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我靠,你謀殺親夫? 1

我靠,你謀殺親夫?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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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謀殺親夫? 1

看著冷著臉的火哥,連翹只怔愣了幾秒就明白了,沒點兒不奇怪他怎麼會突然就到這兒來了。

擺明了是爽妞兒透過衛燎找到她的!

想到那通夭折的電話,她心裡有點兒彆扭,再瞧著他拉得比老長的一張黑臉,又不由得暗暗嘆息。

這男人偏就有這種本事,明明他不佔理兒吧,還能對著你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好像你欠了他錢似的——

真橫!

淡淡地瞅著他渾身直冒冷氣兒的樣子,連翹心裡琢磨著這些破事兒,權衡著利與弊。

老實說,不要怪她虛偽與現實,她這會兒還真就顧不得計較那些事情了,當務之際,先狐假虎威把眼前這個陳老闆搞掂拿到錢才是王道。

她可以倔,可以裝清高,可是,寧陽卻等不起。

在人命面前,什麼雞毛的尊嚴都得靠邊兒站。

輕咳了聲兒,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將對這個男人滿肚子的怨氣屏棄在一邊兒,打起精神來笑著打趣兒。

“真巧,你在這兒玩啊?!”

翹妹兒一出手,幾個字就將冷著臉的邢爺給噎住了。

她還真敢裝得若無其事呢?

可是那明顯尖細的下巴,還有那瘦削了不少的小身板兒就將她給出賣了。

包間裡,朦朧的燈光下,他的眼睛裡顯現出來的小女人,幾分絕決幾分孤獨幾分堅強,將他那顆心給揪得緊緊地。

心,窒了又窒。

小妮子還真不懂得愛惜自己!

略顯疲憊的雙眼危險地眯起,邢爺那銳利的眼神兒便透過空中電波傳遞了過去。

“過來——”

“嗯?”連翹歪著腦袋看他。

又過來!為啥就不換句新鮮的?

“嗯個屁!”邢爺一咬牙,緊接著,只見他高大的身影飛快地大踏步過去,旋風般捲到她的身邊兒,在她驚悸的目光注視下,大手猛地伸出來便將她抱了個嚴嚴實實。

而那張一直繃緊的冷臉,瞬間便柔和了不少,而眼底深處那難辯的神色,更是模糊不清……

“小畜生,真能折騰!”

“……”

連翹無語,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都是一刀,那乾脆就懶得伸頭了,還是縮著吧!

這會兒,她是天不時地不時人不和,自然不能招惹他。

索性閉上嘴,靜觀其變。

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男人手上加大了勁兒,將她軟乎乎的身子緊緊地摟在懷裡,絲毫都不鬆手。

而緊捏著她小腰兒的那隻大手,力道大得似乎要將她的骨頭都捏碎似的,傳遞到肌膚那掌心的溫度,更是熱燙熱燙的——

灼人!熨貼!

被他這種抱法,打架時就有些體力不支的連翹才發現自個兒腳下有點兒虛軟,被他摟在懷裡,她那顆懸浮了半點兒心臟總算是落了下來。

實事上,不管她跟邢烈火之間是怎麼樣的關係,但出於對他人格的信任,有他在身邊,她真的挺安心。

心情平靜下來,她再仔細一想自己衝動之下幹出來的這事兒,還真真兒後怕不已。

不過麼,她非常有理由相信,有火哥在,陳老闆這股子黑惡勢力,現在是逃不掉了。

她挺好奇這男人要用什麼辦法來收拾那老王八蛋,可是,他心機之深沉又哪裡是她能夠參透的?

這麼一尋思,她索性將整個身體掛靠在他身上,等著他來處理。

小女人!

心裡微哂,邢爺十分滿意她的馴服,無聲地環著她的腰兒數秒,這才抬起頭來。

剛才還暖如春風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冬日般的嚴寒,冷冽的眸子裡夾雜著滔天般的怒火迸射出來,讓整個包間都感覺到涼颼颼的。

“他媽的不要命了,老子的女人也敢欺負?”

一聲怒斥,冰冷的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感情。

冷,冷,冷!除了冷,沒別的詞兒形容了!

鴉雀無聲,誰都沒有回答,包括連翹都聽得有些肝兒顫,暗暗縮了縮脖子,奈何她整個人被男人緊緊地箍在了懷裡,壓根兒動彈不了。

丫的,差點兒得被他勒停了呼吸,嗝兒屁。

好在,對他這種類似於野獸的動作,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沉寂中……

好半晌,那陳老闆終於回過神來了,心裡開始犯突突,他雖然並不認識邢烈火那一群人,可是這孫子到底是見過世面兒的,就瞧著這陣仗也知道都是不好相與的角色。

咧著那口大金牙,他嘿嘿笑著站起身來,斟上一杯酒,恭喜地遞到邢烈火面前,“兄弟,也是道兒上混的吧?唉,這事兒吧,完全是誤會,來,先坐下來喝一杯,咱交個朋友,有事兒好商量……”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邢爺壓根兒就不去接他手裡的酒杯,更是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視線落到坐在沙發上面含春水暗自懊喪的唐寅身上,那雙涼性的眸子裡瞬間升騰著刺骨的冷意。

“唐總,沒事兒你可以走了!”

啊?什麼,可以走了?

唐寅從他進包間開始,那臉色已經變幻了好幾種不同的神色了,心裡恨恨地,他好端端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他冤不冤啊?

而此時此刻,被他那種似乎從眸底深處透出來的冷漠視線注視著,如同被刀片兒刮骨似的銳利,那雙眼睛,似乎要看穿他似的……

可是,他現在走多沒面子?

輕咳了一聲兒,他遏力掩飾著自個兒內心的真實情緒,妖孽般的俊俏笑得特別的輕挑。

“太子爺可真霸道,怎麼著也得說說先來後到吧?哪有來就攆人的道理?”

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兒,邢烈火掀了掀脣,沒有溫度的脣角微彎,眼底閃過一絲不莫的情緒:“成,那唐總坐好,看我殺雞。”

殺雞?

大家都知道,殺雞是為了敬猴……

誰是雞,誰是猴?

抱著自個兒小媳婦兒,這會兒心情頗好的邢爺,半點兒都不想跟這些人兜圈子玩兒遊戲似的,對著那個端著酒杯笑得跟個sb似的陳老闆,冷冷斥道。

“你,準備怎麼個死法?”

死法?

大爺,你開玩笑吧?!一聽他這話,屋子裡頓時涼颶颶的,就連那幾個來出警的小警察都怔愣在了當場。

丫的,太大膽兒了吧?

脊背泛著冷,陳老闆心坎坎都在咯噔作響,眉眼陰沉得都快沒邊兒了,可是還得端著酒杯猶猶豫豫地擺笑臉兒。

其實他也不是裝糊塗,而是他真糊塗了,自個兒到底惹到了什麼人?

“嘿嘿,兄弟,咱有事兒說事兒,哥哥有哪兒做得不對的,你儘管教訓,但死也得死明白不是?”

“欺負我女人,得給個說法吧?”

聞言,被他那眉目間的冷酷慎得,陳老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肝兒,頓時抖了又抖。

不過,他總算聽明白了,他所謂的‘死法’,不是真的讓他去死,大抵是解決辦法的意思。

沒由來的,他略略鬆了一口氣兒,不知道為啥,他幾乎敢百分之百的相信,這男人能敢當場宰了他。

比豬八戒還春花燦爛的咧了嘴,他討好地膩乎著老臉,眉間眼底全是獻媚的笑容,“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任憑處置,還不知兄弟在道上怎麼稱呼?”

一句話說得多江湖,多義氣,多熱血的樣子,他把邢烈火也當成給他跑一道兒的了,沒弄明白他混哪兒的,但總得為了給自己掙點分兒。

陳老闆這傢伙,真比猴兒還精。

冷冷地掃了一線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唐寅,邢爺沒回答他的回答,而是抿緊脣沉聲問:“是嗎?任憑處置?”

嘿嘿一笑。陳老闆堆著一臉的肥肉笑得直顫歪,佯做真誠老實狀:“當然,當然,上刀山下油鍋……”

冷冷笑著,邢爺沒插半句話,任由他說得口沫橫飛,雙手比劃著耍猴兒似的。

好半晌,等他終於停了嘴,這才攬了攬連翹的腰兒,冷冷地環顧一週:“刀山油鍋太殘酷,我只要你一根手指頭。”

說完,不顧眾人的怔愣,往後招了招手,門口便民的警衛員馬上有人上前,飛快地將身上的瑞士軍刀甩在了桌面兒上。

再擺手,人退了下去。

別說,他們這架式還真像黑社會。

脣角掛著冷意,邢爺那目光涼涼地望向桌面那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再瞅了一眼兒閒適地端著杯子喝酒的唐寅,眸底泛著幽幽的寒光,嗓音冷冽無比。

“趕緊,切了。”

自個兒都是混黑的陳老闆,這一下堆得滿臉的笑容徹底僵住了,偽裝了半天的親熱勁兒也撐不住了。

他當然也懂了,人家是想用黑道兒上的規矩來收拾他呢?

他不傻,也不笨,敢到別人的地盤兒上來提這種要求的人,那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屈辱地接受這種要脅。

“別,別,別太過份啊,有啥事兒好商,商量……”

不過很簡單的幾個漢字,他卻說得結結巴巴,硬生生地喘了好幾口氣兒都沒有說順溜了。

所以說,總想著整人害人的王八蛋,最為膽兒小,龜孫子似的。

“操,你他媽有啥資格跟我商量?”

猛葉一聲兒暴喝,剛才還冷靜得猶如冰雕一般的邢爺,那冷冽而逼人的目光將醞釀了好久的火兒蹭地一聲兒就爆發了出來。

經過聲音一渲染,冷冽的氣勢,駭然震懾了當場。

他那神態,太特麼嚇人了。

糾結了,連翹也覺著這情形實在太糾結了,她就奇了怪了,火鍋同志不是最循守紀律什麼的?這兒辦得,還真不太像是邢爺的風格啊,整一個黑社會老大麼?

有何用意?!

陳老闆被他吼得心肝兒一顫,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對著他那張像要吃人似的暴躁黑臉,半晌兒都沒有動靜兒。

不過,哪怕是困獸都得掙扎一下,何況人乎?

“兄弟,我認賠錢,成不?”

“爺不缺錢。”

“兄弟,再給個機會唄?大家都出來混的,有啥事兒是不能商量的?是吧?賣哥哥一個人情!”

“成,給你一個機會!”冷冽的目光直視著他,邢爺那眼睛裡沒有半點兒波浪,切人家一根兒手指對他來說,似乎完全無關痛癢,而就在陳老闆剛剛伸起希望時,他又補充了一句:“機會就是,十根手指頭,隨便你選。”

這是機會麼,這能選麼?

太不是個玩意兒了!

心裡腹誹著,陳老闆那好不容易擠出來的龜孫兒笑容,完全無法繼續了,眼神兒裡開始透出陰戾來。

他自個兒認為在這京都市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這麼些年他夜總會也沒少賺錢,黑白兩道的財神爺們他可都當菩薩供著呢,誰還不得給他陳爺三分薄面呢?這小子,他媽到底能有多橫?

束手就擒哪可能?他不得成為整個京都市的笑柄啊?

哼,想讓他自個兒斬指,怎麼可能?白日夢!

事到臨頭,火落到腳背上了,他到還生出了幾分血性來,目光死死盯著那把瑞士軍刀,眼睛裡透出一股子狠戾的殺意來。

“兄弟,哥哥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看人下菜碟兒,你看錯人了!”

“別逼老子動人,到時候就不是一根指頭了。”

“成,江湖規矩,我能打過電話成不?”陳老闆咧著牙笑著,試探著他的底線,隨便為自己鋪活路。

“沒問題。”

邢爺此話一落,包間又是一陣譁然,沒有人想到他會答案得這麼爽快,陳老闆的意思太明朗了,他就能是搬救兵的。

心下一喜,那王八蛋快速地閃到了一塊兒,掏出了電話——

話說,他眼神兒裡那點兒蠢蠢欲動,邢爺怎麼可能沒瞧見?

可他冷酷冰寒的俊臉上平靜得半點兒表情都沒有,乍一看上去可比那塊瑞士軍刀鋒利多了,純粹的刀鋒鬥士。

一時間,包間裡,一屋子的人都被他那股子冷冽的氣場震懾住。明知道陳老闆在幫救兵,他卻面不改色,到底哪兒混得人這麼大道?

不過只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僅不慌,臉上還有一點兒迫不及待。

輕瞄著他,連翹不知道他葫蘆裡究竟賣的啥藥,但她卻知道這廝沒有那種變態得喜歡切人家手指頭兒的毛病。

轉性了?!

打完了電話叫人支援的陳老闆,此時簡直就是如坐鍼氈,急得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豬頭三的典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包間門口被跟著火哥來的幾個便裝特種兵把守著,誰都出去不得。

陳老闆在等待,其實,邢爺也在等待。

噔噔噔——

來得很快!

不多大點兒工夫,樓道上便響起了一陣陣凌亂又急促的腳步聲兒,仔細一分辨,就知道來了好大一群人。

呵呵,陳老闆啊,魚兒上鉤了!

這時候,腳步聲停留在了包間的門口,凝神兒一看,房間門都快被那夥兒黑衣黑褲的男人給拆了。

這會兒,門口齊刷刷地站了黑壓壓的一群人,少說好幾十個,個個兒手上提著管制刀具,凶神惡煞泊樣子,看上去比古惑仔裡喊打喊殺的小陳兒同學的手下還要牛勁兒。

瞧著這麼多人,連翹微微皺了眉頭,目光切切地望向火鍋。

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邢烈火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門口的陣仗,冷冷地說道:“陳老闆這意思是?”

明知故問。

對於他的冷靜,陳老闆這次沒有半點兒詫異了,“既然大家都是道兒上混的,我也不會趕盡殺絕,你可以帶著你的女人離開,我不會為難你!”

咳,其實是他心虛,不敢!

不料,邢烈火只是冷冷地掃著他,連半點兒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陳老闆,知道你性質叫什麼嗎?涉黑——國家正在嚴打組織黑社會罪,你這是頂風作案啊?”

冷哼一聲兒,陳老闆這會兒滿臉的憤怒,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人多勢眾,就連膽兒都肥實了不少,輕哼著就吼。

“不實抬舉,那今兒誰他媽都別想走。”

冷冷地挑了挑眉,依邢爺的性子,必須得直接抽這丫的。

可惜了,用兵之道,不僅僅在於勇,更主要的是在於智。

壓根兒就不回答他,邢烈火望著愣在旁邊的幾個警察:“警官們還杵著幹嘛,看明白了麼?”

看來,這些傢伙平日裡沒少拿人家陳老闆的錢,都快成了黑窯保護傘了——

這時候,聽到火哥這話兒,連翹心裡的疑惑沒有了。

他是要給人家定大罪啊?搞什麼切手指,稱自己是什麼黑社會,不就是為了讓人家自投羅網留下涉黑的把柄?

而門口的那些人,和他們手上那些管制刀具,陳老闆涉黑那就必須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管他上面有多大的傘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了。

“老大,兄弟們都準備好了。”這時候,一直拽著舒爽的胳膊在旁邊看戲的衛燎突然插了一句話。

連翹再一愣,原來火哥是早有後著啊,還怕這些人跑了?

一窩端,打黑除惡!牛勁兒啊!

正在這時,門口突然聽到有人慌慌張張地喊聲:“老闆,出大事兒了,咱們夜總會被包圍了!”

“包圍了?”陳老闆心裡一突,不明所以地提高了聲音。

“老,老闆,外面來了好多軍用大卡車,卡,卡車裡全是裝備整齊的特種兵,門口架著衝,衝鋒槍呢……好幾百人呢,圍了圍了,統統都圍了……有些人在樓下清場了,客人都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