗎？”
水坤答道，“姐姐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哪有什麼點心。”
柳如是聞言，長嘆一聲，便離開了。
伊人離開時，還只是中秋，現在相逢卻是年關。悠悠歲月啊，又將伊人帶至自己面前，自己的心依舊是如此的火熱。柳如是站在冷風裡，任那風兒張狂，只是目送著伊人漸行漸遠。
遲翔擁著伊人一路走來，不許停步。伊人本是弱女子，又經那一番折騰，自是步行困難，但是遲翔絲毫沒有照顧的意思，幾乎是強拽著朝前行。
伊人的腿疲軟地不行，喘著氣對遲翔說，“大爺，求求你，我的腿疼的很，慢點可以嗎？”
遲翔硬邦邦地說，“不行。”繼續朝前走。
伊人抬起手來錘打著他，要他把自己放開。遲翔果真放開了手，得獲自由的伊人沒想到遲翔會突然放手，一下子跌坐在雪地上。
遲翔蹲下身來，將臉湊到伊人面前，狠狠地說道，“怎麼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也變得厲害起來，長本事了，會打自己的丈夫了？”
伊人坐在地面上，聽到遲翔的話，心裡陣陣發冷，顫抖著聲音，道，“你，你，汙衊人。”
“我汙衊你，剛才情真意切地叫著如是哥哥，你當我是傻子嗎？”
“你，你，你……”伊人氣急，結巴到說不出話來。
“昨晚，還在說你愛慕的人，現在你愛慕的人突然英雄救美，心裡是不是甜滋滋的啊？”遲翔說著，伸出手握住了伊人的下巴，力道大了點，疼的伊人只抽冷氣。
伊人伸出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甩掉了遲翔的手，扭過頭去，不去看遲翔。
“怎麼，被我說中了痛楚，心中羞愧了。”遲翔又伸手捏住了伊人的下巴，讓她的臉面對著自己的臉。
“你，你混蛋。我，我就是喜歡如是哥哥，他溫文爾雅，比你強百倍。我就是要回家找他，我就是要嫁給她…..”
“啪’的一聲脆響，遲翔一巴掌甩在了伊人的臉上。這聲音驚飛了樹上休息的鳥兒，鳥兒拍拍翅膀直上雲霄。
一縷殷紅順著伊人的嘴角淌在腮邊。伊人捂著嘴，有一些驚恐地看著遲翔。暴怒的遲翔還高舉著手，似乎還要打一巴掌。但是最終還是緩緩地放下了手。
“你做夢。你生生世世只能是我遲府的人。”遲翔直視著伊人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著每一個字。”。
遲翔說完這話，伸出雙手，將伊人攔腰抱起。也不看她，邁開大步，朝前走。
“誰要你管，你放我下來。”伊人也是一個犟脾氣，剛才捱了一巴掌，還生疼著，心裡那口氣猶在，怎麼能好端端任他抱著。
“若不想被摔死，就給我安靜點。”遲翔依舊不看她，只是目視前方。
伊人依舊不聽，一個勁兒要下來。
遲翔停下來，看了伊人一眼，一手擁著伊人，騰出另一隻手來，輕輕擦掉伊人脣邊的血，動作很輕柔，神情很專注，彷彿剛才打人的不是他。
擦盡了脣邊的血，又抓起伊人的雙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肩頭，才邁開步子朝前走。
遲翔做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不言語。
遲翔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伊人有些不知所措，人也乖乖地聽任擺佈。
遲翔抱著伊人，伊人雙手環抱著他的肩頭，頭輕輕地靠在肩上，兩人就這樣相依相偎，默默無言地朝前走。
走了有好一會，才走到生著火堆的地方。
火堆裡的火燒得極旺，火堆前，卓輝坐著，他身旁三個閒漢垂頭喪氣地跪在一旁。
見遲翔抱著伊人過來，卓輝忙站起來，垂手站一旁，說到，“將軍，這幾個奸賊，末將已經將他們捆了。”
遲翔把伊人放置火堆旁，走到三個閒漢面前，問道，“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三個閒漢一見遲翔的裝扮，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連滾帶爬地挪到遲翔面前，指天畫地地保證到，“將軍，小的們鬼迷了心竅，只是摸了幾把，並沒有做其他的事啊。”
“只是摸了幾把？哪支手？”遲翔皺著眉頭，悶聲悶氣地問道。
三人面面相覷，怎還記得是那支手碰了那個女人，不知所措地看著遲翔。
遲翔不看他們，只是緩緩抽出劍來，說到，“本將軍的女人，都敢碰，正正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著就拿劍去刺，三個閒漢嚇得哇哇大叫。
“大爺，饒了他們吧，他們也沒有得逞。”伊人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連忙替為求情。
遲翔聽了伊人的話，拿劍的手頓了一下，思慮了一下，又將劍放回劍鞘。轉身對卓輝說到，“這三個奸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去廢了他們的右臂，免得這些人再生事端。”
卓輝明白遲翔的意思，押著三人走進了林子。不一會，不遠處傳來三人的連連慘叫。這慘叫聲一路遠去，最後消失在風中。
“大爺，你這是何苦，廢了右臂，你讓他們以後如何生活？”伊人對著遲翔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