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節 意外中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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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節 意外中大獎
“我們分手吧。昨晚就算畫上句號。”錢金玉淡漠平靜地看著他。“謝謝你，這一段時間對我們母子的照顧。謝謝！”
“你把我當什麼？是不是廁所裡的手紙，用過就丟。”雷霆放下飯碗。
“別這樣貶低自己。你是社會的精英人物，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
“我在你眼裡是什麼？”
“你和左博宇一樣，不是我可以高攀的男人，我們只是跑錯軌道，偶爾短暫的交會，我們彼此都是錯誤，會很快忘了對方。”
“錢金玉。別說左博宇想殺了你，我更想現在就掐死你。”雷霆身子一晃，他已經離開椅子，雙手掐住錢金玉的脖子，他的眼睛血紅佈滿殺氣，瞪著一臉坦然沒有畏懼的女人。“你是個沒血沒淚的魔鬼。”
“動手吧。我死後，把我的孩子送回到我哥家裡。”她閉上眼睛，平靜地等待解脫。活著太累了，承擔太多的責任和義務，死了一切都可以結束。
她等到的是雷霆暴風驟雨的索吻，吻她幾乎窒息，就像是世界末日的來臨，在她神智混沌不清胸腔嚴重缺氧的時候，放開了她，幫她扣好凌亂的衣服，拉伸展，把臉上的亂頭髮理到耳後，再親一下紅腫的紅脣。“小魔女，我已經留下記號。我不是手紙，你用過，就要付出代價。”他把房門鑰匙放到餐桌上，看一眼吃了一半的飯碗，換上鞋子，開門走了。
聽到關門聲，錢金玉轉過頭，看著緊閉的房門，眼淚滾落下來……
等到心情平復後，她走進衛生間，梳理好頭髮，洗過臉，看著還沒恢復的嘴脣，失神一會，換上出門的衣服，開門離開家，去接兩個兒子回家。
低著頭邊走邊想雷霆臨走時撂下的話，百思不得其解，他為什麼會生氣，他為我做了那麼多，他什麼都不缺，一直想要我，如今身體給了他不對嗎？錢金玉感到自己沒有做錯，一舉兩得，這樣做，還了雷霆的人情，斷絕了左博宇的痴情。
走出小區大門外，眼前一雙黑色的大皮鞋擋住她的路，她順著皮鞋往上看，是左博宇冷峻的臉。
“你要去哪？”左博宇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攥緊拳頭，盯著錢金玉還紅腫的雙脣，冷冷地問。
“接兒子。”錢金玉低下頭，往一邊繞開兩步，想過去，不想和他說話。
“雷霆離開了？他為什麼不陪你接兒子？你們不是情人嗎？還是你昨晚沒有伺候好他，怎麼會是一副要殺人慾求不滿樣子？”左博宇再一次擋住她，本來想退一步，求她回頭，可是看見她像個遊魂一樣出來，就忍不住爆出粗話。
“我們兩個關係好壞，你管不著。”錢金玉臉色一正，看他一眼。
“我，我不計較你跟過誰。我們重新開始吧。兒子需要我。”他咬咬牙，放低身姿。
“對不起！”錢金玉搖搖頭。
“你是不是看上他比我更有錢，更有權。”
“左博宇。別讓我看不起你！”錢金玉冷笑一聲，大步離開。
“錢金玉。我恨你，永遠恨你。”他低吼，瞪著這個一無所有卻目中無人的驕傲背影。
錢金玉仰起頭，咽回眼中霧氣，恨我吧，你們都恨我吧！我要不起你們的愛，能承受你們的恨。
左博宇走了，雷霆也不再出現，他們母子三人恢復以前的生活。
只是周圍環境有一點變化，錢金玉居住的單元，樓上樓下左鄰右舍每天都有人搬家，今天她搬走了，過幾天又有新的人搬進來。
錢金玉的鞋店的左右鄰居也換了，服裝店變成了戶外用品店和漁具店，把她的生意帶動不少，她的房東老太太變成一個老頭，但是，房租還是原價沒有變動。
錢金玉對周圍的變動沒太在意，她很後怕自己會感染上什麼不乾淨的病，那一晚情況特殊，自己也沒有衛生套，兩人是赤膊上陣，直到兩天後才想起問題的嚴重性。雷霆私生活糜爛，本身會不會有亂七八糟的爛病？
她買了好幾種清洗劑洗身體，上網檢視，總感到身體很不舒服，她不放心地到醫院檢查體檢一次身體，身體各項指標正常，還是心理不踏實。小心地再徵詢專家的意見，專家告訴她，不放心一個月後再來複查。
“錢妹子。”現在是下午15點左右，店裡沒有客人。錢金玉正在收銀臺皺著眉頭看賬本，越看越迷糊，怎麼對也對不上。這個月的賬本怎麼會多出10000元。聽聲音抬起頭，是巨集楓和滿面春風的周舟。
“稀客呀！你們怎麼來了？”錢金玉驚訝地笑了起來，站起身歡迎他們。
“大理三月好風光，我們來看蝴蝶。”周舟小心地扶紅楓坐下。
“你們來玩呀！你的生意不忙嗎？有閒暇時間陪老婆出來遊玩。我不相信。”錢金玉給他們倒一杯水。“男人婆，你的鞋店生意不好嗎？”
“鞋店收了，我把店面轉了，餘下的貨我全給你拉來。半價處理太可惜，還不如送給你。”巨集楓一臉幸福地笑容。“我要回家安心養胎。我要做媽媽了，已經有10周。”
“哇！恭喜恭喜，大喜事。等一下接了兩個孩子，我回家給你燉魚湯喝。你終於做媽媽了。”錢金玉真心地替好友感到高興。
“無情真是神醫，他勸我治病，一年的治療，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周舟笑地像個白痴。“我的兒子要認無情做乾爹。”
“兒子？萬一是女兒怎麼辦？”錢金玉笑著看他。
“是女兒的話，就把小百萬招進我家當上門女婿，幫我打理公司。”他洋洋得意，根本不在乎姑娘兒子。“貨在車子裡邊，放到倉庫裡吧。”他喝完茶站起身。
“全是今年的新款，我把賬戶也帶來了，你還繼續用吧！”紅楓站起身，把賬本從包裡取出來，交給錢金玉。
“我要轉給你多少萬？”錢金玉問，翻一下賬本，頭開始疼。
“送給你啦！你現在也沒錢，先記著，等你有錢時再還給我。”巨集楓笑笑，放下包包，拉拉袖子準備幹活。“倉庫在那？”
“後面，這道門後就是。”錢金玉開啟門，裡面是個小倉庫。有幾十雙鞋子。“等我有錢一定還你。”
“還什麼還？不用還。阿楓要是生個女兒，把小百萬送給我們就行了。”周舟攬住老婆的肩。他一直都很喜歡小百萬，想要個像小百萬的兒子，要不成兒子，就招小百萬做女婿。
“不用等到生下女兒，現在就帶走好了。”錢金玉笑了。兩個兒子，都被人內定走了，不錯，不用擔心兒子們長大了找不到媳婦。
周舟的豐田路霸車子的尾箱裡後座上全部碼滿了鞋盒子，這一次，巨集楓虧大了。錢金玉沒想到，他們會送來這麼多的鞋子。
巨集楓剛伸手還沒碰到鞋盒子，就被周舟緊張兮兮地拉開。“老婆，你在一邊指揮就可以，小心我們的兒子要緊。”他內心深處還是想要一個兒子。
“對呀！你現在是大熊貓，重點保護。”錢金玉對她嘻嘻笑，抱起鞋盒子走進店裡。
孩子，孩子。巨集楓摸摸平坦的小腹，快樂地幸福笑了，從善如流地坐到沙發上休息喝茶，看兩人幹活。
幹完體力活，周舟幫錢金玉做賬，兩個女人去接小百萬和大衛放學。
“左博宇來找過你嗎？是我告訴他你的地址。”巨集楓坦誠地看著錢金玉。“他太可憐了。”
“他可憐？男人婆，你為什麼告訴他？”錢金玉有點不敢相信是嘴巴最嚴的巨集楓洩密。
“地主婆太自私，她擁有心愛的丈夫和孩子，一家人甜蜜地過生活，卻狠心拆散你和左博宇。”
“我和左博宇的確緣分盡了，不怪地主婆，她也是為了我好。”
“對與錯是兩個人的事，別人怎麼知道。周舟背叛過我，我也打過野食，我們原諒了對方，現在，我覺得很幸福，很快樂。幸福就是我們穿在腳上的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清楚。”
“我們都回不了頭，錯過了交會的軌道。”錢金玉嘆一口氣。“他現在好嗎？”
“不好。他的公司還在正常運作，他卻走了，回美國了。”左博宇臨走前，請巨集楓吃了一頓飯，錢金玉的幾位朋友，他只喜歡心眼實誠的巨集楓。
“他早就應該回到他的位置，曲靖本就不是他該在的地方。”錢金玉眼睛微微地發熱，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只要他能施展他的抱負才華。
周舟他們只待了3天就回去，臨走前，巨集楓擔心看著消瘦蒼白的錢金玉。“你身體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帶著孩子們跟我們回昆明去看看。”這幾天，錢金玉吃飯很少，每頓只吃一點點飯菜。
“我沒病，沒事的。等你生下寶寶時，我一定回去看你。”
“其實，你現在沒必要在這兒，回曲靖吧。左博宇已經走了，回去有我們大家相互照應，總比你獨自一個人好。”
“我的房租到7月底。滿了我就回去，現在他們轉學耽誤學習，對他們不好。”沒了左博宇這一層麻煩，錢金玉也準備回家，只是想等到孩子們這一個學期結束，放暑假就回去。
“這就對了，以後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面。我會幫你留意合適的鋪面，還有你的房子的鑰匙，在我家，回去可以住在你自己的家裡。”巨集楓放心地笑了，她這一趟圓滿完成使命。
送走巨集楓後，錢金玉想起早已超過和專家預約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月，因為忙生意忙孩子忙生活瑣事，忽略那些隱藏的危險。
來到醫院，再次坐在老專家面前，他聽過錢金玉的脈搏，一臉慈祥地對一張素顏的錢金玉說：“不用再檢查什麼，你懷孕了，接近3個月。”
錢金玉張大嘴巴，腦子裡空白一片，上一次大姨媽來是正月初二，許久沒來，現在3月24日。我怎麼幸運，一夜就會中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