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醫院深深情情切切 2

醫院深深情情切切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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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深深情情切切 2

背後,留下了三七的尖叫聲,“喂,邢烈火同志,麻煩你說清楚再走……誰搗蛋了?!”

回國有一段時間了,三七小美妞現在已經學會了稱同志,很少叫邢烈火先生了。

火哥走了,病房裡的氣氛在連翹看來就不太良好了!

小久擺上了碗筷和謝銘誠吃起飯來,就剩下她和宣姨坐在那兒,多彆扭啊!

坐在一邊兒的沙發上,宣姨突然若有所思的說,“烈火這孩子,真是擔負太多的責任了。裡裡外外什麼都得顧及到,實在是太辛苦了,也沒有人能替他分擔……”

老實說,連翹覺得她可以去參加談話藝術高峰論壇了。

能將一句很簡單的話分出幾瓣兒來,讓不同的人聽出不同的味道,的確有些本事。

比如小久聽著就像在是心痛大哥,而她聽著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很明顯在說,她就是那種沒法兒替火哥分擔的女人。

宣奶奶不是好人——

噗!

腦海裡第n次閃過女兒說的話了。

這讓連翹有些糾結了!

會不會是因為知道她不太喜歡自己,所以才產生了這種錯覺呢?

琢磨著,尋思著,她並不去接宣姨的話茬。

而正和謝銘誠在吃飯的邢小久聞言卻回過頭來,樂呵著說:“宣姨,你啊是不知道,我哥潛能無限,他最喜歡的就是壓力了!在外是模範軍人,在家同樣也是模範老公,洗個碗也比別人洗得乾淨呢,哈哈……”

這段調侃她大哥的話,讓宣姨聽了卻臉色一變,“他還在家洗碗?!”

苗頭不對啊?!

這回小久總算聽出毛病來了,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笑笑,“呵,這完全是我哥自願的啊,沒有人逼他,我嫂子要和他爭著洗,他準得急……宣姨,話又說回來,換以前你能想象得出我哥是這麼疼老婆的男人麼?我都想不到,太罕見了……”

在家人面前,小久完全沒有什麼防備的想法兒,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尤其是在謝銘誠歸來後,一個重獲愛情的女人,又處於如膠似漆的熱戀期間。在她的眼晴裡,世界都是陽光的,生活都是美好的,人人都善良的!完全脫離公司事務的她,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那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子樣兒。

“哦,這樣啊!”

淡淡的回答著,宣姨收回了臉上的不悅,換上微笑的臉轉過頭來望向連翹,“不過翹丫頭,做女人啊還是要多心疼男人,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回家就圖個溫暖……”

“知道了!”

不鹹不淡的三個字迴應她,連翹表情平淡。

換了今天之前,她或許不會介意宣姨這麼說。畢竟是火哥的姨麼,可是到了現在,她還真就有些介意上了!

她憑什麼像自個兒婆婆似的來說教呢?婆婆還活著,她這麼想代替這個位置?

太搞笑了!

不管是不是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反正連翹現在已經和三七是同樣的觀點了。

這個宣姨,不像個好人!

原本開開心心的探視,因為有了宣姨在,讓她覺得在這病房如坐鍼氈般的難受,好在還有三七在,小久心情似乎也頗好,不致於冷了場。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了火哥回來,她覺得這個過程漫長得有些嚇人!

叮囑了謝銘誠要好好休息,又給小久和宣姨說了幾句,他倆就帶著三七先走了。

一從醫院出來,她就有些憋不住心裡的話了。

老實說,現在的她和火哥之間,已經完成了嚴酷的十月革命,結成了統一的戰線聯盟,所以幾乎沒有什麼話是不好意思張嘴的。

幾乎就在關上車門兒的一瞬間,她的話跟著就出口了。

“火哥,那個宣姨,你不覺得有點兒奇怪麼?”

攬過她的腰來,火哥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似乎對她這話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微微頓了幾秒,他才冷聲問。

“你想說什麼?!”

聽著他突然變冷又凌厲的聲音,連翹心裡一驚,他這冷漠是對自己麼?

不對!

轉念一想後,她突然狡黠一笑,“你看出來了,是吧?”

“哼!”冷冷地輕哼後,邢爺抱過她將背靠上椅背,半眯著危險的眼睛,沉聲說:“你都看出來了,我會看不出來麼?難不成你認為我智商不如你?”

“哪兒能呢,爺你的腦子都是黃金鑄的,絕頂聰明,小人不敢給你比!”伸出手就在他胸口上狠狠打了一拳,但連翹嘴上卻笑得無比開心。

真好啊!火哥竟然跟她是一樣的想法,狗腿狗腿也沒啥!

捂了捂被她揍得有些疼痛的胸口,邢爺臉上的神色又倏地黯淡了幾分。

“我媽那事情過去太久了,之前幾乎什麼線索都沒有。不過,今天到是讓我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這時候,汽車剛好透過一個十字路口,連翹眼睛盯著變幻的紅燈變成了黃燈,輕笑著說。

“柳眉?!”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邢烈火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反駁。

連翹知道,自己想對了!

比起宣姨來,柳眉明顯更沉不住氣。

之前調查沈老太太死因的時候,因為柳眉恰好確實有不在場的證明,那就是跟邢老爺子在一起為邢婉看病,而渭來苑那地方戒備森嚴,也不是誰都可以混得進去的,所以邢爺一直沒有把放火這事兒和她扯上勾。

而宣姨,和老媽感情最好的親妹妹,他之前壓根兒沒有想過……

看來,原先以為的有些巧合,都不僅僅只是巧合了!

渭來苑失火和邢婉病重在同一天,而柳眉和宣姨明顯是認識的,這之間又說明一個什麼問題?

為了同樣的目的達成的短暫聯盟,然後又因為同樣的標的而翻臉,偏偏彼此因為這件事,又成了拴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不敢指認我,我也不了指認你。

腦子裡隱隱的便有了猜測,可是要怎麼樣來證實呢?

連翹正在胡思亂想間,頭頂突然響起火哥不輕不重地聲音,聲音裡,帶著淡淡地躊躇和詢問。

“連翹,我真的不知道,對我媽來說,是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是快快樂樂的好,還是恢復了記憶,自己手刃仇人好……你說呢?”

胸口窒了又窒,連翹卻回答不出來。

這個問題,太深,太複雜,又蘊含了太多的人性和哲理。其實不管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有好的一個方面和壞的一個方面,世事兩難全,但他們又沒有辦法知道或者徵求沈老太太自己的意願,更不能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她的頭上。

最後,她只能攬住他的脖子,微笑著望著他的眼睛說了四個字。

“順其自然。”

對,順其自然吧!

冥冥之中,既然已經安排了這樣的情節,必然也會有關於這情節的解法。

世間之事,強求不得,既然往左與往右都是傷人,不如順其自然!

501病房裡。

在宣姨也離開後,只剩下了謝銘誠和邢小久。

小久笑著將剛剛兩個人用過的碗筷盤子等物件收拾妥當,再端到廚房在洗碗池洗乾淨放好後,才取下圍裙回到了臥室。

一出來,並對上了男人關切的眼睛,她抿著脣笑了笑,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兒。

“怎麼了?瞧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謝銘誠拉過她的手來放在自己的掌心裡,細細地摩挲著,不免有些感嘆:“小久,做這些事兒,真的太辛苦你了,其實你都可以不用做的,我讓通訊員過來……”

微微搖著頭,邢小久笑容淡定:“謝銘誠,我記得小時候,我媽也不要傭人做廚房的活兒,每次我爸心疼她,急得都快瘋了,她卻笑著說,啥叫家呢?柴米油鹽一針一線都得自己經營的才算是一個家,如果洗碗做飯這些都假手於人,那隻能說是賓館旅店,不是完整的家了!”

她這席話說得有些羞澀,可是話裡話外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她也想要一個和他的家,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現在他倆是一家人。

難道這些資訊很不明朗麼?

可是,謝銘誠這個憨貨哦!

人家姑娘口口聲聲家來家去的,都把話說給遞到嘴邊兒,他想了想,卻只輕輕說了一個字。

“哦!”

這……太肝兒顫了!

“哦什麼哦?”小久姑娘該有多糾結啊?!

望著她嗔怪的神色,謝銘誠蠻老實地回答:“你媽媽是個勤勞樸質的女人!”

這還用說麼?!

可是聽到他這麼說,邢小久還是拋掉了心裡的小鬱結,有些感嘆起自己的母親來:“要是我不學著做這些事兒,還不知道原來以前我媽那麼辛苦叱……可是,結果呢?我爸……哎,不提了……”

她家裡那些事兒,謝銘誠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見她臉上隱隱浮動的傷心和對以前美好家庭的懷念,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將握著她小手的那隻大手放開,轉而向上攬住了她的肩膀,一點一點的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裡。

“我不會的,小久。”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說話從來不會用華麗的修飾詞,卻字字令小久姑娘動心不已。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我不會的’是什麼意思。

那意思正如他這個人一樣簡單,說明白點兒就是,他說他不會像她爸那樣,將她媽留在家裡,自己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了一個孩子。

輕輕地將頭靠在他的胸口,她動作很輕柔很小心,就怕碰到了他的傷口。然而再細細地琢磨這個傻男人並不動聽的幾個字,心裡無比的感動。

似乎那顆孤單了許久的心,終於找到了停泊的岸一般,她的眼圈有些泛紅,但卻用開玩笑的話調侃說。

“謝銘誠,我這麼漂亮這麼能幹這麼聰明這麼可愛的女人肯跟著你,你要知足,懂不懂?要是還敢對別的女人有非分之想,老天都饒不過你!”

“我知足了!”

他說得同樣是老實話,能被一個姑娘,還是一個這麼好的姑娘愛了前前後後近九個年頭,他謝銘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心微微一動,邢小久仰起小臉兒,輕聲喃喃說:“謝銘誠,其實我也很知足!有了你之後,我覺得自己做什麼都開心了!”

同樣沒有特別動聽的話,卻令謝銘誠突然有些激動起來,不由得緊了緊摟著她腰肢的手臂。

“小久——”

沒有回答他,邢小久繼續自顧自地說:“謝銘誠,我覺得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有了你之後,我真的什麼都不怕!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不管再發生什麼事兒,咱們都不能再退縮了,好嗎!”

微微一頓後,謝銘誠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聲音低沉並不高亢,卻說得十分的慎重。

“好!”

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

再一次從鬼門關闖過來的他,非常明白自己現在不管怎麼樣都放不開這個女人了。更不想去管什麼身份,地位的差距,在他的眼睛裡,她就是一個需要他疼愛的小女人罷了,他要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她的身份和地位,甚至與其它的一切都沒有關係。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邢小久心裡一蕩,突然直起上半身來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啜著氣兒說:“這就對了,謝銘誠,我們都要有勇氣……”

沒錯兒,愛,真的需要勇氣!

“我知道,小久,可是跟著我可能會委屈你,我現在除了年邁的父母,什麼都沒有……而且,我也不會接受屬於你的東西!”

邢小久明白,這是他作為男人的驕傲,而正是這些東西,曾經活活讓他們錯過了許多年。

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什麼矜持和驕傲都抵不過長相廝守!

一抬手,她輕輕地捂住了他的嘴,然後怔怔看了他幾秒。

同樣兒,也安靜了幾秒之後,她才再次靠到他的胸前。

“謝銘誠,我想出院以後,我,我就跟你住宿舍,我不怕吃苦……而你,只要記得我是小久就行了,我不是帝豪的小久,不是邢家的小久,也不是設計師小久,我只是你謝銘誠的小久……”

謝銘誠喉嚨微微一梗。

可是……

他怎麼會會不知道小久的心思呢?但她從小就是在蜜罐裡泡大的姑娘,部隊宿舍那種條件實在太過委屈她了,而父母現在住的那套房子也舊了,何況,他知道現在的女孩兒一般都不願意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

“小久——”半晌後,他才訥訥出聲,“這些年,我也攢了些錢,不過上次給了一部分給小時,每月請人照顧爸媽也得一筆不小的開支。等過一段時間,我存夠了首付就按揭一套新房……娶你……”

房子,存款,這些詞以前對於邢小久來說,不過就是一個詞兒罷了。

雖然她也知道這些民生問題對普通老百姓的意義,但是她確實沒有切身體會過其中的艱辛和不易。

不說邢家的產業,就單單她個人名下都有好幾套房子,其中還有一套價值不菲的大別墅,是在她滿十八歲的時候,大哥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但是,她在得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現在這一刻的感動!

因為這個男人說他沒有房子,要攢錢買房子娶她,這真真兒讓她感覺到好窩心!

也許他的錢當不上自己的一個零頭,也許他一輩子賺的錢都不夠她大筆一揮的數值,但她還是樂意,就是開心,就是幸福!

她就是願意住他花錢買的房,就是願意穿他花錢花的衣服!

說來還得插一嘴,她身上穿的這件幾十塊錢的大t恤和仔褲,也是花他的錢買的,因為那天她匆匆趕到醫院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不知道怎麼的,也不想打電話叫人送衣服來。

當她從這個男人手裡接過錢,她清楚地從他臉上也看到了快樂,那是一種給予心愛的女人時男人的驕傲。

這件大t恤,她穿得很開心!

她更想讓謝銘誠知道,邢小久哪怕穿幾十塊錢一件衣服,照樣兒活得有滋有味兒,照樣兒是漂亮的女人!

怔怔地想著,一串串晶瑩透明的淚珠兒,慢慢地從她臉上滾落了下來。

是幸福的眼淚!

當謝銘誠感覺到胸口的溼意時,才知道她在哭,他有些手足無惜地將她的頭抬起來,抹了抹她的眼淚,心疼不已。

“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沒有,我是想說……謝銘誠,我願意!”

“呵!”愣愣地親了她一下,謝銘誠悶悶地笑。

她也笑,覺得兩個人都挺傻的,“謝銘誠,你笑得真傻!不過,先說好啊,在你娶我之前,你住哪兒,我就住哪兒,我要跟你住一起……”

說著這話,邢小久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上微微浮現出一絲可疑的紅暈來。

這話裡的意味兒多曖昧啊!

住在一起……

“好。”輕輕答道,謝銘誠慢慢捧起她沾滿淚珠的小臉兒,吻得很輕,吻得很緩,那吻裡帶著一股子濃濃的愛意。

在吻的過程裡,他更是在心底裡一次次地肯定,這是他的女人,是他謝銘誠的女人,是他未來長長一生要疼惜要拼了命給她幸福的女人,而這個女人,也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成為他謝銘誠的媳婦兒……

真好!真挺好!

不知道是因為彼此想念得太久,還是因為愛意燃燒了理智,思維很快就被兩個人遺棄,原本的輕輕舔吻越來越火熱,慢慢地,也越來越深入,而他撩著火的大手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伸到了她那t恤裡,直接觸上了她猶如羊脂玉雕一般滑膩的肌膚。

“謝銘誠——”在他的手裡,女人像一朵急需綻放的花朵,仰著小臉兒望他,帶著淚意的眸子,片片深情和痴戀。

水濛濛,霧騰騰,剎那,讓男人驚豔……

謝銘誠沒有回答,或者說來不及回答,體內燃起的火焰支配著他接下來的行動。

火熱的脣從她臉頰上那一抹抹紅潤的淺粉緩緩向下滑動著,輕輕地停留在了她有著漂亮弧線的鎖骨上。

逗留著,親吻著,良久之後,才終於滑落下去……

“嗯!”

緊緊閉著眼睛,她羞澀地不敢望他,在他火燎似的嘴脣下,一股透心兒的酥麻感突然從她軟綿**處傳了過來,不由自主地,她啜著氣輕嗯了一聲兒。

她很無助,很旁徨……

“謝銘誠——”

“小久……”聽到她細軟好聽的聲音,謝銘誠放緩了動作,輕輕地淺吻著她,曖昧又不失溫暖的嗓音裡有著明顯壓抑的情yu。

“別怕!”

些許動情,又有些想要逃避,些許柔順,又有些小別扭。

這樣子的女人,顯得又羞澀又含蓄,像一顆漂亮得泛著水珠兒的水蜜桃兒,特別的能讓男人稀罕。

她的臉上蕩著一抹柔軟的情思,用自己細白的牙齒輕輕地咬著下脣,似乎在極力壓抑自己即將溢位脣間的怪異聲音,身子也在輕輕地顫抖著……

而那雙半眯的眼睛裡,她瞧到了謝銘誠幾分深邃又幾分暗沉的眸光,尤其是那眸底深處跳躍著的兩簇火焰……

是那麼的明顯!

心裡,頓時柔軟得不可思議。

這一瞬間,她忘記了許多的東西,忘記了他還受著傷,忘記了這麼折騰他會痛,只記得他是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只記得自己想要真真切切的屬於他……

心裡的色彩感越來越濃烈,被他眼晴裡燙人的火焰烤得快都要融化了的她,義無反顧地主動伸出手狠狠地摟緊了他。

“謝銘誠——”

“嗯!”

他悶哼一聲,是忍著傷口疼痛的聲音!

然後,她華麗麗地就看到他臉上強忍的痛苦,和輕皺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