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章 第四節

第11章 第四節


妻限99天:撒旦老公太霸道 穿越之旺夫醫女 煉器狂潮 超級合成 開元佔經 侯門貴妻 穿越之傭兵邪後 欠你的,寵回來 江山戰圖 王妃好忙

第11章 第四節

第十一章第四節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飲食業是女工成堆的地方?凡是女人多的地方,小道訊息事非八卦也特別多,練翠珍人緣好,早有好姐妹把八卦訊息告訴了她。練翠珍當時眼圈就紅了,後來眼淚就滾滾流出來,再後來是跑進衛生間痛哭。姐妹們深表同情,不過這些事不好說,好不容易才勸得讓練翠珍止了淚。練翠珍雖然不哭了,卻默默地拿了手袋離開了酒店。

回到宿舍練翠珍又痛哭了一場,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把同宿舍的練翠蓮和小文嚇傻了。練翠蓮趕緊給姐姐打了電話,練翠英挺著大肚子來到勸了好半天,把練翠珍勸住不哭了才回去。

練翠珍不哭了心裡還在難受。歐燦輝你怎能這樣?!歐燦輝你怎能這樣?!全公司都知道你和我拍拖的,你為什麼還要招惹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歐燦輝,你變心了嗎?你對得起我麼!……

練翠珍病了,頭痛、發熱、周身乏力,一點胃口也沒有。小文代她請了病假,練翠蓮調了班休息看護她。聽到練翠珍不願去醫院看病的訊息,羅振鋒親自上宿舍督促,練翠珍才讓練翠蓮陪著去衛生所看病。

在宿舍躺了兩天,病好像好了,不過還有頭痛,而且晚上失眠,練翠珍自己去中醫院看醫生。她最怕打針,聽見要打針腿就哆嗦,哆嗦完了就要逃跑。前天要不是軟綿綿的全身無力,打吊針時她早跳著跑了。

吃了藥頭部倒是不那麼痛了,只是心裡像壓著了一塊石頭,渾身乏力無精打采的,又安排了兩天輪休在家休息。鄭嬸打電話約她去吃飯,她只好說,怕傳染感冒給他們就不去了。聽著鄭嬸關切的叮嚀,她的眼淚湧了出來,只好裝著抹感冒鼻涕掩飾過去。

心湖起伏思緒難平,晚上她就去找練翠英傾訴。

練翠英在家休息待產,新的南國富怡食府經理是她的妹妹練翠蓮。練翠英對老細這樣的安排自然沒有意見,練翠蓮現在已經不再毛毛躁躁的,她常和妹妹通電話指點妹妹。

妹妹和練翠珍都在自學電大工商管理課程。妹妹和翠珍懂得學知識、拿文憑,不像自己平平庸庸,找一個理想的老公,在城裡有一套屬於自已的住房,有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就很滿意了。妹妹現在懂得用腦子去面對社會、面對未來,妹妹和翠珍將來肯定比自己有出息。

大約因為看上了練翠珍,老細歐燦輝愛屋及B,對翠英姐妹、還有同是嶂坑出來的小文青眼有加,大膽提拔使用。練翠英對練翠珍便心存感激,見練翠珍來了,衝了杯人参茶,親熱地把她拉入睡房說悄悄話,把丈夫成奎安一個人扔在客廳看電視。

練翠珍心事重重,翠英一眼就看出這次打擊傷透了練翠珍的心。練翠珍就是這樣,臉上藏不住心事,進城幾年了,還是一副山裡人的稟性──不過老細大約正是喜歡這種稟性才看上她的,不然城裡很多妹仔論相貌論身材都比練翠珍靚,也比練翠珍活潑醒目,為什麼老細偏偏就挑練翠珍拍拖?明知城裡人心思靈動,有些還很奸詐古惑,練翠珍就是一泓清水般讓人瞧得清楚。

練翠英是知道歐燦輝和韻儀的八卦訊息的。原來看好老細不是喜歡尋花問柳、調戲女工的鹹溼老闆,但人是會變的,歐燦輝變成這樣,她也為練翠珍難過,但要勸解翠珍還得想個好法子。

果然,才三幾句家常話又讓練翠珍忍不住哭了。練翠英想了想,乾脆直入主題,放低了聲音問練翠珍,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和老細那個?

練翠珍沒聽明白,什麼那個?看練翠英曖mei的眼神和臉色,她醒悟過來,連脖子都q得通紅,低垂了頭,過了好一會才用蚊子般的聲音說,沒有。

練翠英知道練翠珍臉皮薄,捉起她一隻手輕輕搖了搖,說,你別不好意思,我要問清楚了才好給你出主意。那麼,拍了這麼久的拖,他有沒有抱你、親你,動手摸你?

練翠珍臉又紅了,低下了頭,瞥了一眼門外,過了一會才說,他想摸我沒讓他摸……

練翠英的問題令練翠珍又羞又怕,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忘記了哭泣,練翠英倒是頓時明白過來。她的思想、經歷都比練翠珍複雜,又是結了婚的人,有什麼不明白的?老情人方清就不說他了,丈夫成奎安算是老實人了,談戀愛時終是忍不住動手動腳,練翠英自有主見,摟抱親吻撫mo都由他,其實也是鼓勵放縱他,最後的防線是在拿到結婚證後才撤掉的。老細和練翠珍拍了一年拖還沒沾一點便宜,難怪老細不是生氣了就是移情e戀。

練翠英想,歐燦輝看上練翠珍,也是喜歡練翠珍沉靜端莊、老實本份,可能是練翠珍老實過了頭,歐燦輝其實是很活潑好動的,兩人性格差異太大,拍拖也會出問題。

練翠英於是說,老細這次是他不對,不過我相信是那個狐狸精勾引他,我是敢擔保老細絕對不會和她結婚――你想想,這個狐狸精出了名和人亂搞的,老細敢和這樣的人結婚麼!

練翠珍眼又紅了,可是他為什麼……

練翠英說,據我所知,老細並沒有和e的女仔拍拖,不過老細今時不同往日,那個狐狸精明知老細不會娶她這種女人,為什麼還要勾引老細?我看如果不是貪老細的財,那就一定不安好心。大家都講方清恨老細拉走了金龍的人,那個狐狸精和方清是蛇鼠一窩的,我正在奇怪老細為什麼上她的當呢。

練翠珍這時腦子有點清醒過來,不過一想到歐燦輝竟然會背叛她,她心裡還是接受不了。

練翠英說,我知道你難受,放在哪一個女仔身上也會難受,我問你,你還愛不愛他?

練翠珍黯然傷神,默然不答。

練翠英就說,我教你三個辦法,第一是長痛不如短痛,他既然做出對不住你的事,你又不肯原諒他犯的錯,梗在心裡將來結婚了也不會有幸福,乾脆就死了這條心。第二是儘快把婚結了,你愛一個人,就要學會付出、學會容忍、學會犧牲。第三呢,是冷一冷,但切記不要為這事吵鬧,提也不要提,該關心的還要關心,該往來的就正常往來,時候到了,老細還是會找你的。

練翠英把茶杯遞到練翠珍手裡,看練翠珍還是苦著臉,又開導說,現在的後生仔女拍拖,拍的時間長了就會冷一冷,皆因開頭新鮮衝動的階段過了,都會冷靜下來考慮得成熟一點、慎重一點。你現在也大概屬於這種情況吧。說得嚴重一點,就算老細現在看上了別的女仔,但你和他有感情基礎,老細經過對比,我敢擔保他還是會回頭選擇你。所以最好用第三個辦法,就是採取冷一冷的辦法,放開心胸,該接觸就接觸,大大方方的,千萬不要把憂愁掛在臉上,不要向他抱怨、痴纏。我告訴你,這個時候你越抱怨他越反感你,你越痴纏他在他心目中越看輕你……

看練翠珍似有所動,練翠英又說,你也不想輸給那個狐狸精吧?老實說,我是希望你贏的,我看得出你對歐燦輝滿腔愛意,你也不想老細受騙、不想狐狸精的陰謀得逞吧?

練翠珍的眉結有些舒展,覺得找翠英姐傾訴找對了。雖然心裡還隱隱作痛,聽了翠英姐的話,覺得舒坦了許多。

在床沿坐久了不舒服,練翠英站起來伸了伸懶腰。練翠珍醒悟過來,怕聊得太久會累著了孕婦,便要告辭。

練翠英站起來送她,忍不住又拉著她的手說,好妹妹,你聽我一句勸,若是老細回頭找你,他要親要摸要……要那個,你也隨他好了。

看練翠珍又滿臉通紅,練翠英懇切地說,我是過來人,男人什麼毛病我不明白?反正你以後也是他的人。若還是以前那樣,老細在你那裡得不到,有狐狸精自動送上門,搞出問題事情就變得複雜了。我是你姐姐,我不會害你的。

過了兩天,公司召開管理人員會議,這個會議歐燦輝不能缺席,他有點忐忑不安,很怕看見練翠珍。待見練翠珍進來微笑著和他點頭打招呼,然後找位子坐下,和同事們談笑自若,微覺詫異,隨即又安定下來。他的視線不敢和練翠珍眼睛相碰,所以不是低下頭看備忘錄,就是把目光投向另一邊。

這個會議很重要,不但要總結一九九九年的工作得失經驗教訓,更重要的是閻妹髂甑墓ぷ鰨因為省的一個大型招商洽談、市裡專案工程落成慶典活動,有兩千多省內外賓客前來參加,省的領導和有關部門負責人都會出席,聽說身為政治局委員的省委書記也將親臨清源。南國大廈已經完成升格為四星級酒店,這次擔當了一個很主要的接待角色。

一九九九年還有一個壓軸戲,就是市裡隆重開展千禧年慶典活動,北京來的一個著名文藝團體來清源演出,住宿和用餐就定在南國大廈。這是市長點名讓南國大廈接待的,歐燦輝心領神會,主動提出以南國公司的名義贊助這一次演出活動。

歐燦輝一直留意著練翠珍,因為這一段時間下意識的避開和練翠珍直接見面,原以為練翠珍會愁眉苦臉萎靡不振,卻]料到練翠珍似乎沒有把他的冷談放在心上。

聽著韋新民總經理佈置工作,歐燦輝心不在焉地把玩手上的簽字筆,不時把目光視線向練翠珍那邊掃視,到底給他捕捉到,練翠珍淡淡的笑容裡,隱藏著不經意的憂鬱和哀愁,看得出她努力在掩飾自己、控制自己。歐燦輝忽然覺得說不上是內疚還是不安,對著練翠珍,他真正覺得傷害了一個善良的人、無辜的人,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自己和練翠珍拍拖,一想到這裡歐燦輝就覺得心煩。

這個會儀上,練翠珍得到羅振鋒兩次點名表揚。一次是一個旅居南非的華僑回國探親旅遊,用餐時身體不適,練翠珍不但請了醫生到他房間看病,還煲了一煲白粥送上去,忙到晚上十點多才離去,第二天一早又陪著公司領導到下榻房間慰問。這個僑胞很感動,回到開普敦後特意寫了一封信回來表示感謝。其中有兩句當時給歐燦輝留下了深刻印象:如沐春風,尤念故里。

第二次是調去南國大廈旅業部任經理後,上任就抓業務練兵、規範服務,後來組隊參加行業協會舉辦的業務競技比賽,南園公司代表隊獲總成績第二名,旅業服務競技類第一名。練翠珍雖然沒有下場競技,羅振鋒高度表揚的是她抓管理、抓規範、抓員工隊伍建設的領導方法。

歐燦輝心裡暗暗點頭,論工作、論責任感和論上進心,練翠珍都是優秀的。

散了會,辦公室的人報告說,有一個叫紅姨的人在會客室等他。歐燦輝吃了一驚,責怪辦公室沒有早點報告他,趕忙到會客室把紅姨請進他的董事長辦公室。

紅姨就是他家點心檔和父親拍檔的盧詠紅了,她對歐燦輝寬敞的辦公室噴嘖稱讚了幾句,喝了一口熱茶,杯子一放就直入話題。歐燦輝一聽,又添了一份煩燥,原來紅姨向他報告,他的父親談問成了一個物件。

盧詠紅性格直爽,原是傢俱廠的油漆工,傢俱廠從興旺走向頹敗,最後走到破產,人近中年卻失業,丈夫所在工廠也不景氣,家中上有老下有少,這日子就捉襟見肘了。沒辦法只好到社會工做,這個年齡卻是到處碰壁。正匣淌落不知所措,幸好歐國能找她和王沛林共同經營早餐檔,歐國能出頭錢出地方,利潤分成的方案卻很公道。

這一干就是三年多,早餐檔經營越做越好,收入穩定,丈夫後來下崗馬上去了歐燦輝的酒店上班,每月有一千多元工資,眼見著這個家又平穩下來,盧詠紅對歐國能父子便充滿感激。

自從盧詠紅和歐國能拍擋共同經營早餐檔,這幾年就像一家人一樣。和歐國能做了二十多年工友,盧詠紅熟悉他簡直比自己丈夫還要熟悉,尤其是這幾年朝夕相處,歐國能過去雖然脾氣率直急躁,這幾年卻轉變很大,不再火燥發惡脾氣,本性其實很善良的。見歐國能自老婆死後像是Q了一個人,家中沒有女人執拾打理,盧詠紅便主動關心歐家父子生活起居,搏得歐燦輝兄弟對她甚有好感。

眼見歐燦輝生意越做越大,工作越來越忙,在家時間甚少,而歐燦輝兩個細佬一個去了南海工作,一個考上大學去了廣州,歐國能晚上便孤孤請清,盧詠紅心想歐國能年紀不算老,於是就萌發了給他介紹物件的念頭。

歐國能開始還沒有續絃的打算,聽盧詠紅說了幾次,王沛林也好言勸他,那顆原本死了的心又復活起來,於是就和盧詠紅介紹的物件見了面。

對方是盧詠紅丈夫廠裡的一個工友的老婆,在保險公司做清潔工的,因為那工友早幾年得病死了,她獨力撫養一個女兒,如今女兒已經幼師畢業去了佛山工作,她孤身一人便動了再嫁的念頭。她和盧詠紅很熟,見盧詠紅熱心為她介紹,相信為人厚道的盧詠紅不會胡亂介紹,先去歐巷祕密“偵察”了一次,然後才答應正式見了面,等盧詠紅來問就點了頭。她便是歐燦輝也見過一面的丁潔荷了。

見歐國能也點頭說不錯,盧詠紅大喜,越發熱心起來,時時兩頭吹風,製造機會添柴加火,一心要促成這門親。大半年過去,眼見兩人來往頻密感情日漸加深,就差一層紙沒有捅破,盧詠紅高興之餘,卻為兩件事操起心來。

一件便是為新人洞房花燭操心。歐國能家居M窄,樓下做了工場,樓上只有兩個房,兩個房間只用薄木板作間隔。盧詠紅是過來人,便曉得歐國能心事──過夫妻生活必會傳出動靜,兒子就睡在隔壁,用歐國能的話說,誰放個不算響的屁隔壁也會聽見。但一個孤男一個寡女,結了婚沒理由不過夫妻生活的。這便是一個難題了。

另一件是歐國能擔心兒子會不會反對。看歐國能的神態,便是猜估兒子一定不會接受父親再婚,怪不得歐國能和丁潔荷談得投契,連王沛林都催促歐國能“拉埋天窗”,歐國能卻遲遲不敢聲張,想來也必是為這兩件事耽憂。

盧詠紅是個樂觀主義者,很快就給她想到解決辦法:找歐燦輝攤牌。歐燦輝不是古板的人,有文化有見識,沒理由不顧及父親的晚年幸福的。這一天她下了班,親自到新市區南國大廈找歐燦輝。好不容易等歐燦輝開完會說了這件事,便留心看歐燦輝的反應。

歐燦輝沒料到專程來找他的紅姨,卻是來告知他父親談了一個物件,自己和細佬將有一個繼母,歐燦輝的臉一下就變了顏色。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先是吃驚,繼而心情有點複雜起來。他從沒想到過父親會再成家,對這個取代親生母親的人感到很抗拒。

盧詠紅一看不妙,只好倚老賣老勸說歐燦輝,沒理由讓父親孤寡到老的;父親有病有痛,總不及女人侍候細心;你工作又忙,兩個細佬也說不準回不回來的,娶個女人其實就是代你們兄弟陪伴照顧你父親;現在不要說年輕人,上了年紀的人再婚也是很平常的事,報紙上也發表過文章,討論過老年人再婚碰到的障礙;你的思想跟得上潮流,所以才創下這份家業,你覺得幸福,這個時候你更應該顧及父親的晚年幸福……

盧詠紅嗦嗦說了一大通,歐燦輝礙於情面硬著頭皮聽下去,紅姨雖然說得在理,但心裡總感到不舒服。好不容易等紅姨說完,見紅姨用祈盼的目光瞧著他,便說了一句我沒意見就沒有再說話。

盧詠紅喜孜孜的離開南國大廈,上了回老城區的公共汽車,細細回想歐燦輝當時的神態、說話,又覺得不安起來。歐燦輝到底是不是真心接受這個事實?若歐燦輝不是真心實意,心裡彆扭,這個家過去和諧安祥的氣氛就會被破壞,歐國能就不能得到真正的晚年幸福,說不定歐國能寧願不結婚也不願拂兒子的意願的。

盧詠紅越想越有些後怕,但人的思想看不見摸不著,有些觀念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轉變的。到底怎樣才能讓歐燦輝歡天喜地真心實意的接受?歐燦輝是做大佬的,做大佬的做了表率,下面兩個細佬估計不會有什麼問題,想到這裡盧詠紅便覺得煩悶起來。

原先高興的心情一下變得無影無蹤,盧詠紅呆呆地看著汽車窗外的燈光街景,心情變得有點沉重,以至到了站也忘記了下車,待她醒悟過來,公共汽車已經過了先鋒路站,她只好在下一站下了車。下了車她習慣地張望了一下,遲疑著往回路走。

平時她走路一陣風,步子很快的,但今天她總覺得有件事還沒有做,腳步就遲緩起來。什麼事還掛在心上放不下?應該是勸說歐燦輝這件事了,一想到這裡盧詠紅便醒悟過來。

她剛才正花腦筋怎麼開解歐燦輝,這時她便想到了,歐燦輝最聽他的契爺鄭叔的話,她知道鄭叔是住在塘仔邊的,但具體哪一家她不知道。剛才下車的站點離塘仔邊不遠,腦裡忽閃過一下念頭卻沒有清晰抓住,這時便明明白白記起來,自己要去找鄭叔,讓鄭叔去勸說開解歐燦輝,讓歐燦輝從腦子裡明白過來,真心誠意接受這個繼母進門。

盧詠紅在檔口收了工就乘車往新市區,這個時候華燈初放,而她還沒有吃晚飯,但她不覺得餓,她只有一個念頭,儘快找到鄭叔,把她和歐燦輝碰到的心理疑難向鄭叔傾訴,尋求鄭叔的幫助。

走到塘仔邊,盧詠紅便陪著笑臉向人打聽鄭叔的住處,幸好塘仔邊不大,真正的老街坊都能說出鄭叔的住處,待有熱心人指引著她找到了鄭叔的屋子,盧詠紅才鬆了一口氣。

鄭叔和鄭鴝莢詡遙見有一個似曾相識的中年婦人找上門,都覺得詫異,待盧詠紅作了自我介紹,說明來意,老倆口都熱情地和盧詠紅傾談起來。