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那一場風花雪月的戰鬥 2

那一場風花雪月的戰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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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場風花雪月的戰鬥 2

翌日。

凌晨三點一刻,天際還黑沉沉一片,天空早就下起了綿綿細雨。

好吧,萬年不準的天氣預報終於碰準了一次。

在演習導演部指定區域的山巒叢林之中,一陣陣清脆又密集的槍聲此起彼伏,被命名為“反恐突擊—20xx”聯合軍演在陸軍兩個集團軍,紅刺特戰大隊和公安反恐處的槍聲中拉開了序幕。

激盪,**,激動,絕對三激——

按老大的要求,衛燎此時正帶著警通大隊的突擊小分隊在演習訊號彈響過四十分鐘後到達了戰前預案的目的地——藍軍指揮所存在的區域。

對,是區域,具體位置待找。

說實話吧,別瞧著只是演習,這實兵,實戰,實彈的看著真不滲水。

他帶領的突擊小分隊由兩個班24名士兵組成,這24人又被他分成了兩個小組,分兩翼向縱深掩蔽前進著。

由於臨時更改了演習方案,藍軍新加入了x軍區的特種兵協戰,謹於同行相欺的原則,衛燎這會兒特別的小心謹慎,一邊快速命令小分隊搜尋前進,一邊兒強調著隊伍的掩蔽性。

要快,要準,要隱。

在現實中,時間就是金錢,在戰爭中,時間就是勝利。

而爭取在第一時間端掉或者重創對方指揮部,是老大交給他的任務,是必須完成的。

在衛燎的軍隊歷史上,還從來沒有一個未完成的任務。何況,這24名紅刺特種兵,更是紅刺精銳中的絕對精銳,以24人之力完全能有所作為。

因此,衛大隊長相當自信。

這時候,一名突擊隊員打了個手勢,小聲兒說:“衛隊,三點鐘方向,發現目標!”

所謂三點鐘方向,其實就是在小分隊的右上方位置。

“噓——”

隨即一揮手,衛燎用手勢指揮著小分隊戰士掉轉槍口,呈半弧型向三點鐘方向包抄了過去。

按演習規則,誰先發現目標便開火擊到對方,既被評定為‘陣亡’,當然也可以不殺先‘俘虜’。

一眾人,貓著小碎步,緩緩靠近三點鐘的目標——

前面的叢林裡,隱隱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過來,更像是蛇鼠經過時那種細微的沙沙聲響。

砰——

未加思索,一個戰士舉起喂滿演習彈的突擊步槍就射擊,槍聲響後,小聲低喝:“誰,趕緊出來,現在宣佈你陣亡了——”

“衛大隊長好!”

哪怕衛燎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象不到,幾秒鐘後從草叢裡爬出來的人,竟然是腦袋上頂著樹葉兒枝條偽裝的舒爽。

接著,她嚴肅地敬了個軍禮,聲音不大不小,“按照演習規則,記者屬於中立方,所以,不好意思,我還活著!”

“靠!”

低低咒罵一聲,衛燎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怎麼摸上來的?”

舒爽看著他,老實又正經地彙報:“一直就埋伏就在這兒,守株待兔!”

“誰是豬,誰是兔?我告訴你啊,趕緊離我們遠點兒——”

不管自個兒心裡對舒爽是個什麼想法兒,但在這種特別情況下,容不得衛燎做其它想法,軍令如山,私人感情什麼的通通都得靠邊兒站,趕緊讓這個‘討厭’的記者滾蛋才是正事兒。

“不行,為了掌握第一手資料,我必須跟著你們。”

柔柔地望著他,舒爽自己也挺惱火的,報社的任務在哪兒,她有什麼辦法?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看著衛燎也挺淡點的了,也許有些東西,自個兒不把它想得那樣複雜,自然就簡單多了。

尤其世間上的‘情’之一字,原就是一個不能用腦子來解釋明白的東西,當初跟他在一塊兒的時候,她也想灑灑脫脫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不欠著誰,可是,人到底是感情的動物,並不類同於畜生,有些灑脫精神偏就完全運作不起來。

興許,這才是生活的味道。

就像他跟她,也就這樣了,無所謂在一起,無所謂沒在一起,更無所謂繼續或者分開。

她到是想得開,不過麼……

這會兒,衛大隊長那是又氣又急,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直接一把抓住甩到山下面去。

“你走不走?”

“不走!”舒爽很肯定。

忽地舉起手裡的槍對著她,衛燎沒好氣兒地低吼,“再不走,信不信,立馬斃了你?”

斃了她?

勾起脣角輕笑一聲,舒爽也不反抗,就靜靜地站著原地望著他,臉上沒有露出一點點可以稱為難過或者傷心的表情來。

然後,從容地,淡定地在衣兜裡掏出演習導演部發放的允許進入軍事管制區的硬pass。

遞去去,笑得一臉的雲淡風輕:“衛大隊長,我有站在這兒的資格吧?”

咬著牙,衛燎瞅了她幾眼放下了手裡的槍,又看了看旁邊的戰友,憋得實在沒法兒,走過去拽住她的手腕就拉到了一邊。

“我說小姑奶奶,你就別任性了,這麼跟著不是害我們麼?”

“衛大隊長!”舒爽微微一笑,仰著頭看他,一臉認真:“拜託了,這也是我的工作,你以為我喜歡跟著你?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好麼?”

“互不干涉?我操!”衛燎抬腕看了看時間,有些氣急眼兒了,“我告訴你,你這是嚴重影響到我軍部署,我要嚮導演部申訴和抗議,哪有你這樣中立的?”

“那你還是先申訴成功再說不遲。”

伸手在她肩膀上使勁捏著,衛燎恨不得拆了她:“你,好樣的!”

“放心,我保證不拖你們的後腿,盡責盡職做好記者本份,只報道你的英雄形象,猥瑣的一面絕不會見報!”

“舒爽!”

咬牙切齒地吼她,衛大隊長這次是真生氣了,以前每次膩在一塊兒不是寶貝兒就是心肝兒的喚著,像這樣兒連名帶姓的叫她,還是第一次,當然也就代表了他現在是以一個解放軍同志的身份在跟她講話,而不是**炮友。

“你他媽非得跟著?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你要怎樣?”看著他,舒爽還是隻微笑,不動氣。

這話問得,要讓他怎麼說?

靠,衛燎脾氣上來了,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恨恨地磨著牙,惱怒地吼。

“來人!”

“到!”

“給我綁了,送到指揮部去——”

與此同時,武裝直升機上,八大軍區觀摩團的領導沒事兒正拿著望遠鏡瞧著雲端下那一場模擬的戰爭場面。

演習已經開始一個小時了,而演習雙方紅藍兩軍已經分別從陸空兩路開始了局部的接觸,到處瀰漫著滾滾的硝煙。

沒錯兒,這就是戰爭的味道。

雖說只是戰爭的演習,其實觀賞性還是蠻強的,看著跟戰爭片裡的場景沒有什麼不同。

確實夠精彩,這也是連翹同志此時的感覺。

昨兒晚上,她軟磨硬泡‘為了大我,犧牲了小我’才好不容易得到了火鍋同志的首肯,同意她跟著謝銘誠的天鷹大隊傘降敵後,進行特戰任務。

而他們的主要任務是配合正面的陸軍x集團軍進行正面攻擊,並對藍軍的戰略戰備進行全方位的敵後偵察。她之所以選擇跟著天鷹大隊,原因很簡單,這些戰友都熟了,畢竟有三個月的革命友情。

這一次,對她來說是真正意義上戰爭狀態下的直升機傘降,也是她自從上次跳傘出事兒後的第一次空中跳傘,而且還是在這種惡劣的天氣情況下夜間跳傘。

老實說,心肝兒還是有些發顫的,畢竟誰都沒找死的愛好!

特種兵跳傘訓練過的科目很多,說來說去也就那麼幾種把式,所以,此處就不再詳細敘述了。

mi—8武裝運輸直升機,螺旋槳呼呼,天鷹隊員在濃郁夜色的掩護下,向目標前進著。

當然,駕機的並不是邢烈火同志。

第一,作為紅軍方面的總指揮,他必須坐鎮指揮部;第二,紅刺特戰隊裡,優秀的飛行員很多,實在還輪不到首長親自出戰。

連翹身上揹著必備的降落傘包,還有全副的特種兵裝備,避彈衣、背囊、彈袋、手套、單兵戰鬥武器等等加在一起,足足有二十多斤。

沉,沉,沉,不過習慣了。

“報告,已經抵達目標區域,請指示。”

“同志們,成敗在此一舉。”

“預備——跳!”

別看謝大隊長平日裡憨憨地傻冒樣兒,實則到了真正的戰場上,他的威風半點都不含糊,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嘛。

接到命令,連翹還能說什麼呢?

跳唄!

她是第五個往下跳的,沒有預想中那種被蛇咬後十年怕井繩的恐懼,眼兒一閉,往下蹦噠就是了,耳邊呼呼的風聲直刮耳膜,夜色裡,那種戰爭年代英雄般的悲壯感到是真真兒的體驗了一回。

生命,在有時候,沒有榮譽來得重要。

不過麼……

跳傘這件事兒,並不像立定跳遠,想跳到哪個位置,落地了還就在哪個位置。這跳傘麼,大風那個吹啊,大雨那個淋啊,飄啊蕩的,不知不覺離預定的目標就遠了。

落下後,卸掉身上的傘降裝備,連翹迅速與附近的戰友集結著,準備往之前的預定集合點去。

點了一下數,現在跟她在一起的只有七名戰友。

而除了連翹之外,這七個戰友全部是士兵,軍銜最高的是個姓羅的三級士官,所以,她往這個隊伍裡一站,嘿,雖說只是個小小的少尉參謀,怎麼著也是個幹部了,牛兒了。

在軍內有一種不成的說法——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連翹就是原型,她一直在想,等哪能從參謀混到了參謀長,就不用再處處受氣了。

現在,權當提前體驗了,論軍銜兒,七名戰友統統都得聽她指揮。

“連參謀,我們必須迅速找到謝隊!”

“四人一組,掩護前進。”

戴上特種兵戰術頭套,連翹提著突擊步槍,先一步衝在前面。

一行人相互掩護著,加上她共八個字開始往目標點挺進,不一會兒,排頭兵突然轉過頭來,小聲報告著說:“連參謀,目標在十點鐘方向,可是前方有條河,怎麼辦?”

河,呵,呵,河,水啊!望著面前這條河,連翹那眼神兒‘嗖嗖’地——

豪不掩飾的光芒甚為陰毒,用句時尚點兒的話說,若眼神可以填河的話,她已經將此河填平一萬次了。

可是,即便她再害怕,在戰友們的矚目的視線裡,她不想畏懼,卻還是繞了個彎兒——

“能繞過去麼?”

“等等,我看看——”

大傢伙拿出手電,掏出行軍地圖翻看起來。

連翹覺得悲劇了,到達目標點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武裝泅渡,如果要繞過這條河走,至少得多走五公里,而五公里在急行軍狀態下,是絕對不能被允許的距離。

抹了一把溼透的腦門兒,她實在不知道究竟是汗水,還是雨水。

作為一個對水有陰影,有恐懼的溺水症患者,她此刻腦子裡各種的進行著天人交戰,可是,即便有一萬個理由讓她想繞過河去,都抵不過一個理由讓她必須渡河而過——軍人榮譽。

再且說,誰讓她是個幹部呢?

暗暗咬了咬牙,她攥緊拳頭沉著吩咐:“……武裝泅渡,快速推進……”

“是。”

八個人很快就到達了河邊兒,戰友們人影兒一閃,直接就跳進水裡了,撲騰撲騰水波晃盪間就飛快遊走了。

不能慫包蛋啊連翹!

兩眼兒一閉,她拼命似的‘撲騰’一聲就跳了下去。

十月份的天兒,河水實在涼透,她咬著牙堅持著往前遊啊遊啊,狀態看著挺不好,那個羅士官大概看出來了,怕她頂不住,遊了過來想搭把手。

心裡一喜,可是她的手還沒有伸出去,腦子裡就想起很多火閻王平日裡的敦敦教導,最終,她還是悻悻地收回了手,衝羅士官搖了搖頭。

要做一名合格的紅刺特種軍人,她必須靠自己剋制怕水的缺陷,真正做到——天上能飛,地上能跑,水裡能遊。

好在,這條河不算太長,估計也就100米左右,等她終於橫渡過去時,心裡那種戰勝自己內心恐懼的感覺,真的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很快活,很安逸,很想高聲大吼。

一分鐘後,整裝待發……

揹著背囊,帶著彈匣,扛著突擊步槍的幾個特種兵飛快的跑動了起來,渾身被水透溼後,再被汗兒溼透了一次。

可,每張臉上都意氣風發。

這就是軍人,崇高的軍人。

眼看離目標點不太遠了,而他們所處的位置,正是藍軍區域縱深的一個高地,透過夜視望遠鏡,可以看到小山坡下的藍軍士兵動靜,還有哨崗上那兩個藍軍哨兵來來回回的走動。

這兒特別像是一個小型的軍需補給站,可是瞧來瞧去,約摸只有十來個藍軍士兵在把守。

一個戰友有點兒興奮,“連參謀,咱是要不要先搞掉他們。”

想了想,連翹還是決定按原定計劃,不逞個人英雄,“先跟謝隊匯合,咱們執行的是偵察任務。”

“是。”

“等等,兄弟們,有點兒奇怪……”第六感告訴她,哪裡有些怪怪的。

“咋啦?”

“這兒是補給站,這麼放著不是給人搞麼?”看那個補給站的軍事防禦簡直就是漏洞百出,正常戰爭狀態就太不正常,明顯太過sb了,找抽?

當然不會。

火哥說過,一切反常的東西,都有可能是危險。

“撤!”

她跟著七個穿著叢林迷彩的戰友潛行在草叢裡準備去跟謝銘誠匯合,哪料到不過才走十幾步,耳邊就響起一道沉喝。

“不許動,你們被俘了——”

原來,在他們旁邊不遠處的草叢裡一直埋伏著藍軍新加入演習的x軍區特戰隊員,足足十幾個,這就是連翹覺得不安的因素。

可是,俘虜了?能成麼?

寧願戰死也不做俘虜,是紅刺的一貫原則,八個人無須對視,立馬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了反應,連翹一把將腰間的手榴彈掏了出來,小拇指將那釦環兒一拉,猛地甩了出去。

然後,全體趴下。

嘣——

對方也是同樣的特種兵,兩強相遇就比誰速度快,比誰更猛了,不過,那是指人數對等的情況。

這時候,下面補給站的藍軍聽到槍響,也迅速地撲了上來,現在的情況是,對方人多勢眾,何況這是在藍軍區域,戀戰下去只會越來越多人趕過來。

連翹握緊了手裡的槍支,將自己的身子匍匐在草叢裡,飛快地下著命令。

“你們走,我掩護——”

“不行。”與此同時,兩名戰友已經站起身舉著手裡的槍,赤紅著眼對著面前的藍軍就是一陣掃射。

媽媽也,補結站哪裡才十幾個人?眼看幾十個人就密密麻麻地衝上小山坡,連翹急眼兒了:“我軍銜最高,按照條令條例,你們都得聽我的,趕緊走——”

她說的就是事實,部隊就這樣,一切按條令條例來說話。

“是,連參謀……小心!”

高喊一聲,羅士官一揮手,帶著另外六個人往後邊撤了出去。

就剩一個人了,連翹將剩下的兩顆手榴彈全甩光了,子彈打掉一打半,周圍的人全被她給收拾了,可是,腳步聲卻越來越多,越來越近。

幸好,戰友已經跑沒影兒了。

她不準備做俘虜,當然更不願意演習剛開始就陣亡,三十六計,跑為上計,迅速直起身,將身上的裝備通通丟了,飛身地就往反方向跑。

任何時候,讓她放棄抵抗都是不可能的。

終於,背後的追兵越來越少,腳步聲也沒有了。

抬頭望著天,她微笑著深呼了一氣兒拍了拍自個兒的胸口,真真兒覺得自己太牛氣了,那麼多x軍區的特種兵和特警在追逐,竟然讓她給溜兒了。

哪料到,正想長長的伸個懶腰準備戰鬥呢,又發生狀況了了。

“翹翹——”

涼涼的,低低的一聲輕喚,讓她頓時大吃了一驚。

頓步,一轉頭,愣住了!

叫她的不是別人,正是穿著藍軍特警制服,全副武裝的易紹天。

而此刻,他的槍口不偏不倚正好對準了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