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圈套3(終局篇) 第十二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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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圈套3(終局篇) 第十二章(10)
“我不甘心。你知道sales能碰上一個實實在在的大專案有多不容易嗎?”小薛從陌生人的眼神裡看出他顯然不知道,就又說,“我們做銷售的,經常費了很多心血卻發現客戶其實並不想買東西,浙江第一資源是真心要上專案,還是個大專案,今年我就全指望它了。公司裡好多人都說我們沒戲,我求爺爺告nǎinǎi總算請來技術人員支援我,老闆還從國外請來專家,我耗費公司這麼多資源總得給公司一個交代吧?我怎麼說?說有人要找我麻煩所以不能接著做了?公司能信嗎?”
陌生人薄薄的嘴脣彎成一條兩端上翹的弧線,笑嘻嘻地說:“你是需要個證明?這不難,書面的就不便提供了,”他用下巴一指壯漢,“他倒可以在你身上留個證明讓你回去交差。”
小薛下意識轉臉看一眼壯漢,壯漢緊繃的面部肌肉上擠出一絲笑紋,彷彿在說“不勝榮幸之至”。
小薛對陌生人懇求道:“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就算我求你們了行不行?做生意有虧有賺,做專案有輸有贏,其實你們就是讓我接著做很可能我最後還是會輸掉,你們真不用擔心我搶你們生意,我只要能把專案一路參與下去就是輸了也心甘情願。我求你們放我一馬,行不行?”
陌生人比小薛更誠懇地說:“你我真是無冤無仇,你搶的也不是我的生意,但你求我沒用,我是愛莫能助啊,人家先求到我這裡,說得比你更可憐,我已經答應了。算我求你,行不行?別再想這筆生意了,別讓我為難,好不好?”
小薛見對方態度溫和以為還有希望,又爭取道:“您看,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不知道您這邊有什麼要求沒有,只要您能讓我們繼續在杭州做專案,我們一定盡力滿足。”
陌生人顯然感到莫大的侮辱,板起臉說:“你想和我做交易?告訴你,你們和我們都是做生意的,但我們比你們更講究信譽。”他看眼手錶,問道,“我們是專程來送你的,你說吧,是去機場還是車站?”
小薛無計可施,事先預備好的三板斧都用上了,從義正詞嚴的抗爭到卑躬屈膝的乞求再到巧言令sè的收買,以理服人、以情動人、以利*均不奏效,小薛認識到這位言必信、行必果的陌生人比任何客戶都更難打交道,他這才開始擔憂起自己的安危來。
忽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小薛條件反shè地掃了一眼自己那可憐的諾基亞,陌生人掏出手機迅速起身快步走出包房,回手把門關嚴,鈴聲消失了。
小薛緊張地等待著,不知道這個來電是否與自己有關,也不知道今天能否被平安地“送”達車站登上回上海的火車。他用餘光偷瞄壯漢,壯漢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忽然聽到“嗶嗶”兩聲鳴叫,壯漢摸出自己的手機認真閱讀剛剛收到的簡訊,然後瞥了小薛一眼就站起來大步跨到門口拉開門出去了,包房的門又被無聲地關上。
包房裡只剩下小薛一個人,反而令他更加恐懼,他不知道哪一刻房門會被突然踢開,不知道誰會首先衝進來,也不知道那人手裡會拿著什麼傢伙,棒子?磚頭?還是鏈條鎖?在餐館裡更容易找到的也許是砍瓜剔骨的刀,他不敢再想。小薛也不敢貿然離座出去,開啟門第一眼會看見什麼、門兩側埋伏的是什麼、自己剛探頭腦袋上會捱到什麼?他有限的勇氣被他無限的想象力消耗殆盡。
小薛不知道自己獨自等了多久,因為他沒有手錶,手機早已成為他的手錶兼鬧鐘,而此刻他那被開膛破肚的手機正無奈地躺在桌面上,小薛猶豫再三還是沒敢把手機恢復原貌,他怕萬一被突然返回的壯漢抓個現行,自己負隅頑抗企圖通風報信的行徑一旦激怒對方就可能導致不堪設想的後果,況且用手機能做什麼呢?求救?報jing?誰都會覺得他是在危言聳聽。
忽然,小薛聽到兩下輕柔的敲門聲,包房的門隨即被緩緩推開,神經緊繃的小薛看到的是一張女孩子的笑臉。服務員一見小薛慌張的神情不由愣住,把手裡的選單晃了晃問:“您現在需要點菜嗎?”
“點菜?”驚魂未定的小薛反問。
“您要是不著急點菜,能請您到樓下散座嗎?這間包房晚上有人定了。”
“晚上?現在幾點了?”
“快六點了。”
小薛驚訝得半天才反應過來,問:“剛才出去的那兩個人呢?”同時向服務員身後的走廊張望。
“剛才?哦,您的那兩位朋友啊,他們早都走了呀。”服務員被弄得比小薛還要困惑不解。
小薛夢遊一般走到樓下,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手裡的選單彷彿是部天書,如墮五里霧中的他猜不透究竟發生了什麼,更想不清下一步該怎麼辦,按說此地不可久留,萬一那兩人又殺回來呢?可是小薛卻又似乎盼著再見到他們,因為事情還未了結,他不想重新回到原點。
正猶豫間,剛恢復工作的手機響了,小薛看到的是個陌生的號碼、聽到的是個陌生的嗓音:“喂薛經理嗎?哎呀總算找到你了,剛才你手機一直不在服務區。”
“請問您是哪位?”
“哦,我姓杜,杭州凱華興業公司的。請問你人在杭州嗎?……在呀,那太好了,不知道方不方便一起吃個飯?……想和你認識一下,看看能否在浙江第一資源的專案上合作啊。”
“你們不是在和ice合作嗎?”
“呵呵,這沒有關係,我們仍然可以和你們維西爾合作,沒有妨礙的。”
“怎麼會沒有妨礙呢?ice已經授權你們投他們的軟體,你們總不能一份標書裡投兩家的軟體吧?”小薛糊塗了。
“可以啊,按照第一資源的新規矩我們在標書裡可以涵蓋好幾家軟體,我們只會介紹你們的產品,不會包括商務報價。……你還沒接到最新的訊息吧?……難怪。現在規矩變啦,你們投你們的軟體標,我們投我們的系統整合標,大家不是競爭對手啦,廣交朋友、鬆散合作你們不會不歡迎吧?”
鄧汶站在首都機場國際到港廳內接機的人叢中,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向裡面張望,並肩而立的司機從兜裡掏出一張a4紙,開啟來雙手舉過頭頂,紙上印有兩行大字,上面一行是“廖曉萍女士”,下面一行寫著“鄧小姐”。鄧汶不禁笑道:“怎麼把小孩也寫上了?她又不認識中文字。”
“她媽認識不就行了。”司機認真地說。
一群乘客推著行李穿過海關通道走出來,鄧汶攔住一個問:“請問是從芝加哥來的嗎?”對方點下頭就匆忙走過。鄧汶對司機說:“應該很快就出來了。”但是廖曉萍母女並沒有很快出來,大隊人馬中不見她倆蹤影,隨著人流逐漸稀落鄧汶越發焦慮不安,他正猜不透原因,手機響了,還以為是廖曉萍找公用電話打的卻發現是凱蒂。凱蒂問:“接到了嗎?”鄧汶說還沒呢,凱蒂便說:“司機在旁邊吧?你最好離他遠點兒,司機的耳朵最好使了。”鄧汶聽話地走到一邊,凱蒂又問:“怎麼還沒到呢?飛機晚點了?”“飛機早到了,人都出來得差不多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也沒有手機。”“彆著急,她不是起飛前給你打過電話麼,肯定在這班飛機上,估計是辦入境手續耽擱了,你耐心等吧。”鄧汶心不在焉地答應著,眼睛儘量往行李區深處張望,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發現一個跳動的小小身影,他轉眼定睛細看,是女兒!正隔著落地玻璃衝他連蹦帶跳地呼喊著什麼。鄧汶忙湊過去貼在欄杆邊上,但落地玻璃的隔音效果出奇地好而四周一片嘈雜,儘管女兒的小臉急得通紅他卻什麼都聽不到,他朝女兒大聲問媽媽呢,女兒依舊執著地一邊比劃一邊叫喚,鄧汶只好揣摩女兒的手勢並仔細分辨女兒的口型,凱蒂也在電話裡不住地問怎麼回事,鄧汶喃喃地說:“她好像是......什麼......丟啦......行李丟啦!”沒多久,廖曉萍總算牽著女兒的手疲憊不堪地走了出來,鄧汶迎上前去,女兒已經竄上來撲到他懷裡,鄧汶抱起女兒一邊親她的臉蛋一邊問廖曉萍:“行李呢?真丟啦?”“煩死了!剛才查半天還是沒查出來,說是行李跟我們一起從波士頓到了芝加哥,但沒上這班飛機,不知道被他們給運到哪裡去了。只轉一次機就把行李弄丟了,真夠倒黴的。”“什麼時候能找到再給運來běi jing?”“不知道。我給他們留了你的地址和電話,等美聯航通知吧。”女兒緊緊摟著鄧汶的脖子興高采烈地說:“我的包包沒丟,我一直揹著呢。”司機一看沒有任何大件行李不免有些失落,過來打了招呼就在前頭引路向機場走去。外面驕陽似火,陣陣熱浪襲來,鄧汶擦一把女兒額頭的汗珠,說:“8月份běi jing最熱,你們要是7月份回來還稍微舒服些。”“你以為我是家庭婦女呀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正愁無處發火的廖曉萍搶白道。坐電梯來到地下二層,廖曉萍看到賓館那輛碩大的卡迪拉克不由定住腳步,詫異道:“怎麼弄輛這麼大的車?”鄧汶從賓館包卡迪拉克的本意是想讓廖曉萍風光一下,礙於司機在場不便明言,只好說:“這車後備箱很大,行李裝得多。”廖曉萍白一眼鄧汶:“都是你咒的,你要是隨便找輛別的車來,我們的行李也不會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