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六日後的情人旅館 1

六日後的情人旅館 1


別樣運道:職場升遷風語 醉婚之蜜愛冷妻 【完】特種軍官的嬌妻 霸道總裁溫柔妻 水銀之血 時空旅行者 攻心 靈異寶鑑 盜墓鬼吹燈 王者風範

六日後的情人旅館 1

“好吧,咱為了革命……嗚,不過,我現在已經開始想你了……”

話說,在連翹同志含羞帶層地說了一句這麼情真意切的話後,按常理火鍋同志應該怎麼回答呢?

即便不立即表示心跡說,我也想你,至少也得表示一下心理的激動啊,感動啊,衝動啊什麼的吧?

然而,她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兒的男人不僅沒有了聲音,就連電話都被結束通話了——

嗚呼哀哉!

瞬間被冷水澆了個滿頭。

愣神看了話筒三秒後,她惡狠狠地瞪了它一眼,然後放下開始整理東西。

由於她下午四點的飛機去x市,今兒上午的事兒做完就可以自行離開了回家收拾東西了,看了看時間,離12點還剩下不到40分鐘了。

嘆著氣兒環顧了一週這間譯電室,想著要離開整整兩週,還覺得挺捨不得的。

不管是人還是物,相處久了就會有感情。

拿塊兒毛巾仔仔細細地再擦拭了一次辦公桌,將自己的私人用品整理好,然後她就坐在椅子上收拾起件來。

這時候,好幾個戰友都圍了過來,人家一口一句恭喜了,弄得她心裡的憋氣半點兒都不敢表現出來。

的的確確這種機會十分難得的,在別人看來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事兒,如果她這會兒要是怨天載道的表示自己其實蠻不樂意的,指定得遭人鄙視。

可是,她那點兒心思,別人哪裡又會懂?

出來混,得隨眾,她也跟著插科打渾的笑著侃起大山來,樂得嘴都沒有合上嘴,笑一笑,心裡還真就開心了不少,實際上她本來也是一個挺樂觀的妞兒,這一樂呵,不知不覺的就答應了無數的非合理性請求,諸如給他們帶土特產之類。

正說到興頭上,坐她旁邊的戰友突然戳了她一下,然後衝她努了努嘴——

順著他的視線,她轉頭過去,板著臉杵在門口的竟是剛才掛他電話的火鍋同志。

咦,不過幾分鐘,怎麼就跑過來了?

見她沒反應,邢烈火又向她招了招手,意思表達清楚了,讓她趕緊走。

望了望周圍,連翹有些窘迫了,大家夥兒在這聊天,他一來,把所有人都嚇得噤了聲兒,大氣不敢出。

笑著抿了抿嘴,她跟這次和她一起去x市培訓的小胡約好了下午在機場碰頭的時間,拿了自己的包就往門口走。

想了想,又回過頭來,望了望這些蹲了這麼久一個戰壕的戰友們,瀟灑的甩了甩頭,笑著揮了揮手。

“兄弟們,永別了——”

噗哧!

這話可把大家夥兒給逗樂了,也沒顧得上首長在場了,一個個的完全沒有形象的裂著大嘴笑了起來。

“連參謀,一路順風——”

“謝謝!”

她自個兒也樂呵著,轉身就跟著面容冷峻的邢爺出了機要處。

一下樓,沒有了視線關注,立馬就被男人給拽住了手,一直拉著她上了那輛戰神,連翹還沒有搞懂他究竟要幹嘛。

“火哥,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回家!”淡淡地瞄了她一眼,上車後邢爺脫掉大軍就將她給攬過來抱在自個兒懷裡,“你不得回去收拾點衣服?”

瞅著他蠻嚴肅的樣子,連翹勾著脣微微一笑,認真地拉下他的脖子來,在他腦門兒上親了親。

“老實說,你是不是捨不得我走啊?”

“廢話——”

邢爺有些彆扭的說了這兩個字兒,落到連翹的眼睛裡,發現這廝臉突然紅了,不由得笑出了聲來,“捨不得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矯情勁兒,臉還紅上了,真是的!”

“閉嘴!”

取下她的帽子,邢爺大手撫在她後腦勺。

沒錯兒了,這就是他最喜歡乾的事,替她順著毛。

想著下午他倆就要分開了,而且這一走就得整整兩週才能再回京都,連翹那笑臉沒堅持多久就垮拉了下來。

笑個屁啊笑!

一念至此,這人都要走了,還和他鬥什麼嘴啊。

於是,皺著包子臉就討好賣乖,“哥哥,我很捨不得你呢,可是,咱得試試小別勝新婚呢,你說是吧?”

小別勝新婚呢?

狗屁!苦笑一聲兒,邢爺低頭啄了一口懷中的小女人,喟嘆著面兒上又平靜了下來,摟緊了她的腰靠在自己懷裡,像個家長似的沉聲交待。

“到了那邊兒,有什麼事兒,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埋在他懷裡,連翹悶悶地想了半晌之後,才乖乖地答應著。

她真的好想說不走了,她捨不得,特別特別的捨不得——

可是,還是基於那個理由,她不能讓火哥為難,他是個領導,這種事兒傳出去名聲就毀了,還得惹人笑話。

說完這話,兩個人又反常的沉默了。

車廂裡的氣氛,沉寂在離別的情緒裡,久久散不去。

而這麼冷靜下來楊,連翹腦子突然活絡了起來,一個念頭湧上腦海,茅塞頓開一般讓她心裡亮敞了起來。

世間巧合之事很多,而這次突如其來的命令,是偶然,巧合,還是有人刻意安排?

想到這兒,她又抬起頭來,眼睛直直地盯著火鍋,幾秒後,終究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老大,這事兒沒那麼單純,是吧?”

“你怎麼想的?”

嘆息了一聲,連翹又將腦袋貼在了他胸口,悶聲悶氣地說,“卓上將想要你這個乘龍快婿,其實不想讓我去參加那個蟠桃宴,故意搗鬼把我弄走,是也不是?”

邢烈火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但扶在她腰間的大手微微動了動,望向她的一雙黑眸裡都是鎮定。

“別人要做什麼事,都與咱倆無關。這些天,我得抓緊時間派發結婚請柬了,等我把這事兒辦完,你回來就乖乖做新娘子!”

“嗯!”小手無意識地放到他胸前,指甲撥弄著他軍裝前的鈕釦玩兒,連翹淡淡地應著。

她心裡明白了,他的想法兒跟自己的一樣,只不過,這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別人給他倆上了套,目前除了往裡鑽,沒有更好的辦法。

而他倆,只要堅守住自己,別人要怎麼阻止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火哥要表達給她的意思,就是這樣。

心裡越發暖和,她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又柔和了幾分,“火哥,把你的手機給我!”

狐疑地望了她一眼,邢烈火沒有遲疑,從兜裡掏出手機來遞給了她。

“幹嘛?”

哧哧笑著,連翹頭將歪過去放到他的肩窩兒上,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另一隻手舉起他的手機對準他倆的臉——

咔嚓!

頓時,螢幕上就出現了滿臉是笑的女人和一臉嚴肅的男人,他倆框在了一起。

恩恩,狼才女貌,挺好看的。

接著又搗鼓了幾下,很快這張照片就成了他手機的桌面兒。

見她這種小動作,邢爺不由得嘴角一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哭笑不得,“你不怕我被人笑話?”

“笑話啥?天經地義麼!”

瞧著手機裡兩人這張合影,連翹咧著嘴心情倏地好了許多,將手機放回到他兜兒裡,眨了眨眼睛又纏住了他。

“火哥,你有沒有qq號?”

“qq……”

老實說,這新時代連放羊的大老爺都有的玩意兒,火鍋同志還真就沒有。這種東西保密性太差,紅刺機關嚴令禁止用它來進行件傳輸,平時部隊的軍網更是不能使用這玩意。

於是,他搖了搖頭。

嘿嘿一樂,連翹親了親他,又拿出他的手機來,替他下了個qq客戶端,將自己一個很久不用的qq號輸了進去儲存。

“我走這些天,不涉及保密的時候,咱倆可以在qq上聊天,你得記住這號碼了,想我的時候,你可以q我,我如果不在,下課後也能看到。”

這麼幼稚的行為真不符合邢爺的風格。

可是……

他沒有拒絕,瞟了一眼這q號上唯一的好友——流氓紅太狼。

抽了,真抽了!

沒得說,這就是他家丫頭的網名了,他再不看動畫片,也知道《喜羊羊與灰太狼》。

“傻丫,那老子不就是土匪灰太狼了?”

沒有抻掇,沒有生氣,他醇厚低沉的嗓聲輕輕地流淌在她的耳朵邊兒,激得她一陣的顫慄——

一直以來,連翹就覺得火哥的聲音是最好聽的,在還沒有‘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時候,在他以前總是衝她冷冷的,吼來吼去的時候,都沒有破壞掉他聲音的質感。

好吧,她承認,除了相貌控,她還是個聲控。

心裡層層漣漪,水波般在盪漾,在他聲音和懷抱的盅惑下,她越想心越暖,乾脆將自己像只八爪魚似的趴到他的身上,臉蛋兒上泛著的笑容溫暖而曖昧。

“我太喜歡你了,火哥,我要親親……”

不吝表達是她的性格,有什麼樣的感受就怎麼樣說出來,尤其是在愛的男人面前。

邢烈火沒有立刻回答她,不過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在連翹晶亮的目光注視下,雙臂收緊將她的身子與自己貼得更近,收攏,緊靠,讓她整個人都納入到自己懷裡,鼻尖輕緩地滑過她的頭髮,嘴脣滑落到了她的耳根後,輕輕地,一點一點地觸弄那顆小小的,紅紅的硃砂痣。

癢!

感覺迅速傳遞到身上,連翹身體狠狠一顫,本能地軟化了下來,眉間嘴角都帶柔情的淺笑。

多麼悶騷的男人啊,明明心裡捨不得,面兒上還裝得不在意。

正尋思呢,驀地,頭頂傳來男人低沉又暗啞的聲音,“妮兒,你剛才問我是不是捨不得你,我現在告訴你……是!”

“唔……”

在她乍然反應的低語中,他的脣舌帶著他的氣息迅速闖入了她的脣內,勾起她的小舌,與她糾纏在一處。

死死地,狠命地……

回到景裡,吃過午飯後,連翹就簡單地收拾了一些簡單易用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沒有花費多長的時間。

她是個率性灑脫的女人,尤其出門在外,帶多了東西一點兒都不方便。

收拾整理完畢,她又將換下來衣服什麼的都洗淨了晾晒好,在臥室裡走了一圈,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似的,再一次認認真真地收拾起他倆的臥室來。

自從他上次那個命令後,臥室從來沒有勤務兵進來打掃,而她這一走就是兩週,她得在走之前都弄好,難保那個男人不願意讓人來動他倆的房間。

一邊收拾,一邊感嘆著自己在這兒住的這段日子。

一幕一幕,放電影似的在腦子裡上演,晃盪來晃盪去的,看起來留下的烙印還蠻深的,這時候,她覺得最近這段日子,其實是他倆認識以來處得最好的時光了,那勾著心尖的感覺,比談戀愛還美。

可是,突然就這麼要離開,雖說只有兩週,心裡還真覺得怪彆扭的。

麻利兒的整理完,她去浴室衝了個澡,這麼折騰一陣兒,眼看都下午兩點多了。

這也就意味著,她得離開了——

莫名其妙的,心裡有些慌亂,像是硬著頭皮上場戰場,有去無回似的,特別的不安,特別的,特別的……

為了排解這種忐忑,臨出門前,她又忍不住狠狠地摟住一直黑著臉的男人。

“火哥……”

被她小鹿子似的一撞,邢爺趕緊放下了手裡的行李箱,回手抱緊了他,溫柔地在她髮間落下一吻。

“怎麼了,傻媳婦兒?”

“火哥,我捨不得你……怎麼辦?”連翹踮起腳尖兒就去吻他,一邊吻,一邊輕聲說,一遍一遍說。

“我也是——”

心裡噎得慌,邢爺堵住了她的嘴,狠狠地折磨了一回,才順著她後背安慰,“乖乖,熬過這兩週,咱倆就勝利了……”

“嗯,我懂。”

其實連翹不懂,但她這會兒腦子亂,也不知道究竟怎麼了,也許是兩個人呆在一塊兒的時間太長,突然就要這麼分開了,心被離別的傷感給佔據了吧。

她就吻他,不停地吻他,發瘋似的……

那吻,越來越深……

那擁抱,越來越來越緊……

到最後,簡直就是天旋地轉一般的弄得她自己腦袋都發暈了,一邊兒激烈的擁吻,一邊兒彼此撫摸,一邊霸道的叮囑。

“火哥,記住了哦,我不在身邊,不許你跟女人在一塊兒,一點兒也不行,不許你喝醉酒,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許玩什麼酒後**的狗血戲碼,不許讓自己出事兒,更不許狗血的失記了忘記我,聽見了沒,聽見了沒有?”

老實說,她覺得自己腦殘了,神經病似的腦子裡全都是小言帶來的酸玩意兒。

好在,男人這會兒沒這麼想她。

他倆這是**四溢啊!

“傻妮兒,除了你,我誰也不會要。”

在她霸道的幾個不許裡,邢爺雙眸泛著赤色,摟抱著自己的女人,心裡又甜又酸,更多的是堅定。

這麼鬧騰一番還不夠,趕往機場的路上,兩個人又在車上膩膩歪歪了一個多小時,弄得那感覺,簡直就像是電視劇裡上演的生離死別似的。

尤其是連翹,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心裡越來越慌,摟著他,抱著他,膩著他,半時半刻都不撒手。

其實,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悲觀的人,對生活百分之百是充滿了信心聖鬥士,可是今兒卻傻呆了,總產生一些什麼‘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之類的感慨。

“火哥,你說咱國家的民航都挺安全的吧?”

“火哥,要是飛機失事,或者我遭遇啥意外之類的不小心掛掉了,你記得替我孝敬小姨……”

“喂,邢烈火,就算我掛了,我也不許你娶別的女人,聽到沒有?”

“唉,我太自私了是不是?好啦好啦,拉著臉幹嘛,如果我要真掛了,那你還是找個好女人結婚吧,瞧著你那個師妹兒挺不錯的,不過有一點啊……你必須得把咱倆的結婚照掛在你們新房的床頭上,知道嗎?我得天天看著你跟你小妻子辦事兒……”

一遍一遍,亂七八糟的叮囑,弄得邢爺哭笑不得,怎麼安撫都沒用,最後只能揉著她的腦袋無可奈何。

“我的小祖宗,你要是掛了,我立馬跟你過奈何橋?您看這樣成不?”

多深情的話啊,哪料到小女人聽完眼眶就紅了,撲在他身上悶悶地啜氣兒,“……丫的,你真傷啊,我都是開玩笑的,我要真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過日子,娶一個漂亮的小媳婦兒,生一堆活蹦亂跳的孩子,至於我……還是忘了吧,免得唸叨……”

“小畜生,你真欠抽了是不?”

為了堵住她那張胡說八道的嘴,邢烈火索性俯下頭吻住她,直到將她的聲音吞沒,直到她的呼吸越來越急,直到她的抗拒越來越弱。

心裡,沉甸甸的。

只要他活著,就不會讓她有事兒的,要死,也得他死在前面!

下午四點,在無以倫比的糾結與反糾結之中,連翹終於含著淚揮別了火哥,戀戀不捨地登上了開往x市的航班……

她長了這麼大,整整21年,這還是第一次單獨外出。不對,也不能說完全單獨,至少還有一個挺八卦,挺娘們兒的小胡陪著。

飛機上,空姐兒個個水靈靈地招展,可是她卻無意欣賞——

心,從升空那一刻,已經開始了想念。

京都市,再見!

火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