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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火急火撩的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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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火急火撩的 2

好些天沒見面了,沒有聽著這姐妹兒的嘮叨,她心裡還真挺想念的。

電話接通時,爽妞兒正在辦公室裡批評下屬呢。聽著她那並不勻稱的嗓聲,連翹覺得這傢伙似乎心情也不爽呢?

難道,情緒也有蝴蝶效應?

約好了見面的地點,連翹掛了電話就去取車。她回國後,火哥又重新為她購置了一輛火紅色的蘭博基尼,不過她自己試駕過一次,壓根兒沒有時候使用它,進進出出,到哪兒都有他陪著,能用得著她自己開車的時候幾乎沒有。

上了車,她開啟車窗,發動了引擎——

車窗外暖暖的微風拂來,許久不曾自己駕駛過的感覺讓她覺得放鬆了不少。

不曾料到……

景裡大門口,柵欄閘緊閉著,汽車被大門口的警衛給攔了下來。一個戰士走了過來,站到她車窗外禮貌地敬禮。

“嫂子,首長走的時候吩咐過,你今天不能出門!”

我靠!

一掌輕拍在方向盤上,連翹好不容易放下的火兒又升了起來。

不對,是怒到了極點。

好他個邢烈火,他自個兒去約會老情人,還不許她出門兒,真把她當成私人囚犯了啊?

憑什麼她就不能出門?

越想越窩火,然而一肚子委屈也不能在人家小戰士身上發洩。暗暗吸了口氣,她換上了慣常的微笑:“小趙啊,我剛才給他打過電話了,這會兒我有急事,麻煩開一下門!”

“對不起嫂子,你別為難我了……我真不敢開!”苦逼的小戰士,大倒著苦水,左右都不是人的差事兒,幹起來可真費勁兒!

說完這句,他想了想又報告說,“對了嫂子,剛才有人送了一束百合花過來,說是給嫂子你的,我正準備差人送過去呢。”

百合花?!

想起來了,卓雲熙!

他媽的,那個男人的爛桃花可真多。害得她天天掐都掐不完!

臉上笑容不變,她笑容可掬地點頭:“謝謝你啊,送過去吧!……現在,先給我放行!”

“嫂子,真不行,首長會剝了我的皮!”

“剝不了,剝了我給你粘回去!”

這話說得……

小趙更苦了,“不要為難我了,嫂子,我太難了!”

好吧,看來好言好語是說不通了!

下一秒,連翹斂住笑容就變了臉色,目光如炬地瞪了過去,那粉色的脣瓣微張,話說得很緩慢卻也非常的堅定,更沒有人會懷疑她真會那麼做。

“既然你們不放行,那我就只有硬闖了。現在,我數到十,如果你們還不開柵欄,我就開車撞過去,碰死算了!一,二,三……”

呃……

好吧,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麼不要臉的說法,她覺得自己挺無恥的,這完全是活生生的拿自己來威脅別人。

試想想,這些戰士哪裡敢讓她撞上去?景裡的戰士們誰不知道啊,首長雖大,可是首長頭上的首長夫人更大!她要真出了什麼事,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所以,在她不過剛數到第五的時候,小趙就苦著臉揮了揮手,鐵柵欄就緩緩退了開去,景裡的大門洞開。

“嫂子,你一定要小心啊……”

捋了捋自個兒頭髮,連翹笑著發動了汽車,向他揮手再見:“我會的,謝了啊!別怕,有事我擔著,他不會為難你們的!”

對這個,她絕對相信。

火哥再不講道理,也不會把事兒怪到戰士頭上去!

大門口,望著張揚而去的蘭博基尼,小越愣了兩秒後,無奈地嘆著氣。

“趕緊的,給首長彙報情況!”

京都市綠島休閒氧吧。

用藤條編織的兩張搖椅上,面對面兒坐著兩個漂亮的女人,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清香四溢的茶和一杯透明的白開水。

需要喝茶靜心的是爽妞兒,喝白開水的女人,當然就是滿腔怨念的連翹了。懷孕的女人不宜喝茶和其它飲品,她現在的日子,除了白開水,還是白開水。

盯著她的眼睛,爽妞兒的樣子看著有些憔悴,但笑意還掛著脣角:“連子,真的很難想象啊,你倆如膠似漆的兩口子也會吵架?”

見爽妞兒臉上擺明了的不相信,連翹蘊藏了半天的怒氣終於找到了發洩點。

說,必須說出來!

女人麼,心裡不舒服首先想到的便是找閨蜜傾訴,尤其是懷孕婦女連翹同志,噼裡啪啦就是好一頓埋怨,將早上和火鍋那點兒爭執的事情說給了爽妞兒聽。

當然,她也不傻,把間諜021和遠陽集團那兩碼事兒給完全省略了過去。

這麼做的原因,當然不是為了給火哥加重罪刑,而是因為,這兩件事兒的確都不太方便說給爽妞兒聽。

可是這麼一來,性質可就大不一樣了。

一聽完她說的話,爽妞兒都著急了,猛地一把拽住她的手,那臉上的怒火騰地升了起來,那表情,那動作,似乎比做為當事人的她還要生氣。

“我靠,太過份了!看來這男人啊,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全他媽的一丘之貉,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現在就連你家邢烈火都這樣了,這世界還有什麼指望?”

又爆粗又氣憤的爽妞兒,還有她臉上太過激動的神色,多詭異啊!

好吧,連翹訥悶了。

“你這是怎麼了,爽妞兒?這麼激動幹嘛!”

乾笑著收回了握著她的手,舒爽蠻彆扭地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然而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我有麼?沒什麼啊,這不是替你抱不平麼?連子,告訴你啊,這回你千萬不能輕易饒了她,要不然下回他就該更過份了!婚姻這玩意兒,可經不過來回折騰!”

瞪了她一眼,連翹對爽妞兒的性格那可是瞭若指掌,這丫的絕對蠻了自己什麼事兒。

皺了皺眉頭,她就有些不耐煩地吼吼:“我是問你怎麼了,不是問你我要怎麼做!趕緊交待清楚,今兒姑娘的脾氣可不好!”

“靠,到底你是脾氣見長了,還是出門的時候腦袋被門板夾過了?用什麼語氣跟姐說話呢?”

爽妞兒打趣著笑,不過說來說去,她就是不扯正題,明顯岔開話不接她的話頭。

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連翹語氣涼涼地說,“舒爽,別逼我使用武力!”

好吧,又是這一招!若干年不變!

舒爽暗歎了一口氣,知道瞞不過這傢伙的眼睛,太毒了!

其實吧,她這些天也正糾結呢!甚至比起連子那點兒破事兒更加糾結!

沉默了幾秒之後,沒想到,她一丟擲來了就是一個大炸彈——

“連子,我要離婚了!”

啊!噗!

連翹一陣激靈,差點兒把嘴裡的白開水給吐了出來。

活生生嚥了下去,她像看怪物一樣的瞅著爽妞兒,“我說姐妹兒,你以為你在拍小言劇呢?動不動就鬧離婚,我可告訴你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不說你倆了,要真離了,你家衛舒子可怎麼辦?”

離婚這種事兒,連翹還真沒想過!

即便她和火哥倆吵嘴什麼的,怎麼著她也不可能往那個方向走,甚至心裡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殺父之仇她都放下了,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彆扭歸彆扭,置氣歸置氣,離婚是萬萬不敢想的啊。

那麼,得有多嚴重的事兒,才能讓爽妞兒想到離婚?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涼拌唄!”趴在桌面上,使勁兒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舒爽的樣子看著特別的疲憊。

斂緊了神色,連翹慎重地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沒有望她,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舒爽才輕聲嘆著撇了撇嘴:“他在外面有人了!你信麼?”

翻著白眼兒,連翹不可置信的盯著她。

“怎麼可能?!別特麼瞎扯淡!”

衛大隊長這人吧,雖然曾經是個遊戲花叢的主兒,可是自打他和爽妞兒在一塊兒後,那真是品學兼優的社會好青年一枚啊!那時候都沒有變心,更何況現在他倆還有了一個兒子,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兒!

“不信拉倒!”舒爽臉上很平靜,完全不知道她話裡的真假。

“爽妞兒,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爽妞兒沒好氣地瞪她:“誤什麼會啊?男人麼就是這種東西!人家那個孟若珍本來就是他的老相好不是麼,現在姓孟的女人君新寡,得多可憐啊,這不,他劍仙剛好又可以湊一對!”

“君新寡,孟若珍的老公掛了?”

這事兒連翹聽說過,衛燎結婚生子後,孟若珍就遠嫁到了國外。

嗤笑了一聲兒,爽妞兒的語氣淡淡地,聽不出來情緒。

“可不就是麼,現在回國了,又盯上衛燎了唄!嘿,可是你說這男人有多不要臉啊,他還好意思來質問我?說我和苗良怎麼樣怎麼樣,我那就是純工作關係,單純得都不能再單純了。更何況,你想想啊,我都是快三十的老女人了,還生過一兒子,他以為人人都像他一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人家苗良早就結婚了,夫妻感情也挺好,我看他就是沒事兒找茬!”

說起這件事兒,爽妞兒話裡話外一大堆抱怨。

可是,哪怕她說得天花亂墜,連翹還是不敢完全相信。

畢竟,感情這種事兒大多數時候聽不得一面之詞,每個人站的角度不同,觀點就不同,對待事情的看法就更是不同。

如果換了別人她覺得或者還有可能,就衝衛燎對舒爽和衛舒子那股子疼愛勁兒,怎麼著也不可能綠杏出牆迎風招展吧?

“爽妞兒,就算那女人有那份兒心思,我也不相信衛大隊長會那麼做,他吧,看著挺痞的,不是那麼不靠譜的男人!”

翻著白眼珠子,爽妞兒極其怨念地說:“愛信不信,你以為還是熱戀的時候啊?人啊,都是會變的!兩口子在一起久了,多枯燥乏味兒啊,黃臉婆再怎麼好,哪裡有狐狸精來得有味道?”

連翹看著她,默了!

對爽妞兒和衛燎的事兒,因為她離開那長達六年的空白期,所以知道得並不是特別詳細。

不過,七七八八也大抵知道一些。

衛大隊長在歷經一年時間的風裡來雨裡去,在解放軍報外面蹲點兒守候,好不容易才重新贏回了爽妞兒的感情,又加上來自家庭的顛簸和折磨,兩個人好不容易才克服了重重困難,共同走過了艱辛的路程,如願以償地成就了這麼一段姻緣。

到如今,又怎麼可能不去珍惜呢?

可是……

當她把自己領悟的這些大道理洋洋灑灑地告訴爽妞兒的時候,卻得到了她壓低嗓子咄咄逼人的反問。

“連子,說我的時候你挺得勁兒,那你為什麼不相信你家邢大首長?你不照樣兒在彆扭麼?”

呃,到也是……

被爽妞兒這麼一句鼻子不是鼻子,臉兒不是臉兒的抻掇後,連翹的臉黑了又紅,紅了又黑。

最後,她愣住了!

估計這就是局中之人和局外之人的區別吧!

站在外人的角度覺得挺小挺簡單的事兒,對處在僵局中的人來說,卻是一道怎麼也解不開的難題!

還是古人英明,一句話就整明白了!

情之一物,剪不斷,理還亂!

兩個女人,陷於了沉默,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連翹先開口,意味深長地淺笑著望爽妞兒:“姐妹兒,還是你說得對。其實吧,有的時候,事情也許真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兒,只不過就是落不下心裡那口氣。”

贊同的點了點頭,爽妞兒也嘆。

“誒!你是不知道,那個姓孟的女人忒他媽不是個東西!自己死了老公,還見不得別人家庭和睦!呵,把自己整得跟個二十四孝的兒媳婦兒似的,伺候著我家婆婆。現在啊,更是和我婆婆倆合著夥兒的來整我……實事上,當初我和衛燎結婚,我婆婆就尋死覓活的反對,什麼辦法都用盡了來逼他,要不是我後來懷上了衛舒子,估計到現在她也未必會松那口。”

舒爽的語氣越說越哀怨,那語氣裡渲染著那股子濃濃的無奈,不禁讓人扼腕。

名門難入,連翹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自古以來,婆媳就是天敵,不對盤的原因大多就是因為那個對彼此都最為重要的男人。

當初她和衛燎的結合,本來就是衛家人在逼於無奈的情況下答應的,現在她婆婆一直喜歡的孟若珍又死了老公,再被這女人一摻和,心裡不免又燃起了搓得她和衛燎在一起兒的熊熊大火了。

火燒到的人,自然是爽妞兒!

反正孫子是他們衛家的,趕跑的只是兒媳婦兒,他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老實說,這是一個很俗套的故事,可是卻現實得讓連翹忍不住有些替爽妞兒難過起來。

兒子都三歲了,還得受這份罪兒!

這麼一比較,就覺得自家老婆婆好了,沈老太太從來都不會多說她一句,什麼事兒都幫她想好,那種好是打心眼裡帶著的,不是裝出來的。甚至於,跟她的關係比跟火哥還要親密得多。

嘆了嘆,她反過來安慰爽妞兒:“姐妹兒,咱挺一挺也就過去了,只要你倆感情好,又不用跟婆婆過一輩子!她總得掛在你前面吧?”

“時間最不靠譜,世間哪有永恆的愛情?!”爽妞兒輕笑。

是啊,有麼?

連翹也疑惑了!

世間之上,如果真有‘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愛情,那麼為什麼終成眷屬的有情人那麼多,能白頭偕老還幸福美滿的卻很少?

“咱得往好的方面想!”她的語氣有些無奈,有些憐惜,更多的是勸慰——

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不過,她也真的不太相信那個孟若珍能有那個本事。

如果她要真那麼能,能將爽妞兒和衛燎這倆好得都恨不得揉進彼此身體裡的冤家給拆散了,那麼,只能證明是他倆的婚姻不夠堅固。

京都市第一看守所。

烈火,當空。

四周高高的鐵絲網裡,關押著許多向往自由的靈魂。

一般來說,犯罪嫌疑人在法院還沒有開庭審理之前,都是暫時關押在看守所裡面的。

易安然也是一樣。

這時候,所長的辦公室裡,氣氛有些低壓,所有人屏聲息氣著。

滿臉冷冽陰沉的邢烈火手裡拿著一個宗卷,那是刑偵大隊對易安然的調查問卷和審訊資料。

他,皺緊了眉頭。

在他的旁邊兒,站著負責這個案子的市公安局刑偵隊長和第一看守所的所長。被他身上那種又陰戾又冷冽的氣息給瘮得,他倆大氣兒都不敢亂出,一動不動不敢吱聲兒,等待他發話。

良久,看完了,他才冷聲問。

“就這些?”

“是是,就這些了,她什麼也不肯說,就連證據確鑿的煤氣洩露案她也不肯承認……我們……我們看在易處長的份兒,也不好太過為難了她!”

刑偵隊長說得斷斷絕絕,但話裡的意思表達明確了,嫌疑人不認罪,他們也不好動刑。

畢竟是易處長的親妹子……

而且,她的關係也比較複雜,又扯上邢家……

冷冷地哼了一聲兒,邢爺將資料遞還給了他,又對著旁邊杵著的看守所長說。

“取消區別待遇,該怎麼辦還怎麼辦!”

“可是,易處長那邊兒?!”

邢烈火望向那個所長,目光裡滿是冷冽,“你說是易處長大呢,還是法大呢?”

“這個……是……法大,法大……”腦門兒一熱,看守所長被這句話駭得直冒汗,他哪敢徇私枉法啊!

眉目一沉,邢烈火沉吟幾秒說:“這樣吧,回頭我給市公安局發公函,因為她的案子還涉及到一件軍事機密,所以如果她還不交待,我會派人來提審……另外,關於遠陽集團的,如果交待了,也得先保密。”

怔了一怔,刑偵隊長點了點頭,表情知道了,接著又問:“首長,你今兒不去見見她?她說只要見到你,什麼都交待!”

換了任何人這時候應該都會選擇走這條近路。

可是……

邢爺很快便擺了擺手,來這兒的路上他仔細尋思明白了,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何必為了這事兒弄得夫妻間有隔閡呢?

“不見了,不交待就給我死關著,看誰耗得過誰!”

“……”無語地望著他,兩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剛才見他到看守所的時候,都認為他是要來見易安然的。

誰知道,事到臨頭又變了……

冷冷的一勾脣,邢爺的視線掃向了他倆疑惑的目光,倏地一臉嚴肅地說,“老子後院都起火了,還見什麼見?我夫人不喜歡,沒有辦法!”

“……”

兩個人呆愣著,不好接嘴了!

早就有耳聞這位太子爺是個妻奴,但沒有人敢相信,今兒聽他親口承認,就不得不相信了。

然而,更加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降住這麼一隻猛虎啊,降住還不算,還能遠遠的地將繩兒給攥在手裡。

換句話說就是,太子爺見與不見易安然,那位夫人也不可能會知道不是?

再說了,現在新時代的男人,誰在家裡還沒說過幾句謊話哄老婆的啊!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好了!就這樣吧,我就先走了,記住我說的話,該怎麼審就怎麼審,實在不行,我會派人過來審訊——”

冷冷地說完這句話,邢爺沒有再哆嗦,轉身就往外走,先的時候接到電話說連翹出了景裡,想到她還懷著孕,他這會兒心急火撩的呢。

不曾想。剛到門口,就遇見了帶著兩個下屬走進來的易紹天。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彼此之間的那點兒嫌隙,還是沒有辦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