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6章 厭倦了你

第46章 厭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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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厭倦了你

孃親曾說,夫妻之間,便是沒有愛,只要最後慢慢習慣了彼此的存在,也會產生感情的。

雖不如愛情來的轟轟烈烈,可會細水長流。

崔雲對孃親的話一概深信不疑,所以她努力的對王七郎好,好到最後,她整個世界裡都只剩下他,好到甚至世人皆知她是王家婦,不知她是崔家女。

王氏一族後來與崔氏一族分庭抗禮,沒有絲毫猶豫,她選擇了王七郎。他卻對她的犧牲,視而不見。

她利用自己曾經崔府嫡女的威信,公然在朝野之上頂撞父親,為他籠絡門客。她為他千里奔波說服政敵,幾次三番死裡逃生。

可最後,他說,“崔雲,我厭倦了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面色如常,一貫的溫潤。她甚至不能分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只傻傻的望著他。

那個時候,王七郎放下手中古琴,再次抬頭,“崔雲,我厭倦了你。”因為沒了利用價值,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我厭倦了你。

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句話,他甚至沒有考慮她會不會難受,丟下她,轉身出了屋。

她為了他背棄了族人,她手中的芷蘭印被收回,沒了家族的支撐,她變得人人可欺。以至於,她在王氏一族過的舉步維艱。

到最後,她一無所有,他也將她拋棄。

細想下來,王七郎從不關心她,他不知她的生辰,也不知她愛吃什麼,更不知她愛梳什麼髮髻。

他只會對她說,“崔氏一族在打壓王家的勢力。”

他只會對她說,“鄭氏一族最近動作頻頻,聽聞滎陽鄭氏郎主,很是喜歡你。”

他望著她的時候,臉上雖然是在笑著,可那眸子裡永遠都沒有笑意。

崔雲猛然間驚醒,才發現外面已經天亮。忘了有多久,不再憶起以往的事。

她到現在還有些緩不過來,睡夢中被王七郎狠狠傷害的心還隱隱痛著,呼吸也有些微的急促。

恍惚間,崔雲想,定是昨天白日裡被拓跋屺調戲所致!

她竟這般毫無預兆的想起了前世。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就如同她害怕與拓跋屺之間的肌膚之親也會成為一種習慣,所以當時,她拜託拓跋屺讓她起來。

可後來,拓跋屺非但沒有放她起身,反而握著她的手……

崔雲才意識到他在做什麼,腦子嗡的一下炸開,臉也變得通紅,他竟然……在這光天化日之下……

終於,拓跋屺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好整以暇般的低沉開口,“水都涼了。”

她想罵他,折騰了那麼久,能不涼嗎!可到底沒有罵出口,害怕看到他戲謔的目光。

稍稍冷靜了一下,她問他,“我能起來了嗎?”

不知為何,她幫著他的時候,身子竟也有些難受,似又想起了中了勾魂玉時的感覺,那般的空虛。

她害怕,再和他廝磨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到時候,真的變成他口中的色中餓狼,真的是沒臉再見人了!

他低笑一聲,眼眸不經意間看到她露出的圓潤肩頭,那裡有他留下的牙印。當時本就是逗著她玩的,如今看到,莫名的就心情好了起來。

拓跋屺支起身子,大手有意無意的落在另一邊肩上,望著她,“本王覺得,還是對稱一些的好看!”

崔雲頓時臉黑了,這廝竟想再咬她一口!沒再給他機會,她趁著他不注意,嘩的一聲從水中站起,快速的從浴桶中跳了出去。

再後來,她就只聽到他在身後猖狂的大笑了!

拓跋屺本意是讓她與

他再同住一屋的,崔雲卻死活不願了,莫不說她現在還未嫁人,就說他折磨人的手段也頗有些讓她害怕。

所以,拓跋屺採取了個折衷的方法,將她安排在離他寢室最近的地方。近到,只要他敲敲牆壁,她就能立即過來。

樂平王府中所有下人皆都對此心照不宣,只從心裡面都高興,這府邸終於要有個女主人了。

父親不讓她幫慕容夭,她只能不幫,幸好拓跋屺也沒有逼迫她非得忤逆父親,去救人。

從這一點上,她已經心存感激。

此番,她忽然從夢中醒來,不由得翻了個身,盯著牆壁的那頭,暗暗尋思,拓跋屺此刻不知在做什麼。是在徹夜不眠讀兵書?還是在處理軍務,或者也和她一樣,盯著牆壁,想象她在做什麼?

幾乎一想到這,崔雲的臉霎時又紅了。紅過以後,她不愉悅了,默默的告訴自己,他愛的是慕容夭,慕容夭。

這般想著,心思漸漸平復。

外面的天色還早,她卻怎麼都睡不著了,披著衣服起身,躡手躡腳的跑去聽牆角,確定拓跋屺那邊沒什麼響動之後,她才鬆了口氣。

轉身穿好衣裳便出去了。

拓跋嗣開始上朝,拓跋屺不得不去請安,他早早起來洗漱過後,一開門就瞧見院子裡有個毛球在動來動去。

微一眯眼,他確定了毛球的身份,再細細看去,卻是一皺眉,不由得吼她,“崔雲!你膽大包天!”

崔雲確實從頭到腳全身穿的毛絨絨,畢竟怕冷怕的要命,此番被拓跋屺一吼,急忙一回頭,“王爺?我哪裡膽大包天!”

她問的很是無辜。

一旁的管事,以及經過此地的僕人婢女們卻都忍不住偷笑了。

拓跋屺眼眸冷冷一掃,那些人即刻的打住,一旁的管事清了清嗓子,“咳咳,女郎,你怎的在王爺府堆起雪人了?”

那雪是昨夜裡新下的,下人還沒來得及打掃,被她逮了空。

崔雲瞪圓了眼睛,“王爺府不能堆雪人?”

眾人對她的裝傻只能報以祝福的態度了,因為自家的王爺大人此刻渾身上下冒著的冷氣已經趕上了這寒冬。

院子裡的雪人,堆得有模有樣,除了肉嘟嘟了一些,那形態,那頤指氣使的模樣,活脫脫一個樂平王!更重要的是,那雪人身上還穿著……王爺的絲綢褻褲!

此時風一吹,那褻褲極其淒涼的晃悠了晃悠!

褻,私服也。

那褻褲是緊緊貼著拓跋屺身上最私密的衣物!不僅如此,那雪人身前還極其招搖的貼著一張大紙,白紙黑墨的寫著四個大字,我是色胚!

拓跋屺覺得自己氣急了,卻在對上崔雲那狡黠的雙眸時,頓時轉變成無奈,他走過去一把撕下那張紙,順道一把將崔雲提溜起來,給管事使了一個眼色立刻的就進了屋。

門關,屋外的眾人一時唏噓不已,紛紛暗暗想著,古人誠不欺我也,到底是一物降一物!崔府女郎都那般對待他們家王爺了,王爺竟還捨不得當眾罰她!

眾人又極其好奇的打量了幾眼那褻褲,管事卻是即刻的走過去,將雪人給推倒,匆匆的拿了褻褲瞪了一眼眾人離開了。

崔雲卻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凌晨時一出屋,便瞧見滿世界的白色,頓時想起了曾與崔越一起打雪仗,現在崔越不在,她只好自己堆雪人了。

至於褻褲……純粹是因為想起了拓跋屺的惡劣,想要狠狠的氣他一下!

眼見著門一關,屋中就剩下兩人。

崔雲一下就心虛了,她被拓跋屺提著衣領,只好努力的偏著頭

望他,勉強的笑,“王爺,有話好好說。”

沒等她求饒的話說完,拓跋屺將她往自己膝上一壓,撩起她的厚重裙襬,照著屁股便打了下去!

一下子,崔雲呆了!不疼,卻有羞恥的感覺陡然而升!試想想,誰家的未出閣的姑娘會被男子打屁股!

拓跋屺見著她老實了,遂即進行嚴厲教育,“崔雲,你膽子肥了!當眾調戲男人!”

在他眼裡,拿了他的褻褲就是調戲?

崔雲一下子怒了,想罵人,卻詞窮,只好吼他,“拓跋屺!你個無賴,我要回崔府!”

重重的一下,啪的一聲,又一巴掌。

他壓抑著火氣問她,“你說什麼!”想就這麼離開,沒有他的准許,她敢!

崔雲又被打,尋思著自己何曾受過這氣,當初被陽翟欺負了車伕,還還回去一鞭子。如今自然不能束手就擒。

於是,她手一伸就要還回去,拓跋屺卻是一把將她抓了住,“還想還手?嗯?”

那最後一個字,真是意味深長。

崔雲怒急,“混蛋,你放開我,我要回崔府!”

早知就不該一時心軟跟著他回來,哪知這話一喊出來,拓跋屺的怒意更甚了,連著就打了兩巴掌,“你回不回!你還回不回!”

這下真疼了,崔雲頓了頓,卻忽然覺得這樣的拓跋屺太過於陌生,如此的幼稚。

她被打的裡子面子全沒了,終於服了軟,極其委屈的道,“佛狸,你能輕點不?”

拓跋屺挺享受她這忽然轉變的態度,將她的厚裙撩了下去,身子轉正,直視她的眼睛,“那你自己說,以後還惹不惹本王生氣了?”

崔雲搖頭,眼眸翻轉間卻是暗想,等出了這個門,氣死你!

拓跋屺不瞭解她的小九九,很是滿意她的乖順,瞄了一眼滴漏,又問,“那還回不回崔府了?”

崔雲瞟了他一眼,“王爺不讓我回家?”

拓跋屺冷笑,“少跟本王繞彎子!”

崔雲立馬乖了,“王爺不讓,阿雲不回。”你一出府門,本姑娘立即走人!

拓跋屺摸了摸她的發,以示安撫,“本王要入宮請安,你乖乖的待著,若是本王回來找不著你,休怪本王無情!”

不知為何,崔雲聽著他的這句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不懂,為何拓跋屺忽然對她這麼霸道,霸道的讓人哭笑不得。

眼見著她沒有反駁,他俯身便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遂即黑錦大氅一揚,推門離去。

留下的崔雲,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想了想拓跋屺那張美人臉,終是反應了過來,恨恨的咬牙,“混蛋拓跋屺!你這無賴!”

她氣急,呆了一會,琢磨著拓跋屺走遠了,東西也不帶的直接想離開。寢室門開,外面的雪人已經沒了蹤影,僕人們正在清掃院子,見著她出來皆都意味不明的笑,恭敬的叫,“女郎。”

崔雲頗有些彆扭,十分懷疑是拓跋屺這混蛋將打她屁股一事給說了出去,卻只得端莊笑著一一應了。

管事遠遠的迎了上來,“女郎,早飯已經備好。”

崔雲不著痕跡的瞄了他一眼,“飯不用了,備車。”

管事面色不變,“恐怕這不行,女郎,王爺說了,若是你想要出外,須得有正當理由。”

一時間,崔雲竟想磨牙了。她轉身冷哼了一聲離開,管事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都是小祖宗喲!惹不得。

晌午過後,崔雲正待在拓跋屺的書房看書,外間忽而便有僕人道,“女郎,崔府來人,說是小郎君來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