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章 和解

第14章 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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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和解

第14章 和解

回到宿舍,看著屋內亂糟糟的一片,門口破碎的水壺和滿地的水,成灰心裡空空蕩蕩的。這時,高峰、吳奇和趙曉波回來了。

“這是怎麼了?”三人驚訝地問。

成灰平淡地說:“打架。”接著開始掃地。

高峰懊惱地說:“水壺又打壞一個,現在只有一個了。”

成灰聽高峰喋喋不休,一股怒氣衝上腦門,扔了掃把吼道:“我賠你一個行了吧?”

見成灰髮火,高峰不敢再說什麼,冷笑一聲,拿了臉盆到洗臉間去了。

吳奇和趙曉波也不再說什麼,幫著成灰整理房間。

整個晚上,成灰覺得好累,躺在**又睡不著,眼前時而浮出方盡淚流滿面的臉,時而浮出劉英華的狼狽相,心裡也時而一陣傷感和自責,時而一陣暢快和得意。

過了一天,上完上午的課,文建明走進教室,一直走到成灰面前:“成灰,你留下來,我有事找你。”

成灰心裡“撲嗵”一聲,只得點點頭。

人都走完了,文建明坐下問:“你是不是和環工系的劉英華打架了?”

“是,但是是他先無緣無故打我。”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成灰反而平靜下來。

“你是說上學期的事嗎?那件事學校經過多方調查,沒有任何證據說明是劉英華乾的。何況,即使真的是他乾的,你也該讓學校來處理。”

“我已經等了三個月了,學校能處理嗎?”成灰有點火了。

停了一會兒,文建明站起來:“你先回去吃飯吧。”

成灰憋了一肚子氣,走到食堂門口,見方盡和朱雨滿臉焦慮站在那兒。

方盡迎上來焦急地問:“文老師問你什麼?”

“就是那件事。”

方盡心一沉,眼圈又紅了。

朱雨急忙說:“先吃了飯再說吧。”又勉強笑道:“今天我和阿方請你吃飯,替你壓壓驚。”

面對方盡和朱雨,成灰滿肚子怨氣都化成了愧疚。他笑笑,隨兩人走進食堂。

方盡低頭一粒粒地扒著飯,眼眶裡充滿亮晶晶的淚。成灰也低頭悶悶地吃,一言不發,空氣沉重得象是凝固了一般。

朱雨打破沉默道:“反正事情都這樣了,難過也沒用,還是開開心心吃飯吧。”

成灰看了方盡一眼說:“你們不要為我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

一滴淚從方盡眼中掉下,她放下勺子,掏出手絹擦著眼睛。朱雨和成灰一時手足無措,都不知道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方盡低聲說:“吃飯吧。”

吃過飯,成灰回到宿舍,煩躁地將書包一扔,倒在**。肖楚鍾走過來坐在他床邊問:“有事嗎?”

成灰搖搖頭,笑了笑。

這時柳林、尤飛、江海波、王鋼和朱洪波湧了進來,圍在成灰床邊。

“別這樣悶悶不樂的,大不了背個處分。”江海波說完,扔給成灰一支菸。

王鋼打燃打火機,替成灰點上煙,也說:“背個處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業時準會撤銷。”

朱洪波笑道:“背個處分也值得,這一架打出了咱們班的威風,以後沒人敢小瞧咱們班了。”

尤飛和柳林都沒說什麼。尤飛對打架的事打心底不贊成,一向避而遠之。而柳林知道此時任何勸慰都沒有用。

成灰對著帳頂吐了口煙,笑了笑:“該怎樣就怎樣吧。”

接下來的一天,成灰都在誠惶誠恐中熬著,有時他覺得自己快瘋了,恨不得處分決定馬上下來,反正處分是不可避免的。可他又好害怕處分下來的那一刻。

第二天居然平平靜靜地過了,晚上,成灰一個人坐在宿舍發呆,突然有人敲門。他開啟門,不禁吃了一驚,來人竟是劉英華。

成灰迅速向門外掃了一眼,見沒有別的人,才放下心來,冷冷看著劉英華問:“幹什麼?”

劉英華臉上有一塊淡淡的青色痕跡,眼圈黑黑的,象是沒睡好覺。他尷尬地笑笑:“我想跟你談談。”

“進來吧。”成灰把劉英華讓進門,反手把門關上。

劉英華坐下問道:“你們繫上找過你了嗎?”

“找過怎樣?沒找過又怎樣?”成灰仍然冷冷地板著臉。

“我們繫上找過我了。我想我們都會挨處分。”

“是你報上去的嗎?”成灰緩和了一點。雖然他這樣問,但他知道不會是劉英華報上去的,因為他報上去不但自己脫不了干係,而且還會連累他請來的胖子等人。他已猜到劉英華的來意。

“不,不是。”劉英華果然這樣說,“我想你也不可能上報。不過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學校已經知道了,所以我想……”

“私了嗎?”成灰急切地問。

“能私了當然再好不過了,但現在已經不可能私了。”

“那你想怎樣?”

“我想,我們大家都隱瞞一些情況。你不要把胖子他們捅出來,只說是我們兩人的事,我也替你隱瞞帶刀的事。”

成灰想了想說:“這樣也好。”

劉英華見成灰答應,笑了笑說:“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不過你也真夠狠的,連胖子都對你讚不絕口。”

成灰淡淡一笑,瞥了劉英華一眼。

劉英華又一笑:“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是老鄉,以後互相照顧的機會還多得很。”

第二天,文建明通知成灰去繫上向系主任交待情況,成灰按昨晚和劉英華的約定,隱瞞了除劉英華以外的五個人。

至此,成灰的心逐漸穩定下來。開始他估計自己會受到留校察看的處分,因為以前看到過的處分公告中,一些被留校察看的人的情況與他相似。現在,只要劉英華替他隱瞞了帶刀的事,應該只是記過處分了。

一星期後,關於成灰和劉英華打架事件的處分公告貼出,公告說兩人走路時不小心相互碰撞,並用“發生爭執”代替了打架,劉英華受傷更是隻字未提,兩人都是警告。這個處分公告讓成灰,也讓知道內情的人大吃一驚。成灰大驚之餘,更是大喜,就如一個從高樓上落下的人,原以為自己會摔斷腿甚至送命,鎮定下來才發現只不過擦破點皮。當天晚上,成灰的心情是近十多天來最好的一次,他和柳林到街上一直玩到十一點半才回宿舍。

方儘早已知道成灰的處分不會嚴重到留校察看,但也沒想到只是警告。十天前,她曾去過系主任家裡,還在系主任家裡吃飯。原來主任不但是方盡的老鄉,而且還是方盡父親的中學同學,在方盡進入大學之前,主任就曾兩次到過她家,她之所以會來這所大學,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她父親認為女兒有老同學的照管比較放心。方盡向主任打聽成灰會受什麼處分時,主任說根據掌握的情況,應該是在記大過和留校察看之間。她猶豫半天,終於鼓起勇氣替成灰求情,希望念在他是初犯,又是新生,從輕處理。主任見了她的神色,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她只是紅著臉沒說話。主任當時就笑著說要把她談戀愛的事告訴她父親。昨天,方盡果然收到了媽媽的來信,提到父母並不反對她戀愛,只是不要影響學習。

晚上,方盡叫了朱雨一起去找成灰,希望和他分享這份劫後逢生的喜悅,誰知成灰和柳林出去了。往回走的路上,朱雨調皮地一笑說:“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是吧?”

方盡笑笑,輕輕擰了朱雨一把。

朱雨仍不放過她:“還記得那天吃飯時的樣子嗎?好象他馬上就要被絞死似的。”

方盡突然拉了朱雨一把:“靠邊上走,你看。”

朱雨順著方盡目光的方向望去,只見於劍紅緊緊靠在一個男生懷裡,從對面走過來。

朱雨笑道:“怕什麼,她看不到我們的,人家現在眼睛被網擋住了。”

方盡問:“那個男孩叫什麼?”

“不知道,我只知道姓餘,阿紅他們宿舍都叫他小余,是地質系的。”朱雨又笑道:“這些天你都在替別人擔心,難怪連阿紅有了男朋友都不知道。”

方盡假裝生氣地斜了朱雨一眼:“你說點正經的好不好?”

“好的。”朱雨突然不笑了,板起臉,清了清嗓子:“於劍紅同學真不象話,才大一就談戀愛,這不是要影響學習嗎?”

朱雨說完,仍然不笑,方盡卻忍不住笑了。

回到宿舍,朱雨開始看書。方盡突然想到張月有三門補考,才剛剛考完,這十多天都在為成灰考慮,沒去看她,就向106走去。

106的人除張月外都出去了,張月正一個人默默看書。

“考得怎樣?”方盡關切地問。

張月笑了笑,笑容裡透著落寞:“也許能過吧。整個假期我都沒休息一天。”

方盡握住張月的手,柔聲安慰:“別難過,補考的又不止你一人。”

“但補考三門的就只有我一個。”張月又悽然一笑。

“其實有的人是作弊透過考試的。”

這一點張月也知道,連女生中也有作弊的,但她沒有怨恨,反而自卑地說:“作弊也是一本種事,也要一定的技巧。我連作弊都不會。”

方盡原以為張月會用罵那些人來發洩不滿,誰知她竟對他們表示敬佩,一時找不到什麼話來說。

“阿方,你信教嗎?”張月突然問。

“什麼教?”

“佛教。”

方盡笑了笑:“我從沒去廟裡燒過香,倒是去教堂唱過詩。不過我並不是信教,只是覺得唱詩好玩。”

張月幽幽嘆了口氣說:“我一直相信人生是苦海,人的一生都是受苦。”

方盡心裡一顫,不知道怎樣勸導她。此刻,她真希望自己就是觀世音,可以拯救張月脫離苦海。

“昆明的教堂在哪裡?”張月又問。

“武成路上有個三一聖堂,我去過一次。聽說北京路那邊還有個天主教堂,我沒去過。”

“有空帶我去好嗎?”張月望著方盡,目光中滿含乞憐。

方盡默默點點頭。她想:“也許上帝真的可以拯救這個苦難的靈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