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父女團聚,皆大歡喜 2

父女團聚,皆大歡喜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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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團聚,皆大歡喜 2

見到果然活潑又可愛的小外孫女,連安邦心裡充滿了親情的飽脹感。帶著對孩子的歉疚,他小心地向三七伸出了手,輕聲說:“丫頭,過來,姥爺瞅瞅你。”

像三七這個年齡的小姑娘,雖然不至於太怕生,但有點兒小扭怩是才是正常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小丫頭幾乎沒有考慮就靠了過來,蹭蹭坐在他的腿上,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像只小麻雀似的,就開始追問他做為奧特曼打小怪獸有什麼感受。

無語……

三七是個聰明又可愛的小孩,說話跳躍,思維有時也挺抽象,幾句話下來,問得他都有些回答不上來,只會樂呵呵的發笑。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外孫女,他簡直稀罕到骨子裡了。

這就是為什麼每個家庭都需要一個孩子的原因了。

小孩子是生活的調劑品和必需品,他們的思想單純,能緩解大人焦灼的心理。

聽著三七怪腔怪調,不走尋常路線的論調,大客廳裡,時不時的爆發出或高或低的歡聲笑語來。

這情形,委實讓人覺得有家庭的溫暖。

哪曾想,等到大家都笑得快要合不攏嘴的時候,三七小美妞突然轉動著大眼珠子,在他們面兒上溜了一圈兒,賊兮兮地笑問。

“親愛的家長們,請問,你們開心麼?”

噗!

連翹沒好氣地瞪她,“你啊,又來了!”

“開心,姥爺很開心。”連爸的確很開心。

大小人似的,三七蠻成熟地點了點頭,然後滑溜兒的從他懷裡滑了下來,又站到沙發上去,叉著腰開始宣佈。

“好吧,現在,我告訴你們一個事實。世界上其實是沒有奧特曼的,更沒有小怪獸,那都是大人忽悠小孩兒的東西……”

“……既然知道,那你還說?”連翹好笑。

“媽,這你就不知道了,我也是為了逗你們開心啊,你們開心,三七也開心?哼!真以為小孩兒不懂啊?姥爺是去執行機密任務了,這就是爸爸常說的軍事機密,不能說的那種……”

屁大點兒小孩兒,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

對於她這副樣子,火哥夫妻倆和老太太是見怪不怪了。然而,初次見到的連爸真的有些接受不良了,他想不明白,現在的小孩兒腦袋都是這麼好使的麼?

面面相覷之後,再次爆發出一陣大笑。

饒是三七再聰明,也是個孩子。

對於這陣陣的大笑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摸了摸自個兒腦袋上的小辮兒,她嘟著嘴巴自言自語地咕噥著:“人長大了,果然腦子都不好使了……”

“連三七,沒禮貌!”連翹瞪她。

在她和火哥面前,三七怎麼說成,她從來不認真糾正她。可是在長輩面前,她還是希望孩子有禮貌。

吐了吐舌頭,三七小美妞撇著嘴,傲嬌地望向她老爸:“爸,你看看我媽,又作上了。”

將她從沙發上拉下來,邢爺笑著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輕斥。

“小丫頭,淨瞎說,媽媽說得對。”

瞪大了眼兒,三七不爽地望著老爸,嘟著的嘴都快要蹺上天了,一時口快,不擇言了:“啊!老爸,你也不幫我。哼,你忘恩負義,我要把你的軍事機密告訴我媽——”

“三七!”

狠狠打斷了女兒的話,邢爺不敢看連翹遲疑著望過來的視線,笑著撫上女兒紅潤的小臉。

“遙控飛行器好不好玩?”

對上老爸的目光,小三七縮了縮脖子。

小丫頭年齡不大,但是常常看故事書。書裡說,做人得講信用,說過的話就一定要辦到。因此,對於剛才差點兒違背了諾言的話,讓她有些懊悔。

她雖然調皮搞怪,但是原則性卻挺強。

調皮搞怪這一點像連翹,原則性強這一點像火哥。

沒法兒,這小傢伙兒就是他倆的一個綜合體。

“爸爸,對不起……”

邢爺心肝兒一顫,這丫頭的話,不是越描越黑麼。

輕咳了一聲,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她,說:“去,給姥爺剝點兒橙子!”

“哦!”

在家裡,三七是經常被父母使喚的小丫頭。讓她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兒,也是連翹和邢爺都認為理所應當的培養。沒有猶豫,她立馬就蹦噠著給姥爺剝橙子去了。

話說,連翹同志生活安逸了,有些放鬆革命警惕性,但並不代表她腦子笨。

女兒和老公明顯有事兒瞞著她,她自然是瞧明白了。

不過麼……

此時,此處,此環境,都不適宜對他倆‘刑訊逼供’,這個男人的嘴有多嚴實她太知道了,而她那個女兒也不是那麼好哄的。

思來想去,要說這兩塊兒硬骨頭誰比較好啃,她覺得,還得從小的身上下手。

接下來,她沒有點破,佯做不知地笑著,照常和連爸閒話這些年的家長裡短和心路歷程。

在講起在m國和納蘭女士相處的那幾年時,不禁有些唏噓。

談到納蘭女士的時候,連爸狀似無意的打聽了幾句,話雖說得雲淡風輕,但是連翹知道,要說他半點兒不想老媽,肯定是假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完全聯絡不上她了,就連艾擎也聯絡不上了,隔著遙遠的大洋彼岸,親肉分離——

她的心裡,突然湧起一陣隱隱的失落感。

揪著了心。

糾結。

晚飯還是在一派安寧和諧又熱鬧的氣氛中結束的。

吃過飯,父女倆依依惜別似的又聊了一會兒。在連爸和火哥都再三保證,明兒還會再來看她,連翹才含著淚放連爸走。

之前從老爸嘴裡說出來的甄別和政治審查期,其實讓她心裡有點兒膈應。

為了國家拋去家庭,豁出性命付出了整整十五年,人都老了回來還需要審查麼?哪怕明明知道組織原則這東西,是對事不對人的,她還是有些糾結。

可以理解,但真要落到連爸身上,她又有些不能接受。

因為她的爸爸,在她心裡就是正義的化身,從小崇拜的偶像,還甄別個屁啊。

可是現在,除了任由火哥安排,她什麼都做不了……

等火哥送連爸一走,她就笑著將老太太哄回了房。

然後,拽著三七小丫頭就往房間走,她那陰沉著臉的樣子,一眼看上去就是要颳風下雨了。

“媽媽,你慢點,慢點,你懷著小弟弟呢……”

三七偷瞥了老媽的臉色,心臟怦怦通通跳了。慢吞吞的任由她拽著,腦子裡飛快地思索著對策。

很明顯,老媽的樣子是要找她秋後算帳的。

她這個老媽吧,別看平日裡是個不發脾氣的大好人,可是她一旦發起脾氣來,簡直就不是人……

呃,貌似說錯了。

連翹完全不理會她的咕噥和掙扎,直接將小丫頭拉進房間,關上了房門。撐著腰坐在她的床沿上,盯著她的眼睛,沉聲問:“連三七,老實告訴我,你和爸爸知道的‘軍事機密’是什麼?”

“媽媽,你在說什麼啊?我剛才是瞎說的……”三七垂了垂頭,沒說實話。

挑了挑眉,連翹忽地直起身來,挺著大肚子,望著小丫頭因為緊張而不斷來回絞動的手指,厲色道:“呵,連三七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你撒謊很沒有水準?難不成,你媽我還成敵特份子了是吧?什麼事兒你們父女倆要瞞著我?”

扁了扁嘴,小三七知道,老媽真的快要生氣了!

“媽媽——”三七扁著嘴走近她,將腦袋擱到媽媽的腿上,小手輕輕抱著她,“我答應過爸爸不能說的,好孩子不能說話不算話……”

這話到是提醒了連翹。

到底有什麼事兒值得火哥瞞著她呢?

今兒,非得問出來不可。

她冷哼一聲,繼續用低氣壓敲打三七小丫頭,聲音很駭人:“趕緊說,你還要死倔到底是吧?”

拉耷著眼皮兒,三七糾結了:“媽媽……我是個講信用的好孩子……我得講義氣……爸爸給我買了遙控飛行器……”

“好啊,你不說也可以,我現在就去找根兒棍子來,我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你的小屁股硬,我還真就不信了,你還能受得了我的嚴刑拷打。”

說完,她甩開三七的小手,‘騰’地就站了起來,不再理會她,徑直往門口走——

她當然不會真的去找棍子,說白了,這就是給三七的下馬威。

長這麼大還沒有捱過打的三七小美妞兒,瞪大了眼,“媽媽,你不是吧,你來真的?”

她的小心肝都顫了,嚴刑拷打,有這麼嚴重麼?

可是……

咬著下脣,她愣是沒有吱聲兒。

見到她偷偷委屈的小樣子,連翹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又輕輕轉過身來,嘆息著瞟了她一眼,將她的小身板拉過來靠著自己,放柔了聲音引導她。

“三七,大人的世界有時候很複雜,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爸爸讓你瞞著媽媽也許是為了媽媽好,但是有可能對爸爸卻不好,你想想,要是因為你這什麼義氣和信用擔擱了事兒,可怎麼辦?”

“……”三七咬脣。

“說話啊,你說媽媽說得對不對?你覺得哪兒不對,可以反駁。”

扁了扁小嘴巴,三七過了好半晌兒才訥訥吱聲兒,“媽媽,好吧,我說……”

其實三七對這事兒知道的並不清楚,甚至可以說完全不知情。事際上,她所知道無非就是那天在親子活動上爸爸的異常罷了。

但是,她嘴裡這些資訊,卻足夠連翹整理思維。她將前因後果,還有以往的那些異樣,火哥提到的沂蒙山,火哥提到的體香味兒,火哥提到說怕什麼看不見……

聯想,整理,通透了之後,她渾身冷汗。

最後,她推斷出了結論,火哥的眼睛出問題了。

究其原因,一定是和她身上的味道有關係。

等火哥送了連爸便安頓好再回來時,三七和老太太已經各自回屋睡覺了,只有連翹斜靠在大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他。大概是等得久了,她的長髮通通散了開來,低垂在沙發上,一隻手臂枕著腦袋,大眼睛直盯著她發愣,纖細的眉頭蹙成了一團。

“火哥,你回來了?”

邢爺是一個判斷能力多麼強的男人?從她注視的目光裡,他就知道他家小媳婦兒不對勁兒了。

掩上門,他走過去抱起她,打著馬虎眼兒,虛應著。

“嗯,新房子,我怕爸一個人不適應,又陪他又多坐了一會兒。”

“謝謝!”

“傻了?”聽著她客氣的道謝,邢爺心裡直犯抽。

這女人對關係好和熟悉的人說話最不客氣,一旦客氣起來,不是腦子抽了,就是出鬼了。

瞥了他一眼,連翹輕笑,“火哥,你和三七有什麼事兒瞞著我?是不是外面養小情兒了,被女兒撞見,然後你買東西封女兒的嘴?”

“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子怎麼可能?”

她笑,直盯著他。

其實,她也沒有真希望他會給她坦白眼睛的事兒。這個男人的驕傲她太瞭解,這個男人有多顧惜她的身體,她更理解。她之所以這麼問他,說白了就是要透過觀察來確認那件事。

確認了之後,她才能想辦法。

連翹這姑娘,柔中帶剛,剛中帶柔。她並沒有火哥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兒,既然發生了,她覺得自己都得扛住了。

而她這樣的女人,認了真要忽悠男人,虛虛實實之間,也不是那麼容易讓他猜透的。

偏偏她身上這種如同兩極般相斥的個性,都是邢爺最稀罕的,甚至可以說,是他一輩子都沒法兒戒掉的癮。

誰讓他愛的就是這一杯?

在她的目光注視下,邢爺有些口乾舌燥,渾身上下的細胞都下意識地緊繃起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告訴她,不是害她白白擔心麼?

可是,如果不告訴她,依她的小性子,這事兒一旦懷疑上了,指定會沒完沒了的糾纏。

略一思索,他牽著嘴脣搖著頭,輕聲哄著:“寶貝兒,我知道懷孕的女人都容易胡思亂想,想來你連翹同志深明大義,知書達理,溫柔賢惠,不應該和普通女人一樣才對啊?”

要擱平時他這麼逗她,她指定開懷大笑起來。

可是這會兒,她就那麼直勾勾望他,視線裡帶著似是要看透他的光芒,好半晌兒,壓根兒沒有反應。

“連翹——”

他長臂伸出攬她到胸前。

剛才還沒動靜的女人,突然劇烈地掙扎起來,仰著頭瞪著他,視線仍舊盯著他的眼睛,絲毫沒有要挪開的樣子。

“邢烈火,你還要垂死掙扎是吧?說還是不說?”

紅刺培訓時的心理學課上曾經講過,眼睛是直入人內心的窗戶,想要看透一個人,必須先看清他的眼睛。

所以,她就這麼盯著他。

依火鍋同志的鎮定功夫,按理她是不可能看出來什麼的。

可是現在不同,他的眼睛,是他現在最脆弱的部分。

有些彆扭地挪開視線,邢爺撩了撩她的頭髮,哄著她:“乖,咱別置氣了,孕婦發脾氣對孩子可不好……走,我抱你上去替你洗澡,然後咱們滾被窩了……”

連翹默了。

不用再問什麼,她已經看出來了,差不多可以確定,火哥的眼睛的確出問題了。

這種情況下,她沒有和他鬥氣兒的勁兒了。

一反剛才的刁蠻的橫眉綠眼,她忽地伸出手主動攬緊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貼得緊緊地,小聲輕笑:“呵,看來你真沒級著我幹壞事兒,這麼詐你都沒有詐出來……算你乖!”

邢爺一怔。

隨之牽著脣笑了,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往樓道口走:“呵呵,走吧,都幾點了,還折騰個什麼勁兒。”

軟軟地靠在他懷裡,連翹雙手圈著他的脖子,眼圈兒有些發紅,但臉上一直笑著。

上了樓,進了臥室,她藉口剛剛又加了餐,胃裡撐得難受,問他要了連爸家裡的新電話號碼,說想再和爸爸聊聊天兒,支使他自個兒先去浴室洗澡。

點了點頭,邢爺又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沒有起疑。

畢竟她爸爸剛剛回來,心心念念著想和他說說話也是人之常情。

告訴了她號碼,他進浴室前,心疼地再三叮囑:“就講一會兒啊,千萬別累著,等我洗了出來就替你洗。”

“嗯,趕緊去吧,磨嘰。”連翹笑著點頭。

望著他高大挺拔的偉岸背影,連翹決定這事兒不再追問他,因為她,必須尊重他的決定。

但是,他們是患難的夫妻,她和他,不管福禍,不管榮辱,不管好的還是壞的,這輩子都得一起共享。

他能為她遮風擋雨,她自然也能為了他全力以赴!

現在,她腦子裡的條理,分析得很清楚了。

她身上的體香是納蘭女士的傑作,更準確說,這一切都是納蘭女士搞出來的。而她之所以恨火哥,要報復火哥,糾其原因還是因為她老爸的死。

現在,他老爸活生生的回來了,她心裡的結自然也能夠放下了。

誰種的毒,誰會解!

這話是納蘭女士告訴她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急迫地要找到她媽。

而最適合去找她的人,除了她老爸,再沒有別人了。既然是她自己,不說她懷孕,就算她沒有懷孕,真走到了納蘭女士的面前,依她那個倔性子,也未必肯信。

所以這事兒,她只有委託給他。

拿起電話,她聽著浴室裡嘩嘩地水聲,撥通了連爸的電話。

“翹翹,這麼晚了,你還沒有休息?”對於她的突然來電,連爸有些詫異。

聽著爸爸親切的聲音,連翹嗓子癢癢的,有些啞,有些哽咽。

“爸爸,你的我說啊,時間緊急,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兒,只有你才能幫我……並且,為我保密。”

“什麼事兒這麼嚴重,你好好說。”

迅速組織起語言,連翹儘量讓自己語氣平穩,又清晰又簡要地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講給了老爸聽。

聽完,那邊兒沉默了。

良久之後,才傳來連爸無聲的輕嘆。

“好,我明兒就起程去m國,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