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冷得像塊兒冰的男人 1

冷得像塊兒冰的男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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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得像塊兒冰的男人 1

站在書房外的連翹立馬怔在當場。

但是,她沒有走開,卻也沒有答話。

火哥所說的那份名單,應該就是爽妞兒口中那份由總參二部情報處獲得的nua組織高層頭目的名單無疑,那麼可以肯定,火哥也知道里面有她的媽媽,而現在他現在是要做什麼呢?

出動了天蠍,那個傳說中比閻羅殿更陰森的地方,比殺手更冷血的人。

暗殺?刺殺?綁殺?斬首?

腦子裡全是血腥的畫面,她不敢想,也不知道如果真是這樣她該怎麼辦?

如果站在國家和軍人的立場,母親的確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可是要從血緣關係上來說,生養之恩大於天,作為女兒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公要對付自己的媽?

多滑稽的邏輯關係!

她腦子亂了,暗咒著這個無常的世事,望著天花板半晌挪不動腳步。

過了好一會兒,書房的門兒被人推開了,身後,火哥那清冷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關切。

“連翹!”

沒有聽道迴應和動靜兒,他便知道是她了!

連翹沒轉過身來,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糟亂。

沒有聽見女人的回答,邢爺黯沉的黑眸微微一沉,臉上明顯劃過一抹鬱結的情緒,接著便迅速地大步過來環住了她的肩膀。

“怎麼了?來了也不吱聲兒?”

“沒啥!”連翹的心跳得很快,那神情啊,有些尷尬,有些彆扭,還有些難堪。

她有什麼立場說話呢?

在紅刺這段時間的政治教育不少,她深深的知道作為一種特殊軍人的責任與義務,而從小受到父親的影響,在民族大義方面,她也不遜於任何一個國人。

可是,那是親媽啊……

正在她躊躇的時候,書房的門口,又走出來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約摸二十多歲的年紀,像塊巨大的冷稜似的杵在那兒,聲音冷得比臘月的冰雹還嚇人,從他的聲音裡,聽不出半點兒人氣兒的暖和。

“老大——”

衝他點了點頭,邢烈火冷著的臉暖和了一些,牽過連翹的手,向他介紹:“冷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

說完,又眼含寵溺地地望著連翹,“妮兒,他就是你一直嚮往和崇敬的天蠍戰隊大隊長,冷梟上校。”

嘴角暗自發抽,但連翹還是禮貌地微笑著和那個冷硬的怪物問了好。

“冷隊長的名氣,如雷貫耳,如雷貫耳……”

心裡卻在不停地腹誹,她只是好奇罷了,哪裡有嚮往啊?

每次想到天蠍和他們傳言的那些天蠍事蹟,她心肝兒都發顫了,還向往個毛!

冷梟淡淡地回禮,臉上沒有吃驚,或者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表情,語氣更是冰冷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嫂子好。”

三個挺褒義的字兒從他嘴裡迸出來,卻被活生生地鑲了一層冰。

汗毛倒豎的感覺。

事實上,這冷梟除了渾身泛冷,面板有點兒黑之外,其實長得還蠻不錯的,往那兒一站絕對的帥氣逼人。

對於長相這點兒,連翹心裡有些鬱結啊,這火哥招至麾下的大將們,是不是都挑過長相的,一律又帥又酷?

可是,估摸著沒有女人敢接受這樣的吧,凍都凍死了!

想到自個兒在這偷窺被人瞧到,她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哪啥,火哥,你倆有事兒先談吧,咱們晚點再說!”

她很無奈。

一來覺得這個世界太過玄幻,自己明明就是那麼普通的一個女人,怎麼莫名其妙就扯了一個這麼複雜的身世?

心,就像被人給挖了一角走似的——

可是,即便現在她再擔心母親,也不能不懂事兒,公事和私事必須得分開。

現在除了走一步瞧一步,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揉了揉她的腦袋,邢爺那神情之中盡是憐惜之色,想了想,又轉過頭對冷梟吩咐說:“你先去吧,就按我剛才交待的去做!”

“是,明白!”

冷冷地衝連翹點了點頭,那男人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然而,只是瞧著他那背影,連翹就覺得身上通體泛寒,比以前剛認識火哥的時候猶甚!

他的冷跟火哥不同,火哥是狂是傲是不屑於對人有好臉色,拒人於千里之外,其實他不冷的時候還是挺像個正常人的!

可是,這個天蠍隊長冷梟,那是真冷,似乎壓根兒就是那種沒有情感的生物似的。

對,冷得像條蛇!

一想到那玩意兒,她汗毛都起來了——

當然,她所沒有聯想到一點是,她眼裡火哥的正常,不過是對她而言!

“看什麼?!”冷冷地哼了一聲,邢爺有些不爽了。

被他吼得嚇回了神兒,連翹搖了搖頭,“太冷了!這個男人,冷蛇——”

仔細凝視著她的臉,幾秒後,邢烈火那涼薄的脣邊倏爾又揚起一層淡然地笑意,拍了拍她的頭,將話題回到正事兒上來。

“連翹,你都聽到了?”

“啊,聽道什麼?”

這丫頭……

她什麼情緒都擺在臉上了,有點兒小心思都是藏不住的,還以為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呢?

“妮兒——”喟嘆一聲,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將環著她肩的大手移到腰上,下一秒便將她整個兒的摟進自個兒懷裡,“你母親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心裡一窒,連翹吃了一驚。

她很想說,很想問,可是為了不被他追究資訊來源,為了不出賣爽妞兒,她只能裝著不知道的搖頭,“我媽,我媽失蹤好多年了,她有啥事啊,我不知道……”

“操,還給老子裝呢?你瞞得了別人還瞞得了我?是你那個姓舒的姐妹兒告訴你的吧?”受不了她顧左右而言它的語氣,邢爺手上的力道加重。

頓時,連翹如遭雷擊。

一震,一驚,一駭之後……

終於,她hold不住了,臉蛋兒上全寫滿了吃驚的神色,幾乎未加思索便迅速地抬起頭望他。

“你怎麼知道的?”

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邢爺放軟了語氣,開始逗她,“詐你呢?傻冒兒!你就見過她一人兒,除了她還能有別人麼?”

詐她的?!

連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咋就這麼不經詐,不過一秒鐘就把姐妹兒給出賣了。

要是他問,該怎麼說,爽妞兒怎麼會知道?

腦子本來就亂,又加上這麼一出,她頓時鬱結得不行了。

不行,對付這男人,得先發制人!

於是,她臉上立馬從迷茫換成了怒意,伸出手來就要推開他,嘴裡不爽地嚷嚷著吼他。

“邢烈火,你騙人是吧,你什麼意思?”

“妮妮,又犯傻了吧?我說你腦子怎麼這麼笨?還真信。”邢爺自然不肯放手,像揉小動物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手臂越收越緊,將她摟得密不透風,那種不要命似的摟抱法,像是要把她活活給勒進自己身體裡似的。

反抗不了的女人,直接別過臉去了,不理他了。

皺眉,嘆息,無奈,沉寂。

最後,他還是不得不向她攤了牌,“傻丫,你以為我說的保護你就嘴上說說完事麼?你身邊接觸的人,尤其是這個舒爽,如果我不調查清楚她的底細,我能放心讓你跟她在一塊兒?腦子真抽!”

調查!又是調查!

連翹有些惱了,還有些憋屈,她跟爽妞兒兩人兒當成高度機密來保密的東西,結果他早就知道了,可是卻藏得這麼深,半點兒都不告訴她。

那她在他面前哪裡還有什麼私密可言?

真特麼是傻哦!

究竟是他用心良苦,還是隻是出於對自己安全的考慮?

不管是什麼,就是太霸道了,太霸道了!

她越想越覺得自個兒就跟個透明人兒似的,整天赤果果的在他跟前。

煩悶,越甚。

於是,咬牙切齒地抬起頭,用自己的腦袋狠狠撞了一下他的下巴,火蹭蹭地叫他:“邢烈火——”

“到!領導有啥吩咐?”掀著脣,邢爺知道,對這女人,該軟的時候得軟,明顯母老虎炸毛了,他哪敢火上燒油啊。

“丫的,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兒?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聽著她不滿地叨叨,有點兒生氣,不過好歹沒有太過,邢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一點。

俯下頭來,他低低哼了一聲兒,鉗制她腰的力道越發緊了,輕拍了拍她的臉兒,那雙銳利的眸子裡閃過促狹的光芒。

“廢話不是?對我妮兒,從內到外,每一寸我都清楚……”

“靠,就知道耍流氓。”

這時候的連翹,哪裡有心情和他說這個,心裡都快煩死了。於是,狠狠揪了他一把,便抬起眸子直視他,語氣泛著涼勁兒,又將話題收了回來:“火哥,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真拿我當傻子好欺負是吧?”

見她瞬間變成一臉冷淡的神色,邢爺那顆心啊揪得也很緊,低沉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但是,也足夠真誠——

“連翹,有些事兒我沒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懂麼?知道了你又能改變什麼?可是如何你不知道,哪裡會有這麼多煩惱?!”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她好唄?!

算了,這種話理論不清,糾結在這兒也沒有意義,她心裡迫切需要知道的也不是這個。

現在,她就想問他準備如何對付nua,不對,更準確地說,是如何對付她的媽媽。

可是作為一名特種軍人,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問,能讓天蠍出面兒的任務,在紅刺在全軍那都是保密級別最高的任務,她一個少尉參謀有什麼理由去問?

心裡,燥煩死了,那心給鬧騰的陣陣發涼。

偏過腦袋去,她不再理會他,使勁給自己較勁兒。

像看穿了她似的,邢爺下一秒就掰過她彆扭的腦袋,逼迫她的目光與自己對視,良久之後,他才深嘆一口氣,問道。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抿緊了脣瓣,連翹仰著頭盯著她。

不言,不語,不是她矯情,而是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知道這女人在彆扭什麼,一邊兒是公,一邊兒是私,她不好處的感覺正如他一樣。

但是邢烈火不願意兩個人之間因此而產生了嫌隙,那就必須讓她把話挑明瞭,自己說出來。

“丫頭,你舌頭被貓叼了?”

好吧!連翹一咬牙,這可是他自個兒非得逼問的。

抬起頭來,她挺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我問了,違反組織原則不?”

看到她這副嚴肅的小模樣兒,邢爺又好氣又好笑,放鬆了緊箍她的雙臂,輕輕地將她環在懷裡,黑眸裡全是寵溺的神色。

“在咱們家裡,沒有組織,只有夫妻,我只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領導。”

聽了這話,連翹心裡暖了又暖。

忖度了良久,她乖巧地伸出手來環緊了他的腰,然後定定地望著他,蘊滿霧氣的眸子裡全是困惑和茫然,語氣輕軟:“火哥,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媽?”

知道她要問的是這事兒,可是真等她問出來,邢爺的眼睛還是冷了冷——

“你以為呢?”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連翹輕聲迴應,“……那還用以為麼?天蠍的手段多令人髮指——”

“放屁!”

對她這話,邢爺有點兒不舒服,臉色立馬變得挺難看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若有所思地說。

“nua組織,不是我個人的敵人,那是人民公敵,在國內紮根了幾十年,那群人給我們國家的安全和穩定造成了多大的破壞性你不知道麼?連翹,徹底顛覆這個組織在國內的滲透和陰謀,是我的追求和信念,你明白麼?”

“我明白……”看到他認真嚴肅的臉上滿是民族和國家大義,連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突然反應過來,又搖了搖頭。

“可是,火哥,一想到我媽媽,我又難過……”

微微一怔,邢烈火手指覆在她臉上摩挲著,那脣邊緩緩地勾起一抹淺笑來,“傻丫頭,作為軍人,作為國人,我該做的事還是必須去做!但是,作為你的老公,你媽的女婿,我自然也知道怎麼處理……”

他這說辭是啥意思?

態度也蠻柔和的,至少連翹沒有從他眼中看到殺機——

眼皮兒動了動,她抬起眸子,仰著小臉看著自家男人那張冷峻而帥氣的臉,語氣裡帶著點兒懇求。

“火哥,做為女兒,我的要求不高,只想她好好活著。”

嘆了口氣,邢爺微微擰著的眉舒展開了,過了幾秒,才緩緩吐出兩個字:“當然!”

說完這話,他那硬朗的臉部線條又輕鬆了不少,“連翹,你知道nua的全名是什麼?”

聞言一愣,別說,這個連翹還真不知道。

思忖著,邢烈火臉上浮上了一層忽明忽暗的光芒,然後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充滿了疑惑的眼睛,良久,他緩緩開口:“nua,是北約合縱聯盟的簡稱。”

“啊,哦?!”連翹微張著嘴點頭,其實也沒弄太懂他這話裡潛藏的意思。

似乎不太在意她是實而非的啊哦聲,邢烈火伸出那帶著薄繭的大手緩緩的輕撫她從額際垂下的髮絲。

“想想啊,這麼一個有強大背景的組織,又是在國外伸手不到的地方,你媽作為它的高層頭目,我即便想動她也不容易的,明白麼……所以,交給天蠍的計劃是——”

說到這裡,他眸光冷了冷,頓住了。

而連翹沒由來的覺得身上泛寒了,一臉緊張地望著他等待下。

抬起她的下巴來,男人突然冷冷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對這些人,只能暗殺,不過……”

聽到這兒,‘嗡’的一聲,連翹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了,像被雷給劈開了似的,自動忽略掉了他後面那‘不過’兩字兒……

“火哥——”拽住他的胳膊,她漂亮的雙眸染上了一層濃重的水霧,不管她媽媽是什麼人,那到底是她媽。

一想到媽媽,她感到自個兒連呼吸都疼痛了。

“你不是說會處理麼?”

心裡劃過一抹心疼,邢爺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將臉色調整好,淡聲說:“聽我說完!難道在你心裡,我他媽就這麼不近人情麼?對於丈母孃,自然不會那麼做,不過連翹,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簡單?複雜?

奶奶的,連翹現在一想到這兩個詞兒腦子都痛。

為什麼就不能簡簡單單的活著呢,生活啊,為啥非得給她整出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來?

擰緊了眉,她苦著臉。

“你好像不太相信我?”邢爺落在她腰間的大手緩緩移動著。

牽著脣角,她原本想扯出個笑容的,可是卻不經意的成了撇嘴,“怎麼會?你什麼時候變**動物了?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啊?!”

話落的下一刻,腰間的大手就換了位置,這男人直接給她攔腰一抱——

“不信老子也得讓你信。”

“啊——”

身子突然騰空的瞬間,連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對於他這樣動不動就毫無預警的大動作,她非常惱火,伸出手來就不停地捶打他的肩膀,表達著自個兒的抗議。

“你想嚇死我是不?下次做什麼事之前,丫能不能先通知一聲兒?”

不理會她並沒使多大勁兒的拳頭,邢爺哪能放她下來?

呵呵一樂,徑直抱著他就往臥室就去了,走路還故意將她一顛一顛的——

害怕摔下來,連翹趕緊抱著他的脖子,咬牙切齒地吼:“邢烈火!”

沒應她,進了臥室,邢爺一把將她甩到那張彈性十足的**,接著,整個人就惡狠狠地撲了上去。

按住她的身子,他低下頭,狠狠噙住了她柔嫩的脣,仔仔細細地描摩了一遍,品嚐夠了她的甜美,才輕輕啜著氣兒說。

“先通知一聲,我要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