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小丫頭,還耍上橫了 1

小丫頭,還耍上橫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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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還耍上橫了 1

有請?!

‘請’這個字兒一般是斯人的說法,內裡的意思更確切點兒表達,應該這麼說——找茬!

不過麼,這種事情都擺到刀刃上了,避無可避還怎麼辦?那就上唄!

飛快地望了一眼躺在**的火哥,她沒有流露出驚慌,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皺巴的衣服,轉身就跟著眼鏡男出去了,昨晚一宿沒睡,衣服都髒亂了,可是她沒覺得有什麼不能見人。

本姑娘就這樣兒!

剛走到電梯口,謝銘誠就大步追了過來……

“嫂子!”

“謝隊?!你這是?”她有些疑惑。

“老大讓我跟著你去!”穿著軍裝的謝銘誠看上去特別精神,話說得錚錚的響亮。

一聽這話,那生活祕書笑了笑,“老爺子吩咐,他只見連小姐一個人。”

慢騰騰地瞟了他一眼,謝銘誠十分堅定,“老大吩咐,我必須寸步不離的跟著連參謀!”

這話的意思是說,他只聽邢烈火的,其他人誰都不好使,哪怕邢老爺子也一樣。

連翹心裡一暖,火哥這是不放心她的安全唄,雖說老爺子找他到底要幹嘛她不知道,不過不用腦子想也明白,指定沒什麼好事兒。

那個生活祕書毫不讓不,依舊有禮地提醒,“連小姐,老爺子說只請你一個人。”

呵呵……

難道還真有貓膩?

不等她回答,謝銘誠直接擋到她的身前,板著一張黑臉,套詞兒沒變,“老大吩咐,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必須跟著連參謀。”

生活祕書皺了皺眉,他是玩腦子的斯人,而謝銘誠是拿槍桿的野蠻人。

跟他講理?瞎掰!

想了想他走到旁邊打了個電話請示,過了一會兒才回來,目光投到連翹臉上。

“走吧,老爺子同意謝隊跟著。”

下了樓,醫院門口停著一輛xx車,生活祕書禮物地替她開了車門兒做了個請的手勢。

微微笑著,她心裡直突突,和謝銘誠一起鑽進了那輛車,一路東拐右拐行駛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汽車拐進了一條衚衕,最後停在了一個四合院門口。

透過車窗,可見院門口站滿了一溜兒的警衛,好傢伙,瞧這陣仗,套用古時候就一個詞——重兵把守。

“連小姐,到了。”

連翹一笑,波瀾不驚地下了車。

好吧,其實這些都是表面兒上的,小心肝兒一直在打鼓呢!不過麼,有謝銘誠亦步亦隨的跟著,總算是略略放心了些,火哥手下的這幾員大將,沒有一個是吃素的,說飛簷走壁太誇張,但再加上她自己,一般人要想把她怎麼著也不太容易。

況且,她也不相信依邢老爺子這總身份,真會對她採用什麼野蠻的手段。

俗話不是說麼,先禮後兵,第一次交鋒,怎麼著都得是禮,要兵也會是下回分解!

果然,她的猜測是沒錯的。

一進四合院居然很有居家的感覺,涼風習習,苔蘚乾涸,青石板被磨平了稜角,這佈局季陳設都是純粹的京都風味兒,但是從那考究的用材,色彩,紋飾和院落設施來看,又和普通四合院大相徑庭,像極了晚清時遺留下來的貴族院落。

可是,為什麼要在這兒見她呢?

正廳的雕花木窗下支著一張木桌,桌上擺放著古董茶具,旁邊的爐子裡還澆著鮮開的水,咕咕直響。

而邢老爺子就氣定神閒地坐在那兒喝著茶,神情內斂深沉,帶著明顯上位者的威嚴,老實說,仔細看他那稜角分明的臉龐,那五官還真能看見幾分火哥的影子。

見她進來,他揮了揮手,譴退了旁邊的人,謝銘誠也站開了,只是遠遠觀看不敢聽,這是規矩。

邢老爺子語氣平靜無波,內裡卻暗藏著鋒芒。

“過來坐吧。”

嘖,還挺客氣!

連翹牽著一抹笑來,優地走過去他相對而坐,準備迎接著即將而來的刁難。

她面前,也擺著一盞茶。

半晌,邢老爺子沒有說話也不搭理她,連翹也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笑著,她心裡明鏡似的知道這是給她的下馬威,高手過招之前都會選擇先擊垮對方的心理防線。

院裡,十分寂靜。

終於,聽到茶杯輕碰木桌的清脆聲響,還有邢老爺子閒話家常似的開場白——

“我是烈火的爸爸,相信連小姐也知道。”

費話不是?但費話的前奏卻是必須的,連翹當然不會沒了禮貌,淡定地笑笑,她這時候才溫婉地招呼。

“公公好。”

皺眉,很顯然,邢老爺子對她這個稱呼很不滿意。

但他沒有立即反駁,而是漫不經心地說,“這兒是邢家的祖宅,有數百年的歷史了,而邢家在歷經朝代更替還能保持家庭的社會地位,連小姐知道是為什麼?”

搖了搖頭,連翹還是微笑,心裡忖度著他這是在暗示什麼呢?

按火哥的說法,一個大家族裡那些事兒都是錯綜複雜的,而家族的典盛與興衰都得依靠後世子孫來維繫。老爺子的意思無外乎說,火哥身處在這樣的家族裡,除了享受家族給予的榮耀,也得承擔家族的責任,甚至犧牲自己的婚姻。

可是,她是連家人,按帥爸的說法,不也是幾百年傳承的武術世家麼?

對,連家的氣度不能丟,淡定點——

“烈火他要找什麼樣兒的女人,要找多少個女人,我做父親的都不會去幹涉,只不過,這種女人只能是女人,絕對不可能與婚姻有關。”

連翹笑了。

這話的意思翻譯一下就是,邢烈火跟哪個女人上床,跟多少個女人在床都無所謂,只要不結婚。

多扯淡啊!

話說到這份兒上,即便心裡很不恥這種邏輯,但他是長輩,連翹也不好去反駁,只能品著跟前那盞煙霧繚繞的鐵觀音靜觀其變。

大概是瞧出她沒有反應,邢老爺子冷漠的雙眼浮上了慍意,但還是挺平靜,“連小姐喜歡什麼樣的生活呢?這裡的環境太複雜,並不適合你這種小姑娘。”

呵呵……

為啥不直接說讓她滾蛋呢?非得繞來繞去的這麼拽,她這種市井之流實在欣賞不來這種修養。

不過麼,裝瘋賣傻,那可是連翹的強項。

坦然地望著他,她輕笑了一聲,“呵,我打小在京都長大,覺得這挺好的!”

態度不卑不亢,不反駁,不辯解,只是微笑,勇敢的迎著他的目光,這是她唯一的應對方式。

鋒利刺眼的目光落到連翹身上,邢老爺子說話不疾不徐,但總有本事讓聽得人心裡發慎,“連小姐,我很忙,一會還有事,希望你能審時度勢。”

這麼說來,也真為難了老爺子,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來和她這個小女子說教,還說得如此隱晦,七彎八繞的。

她心裡實在很想笑,但面兒上卻裝著聽不懂,“那實在不好意思了,其實我也挺忙的,我老公還等著我給他做紅燒肉呢——”

“我以為你應該很聰明才對?”邢老爺子隱隱薄怒。

“謝謝,我一向不笨。”

“烈火是一個大局觀很強的人,可是現在他所做的事,越來越不靠譜,你不希望他為了你失去政治前途吧?”

連翹微微有些怔愣,火哥這人確實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殺伐決斷,泰山崩於面不變色的男人,他是天生的王者,而跟她在一起這事兒,在她看來有太多令人費解的東西。

見她動容,邢老爺子繼續說:“昨晚上的事,我不想再去追究你的過失,但是連小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更是邢家的長房嫡孫,他的婚姻絕對不可能連你綁在一塊兒,有些道理我不想贅述,連小姐應該明白吧?!我能給你唯一的機會就是,好好做個班婕妤吧。”

班婕妤?

連翹震了,真特麼搞啊,把她當什麼了,這些政客說話可真有意思,怎麼不直接告訴她說做火哥的小情兒也不是不可以,做老婆就免談,明明很簡單的一句話,扯這麼多么蛾子幹嘛?

這談話技巧,這掌控的氣勢,真不愧……

略略垂眼,她這次是發自心底的笑了,眼波輾轉間,那笑容如沐春風。

“實在對不住,我從來沒想過做長孫皇后,更沒想過做班婕妤。”

“連小姐,我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來跟你談話的。”邢老爺子的話,語氣加重了。

意思是說她態度不恭敬,不識趣?可是憑什麼她該恭敬呢?他都不接受自己,怎麼又成了長輩呢,這不是自相矛盾麼?不過心裡這麼想,面兒上她還是挺恭敬。

“我也一直敬重您是長輩。”

“那連小姐這麼聰明,應該懂得該怎麼做吧?”邢老爺子看了看時間,似乎對談話已經產生了不耐煩,或者對她的油鹽不進很是惱怒。

“相比於聰明,其實我更固執。”連翹笑著回答。

哪怕她昨晚上沒睡覺,這會兒腦子卻比誰都清楚,經過了昨晚,她非常清楚自己還是挺在乎那個男人的,而且他是自己的丈夫,憑什麼他三兩句話自己就得拍屁股走人?

不過麼,從邢老爺子的態度,她倒是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和火哥要走下去,絕對不僅僅是你情我願那麼簡單,這條路甚至會比她想象的還要荊棘密佈,也許還會危險重重。

沉默片刻後,邢老爺子終於站起了身。

“連小姐當真不配合?”

不配合又如何?

連翹說不出自己此時心裡的感覺,他需要她怎麼配合?什麼時代了還有用強權拆散別人家庭的?不就是欺負她小屁民無權無勢麼?

壓抑著心裡的難過,她笑著一字一頓說得相當的認真:“那我也跟你說實話吧,我不會畏懼你的強權,也不會自我輕視,更不會像你所要求的離開他,我只想說一句話,我會是配得上邢烈火的女人,如果有一天我真要離開他,絕對與你所說的這些都無關。因為你所看重的,對我來說,偏偏都是浮雲。”

聞言,邢老爺子眸底掠過一抹的驚訝,轉瞬間,眉目變得更為銳利,“不識趣的後果,你能承擔麼?”

抬眼望了他一眼,連翹索性不回答,言多必失,想怎麼樣說了也沒用。

恰在這時,有祕書過來小聲提醒:“老爺子,會議時間快到了。”

點了點頭,邢老爺子突然波瀾不驚的吐出一句話:“對於連小姐的自信我很欣賞,對連小姐的家庭和過往我也都查清楚了,這裡面也包括……你父親的事。”

說完,他大步離開。

聽了他這句話,連翹卻不太淡定了,什麼意思,關她爸爸什麼事?

“等一下,我爸爸他……”

可是,邢老爺子充耳不聞,沒有再回頭。

連翹抿緊了脣,望著那扇雕花木窗,靜靜出神了良久……

從四合院出來,連翹準備去農貿市場買新鮮的食材,於是便讓謝銘誠先回醫院,可是她好說歹說都不管用,這傢伙偏就認上死理兒了,說跟著她是老大交待的政治任務。

必須寸步不離,除非他死……

沒法兒了,遇到這麼一個犟驢子,難不成,還真把他給殺嘍?

於是乎,這麼一個大堵牆似的謝大隊長就跟在她屁股後面開始逛菜市場,實事上,看到他那股子實誠勁兒,連翹心裡還真是挺樂呵的,直接就將剛才和老爺子那一番不太愉快的對話放之腦後了。

她這個人,小強的心臟,奧特曼的四肢,心理調節能力特麼強,抗打壓能力更強,只要火還沒落到腳背上都不算什麼,再加上劫後重生的喜悅感,她真挺放鬆的。

生活如此美好,煩躁哪有必要?

戒躁!戒躁!

很久沒來到這種地方,乍一看到市場上排列整齊的新鮮水嫩的各類蔬菜,心裡那個爽快啊,要不是有個跟班兒她真想哼兩首小曲兒了。

買菜到是小事,傷腦筋的問題是,除了紅燒肉,她還真就不知道火哥喜歡吃啥,平日裡吃飯,見他啥都往嘴裡塞。

站在菜攤兒前,她略略頓步,轉眸笑問:“謝隊,老大都喜歡吃些啥啊?”

謝銘誠回答得也挺仔細,“……好像都喜歡吃。”

得,很明顯,她白問了。

不過他或許是真的不知道,這些純粹的軍人在脫離了社會後,整天的軍事戰略高壓訓練下,難免會變成生活白痴了。

心裡喟嘆著,手裡東挑挑西撿撿的很快就購買了好多的食材,既然不知道喜歡什麼,那就學韓信唄——多多益善。

也不怕拿不了,今兒有謝大隊提供最體貼的六星級服務,左手提蔥,右手拿蒜,那股子周到勁兒真真兒不錯。

如此這般一頓折騰下來,連翹對於當初在天鷹大隊時被這傢伙時不時的下死手訓練,心態總算是平衡多了。

等他倆買好了東西再回到病房,遠遠地就看見火哥那間病房門口站著倆小護士,手裡拿著一個藥品托盤,門神似的杵在門邊兒咬著耳朵說話,卻沒有進病房去。

咦,真奇怪了!

她走在前面,有些不解地問:“咋了這是?”

“準備給首長吃藥,還有掛**……可是……”

看她倆那支支吾吾的樣子,連翹更是弄不明白了,吃藥掛**在門口站著幹嘛?

“可是什麼?”

兩個小護士相視一眼,咬著脣如實說:“首長似乎情緒不太好,我倆都被轟出來了……但是上頭又交待了要照顧好,我倆……我倆……”

那可憐勁兒,那為難的樣子,弄得連翹手上拿著的購物袋差點兒打滑。

老實說,有些難以置信,她走的時候火哥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一會兒工夫腦子就抽風了?

安慰似的笑笑,她推開病房門,說:“進來吧!”

“……”

“不怕,沒事,他又不吃人!”

一進門。

果然,邢爺那心情明顯還在持續慍怒著,坐在病**滿臉怒意,那臉色黑得……

別說,真像要吃人似的,這模樣兒,不瞭解他的人誰敢接近半步?

而舒爽和衛燎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都沒吱聲兒,一眼瞄到他,衛燎趕緊雙手合十,眼睛裡代達的意思全是‘搞不掂’——

還真發脾氣來的?總歸得有個事兒吧!

不過麼……

連翹可是深諳火鍋同志的脾氣,沒事兒發脾氣也是常事,這麼一想,便有些哭笑不得,往裡走著便輕聲兒問:“你們這是咋啦?”

聽到她的聲音,邢烈火明顯鬆了口氣兒。

終於看到她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那顆提了半天的心臟總算又落回了原地兒,眼睜睜看著她被老爺子叫走,他實在是太不放心才派了謝銘誠跟去的。老頭兒的那些對付人的手段,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

而現在,回來了就好!

心一旦舒坦了,臉色也就好看了,由黑變白不過瞬間就完成了,但說話時那種牛氣沖天的冷漠樣子還是絲毫未變——

“連翹,過來。”

“馬上就來,我洗個手……”

心裡鄙視著這個紙老虎,連翹笑著開心的答應著。

放下手裡的東西,她進裡間洗了個手,才又重新坐回到他身邊兒,小模樣兒挺像個乖順的小媳婦兒,緊緊握住他的手,連氏笑容特別燦爛。

“聽說你不吃藥,不扎針?”

“嗯,老子不高興。”邢烈火臉色一沉,不太愉快了,好不容易變白後好看點兒的臉色,瞬間又變得漆黑一片了。

連翹微怔,然後忍不住笑出了聲兒,“老大,你幾歲了?這麼幼稚,還怕打針吃藥?”

似乎對她的揶揄不以為意,邢烈火反手緊握住她的手,“我要你喂。”

脣角一陣抽搐。

真真兒的,連翹想不服他都不行,多大的人了,怎麼孩子似的耍脾氣?

無奈地衝站邊兒上一直沒吭氣的小護士使了個眼色,立馬藥便拿了上來,溫水什麼的都是現成兒的。

將藥片握在手上,他卻不接,就著她的手溫水送服,哪像怕吃藥的人?

吃了藥,這回邢爺也沒有再反對護士給他扎針了,只不過,另一隻不扎針的手卻緊緊抓住連翹不放。

別誤會,他絕對不是怕痛怕扎針。

而是……

他不喜歡這些女人碰他,哪怕她只是護士,哪怕只是碰手,哪怕只是為了給他治病,他就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她不容易掛上藥水,護士功成身退,邢爺往**一躺,看著他女人在身邊兒坐著,覺得心情真他媽爽,這小日子有盼頭。

話又說回來,他平日裡的工作實在太忙了,絕少有這種放鬆的機會,像這樣啥事兒也不幹,就睡在**等吃的感覺還真挺不錯。

不過,一切都因為有了人陪。

別說,高幹病心的小廚房挺利整的。

外加連翹這小妮子做事兒本來就風風火火的挺利索,又多一個舒爽幫忙,大約一個多小時,病房裡就支起了一張飯桌兒,飯菜都擺上了。

色,香,味,都有!

不過是隨便做的幾樣家常菜,都能讓人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