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〇五章 一夜白頭

第二百〇五章 一夜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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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〇五章 一夜白頭

蘇暮卿凝視著清平郡主,靜靜的等待著她回答。

清平郡主倒也沒有隱瞞了,只向著安國侯看了眼,安國侯輕頷首,似乎也不願意再欺騙暮卿。

“如果他們都沒有告訴自己的子女,還有六人。”

蘇暮卿暗暗想了想,當年的重臣是哪些,便多少明白哪些人有關,而宮中的兩個老女人怕是也知道。

她淡淡的開口道:“姥姥,也許不只六人了,我三叔前不久碰到一個宮女,與他說了,當年的事兒我爹爹也逃脫不了關係。”

這回兒輪到清平郡主愣住了,她疑惑的開口:“你三叔不是已經……死了?”

蘇暮卿搖搖頭:“沒有,讓墨檀救了,他現在在為墨檀辦事,所以他們眼下都知道那宮女說得這件事兒。”

清平郡主望著蘇暮卿,許久才開口:“罷了,也許是我們想多了,晉王並非是為了復仇而歸的人。但願他是真得好好疼你。”

“姥姥,姥爺,暮卿還是願意相信他。想來定海侯也知道當年的事兒,他既然都沒有反對滕彥與墨檀在一起,又有何懼?”蘇暮卿幽幽的開口道,“相信他們一次。”

話落,外邊響起一陣腳步聲,三人都緘口不言。

蘇暮卿上前開啟房門,瞧得向著這兒來的是林墨檀,當下斂去眸中的神色,淺笑道:“墨檀,你來了。”

林墨檀向著她溫柔的笑笑,而後視線落在安國侯與清平郡主身上,淡淡的開口:“老侯爺,郡主,讓你們操心了,如璃姑娘現在已無礙,想來明日便能夠醒過來。今日你們且在王府好好休息。”

安國侯與清平郡主恭敬的迴應道:“多謝王爺救了孫女如璃。”

林墨檀扶住他們欲跪下的身子,聲音很是平和:“言重了。若要謝,本王還是得謝謝你們教出了這麼英勇的姑娘,若不是她,本王與容塵當是陷入囹圄之中。”

安國侯與清平郡主直起身子,暗暗打量了下林墨檀,也許他真不是那種為復仇而接近暮卿的人。

“王爺過獎了。這些日子來,多謝王爺一直收留著暮卿和如璃。”

林墨檀脣角微微勾起,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老侯爺,郡主。如今暮卿的親人只有你們了。我想請你們允許讓暮卿嫁於我。我一定會好好的疼愛暮卿,不讓她受到委屈。”

說著,竟是當著他們的面跪了下來。請求二老成全。

安國侯與清平郡主相視一眼,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能夠看出些許真情實意,也許晉王當真是喜歡暮卿。

“好。不過你若要娶暮卿,當是放棄一切榮華富貴。歸於鄉田,你可還願意?”

林墨檀毫不猶豫的點頭:“只要暮卿不嫌鄉下的生活清貧,我定是樂得。只不過……”

安國侯眉頭小蹙,卻也沒有沒有打斷,安靜的等待著他繼續說話。

“只不過還需要等一段時間,眼下墨檀身上還有些許事兒要替皇上完成。而時間是快則半年。慢則兩三年。”

安國侯眉眼間閃過一抹懷疑,卻也沒有當面對質,但願真得只是替皇上辦事。而非……他抬眸望向站在一側的蘇暮卿。

蘇暮卿抿了抿脣,平靜的開口:“姥姥,姥爺,暮卿願意等墨檀,而且暮卿也還有許多事兒要做。”

既然如此。安國侯與清平郡主似乎也沒什麼話可以說了,只能點頭同意。

而後話題又轉移到安如璃的身上。林墨檀告訴蘇暮卿,沐容塵為了救安如璃,一夜白頭。

安國侯等人皆是詫異萬分,怎麼也想不到沐容塵會為了如璃做這麼大的犧牲,就連蘇暮卿也是怔在一旁,一語成讖?

“不值得啊。”清平郡主卻率先嘆了口氣,她家孫女怎值得讓沐容塵如此為之,不過一個任性刁蠻的丫頭啊。

林墨檀卻是搖搖頭,黑眸中滿是柔情的目光落在蘇暮卿的身上,平靜的開口:“在感情上沒有值得不值得,若非他事先救過我,也也許這一次未必是會白頭。眼下,我還得帶暮卿過去,如璃身上的毒還需要暮卿來解。先告辭了。”

清平郡主二人向著蘇暮卿看了眼,沒有阻攔。

蘇暮卿任由著林墨檀牽著,向著院子外頭走去,她的心思依舊還是停留在沐容塵滿頭白髮之上,還是發生了,原來有得事兒還是和前世接軌了。

當前些日子她瞧得沐容塵除卻疲倦並沒有什麼事兒時,她還在暗自慶幸當是逃過一劫,卻不想還是如此。

林墨檀感覺到蘇暮卿的呼吸有些紊亂,柔聲安慰道:“暮卿,不要多想,這些都是你情我願。”

“我知道。”蘇暮卿淡淡的開口,但她還是有些愧疚,這些都是因她而起。

安如璃平靜的躺在**,滕彥在一旁搗騰著藥材,而沐容塵並不在屋子裡,蘇暮卿不由自主的去尋找他的身影。

林墨檀見狀,開口道:“他去找藥了,這兒還缺一樣東西才能夠引出你們身體裡邊的蠱蟲。”

蘇暮卿疑惑的望著林墨檀,對於他的話甚是不明瞭。

“你們身體裡埋下了蠱蟲,只要有一個瀕臨死亡,另一個也會被牽連,就如同你先前感受到的狀況。”滕彥一邊搗騰著藥材,一邊平靜的解釋道,“想來給你們種下蠱蟲的人,應該是希望你們能夠相互幫忙,在一個出事的時候,另一個能夠及時趕到,但是如果沒有趕到,其中另一個死了,那麼另一個的壽命也不長了,再者這蠱蟲還有一個壞處,就是被種下的人終身不孕。”

所以,他們才會想要取出?

莫非這是她娘給她們種下?

蘇暮卿走到床邊望著安如璃,呼吸已然趨於平穩,且不似先前那麼微弱。

她執起安如璃的手,柔聲道:“表姐,你快些醒來,姥姥姥爺他們都來看你了,你要是在這麼躺著,姥姥可就要過來把你丟盡水潭裡了。”

沒有絲毫迴應,蘇暮卿也沒有氣餒,她相信他們,明日表姐一定可以醒過來。

她一定要對錶姐說一聲對不起。

滕彥走過來,拉起蘇暮卿的手,絲毫沒有猶豫的在她手指上劃了一道,他擠著她的手指,一點點的鮮血滴入到藥瓶之中,接著他又拉起安如璃的手,也是這般做法。

林墨檀取來另一瓶藥膏,在她手指上輕輕的塗抹著:“可疼?”

蘇暮卿搖搖頭,一點都不疼,這點疼與表姐的傷完全不值得一提。

這時,屋門被推開,一抹銀白色落入蘇暮卿的眼眸中,她直直的望著沐容塵,兩滴淚水滾落。

“容塵,對不起。”

沐容塵將手中的一株綠草交到滕彥的手中,微笑著走到蘇暮卿的面前,抬手將她的淚水擦去:“卿卿,怎麼哭了?莫不是墨檀欺負你了?”

蘇暮卿輕咬著嘴脣,微微搖搖頭,她抬手抓住一縷垂落在她面前的白髮,又是一聲“對不起”。

沐容塵側首望了眼林墨檀,又笑望著蘇暮卿:“卿卿,這般好看不?”

蘇暮卿依舊搖頭:“不好看,太妖孽了,放出去,我替表姐不放心。”

聞言,沐容塵輕笑出聲,笑聲甚是溫和,那俊美絕倫的面孔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彷彿春日裡的陽光灑落在萬物上,為他們帶來溫暖。

“是嗎?那我不出去就好。卿卿,不過你好像誤會了一件事兒,為什麼是你表姐不放心,而不是你不放心?”

蘇暮卿一愣,難不成她說錯了嗎?

“我不放心的只有墨檀而已。”

沐容塵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個沒良心的丫頭,要知道我可是為了讓你不難受才救你表姐。”

聽聞,蘇暮卿明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慌亂,她不由得轉頭望向林墨檀。

林墨檀自是明白沐容塵的想法,卻也不好多說什麼,什麼都能讓,唯有最愛的人不能讓。

沐容塵瞧著他們兩張含著慌張的面容,淡淡一笑:“不逗你們了,是我連累的如璃,我若不是寫信向她求救,也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兒,所以才會不惜餘力的救她。”他最真的話語,終是會給他們造成困擾,不過得到她的兩滴淚也算是值得了。

沒有情,不拖欠一絲情意。

得不到的,不強求;不能欠的,立刻還。

待得安如璃醒來,該與她說的,當是要說清楚。

蘇暮卿望著沐容塵,有些困惑。

她以為他們之間該是有所感情,可沐容塵的笑容和神色沒有撒謊,他不喜歡錶姐。

“你真不喜歡我表姐嗎?”她傻愣愣的詢問道。

沐容塵脣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喜歡,我有喜歡的人,墨檀知道。不過卿卿為何認為我喜歡你表姐?”

“因為感覺。你們處在一起很登對。”

這回開口的卻是林墨檀,他已然給安如璃的手指也上了藥,他溫和的開口:“阿暮,看著登對不過是我們眼睛所看到而已,如果若說登對,你不覺得滕彥和如璃更登對嗎?”

其實,他想與蘇暮卿說,阿暮你不該這麼與容塵這麼說,與一個愛著她的人說這樣的話,是一種侮辱。

若非他身體的傷還沒有癒合,那麼救如璃的人便是他了,因為他不想因為如璃的事兒而使阿暮愧疚一輩子,那段時間的事兒,他們都知道。

他們兩人都欠容塵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