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大決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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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大決戰 1
六月的京都,天氣晴好。
飛機緩緩落地時,連翹的心情剎那間也有點兒失重。
站在機場大廳裡,那熟悉的鄉音就縈繞在耳邊,多少年飄蕩在外的遊子,她有些痴迷有些貪戀著那熟悉的語言。
京都,千年帝都,的確是個好地方。這裡的人,跟那些金髮碧眼的洋鬼子們比起來,怎麼看怎麼順眼兒;這裡的語言,比起那些用字母搭建的明,不知道高明瞭多少倍。
祖國,家鄉,這些字眼兒一個一個往腦子裡冒,這兒是她生活了整整21年的城市——
時光荏苒,六年竟如白駒過隙。
而六年後的京都,比之以前又見了繁華,新氣象,新感覺,她覺得這兒的人連精氣神兒都跟國外的不一樣,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好。
京都,我回來了。
見她看得痴了,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艾擎微笑著說,“我去取行李。”
“去吧。”
嘴裡訥訥地說著,老實說,她的那思緒已經遊離到了好遠好遠——
視線裡,迎來送往的人潮來來回回,人頭攢動著,熙熙攘攘。
有久別重逢的欣喜若狂,緊緊擁抱;有即將分別的抱頭痛哭,依依不捨。
這就是中國人的情感,炙熱而真誠,而那些人聲鼎沸,腳步聲聲和機場廣播裡嬌軟純正的女音普通話也一點一點地席捲了她的耳膜,心裡那種久違的熟悉感,讓她六年沒有過的情緒被強烈的刺激到了。
眼眶,有些發紅。
“連翹——”
身後,有人在輕聲地喚她。
熟悉的聲音,將她的名字叫得如同魔咒一般,心猛地揪痛了起來。
我是你男人,保護你天經地義。
為了救你,我管不了那麼多。
保家衛國。可是連翹,沒有了你,我就沒了家,即便沒了我,國還在。
為了你,一切都值得。
她的名字有多少年沒有被人用這種熟悉的嗓聲喚過了,她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身子,雙手不由自主的揪住了裙角,肩膀微微地顫抖。
下一秒,一隻炙熱的大掌猛地覆上她的肩,另一隻摟上了她的腰,而她的人被他捲入了懷裡,帶著熟悉的氣息。
“終於等到你了,我的小妮兒……”
他的妮兒,真的活著,真的回來了——
邢爺望著她的視線越來越灼熱,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要抱住這個女人,緊緊地抱住這個讓他想了六年,想得快要發瘋了的女人,永遠永遠也不讓她再離開。
火哥……
心裡呼喚著,靠近那一刻,他那熟悉的味道衝入鼻翼時,那隔著長長六年時光的思念,讓連翹的鼻尖兒一酸,差點兒落下淚來。
可是下一秒,她猛地狠狠咬住下脣,疼痛的感覺,讓她腦子剎那清醒,輕輕推了推他,趁他愣神,她迅速離開了他的懷抱,而再望向他時,眼睛含笑如同看陌生人。
暗自攥緊拳頭,她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讓語氣平靜得沒有任何的起伏。
“呵,好久不見。”
空靈得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疏遠得瞬間將男人的滿腔熱情給澆了個透心兒涼,邢爺怔愣在了原地,整個人宛如冰雕一般凝固了——
一整心冷冰。
眼前的女人,一身淺淡色的民族風味兒的休閒長裙,腳上一雙小巧的涼鞋,穿得比這機場裡大多的女人都要淡,可是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充滿了濃濃的女人味兒。
還是記憶那麼纖巧窈窕的身形,長及腰部的微卷發將她的小臉兒襯得越發的精緻好看,實在招人稀罕。
這個女人,炫目得讓他捨不得移開目光半分半秒,靜靜地看著她,他的鼻間似乎都能嗅到那種熟悉的香味兒,一點,一點的滲透過來,讓他心裡充滿了深深的渴望。
這是他的女人啊!
可是,這個他盼了六年,想了六年,惦記了六年的女人,此時此刻,卻對他如此的冷如冰雹,每個字兒都就鋼針扎肺似的——
一念至及,鼻腔發酸,他忽地一偏頭,撫了一把臉,咬緊了牙關,涼一涼瞬間溼潤的眼眶,等再轉過回頭來時,眸色再度冰冷。
“小東西,你還真能折騰人,活著為什麼不找我?”
聽著他的指責,連翹心裡一顫,卻張不開嘴。
難道他都忘了麼?還是說他以為那些事發生了就可以當做不存在?
此時,透明的玻璃牆將光線反射到他的身上,她目光裡的他,還是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一身筆挺得可以稱著冷硬的軍裝,乾淨,大氣,強勢而冷淡的感覺一如從前。
可是她卻知道,在他那不動聲色的外表下,挺直的腰板兒裡隱藏著很深很深最男人的性感。
六年的時間,歲月幾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要說唯一的改變,可能就是肩膀上的軍銜變了,金黃色的橄欖枝看著很扎眼。
呵,少將了!
不過麼,他本來也是擔得起的,無論站在那兒,他永遠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一下子,整個世界在他們的眼中都安靜了。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著,對視著,在彼此的視線裡,似乎渡過了上萬光年那麼漫長的時間,跨越了長長的歲月,近二千個日夜的守望後的第一眼,便再也移不開。
人來人往之中,邢爺壓抑著內心狂烈的激動,一動不動,目光一眨不眨。
“為啥不說話?”
“無話可說。”
冷漠得近乎無情的聲音,讓他喉頭一梗,腳步不聽招呼的就向她移動了過去,那手指竟有些控制不住地輕顫起來,依舊冷峻的外表下,那顆狂熱的心幾乎要從胸腔蹦噠出來。
“妮兒,我想你了……”
“謝謝!”她笑了!
這笑真美,眉梢眼底都是美。
可那卻是疏遠的笑,疏遠得彷彿再也摸不住,隨時都可以消失的笑容。
邢爺鬱結了,“連翹……”
又衝他展顏一笑,連翹臉上的表情很淡定,語氣很認真,“不好意思,我還有點急事兒,改天再聚啊,再見!”
說完這話,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強迫自己從他身上拉回了視線望,飛快地與他側身而過,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再見?!
邢爺仰天一望,六年的時間,就換了她一句‘再見’?
冷峻的臉上被狂亂的怒火所覆蓋,從初見時的欣喜若狂,到僵持的暗淡,再到現在的憤怒,他覺得自己快被這女人給折騰死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怎麼可能再讓她消失?
來之前他就在心裡發過誓,不管她心裡是不是還在怨著他,恨著他,他也永遠都不可能再讓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掉,哪怕是用綁的,也得弄回去。
她還想跑?還想逃?
“狗東西,連翹!”
耳邊一聲暴喝,緊接著,連翹還沒回反應過來,身後的腳步聲就竄了上來,而男人的怒火更是如同降落在大草原上的天火,帶著濃濃的慍怒往她耳朵裡鑽。
“你他媽給我站住!”
“哦,首長還有事兒吩咐?”
她的冷淡,將邢爺心裡那些枯萎了六年的荒草點著了,怒火燃成了燎原之勢,他忍無可忍,直接將面前沒有表情的女人往自個兒懷裡一帶,猛地抽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銬,拽住了她的手腕——
‘咔嚓’一聲。
連翹怔愣之下,愕然地發現自己手上竟被他上了手銬。
而手銬的另一端,竟銬在他自己手腕上。
他瘋了?!
深呼吸一口氣兒,她淡淡地抬頭望向他,只見男人冷峻剛毅的臉龐上,那雙黑眸裡滲透出來的冷冽和威嚴真是做不得假的。
他很生氣!
這讓她身上的汗毛都忍不住豎了起來,一陣一陣發寒,六年光陰,他身上的殺氣似乎更重了,渾身都散發著冰寒,而那挺拔的身姿也永遠都是那麼不可一世的冷酷。
他,萬里的冰川,一冰凍,即是萬丈。
緩了緩心緒,她勾著脣笑了,淺淺的,淡淡地,“邢大首長,我沒犯法吧,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灼熱的目光望進她的眼睛,他狠狠一咬牙,覺得自己的神經很快就要爆裂開來了,她完全當他是個陌生人,甚至把他倆的過去當成不存在的討厭樣子,將他的憤怒挑了起來,又壓下去,壓下去幾秒,又挑了起來——
這小女人,還是那麼能折騰人啊!
“連翹,逃妻和逃兵,都夠你喝一壺的,你選哪樣?”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的話。”
“固執,還是沒變!”
“叔叔……”話音剛落,在她的身後突然竄出來一個天真可愛的精靈小丫頭,眨著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他,奶聲奶氣問得無辜:“你為什麼要抓我媽咪?”
媽咪?!瞧著那跟連翹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小模樣兒,他估摸著她的年齡,心裡一陣狂喜,難道這是他倆的女兒?
那麼,就是最後一次在x市的時候有的?
忍不住伸出手愛憐地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他冷厲的臉色柔和了不少,“小丫頭,你幾歲?”
“四歲。”
伸出四個白嫩嫩的小手指比劃著,三七笑得特別的甜,那眨巴著的水瞳滿是真誠。
好吧!
本來她是不想這麼跟親爹見面禮的,可是誰讓他欺負她媽咪?作為一個擁有天才智慧的小腹黑,她怎麼能讓他在她娘倆兒頭上耀武揚威?
嘿嘿,老爹,等著看我七十二變吧!
眉目凝冷,邢烈火心裡頓時窒住了,愣在當場——
四歲?!她走了六年!
他猛地一轉眸,冷冷地望著連翹,可是,她卻微笑著回望他,彼此是在衡量,審視,窺探。
六年,多麼漫長的日子,有什麼事兒是不會發生的?
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正在這時,不遠處拖著行李箱過來的艾擎眉尖微蹙,女人被迫停滯的身影看得他特別的心疼,可是她那難掩異樣的視線還是跟那個男人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
愣了幾秒之後,他脣角牽出了一絲微笑,緩緩地走了他們身邊,有些不解地淺笑著望向邢烈火。
“這位先生,麻煩你放開她。”
聞言,邢爺身子猛地僵住,望著面前的男人那明顯維護的樣子,他心裡更是沉得沒邊兒了,使勁兒將女人的身體往懷裡帶了一帶,有些挑釁地勾脣。
“憑什麼?”
嘖嘖精彩!這段兒瞧得旁邊的小矮人連三七小朋友心裡暗笑不已,在火上澆油和在火中添柴這兩件事兒都是她最喜歡做的。
於是……
看了一眼老媽手腕上的手銬,看了一眼老爹幾欲抓狂的俊臉,再看了一眼可憐的愛叔強做的鎮定,然後,穿著蓬蓬裙的小淑女輕咳了一聲兒,幽幽地嘆道。
“你們這是幹嘛呢,這兒人這麼多,我這麼小,都不怕我被壞人抱走了啊?”
她的話很管用,馬上拉回了三個大人的視線。
“來,媽媽抱!”連翹俯身下去要抱女兒,奈何手銬的另一端在黑著臉的男人手裡,她有些無奈地望他,神情平淡地像看一個陌生人,帶著淡淡的請求的神情,更是不像是她以往那種倔強。
“請你放開我好嗎?我要抱我的女兒。”
“休想!”邢爺咬牙切齒!
三七搖了搖頭,老爹啊,你狠啊!不讓老媽抱我,你的日子慘了!
無視他的怒火,三七小朋友拂了拂裙襬,笑著向艾擎伸出了雙手,“算了吧,我更喜歡美男爸爸抱我,美男爸爸嘎嘎香……”
爸爸?!
三個人的心裡都抽了。
微愣之後,艾擎回過神來,目光滿是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兒,一隻手就將小丫頭抱到了懷裡,隨便把手裡行李箱的拉桿遞給了連翹,那動作熟悉自然得任誰都能看出來人家是一家三口。
多和諧啊!
邢爺滿眼痛楚,心被狠狠的刺傷了!
而小三七更是毫不客氣地抱緊了艾擎的脖子瞎搖晃了幾次後,一個甜蜜蜜的吻就落到了他的臉上,特別得意的說。
“唉,還是我的美男爸爸香,其它叔叔都是臭叔叔!”
“哈,真乖。”艾擎忍俊不禁,嘴就湊到她臉上吧唧了一口。
這個小丫頭的頑皮他可是比誰都清楚,很明顯是想給她爸爸一個下馬威。
而他,也樂得配合。
不管是出於是什麼目的,如果邢烈火做不到尊重,他都得維護她們母女——
連翹當然也知道自個兒女兒耍的什麼鬼心眼兒,一直以來她對這個心智特別早熟又特別懂事的女兒,總是特別地無奈。
“三七!”淺淺的歪了歪脣,她瞪了女兒一眼,暗示她別玩得太過分了。
“看我的吧,老媽!”衝媽媽眨巴了一下眼睛,小丫頭反而鬧騰得特別的歡實了,在艾擎的臂彎裡上竄下跳跟著猴子似的。
而艾擎向來對這個小丫頭寵得沒邊兒,那臉上的表情,那疼惜的眼神,那互動時的感動流露,活脫脫就是一個憐愛女兒的慈父形象。
一家三口,一家三口……
這一幕,讓邢烈火抓狂得簡直要發瘋了。
心裡彷彿被最烈性的炸藥給轟過一遍似的,他雙眼裡滿是赤紅的顏色,那種椎心刺骨般的痛楚瞬間便蔓延到了身體的四肢百駭,他們的幸福,他們的相處,讓他情何以堪?
他的女人,他的媳婦兒,怎麼六年後,成了別人的妻子,別人孩子的媽?
可笑!真他媽的可笑!
心裡頓時泛起一種類同於動物般的哀鳴,更像一隻領地被人佔領之後的雄性生物一般,他狠狠攥緊了拳頭,想想又放了開,冷冷的指著艾擎問連翹。
“告訴我,他是誰?”
連翹一愣,看到他眼睛裡明顯的刺痛,心裡一片荒涼,也跟著痛了起來,可是褪去了血色的脣動了動,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的傷痛她看見了,他的悲傷她也看見了。
可是,她能怎麼說呢?也許,讓他誤會了更好吧!恨她更好吧!恨了也就忘了!忘了也就不會再痛苦了!
承認?!然而想好的話還是沒法兒出口,她怕傷害他。
一顆心怦怦地跳得很快,望著他的臉,很多很多的記憶就開始不斷地往腦子裡鑽,美好的,美好的,還是美好的,竟然通通都是美好的。
半晌,她無言以對。
望了一眼她紅得像兔子似的眼睛,艾擎笑了笑,將懷裡的小三七抬了抬,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很斯地笑著。
“不好意思,我是她的丈夫,慕天集團,秦慕天,請多指教!”
丈夫!?他是丈夫,那自己是什麼?
鐵青著臉的邢烈火沒有接名片,甚至一眼都沒有看他,只是猛地指鉗住連翹的肩膀,冷刺似的視線直直地盯著她,語氣森冷地問。
“連翹,告訴他,我是誰?”
“……”心裡悲傷氾濫,連翹說不出來。
“說,我他媽是你的誰?”
連翹被他狂燥的語氣嚇了一跳,情感告訴她,不要讓他難過了,可是理智卻告訴她,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早晚都是痛,了結了也好。
幾秒後,與自己強烈的一番拉鋸戰後,她終於鎮定了神色,淡淡地望著他,一字一字的從脣裡溢位兩個淡然的字眼兒來。
“前夫!”
“前夫?!連翹,你好樣兒的!”
被她的話給刺激得不行了的邢爺,這時候什麼狗屁的道理都不想要了,那被怒火給燃燒過的腦子裡理智全無。赤紅得像頭猛獸似的的目光直直的掃向艾擎,那拳頭揚了又揚,他真的很想往他那張優的臉上砸過去。
他媽的,竟然敢動他的女人!
可是,他懷裡的小姑娘那張天真爛漫的笑臉,又讓他不敢下手,他怕傷到了孩子。
目光如同淬火,可是語氣卻冰冽如冰,他冷冷地凝視著艾擎。
“放她下來!”
好玩!
艾擎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老實說,這位首長,是首長吧?少將!呵呵,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幼稚可笑麼?扣了我的妻子,還命令我放下自己的女兒,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觸犯了法律?我們是歸國的m籍華人,你沒有權利扣留我們!”
冷冷地睨著他,邢烈火森冷的臉上全是冰渣,“我讓你放她下來!”
這一幕,落到連三七烏黑的大眼睛裡,她折騰得更起勁兒了,特別可愛的衝連翹做了個鬼臉,然後她咧著小嘴巴望向臉上快下冰暴的親爹,嘻嘻直笑。
“嘿,叔叔,對於你的嫉妒本公主真的很同情,但是,我請你現在,立刻,馬上放了我媽咪,這樣我可以考慮原不原諒你,要是再晚一分鐘,你就得倒大黴了!”
“三七!”嘴角狠狠一抽,連翹瞪了女兒一眼,對女兒說話的方式和異於常人的思維總是接不上線兒。
然而,看到受傷的男人,她的心痛得一點兒也不比他少。
嘆息著,她認真的望著滿眼傷痛的他。
“邢烈火,都過去六年了,咱們過去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現在請你放手,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報警?”心臟抽痛著,邢烈火來這兒之前醞釀了一晚上的話,想告訴她的那些思念,竟然半句都說不出來,完全被活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
他覺得,自己像個大sb!
嘴脣哆嗦一下,他出口的話冷得駭人。
“六年前你就應該很清楚,報警對我有沒有用,老實點兒跟我走,還能少吃點兒苦頭!”
六年前?
呵呵,是啊,六年前她也是那麼莫名其妙就被他給綁了回去……
淡然一笑,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六年的時間,你都晉到少將了,難道還沒有懂得要尊重別人麼?”
邢爺仔細盯著她那一張一合的小嘴,還是那麼的好看,任何時候都讓他有咬一口的衝動,可是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卻能像尖刀似的刺痛著他的心臟?
這一刻,他真的很恨,很不得把她拆解了,連皮帶肉的吞進自個兒的肚子裡,誰也不能覷覦。
腦子裡的狂躁一點點加劇,他的怒火在看到他們一家三口那種和睦的時候迅速將理智焚燒殆盡,那雙充了血的眼睛全是殺氣。
“連翹,你真他媽的狠心!休想,妄想!”
老實說,他真的恨不得要了他們的命,一個不留!
可是再多的恨意,也不及想把她帶回去好好呵護的渴望來得強烈……
邢烈火,原來你也會犯賤啊!現在她哪怕說要他的命,他也能義無反顧,就是放了她這點兒,他做不到!
她是別人的妻子?!有什麼關係?
她是別人孩子的媽?!又有什麼關係?多養一個孩子罷了,他又不是養不起。
這就是他目前腦子裡,很傻很犯賤的想法。
管他媽的那麼多,反正他只知道這是他的老婆,那些都被她刻在骨頭縫裡的東西,想讓他一點一點的挖出來埋葬掉,怎麼可能?那可都是連著心肝帶著肉的,稍一拉扯便會是血淋淋的傷口。
此時,機場大廳的門口,還是人來人往,他們的劍拔弩張很快便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行色匆匆的旅客當然也沒有忘記看熱鬧的本能,指指點點的看著這出搶女人的戲碼。
可是,劇中之人卻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
連翹梗著脖子,聲音帶著請求的意味兒,“邢烈火,請你讓我走……”
目光冷冽地望著她,望到她眸裡的軟弱,邢爺滿腔的憤怒終究還是軟了下來,聲音低沉得有些沙啞。
“不行!連翹,跟我回去,咱們回家,好嗎?”
低低的聲音,竟帶著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