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 詭異的大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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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節 詭異的大衛
“他就是我的新兒子，那個女人把監護權轉給左博宇了。他是不是很可愛？”錢金玉一臉驕傲地對大家解釋，鄭重地介紹。“他叫大衛，今年6歲。”
“是個混血兒洋娃娃。左博宇，你的前妻是個洋妞？”方芳的舊病復發，捨棄方無情，移到錢金玉身邊，又是摸大衛的頭髮，又拉起他的手細看。大衛面對她色迷迷的眼神，奪回自己的手，往錢金玉的懷裡躲閃。“你已經有個兒子了，這個洋娃娃轉讓給我吧！”
左博宇悶悶地冷哼一聲，沒有回答，更不想澄清她的誤解，一點也不在意。
“不行，監護權在左博宇手裡，我給不了你。”錢金玉把大衛轉到另一邊，給色女一個後腦勺。
“小氣鬼。你這麼貪心，下次交學費，別向我借錢。”方芳不滿地嘟起嘴，不甘心地又拉一下大衛的頭髮。
“多養個兒子，不是養一隻小貓小狗，你要付出金錢和心血沉重代價，但是，最後的收穫不一定和付出成正比。你想好沒有？還要養這個孩子嗎？他還會和小百萬爭寵，你願意把關注在小百萬身上的愛，分給這個孩子嗎？”周倩倩一臉的鄭重。“我希望，你放棄這個孩子，只要把小百萬養大就好。”
“媽媽。媽媽。”大衛的手緊緊地抓住錢金玉的衣服，眼睛像小鹿斑比一樣滴純淨可憐。
面對這樣的眼睛，錢金玉對他笑了，低頭輕輕地親他的額頭一下。“兒子，我不知道你將來會不會記得我這個媽媽，會不會回到你親媽媽的身邊。我，我還是不會拋棄你，一定把你養大。”
“媽媽。”他又一次笑了，眼睛卻閃動著淚花。
錢金玉看向左博宇的眼睛。“我們養大他。”
“好，我們養大這個孩子。”左博宇理解錢金玉的心情，點頭答應。
“忙不過來時，把孩子們交給我帶兩天。”巨集楓感到有點落寞心裡空蕩蕩，結婚3年，想盡了辦法，仍然沒有得到孩子，錢金玉卻輕易地得到兩個孩子。
錢國棟接到電話到湘菜飯館來吃飯，才知道錢金玉已經結婚，還多了一個洋娃娃。
“哥。你幫我聯絡一所好的學校，大衛該上小學了。”錢金玉首先提出迫在眉睫的實際問題。
“媽媽。我不上小學，要和弟弟一起上幼兒園。”大衛很不給面子拒絕上學。
“你快六歲了，該上小學。”
“我要到明年上小學。我還不會寫漢字。”
“我教你寫字，幼兒園學費太貴了，上學不用花錢，學不會再上一年一年級。明年小百萬就上小學，6歲上學剛好。”大衛到九月份剛滿6歲，多合適。
“我還沒有6歲，不可以上學。我要和弟弟一起上幼兒園。我有很多錢，可以交學費。”
“你有很多錢？”錢金玉在他的行李箱裡只發現不到500美元，沒看到別的錢。
“回去我拿給你。”他一臉認真地說。
“算啦！你要上幼兒園，就上幼兒園吧！”想想那一大筆生活費，開始後悔自己衝動留下這個麻煩，頭開始疼，心開始流血。
“我現在沒錢給你買嫁妝，小妹，對不起！以後一定會補上。”父母不在了，長兄為父，唯一的妹妹結婚，連一份嫁妝也買不起，做哥哥的真是窩囊失敗。
“哥。我臥室的傢俱是我嫂嫂買給我的，那就是我的嫁妝啊。”錢金玉微笑看著哥哥。
“那不算嫁妝。這個給你，把它存起來。”錢國棟把那張支票放在桌上。
“是不是真的？”錢金玉拿起支票看看，就是左博宇給的那張1000萬的支票。“這是真支票？”
“是真的，留著應急。有了它，你不用再擔心孩子的學費。”錢國棟有點嫉妒左博宇，他的真實身份有點模糊曖昧，卻仍讓身為刑警的自己感到嫉妒。
錢金玉半信半疑，左博宇難道真的很有錢？這不是1000塊，而是1000萬啊！
“媽媽。這是花旗銀行的現金支票。”大衛伸頭瞄一眼，語出驚人。
“你認識支票？”錢金玉瞪大眼睛，這個小屁孩。卻不忘把支票放進皮裡，收起來！明天銀行一開門，就去存起來，先存個1年的定期，會有多少利息呢？
“是啊！媽媽。”給錢金玉一個燦爛無害的笑臉。
左博宇的眼睛顯出一絲沉思，這個孩子有問題。
“我的錢，是假嗎？”錢百萬拿出一張玩具鈔票。
“一文不值。”他看一眼，鼻子往上移揚，一臉的藐視。幼稚的小孩。
“你有很多錢？有我的多嗎？”錢百萬生氣地把所有的假幣堆到大衛面前，幾包玩具鈔票。
“你的是假鈔。我的是真鈔，比你的多。”大衛的手往空中一抓，往還沒上菜的大桌子中間一按，桌上出現一大堆百元面值大鈔人民幣。“媽媽。你用這給我交學費吧！”他一臉得意地對錢金玉說。
大家全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堆鈔票，全變成了呆瓜。
“哇！我們發財了！我要買好多好多的冰淇淋。”錢百萬激動地跳上桌子，伸開雙臂，撲在鈔票對上。
錢金玉抓起他的衣服，把他扔到地上，錢百萬來個鯉魚打挺跳起身，又要往桌子上跳，被錢金玉凌厲的眼神嚇住，乖乖滴站好。
“媽媽。你不是喜歡錢嗎？”大衛縮一下脖子，露出害怕地眼神。
“我喜歡錢，非常非常地喜歡錢。”錢金玉心裡嘆息一聲，剛見面不到一天的小孩子就看出自己是個財迷。“可是，我不要不勞而獲的錢。那兒拿的，送回那去。”
“為什麼？我為你弄這麼多錢不好嗎？”他一臉的疑惑。
“你要這樣，明天，你就回美國，找你的親媽媽。我不要你了！”錢金玉神情嚴肅，口氣冷絕。
“我不回美國。”他的手往桌上一劃，鈔票一張不剩地全消失了影蹤。“媽媽。媽媽。”
“是不是，你的美國媽媽，喜歡錢？你為她搬了幾次鈔票？”錢金玉把他拉到身邊。
“我沒為她搬過鈔票。她只喜歡男人。”大衛低聲說，又細又瘦的手臂緊緊地抱住錢金玉，把臉緊緊地靠在溫暖的懷裡。
第一次看到那個女人帶兩個男人回家裡，他送了十幾只大大狼蛛在那女人的大**，三個人光著屁股跑出臥室，有一次放了十幾條小蛇，還放過蜈蚣……放一次，那女人就把他丟到大路上一次。只要她帶男人回家，各種噁心的蟲子就會出現在大**，後來她不再帶男人回家，自己也不回家了。
剛才出現過鈔票嗎？大家相互對望，為錢金玉的感到擔心。錢百萬嘟起小嘴，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看著兩人生氣，那麼多錢全沒了，冰淇淋也飛了。
“大衛，看著我的眼睛。”錢金玉捧起他的頭，讓他與自己對視。“得到任何東西，都要付出代價，世上永遠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喜歡錢，要自己用雙手掙來的錢，不是你這樣弄來的錢。我希望你長大以後，用你的智慧和汗水，掙很多很多的錢送給我用。明白嗎？”
“不明白。我不會這樣做了。”
“不許再用這種魔術，我不要你變成實驗室的白老鼠。”
“知道了。”一臉的不高興。
“媽媽曾經拿了一大筆不勞而獲的錢。為那一筆錢，我付出了你外婆的生命，你舅舅的一顆腎，外加上在那裡生那裡長大的祖屋和我的青春。我不能再拿不勞而獲的錢，因為，我不知道我的親人要用什麼為我買單。我怕失去你們之中的任何人，不願任何人再受傷害。”想起母親，錢金玉心如刀割，聲音哽咽。
“大媽生病，不是因為你。”方無情看著一臉悲傷的錢金玉，勸導她。
“如果，我沒有拿那一百萬，我媽媽就不會腎衰竭，就不會死。哥也不用獻出一顆腎，都是因為我貪婪引發的。”
“小金子。媽媽生病與你無關，我救媽媽，獻出一顆腎是我做兒子的本分。”錢國棟皺起眉，她又鑽進牛角尖裡懺悔。
“是我害了媽媽，不是因為小百萬太小，還在哺乳期，應該我把腎獻給媽媽。是你替我承受處罰，對不起！”她好像陷入另一個時空，有點神志混沌不清。
“小金子，你別這樣行嗎？要逼我發火嗎？”錢國棟一拍桌子，站起身，怒目圓睜，不住地噴火。
“媽媽。”錢百萬推開大衛，爬到錢金玉的腿上，摟住她的脖子，哇地一聲大哭。“媽媽。我怕。媽媽！”
錢金玉愣怔地慢慢抱住兒子小小身子，慢慢滴把臉埋在兒子小小的肩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慢慢滴閉上沒有焦距的眼睛。
大衛傻愣愣地看著痛苦不堪的錢金玉，他明白自己闖了大禍。
“老婆！老婆！”左博宇起身把母子兩人摟進懷裡，心抽搐地**疼痛。
方無情把目光投向天花板，方芳無聲地依偎在他的懷裡；巨集楓轉過臉，眼睛裡蓄滿淚花；地主婆起身拉錢國棟坐下，生氣地瞪視丈夫。錢國棟耳朵裡聽著錢百萬驚恐害怕的哭聲，有點後悔剛才衝動。
吃過飯，大家一起去k歌，錢金玉的精神仍有點恍惚，無法集中，看著開心滴為方芳和巨集楓伴舞耍酷的兒子，好像是穿越到另一個時空。
方無情露出一絲憂慮，他的視線落在角落裡鬱鬱不樂的大衛身上，起身坐到他身邊。地主婆依偎在老公懷裡，老公為她剝荔枝皮享用荔枝。
“大衛。我理解你的是想討好媽媽，讓她高興的好意。”方無情送給他一隻棒棒糖。
“謝謝叔叔！”大衛接住，但沒有剝去包裝紙，更無意要吃。
“不要叫我叔叔，和小百萬一起叫我，無情爸爸。很高興，又多一個兒子。”
“無情爸爸！”他遲疑地叫出口，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沒有惡意，喜歡自己。
“不錯。你很聰明，還有超能力。超能力不能隨便使用，會給你身邊的親人帶來麻煩。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