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0章 送禮

第30章 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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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送禮

第30章 送禮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成灰和江海波都在惶恐中等待學校的處分決定。而另一方面,上經濟管理的副教授汪振華似乎一定要和柳林過不去,每次上課都點到他的名字,弄得成灰再也無法搪塞。

星期二,處分公告終於貼了出來,成灰是記過,江海波則是留校察看半年。看完處分公告,成灰心裡倒輕鬆了許多。他這是第二次受到處分,原以為也會是留校察看,這個結果他已很滿意。

吃過晚飯,成灰去324看江海波,見他正躺在**發呆,胸口上放著幾頁展開的信紙。

成灰挨著江海波坐下道:“別難過,半年很快就過去了。”

江海波在頭上使勁捶了一拳道:“我他媽真不是人。”拿起那幾張信紙遞給成灰,“你看看。”

這是江海波的媽媽寫給他的,信上這樣寫道:你點燃的不是煙,而是你爸爸和我省下的衣服;你喝的不是酒,是你爸爸和我的血和汗水;你的拳頭不是打在別人身上,而是打在你爸爸和我的心上;你不是在賭錢,而在賭自己的未來和父母的希望。

看完信,成灰陷入了沉思。

過了幾分鐘,江海波道:“我再也不打麻將了。我要好好學習。”

成灰道:“以後我們互相督促吧。”

晚上,成灰和江海波一起走進教室,剛坐下,朱雨回過頭來笑道:“太陽又從西邊升起了。”

江海波介面笑道:“以後太陽每天都從西邊升起。”

朱雨白了江海波一眼,回過頭去了。

成灰想起朱雨曾說過很討厭江海波,因為他很花心,心裡暗笑。他見朱雨旁邊沒有方盡的位置,正要開口問,見陳衛東在附近,就把話嚥了回去。

江海波看了一會兒書,如坐鍼氈,捱了半天,一看錶,才過去半小時。他放下書,湊過來對成灰道:“好難受啊,我一點也看不進去。”

成灰笑道:“我也是。”

“我們出去走走吧。”江海波有如找到知音一般欣喜。

成灰看看錶道:“別忘了你媽的信。”

江海波哭喪著臉拿起書,又坐了十來分鐘,實在坐不住,就獨自走了。

又過了半小時,成灰放下書,走出教室休息。走到走廊盡頭的窗邊,開啟窗門,望著遠處的街燈,心裡說不出的鬱悶。

突然聽到背後有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朱雨。

朱雨笑著問:“一個人在這裡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成灰笑笑,“你的老搭檔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還說沒想什麼。”朱雨調皮地一笑,並不回答成灰的問話。

成灰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熱,轉身把目光投向遠處的街景。

朱雨又道:“別人生病了你也不去看看。”

成灰忙回過頭問:“怎麼會生病?有關係嗎?”

“她頭疼好幾天了,醫生說是感冒引起的。”

成灰鬆了口氣,問道:“陳衛東怎麼沒陪著她?”

“陳衛東還不知道呢。”朱雨怪怪地望著成灰,“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成灰尷尬地笑笑,不好說自己其實是看到了什麼。

“陳衛東是在追阿方,可是阿方怎麼可能答應他呢?”朱雨說著,竟有些生氣了,“你這人是怎麼了?枉自別人對你這麼好。”說完,轉身走了。

成灰被朱雨搶白了一番,卻一點也不生氣,心裡反而暢快無比。一陣涼爽的風吹來,舒服極了。

第二天,汪振華又點到了柳林的名字,成灰硬著頭皮說:“柳林的爸爸來了,他陪他爸出去了。”

“誰準的假?”汪振華又是那副板著的面孔。

下了課,成灰走到汪振華面前,陪著笑道:“汪老師,柳林真的陪他爸出去了。他爸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總不能不陪陪呀。”

汪振華拿出花名冊,指著柳林的名字:“你看,累計缺課都六次了,按規定,缺課五次就要取消期末考試資格。”

成灰嚇了一跳,急忙申辯:“前段時間柳林真的病了,還住了兩天院。”

汪振華仍然板著臉:“生病要有病假條。”

接下來,汪振華又連續兩次點到柳林的名字,柳林被記錄的缺課次數已達八次。

這天下午,成灰正和尤飛商量怎樣去汪振華那兒為柳林開脫“罪名”,卻見柳林推門走了進來,風塵僕僕,很興奮地喊:“我回來了!”

此後的兩個星期,成灰和柳林就努力推銷衣服。柳林從廣州進來的貨數量不多,只有二三十件。好在款式比較新潮,而且價格低廉,所以進展比較順利,最後除去來回的費用,還是賺了一百多塊錢,雖然不多,但柳林覺得很滿意,畢竟是第一次做生意。

不過汪振華那兒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十多天來,一有人生病,柳林就把自己的醫療證給他讓他開成“柳林”這個名字。可是,儘管醫生並不十分注意生病的人是否真是柳林,但生病的人並不多,能請病假的就更少。好不容易得到三張病假條,又小心翼翼地把日期改了,陪了許多好話,汪振華也收下了,可五次缺課還是要被取消考試資格。汪振華似乎毫不講情面,有一次甚至很明顯地叫柳林準備重修。

柳林心急如焚,成灰也替他著急,可大家都一籌莫展。

這一天,成灰正收拾書包準備上教室上晚自習,柳林突然跑進來說:“陪我去汪振華家。”

“幹什麼?”成灰問。

“再去試試看。”柳林揚了揚手裡的書包,神祕一笑。

“什麼東西?”成灰接過柳林的書包往裡一看,是一條紅塔山香菸。

“送給汪振華去。”柳林笑了笑,“這是我老鄉想的辦法。”

“他會要嗎?”成灰懷疑地問。

“試一試吧,只有這一條生路了。”

兩人按了汪振華家的門鈴後,開門的正是汪振華,一見是柳林和成灰,倒也很客氣。

聊了一會兒,柳林把煙拿出來,放在茶几上。

“這是幹什麼?”汪振華又板起了臉。

“汪老師,您別誤會,我不是為了考試的事。”柳林笑道,“您教了我們這麼長時間,我們做為您的學生對您表示感謝,是應該的。”

汪振華又推辭了一番,終於把煙放下。笑道:“你看看,我這老師也太不稱職,對你們關心不夠,你生病了也沒去看看,難得你還記得我。”

“汪老師工作忙,哪有時間去看我。”柳林說著站起來,“汪老師,您早點休息。我們回去了,還要去上晚自習。”

“哦!你們以後有空常來玩啊!”

走出汪振華家,柳林高興得跳了起來。成灰道:“我還替你捏了把汗,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收下了。”

“哪有看見紅塔山不要的人?”

成灰笑道:“也虧你這麼會說。這兩年來,你的變化真不小。還記得你剛來時那個樣子嗎?整天默默無語,現在卻這麼會說話了。”

“你以為我願意說那些話呀?”柳林嘆了口氣,“有些話不願意說卻不得不說,有些事不願做卻不得不做。社會就這個樣子,不去適應它就會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